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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双已与司马长雄交过手,心知非易与之辈,当下不敢大意,眼皮微撩,身子微提,向后平足飘了半尺,两掌一合一吐,朝着疾进的司马长雄当头劈下。
“手下败将,何足言哉。”
司马长雄顿下身形,迅快拍出一掌,硬是接下北双排山倒海的掌劲,身子一动,就待攻出……
“司马护法,退下。”
白嘉露忽地娇叱一声,司马长雄连忙一飘身形,跃回白嘉露身旁,瞪着北双。
北双冷哼一声,身子一提,两足似是黏着铜桌似的,叫人分辨不出,竟然平缓的移回刚才站立的地方。
白嘉露微微一惊,忖道:好俊的轻功,想必就是逍遥翁的无影无虚轻身术。
“有其师必有其徒,阁下有如令师傲气冲天……”
白嘉露轻盈一笑,展齿说道:“令师可好?”
北双似是有意散播火药味,两手仍是叉胸而抱,一双星眸看也不看白嘉露的,吐出一串冷如冰的语音:“江湖一鼎素来不与无名小辈言谈。”
白嘉露露齿一笑,似是不在意北双挑言辱骂,真谓涵养到家,缓缓说道:“噢,失礼了,妾身初出茅庐,不识江湖礼仪,还请阁下大量包涵,奴家白嘉露……”
白嘉露说到此,摆手说道:“这是敝帮太上护法黑门豹司马长雄。”
“这是四雨点。早闻阁下大名,如雷贯耳。”
北双见白嘉露一付婉言和笑,丝毫不动怒,且一张利口语中带刺,说得北双不禁一怔,接不上话来,暗忖:“倒不愧为一帮之主,好俊的风度,好利的嘴巴。”
北双虽是如此想道,仍是傲然一嗤,张狂的说道:“好说,一些小角色,班门弄斧,专是鼠头鼠尾,见不得人的杂碎……”
“住口。”司马长雄忍无可忍的怒喝一声,打断了北双的话,身形蠢蠢欲动……
北双眼皮撩也不撩的,若无其事的说下去:“马不知脸长,狐假虎威。”
北双一阵狂话,真叫司马长雄给气扁了,白嘉露身后的“四雨点”也皆粉脸蒙霜,杀意骤起。
白嘉露不动声色,恬然一笑,娇声道:“奴家素闻江湖一鼎智武双绝,今一睹风采才觉口舌之利更是高人一筹,奴家不善言辩,尚望口下留情一二……”
此语说得北双一阵哑然,再也吐不出话来,眸中溜过了一丝钦佩的神色,却也作声不得。
北双原只不过乍见闹得江湖风雨的西北雨帮主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心存戏念,谁知弄巧成拙,当头挨上一记闷棍,但犹心有未甘,暗道——姑不妨试试这丫头的功力……
当下心念一转,微换两拳,送出一股强劲暗风,*向白嘉露,口中却说道:“好说,贵帮护法设计暗陷在下与敝友,此话又何说?”
北双话音未完,白嘉露忽觉胸前一阵暗风*来,微感一惊,随即甜甜一笑,惹无其事的摆出右手,娇声说道:“少侠误会了,敝帮护法先前会与少侠有些私人过节,此事并不能与本帮相提并论,司马护法原不过不服输少侠,与少侠比比智力,无动武之意,不过看来仍是少侠胜利了,是不?”
“当然,江湖一鼎,天下莫敌。”
白嘉露朝北双展齿一笑,忽感对方劲力一强,忙不迭又推出一股劲力,迎向北双发出的暗劲。
“轰!”
一声微响——
北双只感心头一阵闷热,身形微微一幌,骇道——这小妮子好深厚的功力!
白嘉露更是大骇,只觉胸中一阵翻腾,好不难受,忖道——遥闻一鼎荡愁千百回,此话真是不虚!
两人过招无声无息,且在谈笑之间,竟连一旁的司马长雄、洪平等人一点也不曾察觉。
北双与白嘉露互相讶异的注视了一眼,两人之间,似乎是有太多的惊奇,和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北双别过眸光,微咳一声,正色说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乃是合理之事,但贵帮不择手段,暗计陷人,不怕耻知于武林么?”
“适才本姑娘说过此乃敝护法与阁下之私事,只不过与阁下斗智,贵友服下敝帮之闭魂散,自会给解药。”
白嘉露说道,转首向司马长雄沉声说:“司马护法,请给北少侠解药。”
司马长雄抱拳恭声答道:“启禀帮主,属下已给他们服下解药,该是苏醒的时刻了。”
这时北双忽听洪平说道:“少侠,官前辈与严姑娘醒过来了。”
北双闻言一提身形,跃至洪平身旁,蹲下身子,扶起川枭,笑着问道:“老官,不碍事吧?”
川枭宛如睡了一大场大觉,两眼惺忪的,望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么多陌生面孔,赶忙一跳,扯开嗓子叫道:“你他妈的老贼,胆敢暗算大爷……”
“老官,安静点。”
北双捺住川枭肩胛,说道:“运气看看,有无大碍?”
