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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亲的权责，可能也是一项不简单的考验。
但如果母亲能够不介入，让父亲和孩子有他们自己的一些相处时间，顺
利的话，她将看到孩子如何从父亲健康的、发展良好的养育关系中受益。
随着孩子的成长，持续关注他们的日常所需
有了每天照料和养育婴儿的习惯，理想的是，这些父亲随着孩子的成长，
持续他们所负的责任。但工作与家庭上的计划和先后顺序会随着时日而变
迁，要维持这些义务是一大难题。除非父亲有意识地在孩子日常生活上下一
番功夫，否则他们会发现自己距离孩子愈来愈远，不再洞悉亲密的细节——
那些父亲与孩子共享的琐事。
过去几年，已经有人写了许多关于母亲与孩子共度“高品质时间”的重
要性。那是当愈来愈多的母亲就业后，而逐渐普遍的一个观念。它认为只计
较时间的长短与孩子相处，比在共处时你以何种方式和他们交流较不重要。
事实上，对工作妈妈的研究，发现母亲与孩子互动的品质比起他们共处时间
的量，对小孩子有较大的影响。而对父亲来说，套用同样的观念也是合理的。
不管父亲与孩子共度了多少个夜晚和周末，如果这期间只是闪避沟通、埋头
于工作、或与孩子在电视机前发呆，就失去任何意义。
父亲让孩子易于接近的重要性，罗伯特·布兰查德（Robert Blanchard）
及亨利·比勒（Henry Biller）有详细的研究，他们比较三年级的男孩组群，
一些父亲不在家、一些父亲在家也易于接近、和一些父亲在家但难于接近。
审视所有组别的学业成绩，他们发现父亲不在家的男孩成绩最糟糕，而父亲
在家也易于接近的男孩成绩最优秀，至于父亲在家但难于接近的男孩成绩介
于两者之间。他们说：“如果一个能干的父亲不能常常让孩子接近，或者父
亲与男孩之间的关系品质是负面的话，孩子智力的发展是得不到帮助的。”
（虽然女儿的学业与成绩似乎与父亲频繁的参与有关联，但很少针对女孩与
父亲做这类研究。）
虽然很难说孩子需要来自父亲多少的参与与接近，但当然不只是偶尔外
出打棒球、去游乐场、去动物园就会有所改变。事实上，要父亲成为孩子生
活中一部分的最好方法是参与心理学家罗纳德·利万特所谓的“家庭工作”，
即孩子每日的喂食、洗澡、穿衣和养育。“透过执行这些传统女性的差事，
男人才真正整合为一个不可缺少的家庭成员。”利万特说：“家庭生活不只
是提供家庭的物质需要，还包括那些时时刻刻永无终止、变化不定、每天身
体与情感上的需求。”
如同婴儿期的情况，妇女可鼓励伴侣负起照顾年纪较大的小孩的责任，
不要对他的照顾方式加以批评。擦鼻涕或做奶油花生酱的方式不是只有一
种。
对许多男人来说，要踏入并占据孩子世界中的一角，是需要他们对时间
观念和以完成实质任务为目标的重要性上切实做一番改变。许多男人的一生
已经被社会化，相信每天都要有效率地一个目标接一个目标地完成，不游手
好闲、不拖慢进度、不留下未完成的工作。男人的生活比较不太与照顾别人
的感觉有关，而比较是关于解决问题和完成差事。那些在家里照顾学前儿童
的男人可能会期望着可以做别的事——譬如，修剪草坪、看球赛、缴税。假
如照顾孩子需要许多的时间而使事情无法实现时，他们可能会失望，并觉得
比较缺乏耐心和同理心，而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做一个成功的父亲不是要办妥事情却不顾孩子，而是接受我们在这个所
谓人类成长过程的20 年逐步工作进展中的角色。是要将脚步放缓、花时间与
孩子依他们年纪的需要做一对一的交流。
我是很艰辛地、不断尝试失败地才悟出这道理，譬如，我利用和女儿莫
莉亚一起待在家中的日子来写作。最后，我决定除非她年纪大到有她自己的
需求（这是一个苦乐参半的念头），否则我们共处的时候最好还是一起嬉戏、
大声阅读、做家庭杂务等等。
因此，我也学到确实进入她的世界、参与她的活动如上颜色、嬉戏和假
装游戏等等的丰富价值。从莫莉亚和我研究组里的孩子身上，我看到小孩子
如何在嬉戏的情况下接纳大人，愿意讨论一些他们被单纯地询问时可能不会
说的话题。我和莫莉亚一些最有意义的谈话是发生在她4 或5 岁，我们一起
上颜色或玩芭比娃娃的时候。她会很突然地冒出一些问题，如：“为什么你
的朋友海伦娜要搬去密西根州？”或者，“妈咪是否对你很生气？”这些关
于孩子最深层的思考和感觉——他们的担忧、恐惧和梦想——的亲密对话，
最可能在家人共度轻松的时刻、做自己享受的事情时发生（顺便一提，我发
现上颜色可以让人感到十分轻松。现在我甚至不会涂出界外。）
