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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国最终修订版(完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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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雪笑道:“梅姑,你到外面去看看。”待梅姑匆匆出门,白雪向黑衣人拱手道:“壮士,可是侯嬴大哥派来?”


    黑衣人深深一躬,嘴里呜呜啦啦地比划一通,从背上抽出竹筒,恭敬地递给白雪。白雪利落地打开竹筒,抽出一束竹简,打开一瞄,简首“求贤令”三个大字赫然入目。她轻轻地“啊”了一声,露出灿烂的笑容。白雪已经知道来人是个哑人,打着手势笑道:“壮士请在这里安歇,住几日看看安邑。”黑衣人连连摆手,拱手转身,看来立即要走。白雪笑着拦住道:“壮士高义,敢问姓名?”说着指指书案上的笔砚。黑衣人略一沉吟,走到书案前拿起那支长长的玉管鹅翎,蹲下身来,在砚旁一摞竹简上抽出一条,歪歪扭扭写下两个大字。白雪笑道:“啊,荆南。楚国人?”黑衣人颇为拘谨地笑着点头。白雪转身从一个铜匣中拿出两个金饼递过:“壮士,路上茶水。”荆南面色涨红,呜呜啦啦连连摇手摇头。白雪笑着将金饼塞进他背上的皮袋,拱手道:“谢壮士。也替我谢过侯嬴大哥。”荆南点头,再度一躬,转身大步出门了。


    白雪给梅姑留下两个字,匆匆地从密道出了洞香春,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居所。


    白氏的地产房产很多,但是自从白圭做了魏国丞相,白氏在安邑的房地产就开始慢慢地缩水。到白圭临终之前,安邑的庄园只保留了两处,一处是城内的一座四进庭院,大约只相当于魏国一个下大夫的住宅;一处是城外狩猎的一座小小山居。白圭在弥留之际,将女儿唤到榻前叮嘱:“雪儿,白氏的房地园林全部没有了,为父留给你的,只是涑水河谷的狩猎山庄和这座小院子,你埋怨老父亲么?”白雪笑着摇头:“钱财是父亲的脚印,抹去它,是父亲要解脱女儿。女儿岂能迂腐计较?”白圭喟然一叹:“雪儿,这只是其一。最要紧者,父亲要保护你永远不陷入钱财风浪,一生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庄园地业,一部分是父亲捐赠了官署国府,一部分给了白氏部族的十四支支脉。父亲去后,不会有任何人来向你瓜分财产。”说着吩咐白雪从榻旁铁柜里找出一个小小铜箱打开,“这里有国府官署历次的书凭,还有十四族长分头与我立下的析产书契,你,收好了。”白雪含泪带笑地合上铜箱:“父亲,女儿晓得,钱财终是身外物事……”白圭轻轻摇头:“雪儿,莫要轻易这样说。金钱是一种力量,可成人,可毁人。为父没有处置者,就剩下安邑洞香春和楚国、秦国、赵国、齐国的几家生计。除了洞香春,其余各国的生计都是秘密的,没有人晓得。有一天,当你不需要这种力量支撑你时,它们才是身外物事。”白圭费力地向胸前一指,“雪儿,解开这里。”白雪笑笑:“世人说父亲算计天下第一,还真是,要将女儿算计到老也。”白圭也笑了:“雪儿是老父的宝贝儿,自然要给一个万全。解开。”白雪解开父亲的长袍,不由吃了一惊——长袍衬里画满了各种图形、线条与密密麻麻的小字,就像一张没有头绪的蜘蛛网。白雪笑了:“老父啊,这分明是蝌蚪文天书也。”白圭神秘地一笑:“这是外国生计图,看好了?上面有主事人与联络之法。”说着精神奕奕地坐了起来,脱下长衫交给女儿:“雪儿,记住了,魏国未必是久居之地。收好了这件东西。老父的事完了,完了……”一阵哈哈大笑,从容去了。


    十二岁的小白雪,没有一点儿惊慌与悲伤。她穿了一身大红吉服,将老父亲的丧事当做喜事来办,一时惊动了整个安邑。虽说白圭只当过短短的八年丞相,但毕竟是由名满天下的魏国巨商入仕,人望极高,送葬者不绝于道。人们惊讶地发现,白氏并没有国人传闻的那样豪阔,反倒是处处流露出士子世家一般的质朴实在。人们叹息白圭经商治国皆有术,但却没有善始善终,竟清白寒素地去了,给小女儿留下的太少太少。一段时间过去,白氏部族也就渐渐地从国人心目中淡出了。小白雪平静地成长了起来。


    白雪就住在这条小街的这座极为普通的小庭院里。小街多住燕赵两国的商人,所以叫了燕赵街这个名字。这条小街不繁华,不冷落,不在闹市,也不偏僻,倒确实是一处平凡得令人很难记住的地方。


    庭院的第二进是白氏家传的书房。并排六间,分为西四东二两个隔间,中间一门相连,西边是书简文物收藏屋,东边是读书刻简屋。白氏家产中,唯独这书房完整无缺地保留了下来,连专司书房的两个仆人也保留下来,没有遣散。老仆是专门保管、修补文物书简的,他是白圭生前的一个书吏,因少小时骑马摔伤了腿,好读书不善奔波,白圭就让他做了书房总管。小女仆则是白圭生前专门为女儿物色的伴读,由于和女儿很是相投,白圭专门叮嘱将这两个忠仆留给了女儿。女仆叫梅姑,便是这些天来替白雪守在洞香春的那个少女。白雪每次从外边回到家里,都要先到书房将要办的事安排妥当,然后才去休憩消闲。


