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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晚成(27-end)-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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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 



“我懂英语,也不会走太远,保证下午就回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可不要老是待在行馆里,那和在别墅中有什么两样?”装可怜……,装可怜……。水上师傅向来对我很心软的……。 



装可怜,装—— 



半晌,一包东西丢在我身边,我迟疑了一下,疑问的眼神看向那淡然的影子。 



“不要钱难道走路逛伦敦?”冷冷的话语中饱含着一丝笑意,“还有你不怕病情复发?”我怔怔,牵起嘴角:就知道水上师傅是最好的嘛,呵呵。弯腰捡起那厚厚的一包,有一瓶药,还有一沓现金。估计是十万欧元左右,足够我玩许久的了。这么多钱,莫非是水上师傅的私房钱不成?“我一定会节约用的(虽然没花过什么钱,但没走过路也见过猪跑,应该没问题。)。” 



“不必要。”影子消失,大概是应该回到槐木的身边了,我揣着钱赶紧到街头拦了一辆出租车,出发逛伦敦去。 



首先到的是伦敦桥,我想到哪儿就敦促司机开到哪儿,也没管路线经济不经济了。上伦敦桥高塔上看了一会儿泰晤士的河碧波荡漾;再跑到伦敦塔,想了想英国历史上那些国王们为了铲除异己所用的手段(考虑借鉴);而后是圣保罗大教堂,听听风琴奏的美妙圣歌,唱诗班歌颂上帝,老实说我还是觉得我唱得好听,再听着风琴声音,恐怕自己会抑制不住而出声,所以我便匆忙离开,到伦敦蜡像馆瞧瞧。 



中午累了在离牛津大街最近的餐厅中用过午餐,意外发现牛柳很好吃,吃得撑着了,再穿过人来人往有着快行道和慢行道的牛津大街,仰望了一番有英国皇家协会进驻的伯灵顿大厦,到达拉特加法加广场。 



好累。有点虚脱了,广场中间耸立的巨大圆形柱纪念碑我也没兴趣看了,在一旁的小喷泉沿坐下,休息一会。现在才是下午三点左右,温度刚刚好。很快我便缓过劲来。无怪乎人们说欧洲是世界上最适宜人类生存的地方,要是在这里生活,有病肯定也好得快。 



正享受着微风轻拂,难得的宁静,数百计的白鸽突然从天而降,纷飞的驻在广场的石板上或者游人身上,我肩上也落了一只,心情大好的我忙小心的在附近摆的鸽食摊上买来几包鸽食,喂给它吃。白鸽们约莫吃了几分钟便腾空而起,又开始绕着广场飞,游人也都驻足观看着。 



白鸽飞了不多久,又纷纷扬扬的落下,白翅振展,细羽飘飞。在白色和白色之间,我突然感觉到熟悉的目光,那么温柔的目光,转而又如此炽热,似乎要将我生吞活剥入肚般。是——。循着那两道视线看过去——墨黑的眸子!!冷冰但在我看来再温柔不过的脸!斋夜!!难以置信的站起来,走了几步。 



斋夜!!是幻觉吗?!出来的确存有见他一面的想望,可是怎么会这么巧?斋夜是你吗? 



白鸽扑腾着翅膀,遮盖着我的视线,但那个身影,绝对是的,不会错!啊?不见了?凭空消失了?怎么? 



瞠大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群鸽中央,我退几步,坐回喷泉沿:唉,怎么可能?斋夜难道在四年里学会了忍术?不然就是自己头晕脑涨的,产生幻视了。不是他,没有他。 



他不在伦敦,即使在,也没有闲情逸致出来游玩。不是他。 



“咳咳!!”喉咙中又涌起一股不适,拼命的咳嗽着,咳嗽着,掏出药瓶喝了一些,却半点也没有好转。附近的游人都要想拨打医院急救电话了,我歉意满怀的朝他们笑笑,咳嗽这才忍下来。难道是加重了吗?我没那么虚弱吧。 



迷迷糊糊的,有风琴声,好象又听见圣保罗大教堂的风琴声,低低的,隽永的颂着。不管是不是幻觉,我闭上眼,也低低的跟着咏唱起来——巴赫的《望弥撒》,海顿的《圣曲》……。 



“崇高圣洁的天父啊……。” 



“宽容慈和的天父啊……。” 



唉,在世界上真有神的话,为何有那么多人遭受无谓的灾难呢?有天父吗?可笑啊,我咏唱着圣歌,却在自己心中问着有没有天父的存在。停住,睁开眼时,发觉旁边坐着个长发的中年人,一脸迷醉的侧着头,目光迷离的看着我。 



天……,不会是听见了我唱歌吧……走,看他那样子,别和那些变态一样……。赶紧拿起手边的袋子,脚底摸油……。 



“等等!!孩子!我有话要说!!喂!!别走啊!!” 