当孩子渐渐长大，有更多在家以外的活动时，父亲可能愈难找到单独与
他们相处的时间。然而，不论孩子几岁，他们与父亲一对一的交流可以是颇
重要的。因此我极力主张父亲将自己的工作时间表调整成他们可以定期地与
每一个孩子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这些机会可能是每个星期六送子女去上音乐
课时在车内30 分钟的对话；又或者父亲与孩子可以分享共同的嗜好或运动。
有时候，这些最佳的对话是当家人分担做家务，如洗碗筷、折晾干的衣物或
除园子里的杂草时发生的。
假如你知道孩子生活圈里的人、事、物，包括他们的日常活动、朋友、
老师和教练的名字，你们的对话会比较容易起头。假如可以的话，花时间拜
访孩子的学校、参加开放日和夜间补课；在教室帮忙或去野外实习；毛遂自
荐做孩子体育活动的教练（或助理教练）。
同时，尽量了解孩子的社交生活和他的朋友；结识他们朋友的家长；开
放你家作他们的通宵派对；自愿开车送孩子去派对、保龄球馆、滑冰场；跟
上他们谈话的潮流；倾听他们关心的事。
最后，认清家庭生活充满无数的机会，只是看你要与孩子做交流还是要
与他们疏远。在许多琐碎的时刻，是由你来决定要面对孩子或远离他们。譬
如，你想看书时，发现自己十几岁孩子的房间内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
使你无法专心，你想请他把音量调低，你一开始的话可以说：“我真不敢相
信你把这种鬼叫当做音乐。”或者你可以说：“我以前从未听过这个乐团，
他们是谁？”第一句话是侮辱，而第二句话是一种邀请的口吻，一个连接你
们之间差别的桥梁，让你保持参与他们生活的机会。
在工作、家庭生活间找出一个平衡点
对许多男人来说，要给孩子足够的时间与精力，就是表示他们要减少自
己的工作。这是因为假如你一星期工作60 小时，你很难，即使不是不可能，
给孩子他们肉体与精神上的需要；或者你被工作压力弄得心神不定而无法专
注于孩子的问题。
对一个觉得自己最原始的身份是作为家庭负担生计的男人来说，要解决
这个冲突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已经被社会化，相信努力工作、加班、自我牺
牲代表着他对家庭的义务。但现在，许多男人害怕会失去妻子和孩子——这
些让他们的工作产生意义的人——，因此，他们唯有改变。
当我们的社会变得比较能意识到这个讽刺性的事实时，我希望能看到有
更好的工作条件来改善家庭福利。多年来，工作妇女提倡要有弹性工作时间
的职业、更多的兼差（享有充实的福利）、雇主单位的托儿服务、以及足够
的家庭休假。当实现这些改变时，男性雇员也受益，尤其那些希望与孩子有
更多接触的父亲。譬如，一项对科学技术员工做的英国研究报告，发现采用
弹性工作时间，对有双份收入家庭中的父亲，他们花在照料孩子的时间，数
量有差别。另一项研究发现有弹性工作时间的工人，并不一定与孩子相处更
多的时间，但他们报告在家与在工作之间的责任问题上比较少发生冲突，也
许这导致家庭内压力减少，使孩子拥有一个较愉快的生活环境。
尽管如此，男性常常还是必需放弃赚更多的钱和职业上的发展，以便在
他们工作和家庭生活之间达到一个较好的平衡。正如社会学家佩珀·施瓦茨
（Pepper Schwartz）在她对平等主义婚姻的研究里，发现如果男性在家务事
和照料孩子上扮演平等和活跃的角色，他们的事业没有那些比较传统、负担
生计的男人那般良好的发展。一位公司经理为了不愿离开他的家庭而拒绝调
往别处，他的晋升和加薪便泡汤了；一名推销员为了孩子的童子军野营而错
过营销训练班，在发红利或晋升时可能会遗漏了他的名字。
不论男人是否愿意选择做“家庭老爸”，减少工作时数而赚较低的薪酬，
他还是可能要考虑减少工作的压力。在办公室里，一次又一次的“今天真倒
楣”，可能会对父亲和孩子的关系不利。这已经在一项对父亲是空中运输控
制员的研究中被论证了。这项研究里的父亲回家后，由于工作上烦恼的社交
经历，比较容易向孩子发泄脾气。相对地，研究发现，拥有高度的职业满意
感的父亲，虽然与孩子相处花的时间较少，但确实能加强他们养育的技巧。
父亲在他的职业中能否感到有自主能力似乎会有极大的差别。研究发现
当父亲在工作上有较多的独立感，他们似乎也比较会让孩子自主。但如果他
们的工作是受到高度的监督，他们似乎期望孩子有较多的规矩与服从，同时，
他们也比较会采用体罚。
改换职业，或至少找一些方法减低你现在工作的压力，这些都会是重要
的进展。
不管婚姻的状态如何，参与孩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