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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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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心的迷惘无措让凌冱羽终究选择了逃避,即便对方已问出了声,却仍是将自己隐藏在树后,而非探出身子与对方相见。 

  见青年似乎没有现身的打算,尽管清楚这么做或许才是最好的,西门晔心下却仍不由自主地起了几分失落……对自己过于矛盾的情绪感到无奈,他低低一叹,强自稳下心境苦涩地开了口: 

  「离开泉州城吧,冱羽。眼下城里各方势力云集,若让人发现了你的行踪,难保不会通报官府甚至我辖下之人……一旦这事传了开,不论我再怎么不愿,都没法再像上次那样放你离去。我不愿伤你,更不想你出事。所以在事情真的进展到难以收拾之前,以保全自身为第一要务就此离开吧。」 

  听前方仍没有任何响应的迹象传来,西门晔神情间苦涩愈深,又道:「这话由我来说或许十分讽刺……可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与其在此枉送性命,何妨暂时偃旗息鼓积蓄实力?你我之间或许终有个了结的日子,可那天,不会是现在……我言尽于此……好好保重自己吧。」 

  言罢,即便心中仍存着上前相见甚至紧拥住对方的渴望,西门晔却仍是逼着自己一个旋身、提步离开了林子。 

  因为他怕。 

  他怕再那么继续待下去,心底强烈的渴盼会驱使着他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他怕自己会就此失控,明知对方憎恨着自己,却仍……对于凌冱羽的情意太深也太沉,饶是他向来自诩自制力过人,也不愿因此冒上这样的风险。 

  所以他离开了,即便心头依旧渴盼,却还是逼自己不再回头,循着来时的路一步步远离了那原已近在咫尺,却终没能相见的青年…… 

  耳听那逐渐远去的足音,直到确认对方已然离开后,凌冱羽才终于克制不住地滑下了身子跌坐在地……眼圈微红,他依旧竭力压抑着心头过于激动的情绪,却仍旧难以控制住身子的轻颤。 

  那一刻,当他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唤出自己的名,甚至是交错着几分苦涩却难掩关切地出言劝解自己时,凌冱羽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他仍对「霍大哥」抱持着单纯信赖的日子……那种近乎依恋的情绪占满胸口,却又因彼此已为仇敌的事实而挑起了某种近乎绝望的哀恸。 

  曾有过的情谊并非虚假,他们也依旧在乎着彼此……可在一切已然无法挽回的此刻,明白这样的事实,却只是更加深了心头的迷惘与挣扎而已。 

  而这样的心情,西门晔想必早在彼此情谊渐浓之时便已深深体会到了。 

  所以,他才会日复一日地显得郁郁、才会事前便约定了让自己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忘保持本心。他甚至早已为自己安排了退路,可那日在菊芳楼得到的消息,却让所有的一切全都毁于一旦。 

  凌冱羽无法不恨夺去了自身原有一切的那个人,却又无法像先前那样,任由仇恨充斥着内心,而完全忽略了彼此曾有的种种。那不断于脑海中浮现的过往,让本以为自己已克服一切的青年痛得几欲窒息…… 

  而终是,满怀苦涩地一声长叹。过于复杂的一唤,亦伴随着自唇间流泻: 

  「西门……晔……」 

  夜色,沉沉。 

  第十一章 

  尽管最初的目的早在午夜前便已达成,可凌冱羽却还是在外头待至天色泛白,才姗姗回到了所寄居的茶铺里。 

  不愿吵到理应安歇的友人,青年脚步放得极轻,可进到房间里时,最先望见的,却是杨少祺双手抱胸靠坐墙边打盹的模样。知道他必是在担心自己,凌冱羽心头一暖,终还是上前轻拍了拍对方,轻声道:「我回来了。」 

  杨少祺本就在浅眠之中,给他这么一碰登即身子一震、醒转了过来。略显惺忪的眼对向青年落魄依旧却又更添憔悴的面容和外头隐见晨光的天色,原先仍带着睡意的表情立时转为清明,一把拉住青年急问道: 

  「西门晔对你出手了么?还是和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没有。」 

  凌冱羽摇了摇头,唇畔笑意扬起,带着的却是深深的自嘲与苦涩:「我没和他见面。」 

  「没见着他?难道白桦的情报有误?」 

  「不……我等到他了,也确实成功尾随他到了郊外的林子里。可还没等我现身与他相见、好好质问他一番,那些个一直困扰着我的心结,便已有了答案。」 

  「……因为西门晔的举止表现?」 

  「嗯……」 

  见杨少祺主动问及,凌冱羽苦笑着一个颔首,心头却已是阵阵酸楚泛起。 

  「我虽未与他相见,却仍因一时失足而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本以为是有人想对他不利,只是我始终未曾现身,这才让他疑心大起下猜出了我的身分。」 

  「两年多来的交情,毕竟仍是不容磨灭的。」 

  明白西门晔能猜得那般准确意味着什么,杨少祺感叹着这么道,凝向青年的目光却已带上了几分怜悯——他毕竟不是愚驽之辈,听着青年转述的种种状况,自然很快就明白了对方虽未遇上危险,却仍憔悴若此的因由。 

