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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别再胡闹!”北双沉下脸色,正色说道:“你快说那个女的长得怎样?”
“很美就是了!”
严梦柔哼了一声回道,但撩眼一见北双一脸正经之色,心知一定有什么事情,当下收起小性子,也正经的说道:“个子和我差不多……”
严梦柔转着乌溜溜的眸子,回忆着说道:“唔……脸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鼻梁很直,眉毛弯弯的……身材非常……非常成熟,用的兵器是一把剑。”话音停了一下,接着不解的问道:“双哥,我知道的仅这些了,有什么不对么?”
北双听完俯着沉思,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川枭睁着两眼,有点莫名其妙,正想开口,北双忽然拍了一下桌子,脱口叫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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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道似情人却仇人
“妈个巴子,你今天到底那里不对劲?”
川枭被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翻着两眼,嗤笑问道。
“是她!一定是她!”北双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脸上一阵激动之色,像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严梦柔看得一阵不解,张口问道:“双哥,你……?”
“小柔,你能不能知道她住在哪里?”北双不等她说完,急声问道。
“我怎能知道?”严梦柔微微一愣,摇头回道:“不过,看样子她就住在这附近没错。”
“想不到会是她!”北双听了,又低首喃喃自语。
“你他妈的!她她她,她是个乌龟?”
川枭见北双语无伦次,不禁恼火,拍了一下桌子,大声的道。
“来了,客官爷!”正在打盹的伙计,被他尖锐而刺耳的声音惊醒,以为麻子叫他算账,连忙睁着朦胧的睡眼,踉跄的走上前来,打着呵欠说道:“一共……”
川枭见他那傻里呆气的样子,忍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店小二,莫非你梦到鬼啦?”
伙计这才醒过来,哦了两声,满脸尴尬之色,便想退下。
“伙计!”
北双忽然拉住他问道:“你认不认得一个叫谭香的女人?”
“谭香?”伙计眨了一下两眼,轻念一句,接着问道:“客官爷,您是不是说那个‘泼妇’谭香?”
“泼妇?”北双愣了一下问道。
“哦,就是那个脸蛋圆圆的,眼睛大大的,长得很标致。
伙计笑着回道:“她的脾气是此地出了名的,我们暗地里都叫他泼妇的。”
伙计忽然想到北双可能和她的关系,连忙转口说道:“哦,客官爷,是别人这样叫她的,小的可没这……”
“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北双打断他的话问道。伙计连忙回道:“知道,当然知道,只要是这里的人,谁人不认识她?”
伙计话到一半,忽然发现北双并没有听他讲话,两眼睁大的望着门外,奇怪转头望去。
“就是她,就是她!”伙计脸色一变,低声说了两句,便退下去。
川枭和严梦柔闻言掉头望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俏生生的站着一名红衣姑娘。
严梦柔别过头发现北双一脸复杂错综的神色,两眼射着令人揣摩不出的眸光,连忙换口问道:“双哥,她就……噫,双,你怎么了?”
川枭也满脸惊愣之色,望望北双,又望望红衣少女,只感置身于雾中,心头一阵迷茫……
停了好半晌,北双微微牵了一下唇角,显得有点木讷的说道:“老官,带小柔至楼上休息去。”
严梦柔一怔,问道:“为什……?”
“小柔,别多问。”川枭不待她说完,开口轻说一声;虽然他也和严梦柔一样茫然不知,但他太了解北双了,他知道北双每有重大的事情,便会有这个表情。
严梦柔虽显得有点不高兴,但她见北双和川枭都沉着脸色,心知即要有一件她不明白的事情要发生,虽然她很想知道,也只得快快与川枭步上楼梯。
“我不知道你住在此地。”
北双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属于哪一种,细细分析,可以发见集喜、怒、哀、乐之全部;北双仍坐在原位,两眸从开始便一直停在谭香的脸上。
“你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谭香脸上的表情和北双一样,但却有太多的幽怨、哀伤与愤怒;谭香缓缓走进门口,在北双面前坐了下来。
北双微眯着两眼,一瞬也不瞬的注视她,那副强烈的眼光里,含有着淡淡的喜悦,但却被浓深的愤怒所遮盖,他紊乱的脑海漾着四年前的一幕……他无法忘怀他第一次尝到恋爱的滋味,有快乐,有辛酸……
北双那时方才出道,武林中根本不知道有他这号人物,北双一身轻,无所事事,云游四海,踏履八荒,行至江南的东山,无意间认识了他生平第一次谈爱的女人——谭香。
北双那时不过情窦初开,初尝恋爱滋味,而谭香对他是一见倾心,牢不可拔,两人如似胶,好得不可开交,真若有他非不嫁,非卿不娶之慨。
然而这个景象只维持了一段很短暂的时期,北双首先破坏了他们的山盟海誓,“背约”
而去。
北双也说不出为了什么要遗弃她,他发现自己只是喜欢她。并没有真正的爱上她,于是在他“爱与喜欢不可混为一谈”的原则下,毅然弃她不顾,另寻新欢。
他之所以如此狠心,完全是谭香那股养尊处优,动辄便发脾气使他产生极大的反感;北双彼时年轻气盛,对人处世根本不懂得忍让,对爱情也一样,他认为谭香已没有留恋的价值。
时过四年,北双仍没有忘怀他第一个恋人,不是么?凡是初恋最引入回味难忘的。
谭香幽怨的望着北双,颤着声音说道:“你一点也没变。”
“你也一样。”北双的呼息显得有点急促,语音充满着刻切的愤怒,厌恶的撇了一下唇角说道:“仍是那狭窄、卑鄙、阴毒,只懂得报复的心胸……”
说到末后,北双激动的吼着道:“难道你一点也不会改么?”
