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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主要是为了能够享受一些减免税和其他的福利,另外,这学期结业后我也不再继续读书了,先去一次非洲旅游,然后我回瑞典。”“但你老公在Paris啊,Marc,留在Paris陪你的老公,你们应该领养一个孩子。”“现在还不行,以后再计划孩子的事。”
异性姐妹(5)
回教室上课前,我们又紧紧地拥抱亲吻,周围的同班同学在我们一起走回教室时,意味深长地问Marc是否是我的男朋友,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好友Marc的结婚喜讯,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一些,但也有些好奇。我为此特意请教了朋友,他告诉我丹麦是全世界第一个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国家,瑞典和挪威也准许同性恋注册成为配偶。这之后就是荷兰,荷兰在2000年9月通过了一项特殊法案,不但允许同性恋和正常人一样注册结婚,同性恋者还享有许多社会保障权利,可以收养孩子,也可以离婚。我说,这才是一个平等的世界,一个没有歧视的
社会。
朋友Marc结婚的喜讯不但让我为他高兴,也让我情不自禁地感叹,在欧洲人性的自由与人格的平等!现任巴黎市长Bertrand Delanoe是法国第一个当选为市长的同性恋者,在他撰写的《生活,激情》这本对话式的半自传性质的书上,Delanoe表示自己相信法国可以选出一位同性恋者当总统,只要这个候选人像他一样拥有诚实的人格而且言行谨慎。
Marc,你现在好吗?上次电话中我忘了问你,现在是否像我祝福的那样幸福,你的家里是否已有了孩子的欢笑声?
百变Flavienne之一(1)
初次相识
我在Paris已经生活一年多了,但整个的心仍然停留在北京。人是在上学读书到处旅游闲逛,心却频繁地往返于北京和Paris之间。我把自己关进了自己设置的黑暗中,自虐般的生活在自我封闭的黑暗中,疯狂地享受着无光的寂寞与孤独,夜以继日地玩味着泪水的咸浓冷热,一个朋友不解地说:“LiLy,你不是生活在困苦的埃塞俄比亚,你生活在五彩缤纷的Pa
ris。”无人相信无人理解我的孤寂,甚至我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我是真的在Paris吗?我的灵魂我的身体水土不服地病了,我的一切都停下不动了,在我梦中的Paris,我几近崩溃的迷失了!
2003年2月,刚刚在北京度过了春节的我又返回了一个人的Paris,一边倒着时差一边整理着行李箱,我随手翻看着从北京带来的几本旧书,突然,一张小小的纸条从一本书中掉了出来,拿起写满了字的纸条,看见上面写着Christophe的名字和他在Paris的地址电话,天啊!我竟然忘记了在法国我还有这个一面之缘的朋友。
记忆把我拉回到了五年前的北京,我和Christophe是在一家酒店的健身房认识的,当时,他代表法国的公司在北京出差,住在我常去健身的这家酒店里。我记得他是一个非常英俊的中年人,中等身材,我当时答应他的晚餐邀请只是因为他长得极像“末代皇帝”电影中溥仪的扮演者尊龙,甚至比尊龙显得更有魅力和教养。在餐桌上,他把所有能找到他的联系方式都写在了一张纸条上,但在之后漫长的五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从未联系过,在我的生活中他好似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在这次唯一的晚餐之后,他也在我的记忆中消失了,就算我来Paris一年多了,也没想到联系他,即使想,也早已忘记那张小纸条是否还存在于尘世中的某个角落。
看着这张奇迹般出现在书里的纸条,我犹豫着是否应该和Christophe说声你好,又担心在经过了五年多的这么久之后,他是否还记得,是否还愿意和我这个“一餐之缘”的中国女孩来往,左思右虑了好久,终于,在发现纸条的一个月之后,我拨打了他公司的电话,是留言,想了想,又紧张地拨了他家里的电话,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在电话线的那一头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到我找Christophe,她说:“对不起,他现在不在Paris,他出差去了。”接着又自我介绍说:“我是他的妻子。”在五年前的记忆中,他好像刚刚离婚,我生怕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对她解释说:“五年前我见过一次Christophe,在北京。我现在来Paris读书,一个人挺闷的,也想练练法语。” “没关系!LiLy。我很酷的!我把Christophe的公司新电话给你,两天后他回Paris。”
百变Flavienne之一(2)
放下了电话,Christophe妻子的“我很酷的!”这句话一直响在我耳边,从她的声音听起来她很友好,也非常有独特的个性,又大方,看来,我这个又唐突又冒昧的电话不会给这个家庭带来什么负面的影响。环境真的能够改变一个人,一向自傲的我竟然主动给一个五年前认识的仅有一餐之缘的男人打电话。不可思议!
其时,我是不想自己被寂寞吞噬,更不想一个人在黑暗中消失。这也是天意吧!
