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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全集_by_冷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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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前行了好一阵,随着足下所踏由单纯的林地转为蜿蜒小径,一座清幽的林间别庄亦随之映入眼帘。几名瞧不出具体来历的护卫拱卫四周,占据的方位地势无不切中要害,护卫本身的修为更绝非寻常江湖人物所能比拟,这别庄——或者说别庄内的人——的重要性自然可见一斑。

  只是据西门晔了解,擎云山庄在淮阴虽有别业,却不是在这个方向……既然如此,这座别庄又是何方势力所拥有?又因何会与擎云山庄扯上了关系?

  可这番思量终没能延续下去。

  既已到了地头,那小沙弥自也不再维持先前的僧人作派,同门前的护卫打了招呼后便即一个拱手,按足江湖套路将西门晔请入了庄院里头。

  别庄的造景建筑十分典雅,庭院内的花草树木仍可见得几许绿意,丝毫不因眼下的季节而显得萧索凄清。可对此刻的西门晔而言,这些自然不是他所关心的。他甚至无暇留心对方是否暗中有所布置,因为当前方的小沙弥一路领着他进到别庄深处的某间厢房前时,先前曾一度给他刻意忽略了的一切,便再次占满了心头。

  小沙弥没有再说明什么,一个拱手后便自旋身离去,而就这么将他一个人留在了房门前。

  但西门晔没有问。

  他不必问。

  对他而言,现在所面临的问题并非对方的目的,而是是否要亲手推开眼前的门、亲眼去面对那个可能让他悲痛欲绝的真相……明明是那样渴望见着的面容,却在仅止一门之隔时有了迟疑。他近乎怔然地凝望眼前的门扉,却连功聚双耳、倾听屋内是否有所吐息的勇气都无法提起。

  体内的气血依旧翻腾,内息也依旧躁乱。他几度抬手却也几度放下,向来冷沉无波的俊美面容竟也罕有地染上了几分怯色。

  可不论如何畏惧,那份在乎、那份情意终还是胜过了一切。他终还是进到了房门里,也终还是在房间深处的床榻上望见了那个牵系了他所有心神的身影。

  却只一望,便让他吐息顺时为之停滞。

  他的眼力太好,好到单只那么一个遥望,便清楚见着了榻上青年异常苍白的容色与双唇,以及紧紧阖着的双眸。

  眼前所见的一切,无不叙述着青年生机杳然的事实,叙述着……他所有的希冀,终究仍是太过可悲的奢望。

  他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有勇气走到那张床榻之前的。

  随着距离渐近,那张清俊的容颜越显清晰,那样慑人的苍白,亦同。他就这么定定地站在榻前凝望着那个早已刻画入骨、爱恋入骨的身影,却连胸口的疼痛与翻腾都已无了留心的余裕。

  「冱……羽……」

  伴随着喃喃低唤,陌生的热气盈满眼眶,熟悉的腥甜亦跟着涌上喉头。他双膝一软陡然跪落于榻前,眸中的泪与唇畔的血,亦随之再难压抑地流了下。

  冱羽的神色十分安详,安详得像是沉浸于甜美的睡梦之中,而非冰冷的死亡深渊。在一切爆发之前,他也曾无数次这般静静凝望着冱羽的睡容,可不论以往曾有过如何的挣扎痛苦,却都远远不及于此刻心头弥漫开来的绝望。

  本就紊乱的内息至此已是完全走岔,平时赖以护体健身的真气化作利刃摧残着经脉脏腑……不觉间,跪立着的躯体已是摇摇欲坠,可那痴痴凝视着的目光,却仍一瞬都为曾由青年面上移开。

  他不曾留意自身的异样,自也更不曾留意后方房门的二度开阖与随之近前的身影。他只是那般怔怔地望着那个他深深爱着,却也因他之故而失了生机的青年,直到某个似曾相识的音声陡然于身后响起——

  「我有惩戒戏弄之心,却无意借此置你于死地……冱羽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我这便替你运功疗伤,莫要提气相抗。」

  这番话传达的信息不少,可对此刻的西门晔而言,真正听得进耳里的,却也只有「冱羽没事」那四个字。也因此,当身后的人以双掌抵上他背心缓缓送入寒凉真气之时,他几乎是本能地便欲提气阻拦……好在原先停摆的理智和思路也已随着那四个字恢复了正常,这才让他及时压抑下了本能,任由那股寒凉的真气进入体内开始梳理,导正自身紊乱的内息。

  随着寒意自周身缓缓流淌而过,紊乱的内息逐渐收束聚拢,受创的经脉也仿佛受了滋润般逐渐复原如初……待到几个周天循过,当身后的双掌终于自背心撤下之时,他不仅已将内息收归如常,更连内伤都已尽数痊愈。若非唇畔仍残留着一缕鲜血,先前的那番走火入魔甚至就像是未曾发生过一般,半点痕迹都未曾留下。