你叫我不走我就会站住啊。脚步更快了,甚至到最后还跑了起来。惟恐他追上来。 



“孩子,我没有恶意!!停停!!”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叫上出租车,赶往大伦敦市郊区行馆。从后视镜中看那中年人追得颇为辛苦的样子,我突然很想问问他拦我做什么,不过最后理智告诉我,不在晚饭之前回去,可能是要连累水上的。没办法,最后还是甩掉那中年人,再度回到行馆,回房间休息。 



唉,幸好一路上都没遇上人,顺利的回到房间里也没有别人的气息。瘫软在床上小睡一会儿,再爬起来已经是晚上,错过了晚饭时间了,那就算了吧,洗澡睡觉。滑下丝绸做的被单,瞅到床头放了晚饭,当作没看到,径直走进浴室。 



莲蓬头的温水洒在身上,疲劳顿时消去不少。 



咦?怎么隐约觉得有冷空气来的前兆啊。寒毛直竖的,我警觉的看向周围:日里??是日里吗?没见过他生气啊。 



“哼,我被那两个小鬼烦得几乎要跳楼自杀,你倒好偷溜出去玩还没人发现……。”好听的声音中有着隐隐的阴气。 



哎呀,日里可很少主动说话的,是不是真生气了?对着角落中的洗手台上方笑笑,我打算装无辜:“你就照顾他们一天都嫌烦啊,那我和他们玩了四年,不是早死了。不过你跳楼也摔不死的,不必采取这种自杀方法。” 



洗手台上坐着的赤红影子清晰许多,似笑非笑、要笑不笑的横眼过来,我禁不住心惊肉跳的移了移。“是啊,可能有一天我真的跳楼摔死了,你也别惊讶。多半是因为有你这个生死交。” 



不要开这种玩笑。想到死这个字,我脸色一黯,莲蓬头的水喷到脸上,试图洗净心中突然而起的不安。 



我知道了。日里欺近到我身边,笑容晏晏的恢复往常:只是我想,你怎么可能这样轻易的就出去了?要知道,所有的门都是由忍者把守的。东门是我和雾;西门津川和齐藤;北门是不知的两个忍者,伊贺流的四大神秘高手之二。我们都没道理放你出去,哈。南门,有一会是水上看管,看来他还是奈何不了你啊。 



我又不是出去做什么有害槐木的事情,水上是很心软的,只是外表看起来冷冰罢了。你们都看错他了。 



是吗?看不出来。他还把私房钱给你了,呀,还有一张瑞士银行的金卡,无限制的耶。举起不知什么时候从我枕头底下摸出的包,笑得一脸狡黠。 



什么金卡啊……拿来!!伸手要:别人的东西弄丢了不好。 



呵呵,给我用嘛,明天也出去逛逛,可能要用上的。 



你自己钱多着呢,干嘛用他的……。拿来!我跨出浴盆,要抢夺过来。日里笑着一飘老远:我舍不得用自己的。 



日里!!几乎要气得跳起来了: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捉弄人的功夫一把罩的家伙!! 



是啊,是啊,恭喜你看清了……。日里笑着回头看我浑身是水的尴尬模样,突然,他脸色一变,莫名的,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愣住了,摸摸脸上的血迹。再看看日里苍白的脸色—— 



日里,你没事吧。怎么如此突然?流血……血……。 



日里仰起头,捏着鼻子,鲜红的血滴到他赤红的衣服上,显出奇异的瑰丽色彩:你快洗你的澡……。 



可是……,你生病了。 



他皱皱眉,转眼见消失不见。我呆呆的怔了一会,马上冲完澡,拉开门。日里到底怎么了?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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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偶来了……看偶明天还能不能上来贴一章……要么偶今天就正式说要潜水了 
如果明天能贴完二十七章的下和二十八章的上……偶就明天潜水……潜…… 











日里?不在房间里。现在才是晚上八九点,他该不会在花园里吧。我走过他房间门口,转个弯,下楼。行馆有两幢小别墅,并列着坐落在前庭花园和后庭小湖之间。一幢是给主子用的,现在住着的是槐木和两个小鬼;另外的一幢是我们这几个跟来的保镖忍者用的,此刻整幢别墅都没有半分灯光,我在暗中摸索着穿过客厅,推开大门。 
伦敦明明也并非多月光的地方,只是今天真的特别,月光柔和纯净的若婴儿一般,平静的在地面上铺开了。花园中的树木花草浴着月光,散发着幽幽的香气,闻起来、看起来都比在阳光下还惬意。我在各条小道上晃了一圈,偶尔有几个二流忍者在暗处瞧着,却仍然没见到日里的身影,只有又到小湖边去看看。 



我没料到小湖边这时候还有人——而且今天上午来的那纳粹后代还没有离开,与槐木笑里藏刀的在月光下低低的说着什么,想离开,已经晚了。那纳粹的保镖齐刷刷的往我的方向看过来,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只有走近他们。 



槐木身边的人……,那不是……,那不是斋夜吗?!他真的在伦敦!那么今天下午见到他不是幻觉吗?斋夜!斋夜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就如下午一样温柔而炽热。是他!今天下午我见到的是他。太好了。 



月色朦胧,我没有忽略槐木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那纳粹后代——肥头肥脑的,丝毫看不出哪点像希特勒所形容的“高贵人种”,脸上无比熟悉的暧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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