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轿不仅仅是徐不凡的精神象征,里面还有仇家的清册名单,以及数不清的证据资料,一旦被毁,可谓灾情惨重。而二老八骏,面对十八名强敌,根本无暇分身,高天木、王石娘又被布鲁图、乌兰格缠死,同样心余力绌,无法兼顾。
于是,钟玉郎如入无人之境,来至轿旁,先去抓取骷髅头,奇怪!骷髅头好像被粘住或吸住,居然纹丝未动,来到轿前,劈了一掌,立觉轿内发出一股绵柔之力,将他的掌力化解无遗。
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道:“什么人?”
轿内寂然,无人应声。
钟玉郎满头雾水,上前掀起轿帘。
赫!这真是千古怪事,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血轿之内居然真的坐着一个人。
此人的上半身,全部被一个黑色袋子套住,仅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乍然相见,钟玉郎以为遇见妖怪,身不由己的退了二三步。
这人是什么时候坐进血轿?是何来历?目的何在?大家确一无所知,单凭这一点就足以令人胆颤心惊,也足以证明,来者不善,绝非等闲之辈。
钟玉郎惊魂稍定,沉声喝问:“阁下何人?”
蒙头人步出血轿,声如莺燕,原来是一个女的,冷冰冰的吐出三个字:“断肠人!”
“难道无名无姓?”
“断肠之人何须名姓。”
“起码认识徐不凡吧?”
“不认识。”
“不认识何故出手助拳?”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如此而已。”
“原来你是来管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这不是闲事。”
“哼哼,只怕你管不了!”
“管不了我又何必来!”
断肠人的语调心平气和,不快不慢,口气却十分强硬,听得钟玉郎直冒火,道:“老子就不信你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先接的的三掌试试”
跨步扬掌,“排山倒海”、“星移斗换”、“旋乾倒坤”,招招全力施展,式式都是压箱底的功夫,那知断肠人却未放在眼里,不慌不忙,轻描淡写的,发出软绵绵的三掌。
别看他的掌招柔绵无力,实则内含玄机妙用,正合以柔克刚之道,阳刚之力,遇上阴柔之气,立刻相互抵消,化为子虚。
这一惊非同小可,钟玉郎再也不敢心存轻视,陡地展开一轮猛攻,间或还将邪魔法术搀杂其中。
出乎意料之外,断肠人来头不小,武功深不可测不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赫然也精通法术,钟玉郎施出浑身解数,依然不曾占得半点上风。
蓦然,高塔之上传来巨震,徐不凡与褚鹏举力战数十合,徐不凡已取优势,双方硬拼—掌,蓬!褚鹏举被震飞起二三丈。
徐不凡侧身而上,一屁股坐在塔尖上,打算以逸待劳,不管他落在那一边,皆可攻守自如,不料,褚鹏举情急拚命,头下脚上,猛打千斤坠,手中的大刀挽起一片寒涛,照准徐不凡的脑袋砍下来。
“找死!”
徐不凡不闪不避,发掌猛攻,外加两支穿心袖箭。
当!当!袖箭被大刀震歪,却化解不了徐不凡强猛的掌力,整个身子被弹出塔外,电泻而下。
徐不凡一丝—毫也不肯放松,立即衔尾追下去,铁臂内的短刀伸出五六寸,决心要割下他吃饭的家伙来。
这时,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巴尔勒法王突然从另一座高塔内跳出来,道:“徐小友,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
立有一股刚猛无匹的暗力涌过来,好像在三人中间筑起一道墙,褚鹏举乘隙一泻落地,徐不凡却被搁在半空中,能上不能下。
“巴尔勒,你如果未与我朝奸贼勾结,最好避避赚,否则,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猛地劈出一掌,穿透巴尔勒的气墙,人如殒星,飞快落地,定目处,糟!褚鹏举已领着魏千总等人,夹着尾巴溜了。
方徒发足追赶,巴尔勒飘然而降,道:“小友言重了,本王只是不希望你造太多的杀孽,别无他意。”
“没有别的意思最好,如果有,小心我拿你垫他的棺材底!”
巴尔勒张口欲再言语,古月蝉神鬼不觉的来到场中,直接了当的道:“傻小子,还不快追你的仇家去,跟这个臭喇嘛泡什么蘑菇。”
古月蝉口齿托大,显然没将巴尔勒放在心上,巴尔勒脸一沉:“好狂的女娃儿!”劈面就是一掌,古月蝉真不含糊,居然从从容容的接下来,面不改色。
一个断肠人,搅乱了一锅粥,现在又来了一个古月蝉,眼看褚鹏举落荒而逃,全盘计划俱成泡影,钟玉郎、布鲁图、乌兰格已无心再战,齐将目光投到古月蝉身上来。
就利用这个机会,徐不凡连谢人家断肠人的话都来不及说,便与王石娘,高天木、二老八骏,尾随褚鹏举的后面追去。
追呀追,追离双塔寺,追过山岗,追至荒郊野外,却再也没有见到褚鹏举那一伙人。
褚鹏举创下两项记录,是第一个能够逃脱徐不凡追魂一击的人,也是第一个在接到血旗、血帖后,仍未在血帐簿上除名的人。
徐不凡恨得牙痒痒的,不达目的誓不休,怎奈敌踪杳茫,只有干着急的份儿,根本无从追起,褚鹏举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返回总兵府。
思前想后,两位师叔腹痛的毛病,急如燃眉,必须尽速掘坟开棺,查明究竟,若是为了褚鹏举的脑袋而拖延下去,实在问心难安,经过一番慎重思考后,徐不凡终于决定,暂且放下褚鹏举,先去保定府掘坟开棺。
天下事不如人意者,常十之八九,徐不凡急着要去保定府掘坟开棺,为两位师叔治病,偏偏在娘子关遇上麻烦。
塞外无敌庄主马千里,为父报仇,千里追踪,来到娘子关。
千斤庄主陈宝山祖孙四代,为陈宝泰讨债索仇,来到娘子关!