    今晚回来虽然已经是二更时分,书房里还亮着大灯。白雪照例匆匆来到书房。老书吏瘸着腿进来禀报:“公子,今日无事,你去安歇了。”白府上下人等,只有这个老人坚持将白雪称为“公子”,似乎认定这个女主人与男子一般出色。天长日久,人们也都认可了老人的称谓,白雪也习惯了这样的女公子身份。


    “书翁,我有事。”白雪匆匆道,“你要将藏书间的各国法令,啊,不是全部,那太多了,主要是几个变法国家自变法以来的重要法令,收拾装成一个大木箱,要经得起颠簸才好。”


    “公子,你要自己出门用?还是要卖了?要送人?”书翁惊讶道,“那可是老丞相最宝贵的藏简,有些连国府书库都缺失也。”


    “我的书翁,”白雪笑道,“晓得啦。物有大用,方得其所,是么?”


    “那是。我是给公子提个醒,莫要轻易许人。”


    “多谢书翁,白雪岂能轻易许人?好了,去办,没错的。”


    书翁瘸着腿去了。白雪在书案前坐了下来,打开案上一个红木匣,拿出一张一尺见方的黄白色的羊皮纸。这种羊皮纸很难制作,所以很贵重,即便在白氏这样的巨富之家,羊皮纸也不是轻易能用的。除了极重要的书信、命令等,一般书籍文章都是用竹简缮写誊刻的。白雪将羊皮纸轻轻用一方铜镇纸压住一角,从绿玉笔架上抽出一支新修磨得很是光滑圆锐的鹅翎,略一思忖,凝神“嚓嚓嚓”地一笔一画写了起来。战国中期,成型毛笔还没有发明,书写工具多样化,战国晚期时蒙恬发明了毛笔。


    片刻之后,白雪写好,将羊皮纸细心地卷成一个细筒,塞进一根精致的铜管里,“当”地合上盖子,轻轻扭了三圈,这支铜管便成了一支锁定的信管,非得有约定的钥匙才能开启。这是白氏部族传送商业秘密的特制信管,非重大事件不轻易起用。


    白雪将信管笼在袖中,来到西跨院一间石屋前轻轻敲门。


    “咕咚”一声,一块硕大的石板被搬开,一个精瘦的汉子走了出来:“小姐?瘦柴衣衫不整,失礼了。”说着便往屋里走要收拾整齐自己。白雪笑道:“瘦柴,莫烦了。原是我该唤你到书房的,又不想劳动书翁。来,有事了。”


    “瘦柴听小姐吩咐。”


    “相烦你去一趟秦国,到栎阳找……”白雪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小姐放心。瘦柴这就准备,四更出城。三五日便赶回来。”


    白雪回到寝室,已经是更深人静了。她看着庭院中明亮的月光,久久没有睡意。


第四章秦国求贤令(5) 

    五、求贤令激发了卫鞅


    第二天傍晚,白雪趁着暮色从密道进了洞香春,来到自己那间密室。


    刚刚饮罢一盏茶,梅姑轻步进来神秘笑道:“小姐,那位先生到了,只饮茶,没饮酒。”“哪位先生啊?”白雪板着脸。“呶,高高的个子,一身白衣,很有气度也。”梅姑笑着比划着。白雪笑笑,拿出一束竹简道:“立即到写字房,将这卷竹简誊写十份,散到士子们聚集的案上。还有,那位神秘老人若是来了,立即领到那位先生案位。”“小姐放心,不会误事。”梅姑拿着竹简出门去了。


    白雪走进密室内间,片刻后走出,又变成了那个布衣士子,拉上密室的厚厚木门,从庭院绕到洞香春主楼下从容而入。她没有立即去见卫鞅,却先到各个厅室浏览了一遭,方才来到清幽高雅的茗香厅。


    一个有屏风遮挡的雅室里,卫鞅正在若有所思地品茶。他感到洞香春今晚似乎有一种特异的气息,以往极为热闹的论战厅竟然没有一个“主战”的名士,甚至连“助战”的士子也不见踪迹,想看热闹听消息的吏员商贾走进来看看,便也出去饮酒博彩了。饮酒的开间大厅客人倒是不少,只是没有一个士子模样的饮者,座中几乎全是华丽的商人与矜持的官吏。以往相对冷清的茗香厅,今晚却是三三两两的不断来客,竟然大都是布衣士子。这茗香厅与其他厅室的不同处,在于这里都是一个一个清幽雅致的小隔间,以与品茶的境界相合。虽然如此,隔间之间还是能时时隐约听到高谈阔论与朗朗笑声。今晚却忒煞奇怪,一个个隔间分明都是三五相聚,却竟然都是静悄悄的。难道都在像他这样细心品茶?一阵思忖,卫鞅竟自笑了,洞香春原本就是无奇不生的地方,想它做甚?于是,心念一动,揣测着秦国求贤令会是何等写法?假若不尽如人意,自己该怎么对白雪说明?白雪又会是什么想法?一时想来,纷乱得没有头绪。


    正在此时,轻轻几声敲叩,屏风隔间的小门被轻轻移开。卫鞅心中烦躁,头也不抬挥挥手道:“这里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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