两天之后,我拨了Christophe公司的电话,他在话筒里的声音又遥远又亲切,我一直的担心也被他第二天的午餐邀请彻底地打消了。
这一天的中午,12点一下课我就往家赶,进了家门,飞快地换了一身衣服,向来素面朝天的我又习惯性地往身上喷洒了我喜欢的J’adore香水,就紧张地走到了家旁边的Madeleine教堂广场,想着经过了五年多的时间,我和Christophe是否还能认出彼此。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西服系着领带的中年男人朝我大步地走过来,是他!五年多的时光似乎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短短的头发有些花白了,但说实话,五年前的他有什么颜色的头发我已记不清了。Christophe也一下子认出了我,一边亲吻我一边笑着说:“LiLy,你一点儿都没变,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年轻漂亮!”
两个人边走边聊地进了一家Madeleine旁边的餐厅,很幸运,刚好一对客人正在结账,正是午餐时间,餐厅里外已坐满了附近公司上班的白领和游客,我知道一身西服领带的Christophe也刚从公司里出来,我俩很快地点了主菜,开始又像朋友又像陌生人般地聊了起来,我先简单地说了几句我的现况,他一听我来Paris已一年多了似乎有些吃惊,我猜这也许是因为我一直用英语和他交流,也许是因为我直到现在才和他联系。讲到他自己时,他告诉我他又结婚了,并有了一个小男孩,他现在的妻子来自非洲。过了几秒钟,他又有些自豪地补充说:“LiLy,你知道吗?我妻子在Paris以前是做模特的,她可是Paris的Queen(女王/王后)!”
我好奇地问这次是他的第几次婚姻,他爽快地笑了,“第三次!才一年多。”接着他邀请我周六去他家做客吃午饭,听到我这个地铁火车盲担心找不到他在郊区外省的家,他非常详细地边画地图边仔细地说明我如何坐火车到他家,“半个多小时就能从Paris到我那儿了。”他一边嘱咐我上火车前给他打电话一边结账,他告诉我最近他公司非常忙,他要马上回公司上班了,我们又在Madeleine广场分了手。
我好兴奋啊!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不断地考虑应该为他家人买什么礼物,很快就盼到了周六。
百变Flavienne之一(3)
周六早晨9点钟,我被手机闹钟叫醒。冲过热水澡后想了想,还是化了点淡妆,这也是对Christophe家人的尊重吧!最后还是喷了J’adore,就这样,我拿着两瓶年代不错的Bordeaux(波尔多)红酒和给孩子们的巧克力满怀期待地出了家门。这次访客并不被远在北京的家人和朋友赞成,但一向单纯幸运的我还是心里记着他们的嘱咐,勇敢地出发了,去一个陌生男人的陌生的家。
按照Christophe给我画的线路图,我很快找到火车站,买了往返的火车票,在一排排的火车中,依靠好心人的帮助登上了可以载我到Christophe家的那辆,之前用手机通知了他。
一路不放心地看着火车开出了大Paris,算着站数,过了大约40多分钟,火车终于停在了我要下的站,我一下火车就拨了Christophe家的电话,他让我站在车站前不要动,他马上就来接我。转眼我就看见了Christophe的身影,他正朝我走来,贴面亲吻后他接过了我手中的大袋子,两个人一起走到了距火车站不远的Christophe的家。
他的家建在稍隆起的坡上,房子非常大,我们一前一后地刚迈进大门,就看见一个十几岁的长得像中国人的小女孩已经跑着迎了上来,她梳着一对可爱的中国小抓鬏,我知道这就是Christophe和他的前妻生的女儿,一个漂亮的法韩混血,她欢快地说:“LiLy,我知道你的名字,我叫Louise!”随后我和Christophe进了厨房,我看见了和我通过一次电话的他的妻子,她停下了手中的活,和我拥吻问好。
这个叫Flavienne的女人,有着光滑细腻的黑色皮肤,宽大聪明的前额,一双类似我们亚洲人的细长美丽的眼睛,修长的双腿上是一双平底舒服的黑色长统靴,一副亲切朴素的样子。这时一个小男孩儿摇摇摆摆地跟在Louise身后走了过来,黑白混血的他好漂亮啊!只见他一头鬈曲浓密的头发,一双机灵的大眼睛,高挺的小鼻子,往上翘着的长睫毛,嘴角上挂着迷人闪亮的笑!我一下子就抱起了Christophe和Flavienne的才一岁多的儿子,他一点儿也不认生,继续冲我迷人地笑着,Flavienne让我们去客厅坐,她则继续在厨房忙碌着准备我们的午饭。
坐在客厅宽大舒服的沙发上,我和Christophe喝着红酒,可爱的Louise忙前忙后地为我们端着各类下酒的小吃,他的儿子小Maxence在屋里前前后后地跑跳着玩耍着。
看得出, Louise非常喜欢我,这也许是因为我和她的妈妈都是亚洲人的缘故吧,她热情地带着我楼上楼下地参观他们的家,这是一个宽敞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