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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之父蔡元培 作者:陈军-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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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元培显然对这话题很有兴趣,目光炯炯地盯住他问:

  “你不怕学生起来闹学潮,捅乱子?最后把你轰下台?”

  陈独秀自负地仰面直笑。

  “我生来就是弄潮儿的命,只要你老蔡不怕就行 ”

  “好!这事就这样定 到时候我来召集,你帮着鼓劲。唉!看来你也没闲功夫听我唠唠叨叨 这样吧,晚上我约了一位重要的客人吃饭,也是你的老朋友,去不去?”

  “谁?”

  蔡元培神秘地眨眨眼睛,亲切地拍拍他的肩,说:“去了不就明白 ”

                  7

  在北京城,六味斋也算是家老字号的饭庄

  掌灯时分,当陈独秀随蔡元培沿着清式木梯走进二楼包厢时,只见两位气宇轩昂的学者已静候在那里。陈独秀先是一怔,然后激动地迎上前,一把拉住两人的手叫嚷起来。

  “好个行严兄、守常老弟呀,想不到在这里碰上 哎哟,来北京这些日子,我一直惦记着当年的弟兄,有时做梦都梦到一起在日本办《甲寅》的日子。来!今晚我们好好痛饮几杯,畅叙一番。”

  四个人坐下不久,腐保就送上了四碟冷菜。蔡先生显得很高兴,得意地举起酒杯说:

  “仲甫,行严马上要来北大一起共事 来!先庆贺一下。”

  四个人一饮而尽,陈独秀又着急地问:“蔡先生,凭行严的资历和学问,您也得给他封个什么呀!”

  蔡元培故意压低嗓音反问他:“图书馆主任兼文科教授,如何呀?”

  陈独秀终于乐了,高兴地给老友挟茶敬酒。

  两位客人中年纪大的叫章士钊,湖南善化人,今年36岁。另一位是河北乐亭人,叫李大钊,虽举止沉稳,年龄却要比陈独秀整整小上十岁。

  翻开民国的历史,章士钊也算是一位叱咤政坛和文坛的风云人物。尤其与在座的蔡、陈,可为共事多年且情意笃深的老友 早在本世纪初叶,他和陈独秀就是南京陆师学堂的同学,当蔡元培创办爱国学社时,又是他领来了一批因南京风潮集体退学的学生加盟,并担任蔡氏手下的体操教员。以后他又兼任过《苏报》主笔,《苏报》案后又和陈独秀等人办了《国民日日报》,还和杨笃生一起组织过“暗杀团”,并参与了湖南同乡黄兴创办华兴会一事。辛亥革命胜利后,他受黄兴、于佑任之邀主持过《民立报》,“宋案”发生后,又一度投笔从戎,出任讨袁军的秘书长。如真要谈谈资历,摆摆谱儿的话,他起码也该像陈独秀一样,算个货真价实的老革命党

  他是在二次革命失败亡命日本时创办《甲寅》杂志的,当时的同仁除陈独秀、李大钊外,还有高一涵和易白沙等人。但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一位纯粹的书生,他应该是懂得点政治谋略的人,当洪宪帝制起来时,他曾以极大的热情亲赴云南协助岑春煊参加讨袁。最近,段祺瑞在“府院之争”中也频频向他暗送秋波。说实话,他对应聘北大并不是很有兴趣。所以今日蔡元培请客时,他有意拖来了李守常。他刚在今年年初将《甲寅》杂志改为月刊,由守常和高一涵协助主编。今后与北大和《新青年》的许多琐事,守常可以帮他多分担一些。

  陈独秀几杯酒下肚,眼睛便有点潮湿起来。

  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一望无际的海水,想起了自己最后一次亡命日本的情景。那是三年前的夏天,烈日炎炎,气候异常燥热。随着几声汽笛的鸣叫,一艘外国海轮由上海码头起锚向异国东瀛驶去。几天来,船上的乘客都会惊奇地发现,一位神情悲愤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常常不顾海水蒸发起来的热浪,倚舷伫立,长久地凝视着远方。远方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暗绿色的水面与远处湛蓝的天际连成一色,让人浮想联翩,让人心旷神。冶,让人的心胸也似乎变得像大海般地宽广起来 这是他一生最沮丧失望的时候,“二次革命”的失败使他泯灭了对孙文军事斗争的幻想。也就在两个月前,章士钊在东京创办了《甲寅》杂志,几次来信相邀老友前去协助,面对眼前蕴藏着永恒创造力的大海,想着马上就要见到的老朋友,一种对新生活的憧憬又使他兴奋起来。

  陈独秀动情地拉住章士钊的手,说:

  “行严啊,多亏你的《甲寅》收留了我。使我又找到了以思想革命救国的路,否则,我是不会想到去办《新青年》的呀。”

  章士钊客气地摆摆手,嘴角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过自从仲甫来后,《甲寅》就渐渐成了皖人的清谈馆了,弄得我和守常好像成了局外人。”

  陈独秀老实不客气地连声应允:“是 是 ”