三才会的地堂堂主詹明秋,人堂堂主包玉刚到了。
钟玉郎亲率数名银衣使者,铜衣使者正兼程赶来。
巴尔勒法王与徒弟布鲁图、乌兰恪,听说正在来此的途中。
断肠人,古月蝉好像也有东来的迹象。
量重要的是,褚鹏举据说已转退为进,统领大军追来,决心要将徐不凡主仆,一举毁灭在天险之地娘子关。
娘子关乃山西、河北的交通孔道,两旁山势绵延高峻,根本无路可绕,途中客旅络绎,自不宜作法飞渡,但神探刁钻得到消息,说褚鹏举已飞鸽传书娘子关守将,不准放血轿通关。
前有难关,后有追兵,两侧又有虎狼窥伺,徐不凡四面楚歌,处境大险,却丝毫没有选择回避的余地。
探首轿外一望,娘子关果有重兵把守,商旅排列成行,正在一一加以盘查诘问,防备甚严,自己的轿子就依序排在一辆马车的后面。
附近山岗上,丛树后,刀光剑影,人头钻动,不少武林人物正潜伏暗中,蠢蠢欲动,只要时机成熟,就会一涌而出,打落水狗。
徐不凡这时对二老八骏等人说道:“注意,等一下如果发现情况不对,咱们就硬闯,要快,时间拖久了,免不了会造成不少伤亡,如非必要,切忌任意伤人。”
众人恭身应诺,血轿不久便推进至关门之前,一位身穿白袍的将军上前问道:“你们从那儿来?”
王石娘抢先答道:“寿阳。”
“要到那儿去?”
“冀南。”
“你们这顶轿子是不是叫血轿?”
“这只是一顶比一般轿子略大的普通轿子。”
“为何通体漆成血红之色?”
“因为我家主人喜欢这种颜色。”
“你们主人是否只有一支手,叫徐不凡?”
“不是!”
“本将军信不过,要亲自检查。”
玉石娘一见苗头不对,口中喊:“闯!”猛—推白袍将军,内蕴无比劲力,白袍将军拿椿不稳,倒飞进关门内,二老八骏且战且闯,眨眼便闯进关门内五六丈。
不料,白袍将军早有万全准备,一声胡哨,召来百十名兵勇,在前面重重叠叠,摆下无数道人墙,将通路全部堵死。
不仅此也,吱吱呀呀一阵响,后面入口及前面出口的关门,也全部关闭,准备瓮中捉鳖。
白袍将军沉声说道:“徐不凡,你今天就算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娘子关,俯首就擒,是你唯一的最佳抉择。”
徐不凡掀起轿帘—角,肃容满面的道:“百十名兵勇,不见得能困住我徐不凡,请将军让一条路出来,免得祸及无辜。”
“徐不凡,你少作清秋大梦,本将军即使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放你通过娘子关。”
“将军,我们有仇?”
“没有。”
“那你为何苦苦相逼?”
“本将军是奉命行事。”
“奉何人之命?”
“太原总兵褚鹏举褚大人。”
“褚鹏举通番祸国,罪在必死,望将军三思,勿助纣为虐。”
“褚将军神勇盖世,国之干城,位高权大,圣眷正隆,你休得信口开河,侮蔑贤良。”
“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徐某言出肺腑,绝无半句虚言,为将军祸福计,希望能重新考虑,别做糊涂事。”
“本将军早巳考虑过了,你勿再多言,今天如想通过娘子关,除非将所有的守军,全部踏成肉酱血泥。”
衡情度势,徐不凡深深明白,如若硬闯如此狭窄的关隘,必然会造成重大伤亡?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实上又是无可避免的,当下牙一咬,心一横,道:“将军,很抱歉,看来只有牺牲你一人,别无他途。”
白袍将军不明白他的话中含义,愕然言道:“牺牲我一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请入轿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完之后,你自会明白—切,你的家小亦会有人照拂,勿为后顾忧。”
弄得白袍将军满头玄雾,道:“进来就进来,难道本将军还会怕一个江湖人不成?”手提单刀,挑开轿廉,当真钻进血矫中去。
慢说白袍将军不明究里,就是二老八骏,也同样莫名所以,只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