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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初期,暂时以性爱的浓烈度来判断自己对对方喜爱的多寡,并不能怪凌煜丞肤浅,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男人,容易为性而爱,一旦在床上离不开一个人,也意味着心灵有可能跟着被对方彻底征服。
他现在就如同走在危险的钢索上,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然而……望着穆千驹坚毅的性感侧脸,凌煜丞兴奋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人生偶尔冒险一次的滋味挺不错的,毕竟上等的猎物不会随时自动送上门来。
摆放着一张床及工作桌的空间,以前是穆千驹稍作休息的小工作室,此处往昔只充满着穆千驹独自加班的忙碌身影,如今不同,这里已变成两人方便偷情的地方。
穆千驹推开工作室的门,将怀中的凌煜丞轻轻放在一尘不染的床铺上,这段期间,两人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彼此。
四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炽热,凌煜丞的额头甚至冒出一层薄汗,原本冰冰冷冷的四肢亦暖和起来,即便开了冷气,仍无法驱离这一室的热意。
「你变得好热……」穆千驹收回手指,微眯眼眸,细细回味这些天进入凌煜丞的体内时,自己被一股炽热紧紧包裹住的美妙感觉。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凌煜丞见他呆呆地站在床铺一旁,脸上还浮现一抹奇妙笑容,不禁不悦地轻踹了他一脚。
穆千驹顿时回过神来,动作利落地褪去鞋子,俯身压在凌煜丞的身上,轻轻啮咬他形状优美的耳朵。
「你觉得……我还能想什么呢?」
「呵……好痒喔……」凌煜丞敏感地缩了缩身子,眼眸可爱地眯了起来。
近距离凝视着他,穆千驹不由得又是一阵失神。
「又在想什么了?」见他又发呆了,凌煜丞偏头一阵纳闷,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长相颇帅气,但穆千驹看了六年多,也该看习惯了吧?
「以前……」穆千驹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鼻子,吞吞吐吐道:「你不是常在我工作时跑进来休息吗?」
「是啊,怎么了?」
「……我时常趁你在床上睡着时,偷偷看你的睡脸。」
「什么?」闻言,凌煜丞吃惊地瞪大眼眸。
「你闭着眼睛睡着的模样看起来好安详、好纯真,有好几次,我都忍不住停下手边的工作坐到一旁看着你,也很想……」反正事已至此,穆千驹索性一口气全招供出来了。
「想什么?」
「……想偷亲你。」穆千驹低着头,难得显露出腼腆神色。
「呃……」没想到自己一直处在男人垂涎不已的目光「视奸」下,凌煜丞白了他一眼,脸庞却不由自主地浮现红晕,有些窃喜亦有丝得意。
「你的睡脸,几乎变成我工作的动力。每当在公司望见你的身影时,我就觉得自己进来这间公司的选择是对的。」
「可是,我以前对你很不好,不但态度恶劣又时常摆脸色给你看,非常地……讨厌你……」凌煜丞越说越有罪恶感,声音也逐渐变小。
从前的自己实在是太幼稚了,不但对穆千驹朝自己展露的好意视而不见,还把他当成假想敌,处处针锋相对,时不时找机会扯他的后腿,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打击他。但他……纵使见识过自己最面目可憎的一面,却还是整整喜欢了自己六年多,可谓痴心到了极点……性情薄凉的凌煜丞一思及此,也不禁为之动容。
「……不值得的。」末了,凌煜丞做出结论道。若非两人的关系突然奇迹式地峰回路转,穆千驹对自己的苦恋,很有可能到最后只是一场空,宛如虚幻的镜花水月,轻轻一碰触便泡沫化了,实在不值得他耗费多年的心思与精力苦苦追求。
不值得?闻言,穆千驹微微一笑,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或许以外人的眼光来看,只会觉得我是一个大傻瓜吧,居然穷尽所有地苦苦追着一道幻影不放,但是,这就是我不断前进的动力,自从唯一的亲人过世后,孑然一身的孤独感,令我对这世间几乎无欲无求了,后来在工作上获得的成就,也无法为我的人生增添任何色彩,我很清楚,当繁华落尽,回到家中面对的,始终不过是自己一人罢了。」
说到此,穆千驹抬眸热切地注视着怀中的凌煜丞,像是获得世上唯一的宝物般心满意足。
「唯有你的存在,让我感觉活上这一遭、这一世是值得的,无论你对我是喜欢或者讨厌,我还是爱你,只要能看见你,我就觉得开心了。」
这人……太孤独了吧……
凌煜丞感到一阵强烈心酸,眉头不禁紧紧皱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总是认为自己的人生才是最空乏无味的,除了整天和友人吃喝玩乐以外别无其他,但他万万没想到,才华洋溢、看似什么都拥有的穆千驹,内心居然荒凉至此。
宛如一只在无比荒漠的世界中,独自徘徊行走的兽。
看似孤傲,实则凄凉。
至少自己还有父亲,妹妹以及诸多旁系亲戚在身边,而眼前这名男人呢?除了自身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在意的人,也就是自己,以前甚至对他不屑一顾,害他就这样孤独了好多年。
毫无来由地,性子可说是极端自私的凌煜丞,此生初次对一个人产生怜悯……或者,可以形容为「怜爱」般的心情。
「就算我不爱你,你也会感到开心?」
「嗯,还是开心,看见你就开心了。」穆千驹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凌煜丞的内心充满疑问。
自己有什么好的?为何穆千驹偏偏选择了自己?旁人也会如此疑惑吧!
