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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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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硬功,实则却是在重重谋算下刻意营造出的局面……便挟此锐势,黑衣人穿过重重阻碍长驱直入,终在小半刻后到达了目的地所在的小园。

  随之映入眼帘的场景,凄惶紊乱一如预期。

  ——同样深染冬意的小园内,一名作仆役打扮的纤秀男子正怀抱着一具口吐鲜血、似已失了生机的青年躯体,不住哭喊着的模样形若疯狂;小园一侧、连接着外院的回廊之畔,那早黑衣人一步赶到此地的俊美男子却似为眼前的一切夺去了所有心神,竟无视于四近的众目睽睽、带着几分踉跄地仓皇提步便欲上前将那已然昏厥的青年夺回。

  望着俊美男子深眸中涌现的错愕、痛悔与绝望,黑衣人幽眸一暗,停滞了几息的长剑终于再度出手。剑若流虹、人随剑走,打从侵入院中之时便不住累积的气势与杀意终于完全爆发,连同那避无可避的一剑在男子即将触及青年的前一刻陡然横亘入其间、硬生生地阻下了对方的动作。

  面对这明显的杀意和极具威胁性的一剑,俊美男子虽本能地迅速收住了脚步并暗提真气准备出手,目光却始终未曾自那苍白而见不着分毫血色的清俊面容上移开,更别提拉开距离重整阵势应敌了——此刻的他一心想着的全是该如何保住那个命悬一线的青年,一时竟忽略了黑衣人以自己为目标的可能性。

  好在事情也的确未曾朝如此方向发展。

  便在俊美男子满心惦记着青年的当儿,先前聚集于此的院中精锐已然掣起兵器攻向了场中犹自伫立着的黑衣人。无奈黑衣人的实力本就极高,众人又因他先前雷霆万钧的一剑而弱了胆气,攻势虽组织了起,却始终没能形成有力的威胁。但见那身影极其流畅的几个走位、银白长剑疾刺而出,几名「精锐」甚至连黑衣人的身都没能近便给那狠绝凌厉的快剑放倒了一片,心下骇然之情因而更甚。

  因为黑衣人的实力,也因为那瞧来过分熟悉的剑招。

  一个月前,正是此刻于那仆役怀中昏迷着的俊秀青年用相同的剑招大败几人,全仗着自家少谷主出手才得以扳回一城。而今,相同的剑招再现,却不论速度、技巧或剑意都远胜于前……一众精锐终非愚人,忆及那俊秀青年的另一个身分,哪还联想不出黑衣人的真正身分?

  青年乃是黄泉剑聂扬之徒。这黑衣人所使的正是黄泉剑,功夫更是远胜青年,却不是黄泉剑又是谁?

  如果来的人是白飒予、柳方宇之流的年轻一辈高手,几人就算明知不敌,也终还有上前一搏的血性和勇气。可黄泉剑乃是数十年前便已成名的宗师级人物,更绝非心慈手软之辈,再添上对方周身那凌厉迫人的杀意,几名精锐连要保持个防守的态势都极为勉强,更何况主动上前进攻?双方的对峙虽仍旧延续,原先激烈的交战却已转为静止。

  见几人再无勇气上前,黑衣人冷眸环扫全场,再次迫得那些精锐本能地后退少许后,一个上前推开犹自疯狂哭喊着的仆役,单手便将其怀中的青年一把夺了下。如此举动让先前始终未曾出手的俊美男子微微一震便待将人抢回,可还没来得及出手,那双震慑了无数人的冷眸,却迫使他再一次止住了动作。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熟悉。

  那样迫人的幽沉眸光,他已不是第一次对上。

  见俊美男子似已明白什么,黑衣人不再停留,单手抱着昏厥的青年、轻功运起便自掠出了墙外、就此扬长而去。

  从先前翻墙而入再到成功将人带出,整个行动不过一刻钟时间,甚至直到他抱着人沿着暗巷一路逃遁,才隐约听得远方传来「有刺客」的呼声,更遑论追兵了……只是黑衣人如此心计,自不至于因此便疏忽大意。借着越渐强烈的风雪掩护,待到此人再次现身于城郊的隐蔽树林之时,一身黑衣早已褪下,身畔依然昏迷着的青年亦已罩上了一袭厚厚的蓑衣,在其「扶持」下进了树林,而后就此失了踪迹——

  

  第一章

  延续多日的大雪,终在酝酿成灾前适时地停了下。暌违多时的灿暖冬阳将积雪所覆盖着淮阴城映得一片银白。地面雪融后导致的潮湿泥泞虽不免给百姓们带来些许困扰,可屋外明朗的天候却让人很快便给涤去了心头的烦闷,尽情地沉浸在这阔别许久的晴空之下。

  只除了雄踞淮阴城一角的流影谷淮阴分舵。

  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闯入劫囚,就算对方是大宗师,对一向自诩正道头领的流影谷而言也依旧是件极不光彩的事。只是先前的骚动太大,随之造成的伤员亦多得无从粉饰太平,仅管流影谷成员都已被下了封口令对此避而不谈,相关的消息却依然在半天内便传遍了整个淮阴城。