  这话虽只是出于感叹,可句中所言却已是直指核心,而令听着的青年不由得为之一颤……凌冱羽轻轻低下了头,清亮的双眸却已满是交杂。 

  「或许吧。」 

  他低声答道:「只是他多半有所顾虑,故并未主动上前与我相见,仅出言让我尽快离开泉州避避风头,不要为逞一时之快而枉送性命……明明一切全是因他而起,但他却仍用那种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口吻说他不愿伤我、更不愿见着我出事。」 

  说到这,凌冱羽声音微涩,神情间却已满是自嘲:「但可悲的是,尽管这话听来讽刺至斯,可听着他亲口道出时,我心底却连一丝荒谬感都不曾升起,只是觉得无比心酸、却又无比怀念……明明已是彼此为敌的身分、明明心里也依然恨着他的欺瞒,可实际面对之时、确定了过往的一切并非全然虚假后……我心底,竟仍忍不住为了他的神伤而难过不舍……」 

  可他,不该如此的。 

  不论过往的情谊为何,西门晔的背叛都是不争的事实,而他所该做的便是兢兢业业地图谋报复,而非在此心疼不舍,甚或升起那种可笑的依恋与思念。 

  而青年心底的这番挣扎,自然分毫不差地落入了一旁的友人眼底。 

  本是为了解开心结而来此,结果却反倒更添了苦恼吗……不愿凌冱羽再次消沉下去,杨少祺苦笑了下后,突然抬起手重重拍了下他的背脊。 

  「别再杞人忧天了……光凭你我现下的实力,要想报仇都是痴人说梦,又何苦烦恼那些?真要烦恼,也等你真有那个实力可以对付他再说吧。」 

  「杨大哥……」 

  「况且,若真能这么轻易便抛开往日的情谊,你也就不会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重情重义的凌冱羽了。」 

  「嗯……谢谢你,杨大哥。」 

  知道他是为了开解自己才会说出这么番话来,凌冱羽轻轻颔首,神情间虽仍难掩迷惘,原先存着的、因己身心情而起的自责却已淡了几分——杨大哥说得没错,如今他根本连报仇的力量都没有,又何必烦恼那些?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便能够顺利找出一条解决之道也不一定。 

  见他已逐渐平静下来,杨少祺这才接续着再次开口,问:「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依照西门晔的劝告离开,还是继续待着等结盟大典结束再说?」 

  「……还是等事情结束再说吧。行云寨之所以灭亡,这椿结盟便是原因之一。我无论如何……都想亲眼见着这事情的落幕。」 

  「若非我知道你如今已冷静许多,单听着这话说什么都会以为你有什么不轨的意图呢……不过这样也好,横竖事情都该有个了断,咱们就好好见证着,以此作为警惕吧!」 

  尽管清楚友人的提议其实是存着相当的危险的,可杨少祺都已经跟着他来到了「虎穴」,又岂会在意是否多留个几日?更别提两人原先就是这么计划的了。眼下便只盼着事情能顺顺当当地进行到最后,不要有什么差池才好。 

  「好了,你耗了大半晚才回来,还是赶紧趁着天明前小睡一番吧。我起身活动一下身子,晚点便来唤你。」 

  「好。」 

  烦恼了好一阵子,起伏过于激烈的心绪确实也让凌冱羽有些倦了……感激地朝友人笑了笑后,他登即爬上床榻,直接和衣睡了下去—— 

  由于头上还挂着个「病美人」的头衔,来到岭南后,白冽予几乎过起了足不出户的隐居生活,就算出外,也顶多是在柳林山庄内四处散散步,充作一个病人调养身子所需的适量运动而已。 

  只是眼下的柳林山庄虽不至于像外边那样乌烟瘴气,热闹的程度却也绝对称不上是个适合病人休养的地方。尤其以白冽予的身分和名气,每次外出总免不了碰上怀着各式各样样目的的「巧遇」——有的是冲着他擎云山庄二庄主的身分而来;有的是冲着他「天下第一美人」的容貌而来…… 

  白冽予在言词交锋上虽是极为犀利,可对这等和稀泥的应酬却是绝对到不了宾主尽欢、如鱼得水的程度的。也因此,这些「巧遇」最后的结果总是在一番客套后便因白冽予「身体不适」而告终,再加上青年扮病人扮得炉火纯青的演技,让他那个体弱多病的形象越发显得深植人心。 

  不过这手「绝招」对那些纯粹因他的身分地位而来的人有用,对某些怀着特殊心思的好色之徒却不是那么有效。 

  尤其打从八年前白冽予初入江湖、给那陆仁贾把过一次脉后,一些个难听的谣言便因着此人的妄念而开始在江湖上漫延开。虽说陆仁贾早已命丧白冽予之手,可这些谣言却仍一直暗暗流传着。再加上当初为了示敌以弱始终未曾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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