“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
谭香也激动非常,一滴含着深切恨意的泪珠,伴着她颤抖的语音滑出:“我央求你,哭着向你哀求,然而你无动于哀,走得那么爽落,那么坚决,一滴流连也没有……”
语音转为激昂:“你说,你叫我改给谁看?”
北双大声的吼道:“够了!我不是在听你申诉理由!”
正在打盹的掌柜以及伙计皆被惊醒过来,揉着惺松的睡眼,惊愕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唔!”
话声未完,北双拿起筷子,电掣的朝掌柜以及伙计的昏睡穴打去,但闻两人唔了一声,眼前一黑,躺了下去。
“姓谭的,咱俩的情义已不复存在!”
北双的眉宇被一份浓得骇人的杀机所浸染,冷得如冰珠子的语音缓缓由他磨得格格作响的齿缝中溜出:“我要你尝到世上最残酷的死法!”
“死?”谭香的脸上毫无畏惧之色,相反的却有与北双相等的愤怒,一扬螓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早就死了!而且是世上最残酷的死法……”
话落一半,两眸忽然涌出两道如泉的泪水,语音的颤抖可以听出她的心在片片粉碎:
“四年前你离开我的时候,便给了我这种最残酷的心死!我一直承认它很残酷,我还以为你不觉得呢”
“住口!”北双忽然像歇斯底里的狂叫一声,右手用力向桌面击下,但闻“叭啦”一声,整张八仙桌被他劈得破碎不堪,桌上的碗碟残肴,也皆坠地粉碎。
“双哥!”楼上的严梦柔与川枭被这乒乓大响惊动,连忙跑下楼来,并且还有不少的客人也被惊醒,匆忙的跑下来看个究竟。
严梦柔一见掌柜与伙计倒在地上,而桌席又摊倒于地,惊愕的走到北双身旁问道:“怎么啦?”
“出去!全部出去!”北双像发疯似的转过身子,一脸**的疯狂,大声的吼道:“本少爷便是大名顶顶的血煞星,你们如果还不滚出去,莫怪少爷心毒手狠!”
那些房客一听是血煞星,吓得惊声大叫,便想往楼上跑。
“他妈的少爷叫你们滚出去,你们还往回跑!”
北双的脑里仿佛根本没有理智,咬牙狂叫了一声,双掌骤然推出一股山崩地裂的掌劲。
严梦柔与川枭见状,心中大骇,连忙提起双掌,双双运足十二成功力抵去。
“碰!”只闻一声暴响,漾起无与伦比的余劲,把店里头的桌椅弄得东倒西翻。
饶是如此,严梦柔与川枭皆感胸中一阵闷窒,北双疯狂的一掌,委实吓人!“双哥,你怎么了?”
严梦柔与川枭惊愕的叫道。
“你他妈的小子,疯了不成?”
这时那些房客都跑回房里去,相信一定躲在棉被里头,簌簌发抖,心中直念: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北双这时才像是清醒过来,呆呆的站着,两手紧捂着脸庞,显然痛苦万分;他的脑海里一直在旋漾着赖宛英和朱妮的死状……
那个凶手不是谁,正是他初恋的女人谭香!
当严梦柔说出谭香曾向她袭击,北双便知道凶手是她了。
他有点恨自己,他早该知道潭香便是凶手;他清楚谭香的个性强硬、占有心强,心胸尤其狭小!
他更清楚谭香是由于自己遗弃她,而采取报复手段,连杀他两个女人,且试图杀死严梦柔与祈青青!
如是,北双把她杀死,不就得了么?他就可为赖宛英及朱妮报完仇了!
但事实令人怀疑像是说得比唱的还容易。
不是么?谁忍心对一个初恋的情人下毒手?姑不论北双爱不爱她,至少北双曾经和她有过一段交情,凡是人总有点感情是不?何况谭香的动机完全是太爱北双,从出发点,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去,都不能否认她是在深爱北双!
所以,一时之间,北双竟然感到不知如何是好?他狠不下心杀死他第一个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