  而原因,自然在于身后人那身颇有奇效、性质特异的寒凉真气了。

  可他却没有马上回头面对来人。

  他只是一如先前地怔怔凝视着榻上容色苍白的凌冱羽,而后战战兢兢地抬起了手、万般怜惜地抚上了那安详却也脆弱的睡容。

  触手的肌肤微温,不似往昔那般温暖,却也不是全无生机的冰冷。他轻轻拂开了凌冱羽额前散落的刘海,以指细细描绘着那醉人的清俊轮廓……及至指尖近唇,感觉到自上方鼻间流泻的微弱气息,西门晔才放心似地一阵长吁,依依不舍地抽回了流连于青年颊侧的掌。

  而后,他双膝离地长身而起、一个回眸望向了那个设计让他内伤呕血、却也同样将他由绝望中「拯救」出的来人。

  入眼的,是如今已算在意料之内的无双容姿。

  昔日初见时,一身的病弱之态让那张容颜总脱不去几分凄楚的色彩,倒与江湖上传闻的「美人」之称十分相符;可现下一见,那容颜依旧,充盈于其间的却是绝对的淡定静稳,又岂有分毫柔弱之色?如此模样,比起「美人」二字,倒是「翩翩公子」更适于形容其人了。

  擎云山庄二庄主,白冽予。

  他早就疑心白冽予和李列本为一人,只是上回岭南一见,白冽予不知如何隐藏了一身功力,这才暂时将他瞒了过。可如今再度相见,那声音、真气无不与他所熟知的李列相同,自然将那最后一分疑虑也完全抹了去。

  李列即使白冽予,那么这个白冽予自然不可能像江湖上所传言的一般、只是空有个二庄主的名头而无任何实权——以其能耐,就是独掌擎云山庄都没什么问题。考虑到白桦的存在与李列一直「效力」于白桦的事实,答案自然清楚明白。

  并非李列「效力」于白桦,而是白桦本就为李列所掌……那看似凭空冒出的白桦根本就是擎云山庄的情报力量所构成。而看似碌碌无为的白冽予,便是一手掌控了这情报部门的人。

  打从确认凌冱羽平安无事的那一刻起,他便已彻底恢复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精于算计的流影谷少谷主,诸般思量也只在一瞬之间。下一刻,他已然抬袖拭去了唇角残余的血丝,容色微冷:「这就是白二庄主和人谈『合作』的方式?」

  「若非少谷主方才的那口血,你以为我会如此轻易便善罢甘休?」

  仅管方才才以心战之术激得对方走火入魔,白冽予容颜之上却见不着分毫足以称作「愧意」的色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负了冱羽的信任,却连押解他上京都没能将他护得周全……若非我早有防备使计换下了云景手中的药,你以为自己眼前的冱羽还能像现在这般仅仅是陷入半龟息状而已?」

  脱口的音调淡定,可那言词间所蕴含的一切,却远比任何疯狂愤怒的质问更来得撼动心防——几乎是在他提起「冱羽」二字的同时,西门晔便已再次回眸望向了榻上沉睡的青年。那末了的一句反问更是让从不示弱的流影谷少谷主身子为之剧震。足过了好半响,才听得西门晔音声微颤,问:「那他……冱羽的身子……」

  「好得很。如此状态只是为了方便你我谈话而为之——冱羽还需要休养,不适合太大的刺激。况且他若真醒着……少谷主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吧?」

  「……你倒似什么都看穿了。」

  「如今你我是友非敌,看穿了又如何?若非看穿了少谷主心思,能否下定决心与少谷主合作还属未知。」

  说着,白冽予已自提步行至塌边、一个侧身挨着昏睡的凌冱羽就此歇坐了下……莹润如玉的指掌轻抚上青年推开,足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得以将那份嫉妒仅化作言词道出了口。

  「我本以为擎云山庄对冱羽的关注,不过是源自于白炽予和他的交情……现下看来倒是远不止此了。」

  意有所指的话语,说穿了却也不过是为了打听白冽予之所以同冱羽亲昵若此的理由。可白冽予对他知根知底,又岂会不清楚他真正的用心?唇畔带着戏谑的笑意因而勾起,原先单纯轻抚着师弟面颊的指尖却已化作了无比暧昧的勾画撩拨,甚至沿着下颚一路滑进了青年微敞的领口……

  如果凌冱羽刻下依然清醒,就算明知是演戏,也必然会因师兄如此举动而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可眼下他早因药性而睡得死沉,又哪会知道自家师兄趁火打劫的举动?自然是随白冽予爱怎么演就怎么演了……光洁无瑕的长指便那般满载调情意味地流连于青年裸露于外的侧颈,直到听着西门晔目中几欲冒火,白冽予才一个抬头、语带挑衅地开了口:「少谷主若是想问我与冱羽的关系,直接询问就是了,又何须如此拐弯抹角?」

  「……既然如此,白二庄主直言回答便是,又何须再回上这么一句?」

  「少谷主胆量不大,火气却是不小……若我说冱羽和我本身一对,不知少谷主信是不信?」

  淡然如旧的音调,所道出的,却是足以让听着的人心神为之震撼的言词——饶是西门晔已对此防备再三,也无数次告诉自己莫要着了对方的道儿,却还是忍不住给那入耳的言词激得神色大变。

  好在他今日迭经打击,承受能力比之先前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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