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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奈,你说得很对呢。
“这些东西是要做……实验的材料吗?”
“不是……”我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从那一大堆甜食下抽了一只手出来,然後递了过去:“这是哈跟达斯今年的最新款冰激凌,我特地去买的,你要不要尝一个?我还有很多!”
面前那位据说有三个博士头衔,至今未婚,从来都只习惯和人讨论学术性问题的女同事嘴角逐渐张成“O”型。
其实她也才32岁,吃惊的样子也还挺漂亮的。
“尝尝吧……如果喜欢,今年情人节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去!”
说到这里嗓子忽然有点涩,避开女博士动容的眼光赶紧把冰激凌塞了过去。
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无论贵贱,只会冲动地想送他甜食和绒毛玩具。
龙奈,原来这个道理你老早之前就已经懂得了的。
走廊尽头的电梯空空地等待著,我径直走进去,摁下通往地下实验室的摁钮。
下降的速度并不快,可以留出很多的空隙再去想想别的事情。
我想起位於尉典办公楼最顶层那间实验室,高高的伫立在云间,我在那里看到了自己诞生的全部过程。
应该是很神圣的仪式,可惜上帝并不住在那里。
“丁冬”一声,电梯停了下来,眼前是上著密码锁的实验室大门。
“NANLING LOVES ZHUOYANG”
我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慢慢地输入,然後听著大门“刷”的一声缓缓打开的声音。
心灵的角落全部被照亮,熟悉的玻璃容器位置依旧没变。
其实哪里有那麽远?
上帝一直陪在身边,而天堂後花园一直就在心中而已。
把一直抱得很没形象的甜食很小心地一件件摆到了玻璃容器里,重新转身,把实验室的门用力地关上,再耽误了几分锺把密码锁的程式破坏。
NANLING LOVES ZHUOYANG从此以後就是一个过去式,不会再成为这里的通行证。
再没有人可以进来──其实这本就是仅仅属於我和龙奈两个的地方。
最後一件事情,把手机掏了出来,播出一个号码。
“喂!”
“尉典……”我顿了顿,给他一点时间反应:“一切,如你所愿!”
他的呼吸声明显地滞重了起来。
“你在那里?”问题一出口就直奔重点,他果然是了解我的人。
“这个你又何必再问呢?”我微微一叹,把电话凑得更近了些:“以後……好好对南凌!”
某个敏感的名字,撩动了某根微妙却不自知的弦,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地焦躁了起来。
“你等一等!”
这个时候,还有什麽要等待的?
“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和南凌之间……”他词不达意的犹豫,想是尽力在做著某种让步和委屈。
我几乎是笑著把电话挂断了。
尉典,原来你并不懂得,我不需要任何人给我机会。
并非你有逼迫我什麽,也并非因为我害怕,我所做的决定,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麽而已。
幸与不幸,其实谁又比谁更清楚?
比起遗忘自己的回忆,回忆起自己的遗忘是更可怕的事情。
即使我饶了很长的一段路,但如今,我毕竟已经走到了幸福的门前。
可是你呢?
手机开始反复有来电的铃响,一阵接一阵,象是在和我比耐性。
好吵!
我索性把电池整块卸了下来。
销毁程序的启动装置我一丝不苟地操作完成,然後走进玻璃容器静静地等待著。
“啪它“一声,整个容器彻底锁紧。
预热开始,四周冰冷的温度在一点点升高。
我蹲下身子将冰激凌的盖子一个个揭开,香草味,柠檬味,奶油味,巧克力味……所有甜甜软软的味道全部冲著我涌过来。
真香!很惬意地吸了吸鼻子──想象那个小家夥被围在这一大堆东西里面高兴得冒泡泡的模样。
对了,还有件事,差点给忘了……
从衣服口袋里掏了掏,把一张折得很仔细的白纸给拿了出来。
龙奈我还要给你画张小白才好──这麽久没见了,如果你装做不认识我,我总要送你点东西逗你开心。
画一个毛毛的狗头,它会冲你一直摇;
画两个圆圆的眼睛,它会高兴地冲你笑,
画裂到耳根的嘴,它一只叫你会不会很高兴?;
画软软小小的身体,会被你搂著,一直陪在你身旁……
恩,不对!小白怎麽能和我争,应该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
把手里的成品很严肃地端详了一下,最後还是不得不一声叹息。
龙奈,抱歉,这副画只能勉强归为野兽派的作品,希望你不要怪我扭曲小白的形象。
好了,现在真的是该做的都做完了,就等著全世界给我们放礼花吧。
“啪!”──很好听的一声,第一缕淡紫色的光束终於喷射出来了。
真美!
我挪了挪身体,把脸颊贴到了玻璃容器上。
好高兴,我还能记得那个时候你的唇在这片玻璃上落下的位置。
虽然是晚了点,我这样吻你,我想你应该还是能感觉到的。
已经没有力气再移动了,高温下的意识模糊成一片,唯一还能感受的是唇紧贴著的那片玻璃是清凉的。
画著小白的那张纸是不是已经熔化了?
很好!
龙奈,我们就要见面了呢……
贴到这里才惊觉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记忆轨迹的最後一句话,居然和感染的结尾是一样的= =||||||||
毛小团原来也是玩自己COS的,,,
泪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