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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去,回到那个父亲不常回来的地方,那里有爹地的味道。这里,这里只有污秽的我……
赤裸的身体再也无法忍受沉重的负担,一下摔倒在地上,唔咽的硬忍住哭声,惟恐惊醒在楼上睡觉的人,双手撑着向柜子爬过去,颤抖的手向上摸索着,尖锐的刀口划过指尖,掺下几许血丝。
杜德几近僵硬的脸上硬是绷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脑袋无意识的靠在柜子上,被锋利刀口划出好几道痕迹的大手死死抓着尖刀,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一刀,二刀,三刀……
心深深沉浸在最低层,被划开的肌肤看起来好象是在别人身上,粘腻的血顺着手臂像泪一样布满身下的地板,头……好重,从刚才起就沉重的身体也突然开始轻松起来。
一夜无眠的困顿袭上心头,闭着眼睛倒向地板……我终于解脱了……头重重的撞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好冷,死亡终于能带我走了吗?……
冰冷的办公桌和当年的大理石地板的以及让杜德一阵头痛,为什么我没死?为什么还让我睁开眼睛?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哈,我竟然没死成,看来下次还要割的重一点,没有自杀未遂的狂躁,只有事不关己的失落。
小心的睁起快粘住的眼睛,一个黑色的身影一直趴在旁边,是谁?方文?怎么会是他?啊……他大概是来报复我的吧,报复我要逃走……
“杜德!你醒了!?”一脸疲惫的美少年看到病床上的人睁大了眼睛茫然的望着四周,顿时打起精神趴在床头柔声细语道。
本能的恐怖感让杜德想远离带给他无尽伤害的方文。
“别动,医生说你失血过头,差点就救不回来了,你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出乎意料的,方文并没有追问那天的事情,反而一反常态的温柔起来,“想吃什么东西吗?我去叫人去买。”帮杜德盖好身上的被子,方文摸了摸杜德是额头,恩,烧退了。
他想干吗?干吗对我这么好?还是,这只是另一个游戏?扯起一个难看的微笑,杜德艰难的说着:“为……什么要救我?”
忙碌的身影突然停下来:“没有为什么。”头也不回的继续做着手上的事。
“也是!你还没有玩够。”悠悠的自嘲声飘进方文的耳朵里。
不再沉默的方文转身大步走回病床前,怒气冲天的吼道:“杜德你够了没有?我还没有原谅你自杀的事!你倒开始来嘲弄我了!!!别忘了你父亲的心血全在我一句话之下!你那么想你父亲的事业垮掉你就去死吧!当然,你死了,我会让你父亲也付出代价!”看上去已经丧心病狂的方文疯狂的咆哮。
“你把我爹地怎么了?”不顾孱弱的身体,硬是撑起身体,半躺着用嘶哑的声音回应方文。
“杜德!是不是最近床上呆多了脑子也开始不灵光了?”一如既往的嘲笑,方文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既然你知道了你父亲跑路是我父亲安排的!那我当然有办法把他找出来!你要是不想你父亲被抓去蹲监狱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乖乖当我的玩具!”
转过身不想看见男人眼睛里的屈辱:“等我哪天腻了,就会放了你的,放心我一向很喜新厌旧的,虽然你的身体已经被调教的很棒了,但说不定过几天我就没兴趣了!所以自杀这么蠢的事情你就不用再做了,我也一向讨厌反抗我的人!”
“呵呵……”看着少年的身影离开了病房,曾以为,至少他还是有点喜欢自己的,看来自己真是白痴,他只不过是对你好玩而已。
你自杀到底是为了什么?害怕自己变得只能在其他男人辗转呻吟,还是恨他对你的蹂躏?算了……我什么都不要想了……也不想想了……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我很快就会被抛弃……躺在办公桌上,杜德看着乳白色的天花板傻笑……
第六章
“叮铃铃……”连续不断的手机声吵的一身疲惫的杜德无法忽视,“喂……”有气无力的回答。
“杜总!您上次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明天请把剩下的余额付清。”年轻的声音散发着青春的活力。
没有说一个字,微笑着按下了按钮,父亲,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儿子。我不能把你的心血继续下去了……
下班的高峰时刻,整条淮海路显得拥堵不堪,坐在轿车后坐的杜德百无聊赖的望车窗外四处打量,突然跃入眼帘的人一下子把他惊呆了。
爹地……爹地不是到国外去了吗?怎么还在……?还在对后面招手?开始的震惊转变为了怀疑,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指甲死死的掐着底下的真皮座椅。为什么还在国内,还在这个城市里的爹地会消失了那么久?难道爹地刚刚回来?还为什么不来找我?连个电话都没有……?难道怕有人装窃听器?不可能,那为什么还和别人大摇大摆的跑大商场来!爹地,你到底想干什么?
瞬息间想出来的种种可能都被自己一一否决。满腹的疑问憋在肚子里。哈哈哈,谁来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直被建筑物挡着的身影完整的出现了在自己视线,方文!竟然是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和我爹地在一起?