川枭闻言,赶忙运了一口气,只觉体内真气充沛,气走三十六周,一如平常,说道:
“还好。”
北双微一点头,转首向白嘉露望去。
严梦柔已由洪平扶起来,拍拍衣服,提了一提气,知道药性已除,撩眼一看当前,一大堆陌生人,微感一惊。
北双轻声叫了一下,道:“小柔。”
严梦柔似是不能忘记北双刚才抱着罗萍轻浮的一幕,螓首一甩,愤声说道:“我很好。”
北双碰了一个钉子,自讨没趣,不禁哑然一笑,弯身提起地下的罗萍。
白嘉露脸色一变。
北双跃上了铜桌,看一了白嘉露一眼,冷哼一声,缓缓说道:“黑门豹不自量力敢与江湖一鼎斗智,这就是黑门豹付出的代价。”
白嘉露粉脸一变,蒙上一层寒霜,美眸中晃漾着有股浓重的杀意,寒声说道:“阁下如果不想做得太过分,请放下她。”
“放心。少爷向来敢做敢为,这不过是一个警告,警告敢与江湖一鼎作对的人,这就是一个例子。”
说罢,北双单手一扬,把罗萍抛了过去。
白嘉露单手一接,把罗萍抱在怀里,拍开了罗萍被制穴道,罗萍小嘴微张,嗯了一声,睁开两眸,一见是躺在白嘉露的怀里,宛如三岁稚童受了委曲,竟在白嘉露怀里哭了起来。
“姑娘,哇……”
白嘉露似是怜爱已极,急道:“小萍,别哭,是怎么了?”
罗萍猛地挣开身子,取出肩上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向北双当头砍下,粉颊仍沾着泪痕,咬牙切齿的骂道:“无耻贱徒。”
“你他妈的才贱。”
川枭原先被罗萍吃了两个耳光,本就不是味道,此仇不报非君子,见罗萍一剑攻向北双,连忙身形一动,取出玉尺,架住罗萍的兵刃,左手一记“秋风送蕊”,刮向罗萍面颊。
罗萍本是怒极而出,身为一个清白女儿家,叫北双肆意辱弄,对北双已是恨之入骨,巴不得把北双置于死地,以消心头之恨,完全没有料到川枭会中途插手,眼前一花,一支手掌已到了她眼前,方待警觉,已是太慢……
眼看川枭便能得逞,括回罗萍的耳光……
“照打。”
忽地一声娇叱响起,川枭一惊,眼角瞥见了一支亮森森的短匕,快如激星的射向川枭手臂……
川枭已是招式出手,对这突如其来的应变,已是太迟,脑中迅念一转,竟然不顾疾飞的短匕,手掌的劲力更加了两成拍向罗萍,反正要避已是不及,采取两败具伤,玉石俱焚的打法……
说时迟,那时快!
眼看川枭左手就要报应,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川枭忽感身子轻,被一股强劲的掌力*
退了一步,身旁的北双冷哼一声,两指一夹,硬生生夹住那迅疾如星火的飞刀。
川枭暗道一声好险,虽不能括到罗萍的耳光,却也保全了左臂……
川枭思忖未已,只见北双一停,两指向前一送,那支短刃扬起一片咻咻之声,比原先飞来之势更是有过而无不及,快得令人不能换念的射向白嘉露身后左边的红衣少女。
那发出匕首的红衣少女压根儿没料到北双有如此之快的身手,自己打出的短匕,竟叫给对方射了回来……
“当!”
一声微响,白嘉露一伸纤手,硬生生的接下了北双回打的短匕。
一切过程叫人分不清先后,看得严梦柔与洪平暗暗咋舌。
白嘉露睨了一下北双,把短匕丢给身后的红衣少女,朝着罗萍叫道:“小萍,回来。”
罗萍本想又要向北双迎过去,一听白嘉露叫声,一顿身形,不快的一跺莲足,弹回白嘉露身边,对白嘉露说道:“帮主,我要杀了那无耻匪徒。”
白嘉露粉脸一凝,冷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罗萍一见白嘉露沉下脸色,赶忙收住话语,不敢哼声,长剑回鞘,垂手站在白嘉露身旁,两眸充满刻切的恨意瞪着北双。
北双脸色一沉,朝着白嘉露正色说道:“姑娘来得正好,家师与令师有一段瓜葛,而且贵帮也歼灭了狂风沙,少爷与狂风沙有渊源,两本帐合并算,正好一算,宾不压主,请姑娘划个道来。”
“这是当然。”白嘉露微微一笑,颔了一下螓首,说道:“动手之前,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阁下。”“请说。”北双漠然说了一声,白嘉露停了一会,理了一下云鬓,娇声说道:
“令师是否还健在?”
“家师已作古多年,姑娘问此何意?”北双皱了一下黑眉,沉声问道。“家师吩咐如令师健在,嘱奴家与令师决斗,否则找他的传人一了恩怨。”
白嘉露启齿说道。
北双冷哼一声,一轩剑眉,尖酸刻薄的说道:“姑娘是在做梦,凭你想动家师一发,不如赶紧投胎,下辈子来吧。”
白嘉露一撇唇角,针锋相刺的回道:“也许,不过最好不要让本姑娘失望,希望逍遥翁的传人不会是个窝囊角色。”
北双轻笑一声,笑得有点轻浮,语意双关的说道:“包管姑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