  这些年来,流影谷和擎云山庄的对峙一直是淮阴城居民乃至于过往江湖人士关注的重心,前些天西门晔押着凌冱羽入城的事才引起了一番骚动,如今传闻有人闯入袭击,又如何能不让人多做联想?在流影谷一方依旧保持沉默的情况下,自然引发了各式各样的谣言。与事实相近者有之、大大悖离真相者亦有之。可即便整个淮阴城都已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作为现今流影谷淮阴分舵最高主事者的西门晔却始终未曾出面对此有所澄清或指示。

  在他看来,比起对外辟谣,如何找出个合理的解释避免让他在遭遇此事时的被动与不作为变成叔伯们的箭靶才是最为优先的事——先前亲手伤了冱羽甚至将其擒下,不就是为了确保自身的地位?若因此而功亏一篑,那他之前的牺牲和隐忍岂不都就此白费?

  只是如此念头才刚浮现,凌冱羽面色苍白呕血昏迷的模样,便旋即占据了他整个脑海……西门晔只觉吐息一窒、内息亦随之一乱,若非刻下正孤身处在自个儿卧室中,那瞬间变得惨白的面色只怕立时便要引得下属一阵惊慌。

  可几个深呼吸平稳气息之后,继之袭上面容的,却是深深的自嘲与讽刺。

  牺牲?

  他牺牲了什么?

  与冱羽之间的友谊?还是对方的性命?他自以为付出了很多,可实际上为了他的前程一再受伤遭罪的,却一直都是错信他的冱羽……如今冱羽都已生死未卜,他还谈什么牺牲、谈什么白费与否?

  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西门晔。每一次为了那个「少谷主」之名的稳固而伤害冱羽,心头的痛楚便一再侵蚀着以往奉若圭臬的一切。他曾经不择手段,曾经冷酷无情,承继父亲的地位壮大流影谷一直是他最大也是唯一的目标,可现在,本只晓得排除一切障碍前行的他,却已有了无论如何都想把握的事物。理智一次次逼着他前行,他却无法不回首顾盼、万般挂念。而结果,便是现下冱羽命悬一线,自身却也露出了足以为敌手利用的破绽。

  他什么都想保住,却只怕什么也没能保住。

  望着身侧那把从黑衣人闯入到离去都未曾真正由怀中取出的铁扇,以及上头曾短暂属于另一人的羊脂白佩,西门晔双拳微紧,那日的种种经过,却已不受控制地再度于脑中闪现。

  他本以为自个儿已将冱羽的影响力估得够高了,却直至见着冱羽面色苍白口吐鲜血,才又一次体认到了自身的天真……换作以往,不论那黑衣人的声势如何惊人,他都绝对有能力在第一时间找出符合他身分的对应方式才对。可那时的他却一心只挂记着冱羽的生死,直到黑衣人仗剑阻下了他由云景怀中夺回冱羽的动作,才终于让他留心到了四下的混乱。

  但他却依旧没能做出「合理」的反应。

  因为冱羽中毒的事实,也因为来人仍未完全清晰的目的……他心底对于押送冱羽回京本就存着极深的矛盾,如今冱羽身陷危机,若黑衣人的目的是打算救走冱羽,他又如何能下手阻拦?在状况犹未明朗的情况下,每拖上一分,都只是更将冱羽推往绝地而已。

  所以他迟疑了,而终导致黑衣人大杀四方、并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夺走了冱羽。

  见着冱羽落入那人怀中的瞬间,可悲的独占欲和心痛让他差点便要再次矛盾地出手相阻,可黑衣人那双似曾相识的眸却压下了他最后一丝冲动——因为,那个「似曾相识」的对象,拥有一手高超的医术。

  那天,是他头一次真正无视于家族、前程而将「凌冱羽」三字摆在了首位。直到那牵系了他全副心神的身影再难瞧见,他才强逼着自己定下心处理起应善后事宜。

  西门晔终非等闲,很快地由下属们支离破碎的证词中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

  仅管目睹甚至参与一切的下属们全都认定了来人必是黄泉剑聂扬,西门晔却很清楚:「黄泉剑聂扬前来相救弟子」不过是个太过高明的障眼法。来人没有大宗师的实力,有的,只是足称一流的剑术与过人的心机谋算。

  前者或者还可称作疑问;可后者,却无疑证实了他对那黑衣人身分的判断。过于精准的时机和行动路线,再加上那样善于利用形势的心战手法,若非在其所使剑术之上犹有疑处,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人便是长年来与他敌对的归云鞭李列。

  的确……以凌冱羽的身分来说,有那个实力和理由出手相救的,不外乎擎云山庄和其师黄泉剑。只是凌冱羽身上已因行云寨之故而打下了一个「贼人」的标记,擎云山庄就是再怎么惦记其安危,也是绝无可能明着出手的。而李列多年来明与擎云山庄对立,暗中却为之谋划出力许多,由他来安排救人之事,倒也称得上是合情合理。

  可李列又为何要刻意营造出「黄泉剑出手」的假象?

  如果只是为了彻底摘除擎云山庄的嫌疑,以他的聪明才智,多得是将此事变成无头公案的方法,又何必硬要将黄泉剑牵扯入此事?不错,假扮成一位大宗师确实让李列的救援行动顺利不少,可若让真正的黄泉剑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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