透过车窗,看着自己的爹地一脸慈祥的拍了拍方文的肩膀,杜德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我,这些年来到底在做什么?!我又在坚持什么?!为什么方文一边拿着父亲的性命来威胁我,一边又和我父亲关系这么融洽?是装的吗?不可能……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对我也没绽露过……
哈哈哈哈!!!!!!现实的不可思议使得杜德压抑不住的疯狂大笑。我真像一个小丑一样被他们玩弄在股掌之间!方文就算了!就算他恨我才这么做!可爹地,爹地为什么连你都这么对我?你不是说我是你最优秀最疼爱的儿子吗?!可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不在乎司机奇怪的眼神,杜底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座位上,仰着头望向窗外,看着那两个情同“父子”的人笑着坐上车子。杜德几乎是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几个曾经深感痛恶的数字现在格外让人恐惧,已经忘了自己以怎么样的心情按下那几个键,当熟悉的声音从手机里发出的时候,咽了咽口水,杜德硬是撑出平常的声音:“我在美国的分公司出了点事情,这星期就不回来了。”“哦,你回来的时候通知我一下,到时候我去接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甚至没一句再见就挂了电话。笑,往常你不都翘课也要和我一起出差的吗?我是不是还该庆幸你还记得来接我……父亲大人,你是我最爱也是最尊敬的人,可是,为什么连你在国内这种事还要瞒着我?难道,方文才是你的亲生儿子?而我只是一个小到可以完全不理会的人?
“去饭店!”冷漠的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整个人茫然的瘫倒在椅子上。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假?我什么也不想想了……那份愧疚之情大概早就烟消云散,一个星期之后……我就能解放了……
久久徘徊在别墅门口,迟迟不敢踏进去。你不是已经看穿了吗?还在害怕什么?最差是现实也就大不了只是一颗随时抛弃的棋子。
深吸一口气,装做自在的打开大门踏步进去:“我回来了。”浑厚的嗓音从玄关传到大厅,还引起了小小的回音,微微一愣这才醒悟过来,看来方文也是好几天没回来住了。
松下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杜德拖着这几天通宵处理事情而疲惫的身体,走到两楼的自己房间,一下子扑在床上,睡眼蒙胧起来,至少在梦中让我见见以前温柔的父亲吧……
“唔……”感觉到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嘴巴里也有东西伸了进来。方文?一闪儿过的名字让杜德猛得睁开眼睛,熟悉的身影正压在自己身上。
本来想好的台词也被他封在嘴里说不出来,“唔,你放开我!”大力的推开粘在身上的人,不停喘着粗气的杜德恼羞成怒的吼道:“你干什么啊!”
“啧!已经一星期没做过了!你也没好好发泄吧!再说又不是第一次,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无所谓的从床边重新扑过来,方文一脸的嬉皮笑脸,随口问倒,“对了!叫你回来的时候通知我!怎么连半个电话都不打?”
心里一惊,这几天为了麻痹自己忙的天昏地暗完全忘了怎么圆谎,支支吾吾的杜德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是你自己手机没开机好不好?”糟了,方文的手机永远是24小时开着……
出乎意料的,方文没有起疑,反而点头说:“啊……有点事情在忙,忘记开手机了……”
心,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方文,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的?……
从来都是会抓准实时机的方文,哪肯放过愣住的片刻,邪笑着把还在想心事的杜德重新压倒在床上:“不要浪费时间了!一星期没见,你那里有没有想念我啊?”淫秽的把手不断下滑停留在下腹部,指尖来回的挑逗着。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整个脑海里全被痛苦所覆盖,往常的反抗在此时没有发生一丝一毫。冷眼看着方文粗暴的把自己的衬衫撕成碎片,马上又迫不及待的硬把他还没有解开纽扣的西装裤从下身消失。
“啊……”不知道是隔着底裤的爱抚太过强烈,又或者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豁出去不再咬牙硬忍的关系,现在的杜德是几年来最乖巧的一次,任由方文趴在身上四处游走。
“唔!!啊……不,不要……”灵巧的舌尖在艳红的茱萸上轻轻添舐,双手在身下人的腹部两侧抚摸着,前戏刚刚开始就冒出来的呻吟让方文欣喜不已,双腿硬是插在杜德腿间不让他合拢。
欣喜的注意到杜德难得的没有僵硬和颤抖,方文一边用牙齿细细挑逗着杜德的耳廓一边含糊的发声:“是不是我技术太好,让你太怀念了?”充血的耳廓格外敏感,温热的气息加上淫乱的声音直接的刺激着大脑。
“唔!”强行忍住脱口而出的哀鸣,早就开始蠢蠢欲动的地方彻底硬挺起来,抛去羞耻的杜德缓缓的用双腿环在方文腰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本以为马上就会迎来方文的粗暴进入,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