  当时的编辑部里真是一派生气,六安人高一涵是他老乡,因为陈独秀的老文人也是六安高姓,为他们的异域生活增添了不少谈资。小高一涵两岁的易白沙虽是湖南人,辛亥革命时却在安庆帮助组织过青年军,主持过陈独秀老家的怀宁中学,所以与他这位柏文蔚的秘书长一见如故,整天有说不完的话。

  一讲起当年旧事,理了一个平头的李大钊也忍不住插了进来。他看上去天庭饱满,讲一口半官半土的河北话。

  “记得仲甫第一次见到我就说是我校友,当时我在早稻田大学读书,而仲甫于光绪二十七年进的东京专门学校,就是这所大学的前身。后来谈多了,又发现两人都是秋花含笑的十月出生的。而且都是在两岁时死了父亲,不同的是我在三岁又死了母亲。记得对此你很为叹息,说原以为你苦,没想到我比你还苦哩。不过,你当时的调子确实低沉了一点。你还记得我在《甲寅》上写文章与你讨论的事 ”

  陈独秀尽管坦率,但真揭到他的短处,脸还是红

  章士钊见蔡元培不解,笑着说:

  “都是熟人,说出来也不妨。当时仲甫在《甲寅》上发了一篇奇文,叫《爱国心与自觉心》,认为国不像国不如亡国算了,引来很大非议。守常为了补救,也写了一篇《厌世心与自觉心》发表。前者是对国家无望,后者是探求救国良策,这正合守常的‘奋生花之笔,扬木锋之声’的志向呵!”

  李大钊为人忠厚,看人讲话时喜欢紧抿着嘴。他见陈独秀发窘,忙打起圆场。

  “仲甫兄只是暂时有些消沉,他不久就回国创办了《青年杂志》,令中国思想界刮目相看呢。”

  蔡元培感慨地说:“想不到你们早有合作,行严,不如把你的《甲寅》同仁都请来北大,边教书边办《新青年》算 ”

  众人听了大笑,陈独秀也深有感触地说:“是 其实我们早已像一家人 记得就在去年《青年杂志》改名那一期,我收到了守常充满青春活力的《青春》,一气读完他洋洋七千字的文章,我深为守常的浩然正气所感动。想不到守常年龄不大,却有如此见解。文章刊出后,为《新青年》大增光辉。我现在还背得出他在结尾时那发自内心的呼唤。‘以青春之我,创建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国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类,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那磅礴的青春之气,真是万古长青呵!”

  蔡元培也是个书生意气的人,面对着慷慨激昂的陈独秀,他从心底里对李大钊产生了一种倾慕之情。

  李大钊被屋里的气氛所感染,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东京郊外高田村一座叫“月印精舍”的简陋民房,他和几位友人合住在这里。舍外萧瑟荒芜,惟一能引人注目的是假山边的古刹。春天,他们喜欢在古刹前的池塘边散步,观赏樱花,议论国是。就在去年春天的一日,门前池塘厚厚的冰块终于化去了,受着国内反袁斗争形势的鼓舞,看着窗外冬去春回的季节变化,李大钊不禁豪情满怀地写下了这篇热情洋溢的文章。他在文章中提出了革命民主主义者崭新的青春宇宙观和人生观,当时他已读了一些马克思主义的书,房间里放着幸德秋水在《平民新闻》上发表的《共产党宣言》日译本。他把文章寄给陈独秀,不光是因为他刊物的名字叫《青年杂志》,还因为在他看来,仲甫消沉的人生观不改变,必将贻误青年。

  耳边传来了一个慈祥的声音,那是蔡先生在向他发出邀请。

  “守常呵!有空请来北大走走。我是真诚地欢迎你能加入北大的行列呀。”

  李大钊忙恭敬地起身致谢。他是第一次与德高望重的蔡先生在一起用餐,面容有点局促不安。

                  8

  就在蔡元培宴请章士钊的这天晚上,胡仁源的小四合院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春夜的北京,风沙弥漫,寒气袭人。他已在客厅里独自坐了几天冷板凳,像只染了瘟疫的猫,神情古怪而又可怕。他瞟了一眼面容憔悴的张思秋,还有那位进门就垂着脑袋的庶务主任,失落的心头,又掠过一阵不祥之感。

  “次珊兄,张先生想走 听说吴稚晖要来做学监了,我们难道就这样罢 ”

  尖嘴猴腮的庶务主任脸上像戴了一副冰制的面具,说出的话又硬又冷。可是当他一接触到胡仁源的眼睛,又被那里的冷酷和绝望吓了一大跳。

  张思秋终于在不久前辞职了,看来庶务主任一职也快易人。听说李石曾一来蔡元培就想请他当庶务主任,只是因为李太热衷于留法俭学会等社会活动才暂时没有动身。

  他是个性情乖庚心存大志的人,几天来一直处于矛盾的困惑之中。

  他曾干1901年在上海南洋公学特班读书,又是浙江吴兴人,当时门门功课优秀的他,也和谢无量、邵力子、李叔同、黄炎培等一样,是深受蔡先生赏识的学生之一。按理,他们之间应有一种天然的师生之谊。蔡元培未进北大前,可以这么说。可是今天 一道很深的裂痕已把他们分隔开 令他难以接受的是外间传闻都把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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