「没有为什么,这只是一种感觉。」穆千驹微微一笑,感觉本来就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但,爱上就是爱上了,不需要任何理由或藉口。
「感觉?好白烂的答案。」凌煜丞嗤笑,活像三流的广告台词。
「是啊!」穆千驹认同地点了点头,但他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了。
「哼,如果你当初遇见的是别人呢?」
「没有如果,也不会有其他人。」仿佛看穿他内心的不安,穆千驹握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当年那一眼,就注定了我们此生的缘份。」
如此笃定的答案。
可是,他越确信,凌煜丞便越质疑。
内心的不安,如墨水滴到白纸般,逐渐扩散开来。
「穆千驹,你确定你是真心爱着我,还是……只是爱上你内心的那个美梦呢?」这个猜测不无可能,毕竟当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后,出现紧抓不放,甚至将之当成唯一救命物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个结论,令凌煜丞感到相当不爽。
这代表或许有人可以取代自己,如果当年不是由自己出面买下那幅画的话……更何况,追根究底,当初真正喜欢那幅画的人,的确不是凌煜丞。
一时的阴错阳差,导致自己成了穆千驹心底唯一挂念的人。
这样该算是幸运,抑或是不幸呢?穆千驹也不禁迷惘了。
面对意想不到的质疑,穆千驹也不由得怔愣了下,略微思索过后,答案仍是肯定的。
「美梦是你,你就是美梦,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分别。」
「是吗?」
「是的。」
「算了,最后你别后悔才好呢……」凌煜丞神情恍惚地呢喃道。
见他脸色黯淡下来,穆千驹顿时慌了手脚。
「你怎么了?对不起……我说的话,对你而言太沉重了吗?」
穆千驹也很清楚自己倾注所有心力的爱意,对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太沉重了,所以他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敢放肆地倾泄而出,深怕凌煜丞承受不了而产生逃避的念头。
好不容易才抓住的幻影,脆弱得一触及碎,穆千驹只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虽然辛苦,却也甜蜜,但,这份幸福,却是建构在凌煜丞没有闪避的条件之下。
「还好。」穆千驹摇了摇头,闷声道:「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傻瓜而已。」被自己蒙骗得团团转的大傻瓜。
「那你……还要我这个傻瓜吗?」穆千驹提心吊胆地询问。
狠狠白了他一眼,凌煜丞的嗓音更郁闷了。
「问这什么鸟问题?我们早就什么事都做了,难道现在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头吗?末了,凌煜丞又凶狠地补上一句:「你敢我就剁了你!」
闻言,穆千驹不禁露出大大的笑容,彻底松了口气。
凌煜丞没有后悔,真是太好了。
「没错,我突然发觉自己真的是个傻瓜。」穆千驹将脸庞深深地埋入凌煜丞的颈窝处,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他不放。
「真是的,我怎么会决定跟个傻瓜在一起呢?难不成自己也傻了?」过了许久,凌煜丞突然埋怨一句,微微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穆千驹,半坐起身来。
「丞,你……?」
穆千驹正感到一头雾水时,凌煜丞突然反客为主,将他反压在身底下。
「特别服务。」凌煜丞居高临下地睨着他,没头没脑地宣布道。
「什么?」穆千驹傻傻地看着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何事了。
「只有今天而已。」面无表情地横了他一眼,凌煜丞猛地动手扯开他的衬衫,一口咬上他的颈项,接着顺势往下亲吻,来到胸膛处如小猫般舔了两下男人的乳头,接着抬起头来,和穆千驹布满震惊的双眸对视。
这样就吓傻了?凌煜丞嘴角一扬,紧张的情绪淡化,忽然觉得好玩多了。
「你想干嘛……」穆千驹瞪大眼,不敢置信地询问。
「哼,就说是特别服务了。」以后他可别奢望享受到同样的好福利!凌煜丞不再理会他,伸手解开他的皮带,俐落地扯下拉链,然后从底裤中抓住男人尚未勃发的垂软欲望,好奇地摸了下,便二话不说地直接含进嘴里。
「唔……!」穆千驹闷哼一声,超乎想像的刺激感受,令下半身的欲望顿时硬挺起来,胀大了二倍有余。
凌煜丞的嘴巴就如同火炉般灼热,加上他不断用舌头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