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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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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果素知明皇喜欢热闹,揣摩明皇意思,该是很想看这场殿前斗法的,再推辞就显得心怯了。他沉吟良久,当下道:“陛下,贫道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朝能够长治久安。那道德宗的确势力雄强,但他们出手抢夺神物,显然心怀不轨。不过既然他们来了长安,那贫道也无退缩之理。既然他们想斗,那三日之后,我真武观就会一会道德宗群贤吧!”   
  如此结果,早在济天下意料之中,也就在了道德宗群道的意料之中。   
  道德宗此次有备而来,是以这三日中也不必特别准备什么。纪若尘在驿馆中左右闲来无事,忽然想起入长安那天看到的李白,于是打听了李翰林的居处,登门拜访。   
  李白所居的翰林府不过是问前后三进的小小院落,院门楼上以黑漆书就的“李翰林府”虽然笔力挺拔,但终是难掩寒酸之气。   
  给纪若尘开门的是一位老家人,见了护送纪若尘的两位如狼似虎的禁卫,登时吓得不轻,抖索着打开了院门。   
  纪若尘踏入中厅时,这以诗文名动天下、自号“谪仙人”的李太白正伏于八仙桌上,鼾声大作。看他面前空着的五六个酒坛,显然他又去作酒中仙去了。   
  纪部失笑,摇了摇头,刚向前行了两步,耳中忽传来一声暴喝:“何方狂徒,满身杀孽,还敢闯我仙府!”   
  这一声喝有如洪钟,在纪若尘耳中不住轰鸣,一时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纪若尘眼前金星乱冒,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周身真元震动,险些就要晕去。混乱之际,他忽然感到一缕如针般的锐气扑面而来,隐约有青光闪动。纪若尘多历生死之事,知道多半是一柄利剑已刺到眼前。眼见躲避不得,情急之下,纪若尘运起真元,舌绽春雷,厉喝一声,中已喷出一团青气,与疾刺而来的青钢剑撞个正着!   
  嗡的一声轻响。客厅中坛碗杯壶尽数碎裂成千百片,门口两名禁卫闷哼一声,面如金纸,笔直地向后倒去。   
  然后一团暴风才在厅中暴发!   
  纪若尘接连后退几步,重重地撞在了厅柱上,嘴角已溢出一丝鲜血。他周身衣衫褴缕,长衫破烂得不成样子。   
  中厅一片狼藉,碎瓷烂木中间立着的李太白倒是在发无损,玄衫上一道破口也没有。他早已不被那烂醉如泥的样子,正凝望着手中只剩下半截的青钢剑,面有讶色。   
  纪若尘右手一张,手心中已多了一张天心正将,神情颇显紧张。李白道行出人意料的深湛,以这入门级的天心正符对之,最多只能稍起拦阻之效。然而纪若尘背在身后的左手不动,手心中已多了一枚小小金铃。他只消以尾指轻轻一点,一点普通修道之士根本听不见的清音就可远远地传开,召唤宗内后援赶来。这才是纪若尘的真正后着,不论是天心正符还是面上的紧张之色都是用以麻痹李白的。   
  经历过洛阳大劫的洗礼,此时的纪若尘不论对上何样的故人,本心皆可如一片冰湖,凝定无波。   
  哪知李白忽将半截青钢剑掷于地上,向纪若尘笑道:“你也不用装这害怕样子出来,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来来来,你我且到书房中再干几坛!”   
  李白也不由纪若尘分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硬扯进书房。李白的书房。别有特色,除了文房四宝外,就是堆得到处都是的酒坛。   
  李太白挥手招来一坛老酒,运掌如刀,削去了坛口,又向书桌上一指,凭空变出两只海碗,倒满了酒,就硬拉着纪若尘喝了起来。   
  纪若尘心下骇然,从李白抓视手腕直到现在,他实际上未尝有任何抵抗余地,甚至于连躲闪避让都作不到。那李白在桌边变响酒时,他只能在一边呆呆看着,只觉得周围似有无数无形利针,稍稍动一下就有可能被刺伤,自林不敢稍动。待得酒碗入手,纪若尘也学李白样子,一口饮尽一直到烈酒入喉,他才猛然省觉为何要对这李太白事事依从。全无反抗之意?   
  纪若尘还未想明由此点,手上又多了一碗酒,于是一仰头也就干了。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于了十余便酒,皆有熏熏之意。这当中纪若尘只觉得自己就似是一只扯线木偶,一切动作皆是身不由已。但细细想来,若说是完全身不由已也是不对,他所有动作都是依着对于危险的本能直觉而动,却恰好完成了那李太白想要他完成的动作。如一人见一柄钢刀贴地砍来,第一个反应就是高高跃起一般。   
  一念及此,纪若尘当下凝神定志,一颗心中刹那间驱出了所有悲欢恐忧,恰如一潭死水,亘古而不波。他心志一定,立刻全身一震,正举碗就唇的手也停在空中,那只海碗一倾,一碗酒皆倒在了前襟上。   
  李白本已有八分醉意,见纪若尘竟能停碗不饮,由得赞道:“好!年纪轻轻,道行和心志却有如此修为,道德宗果然不愧为正道之首!”   
  纪若尘惟有苦笑,擦拭着前襟的酒渍。若以修道年限论,他道行进境的确是神速,直可以天纵之材来形容。但那非是他天资过人,而是因着身怀解离仙诀,可以取身外灵气为已用的缘故。至于心志,李白倒没赞错,对于自懂事时起已时时在生死线上挣扎的纪若尘来说,早已不止是心坚如铁的境界,而是隐隐约约的窥到了无心之境。   
  李白伸手一指,房中又多出了两张椅子,招呼着纪若尘坐下,方道:“今日你我能在此共谋一醉,说来也算是有缘。道德宗素来超然世外,怎么这一次却要与真武观在殿前斗法了?如此儿戏之举,岂不是让天下修道之士讥笑?”   
  纪部思索片刻,才道:“敢问您出身何派?”   
  李白没想到他问出这么不着边际的一句话,当下道:“我闲云野鹤,无门无派,只是自己摸索着修行而已。”   
  纪若尘点了点头,反问道:“原来如此。那么以李大人如此道行,为何也如此想要在朝廷中谋个出身呢?”   
  李白面容一肃,道:“你从何看出来?”   
  纪若尘朗声吟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李白先是一怔,而后大笑道:“想不到你还是个有心人。其实我欲在本朝谋个出身,非是为荣华富贵,而是为了天下苍生。我道行再强,周游天下,能度不过百人千人而已。若在一朝为相,则可泽被天下百姓,孰轻孰重,不是一目了然吗?”   
  纪若尘登时肃然起敬,又道:“李大人如此深陷俗务,就不怕误了修行飞升吗?”   
  李白笑道:“羽化飞升,说到底为的还不就是一已之私?”   
  “可是……”纪若尘犹豫片刻,方问道:“似乎李大人在朝中颇不得志啊!”   
  李白默然片刻,悄然长叹一声。道:“宵小当道,宵小当道……不去说它了,来,喝酒!”   
  两人又喝了一会儿闷酒,李白颓然倒在书桌上,入梦去了。纪若尘自行出了书房,叫上仍面如土色的两名禁卫。回驿馆去了。   
  回馆路上,纪若尘双目低垂,宛如入定,但他的心绪却怎也静不下来。直到现在,他也不知为何要去见李白,更不知道德宗插手庙堂之争所为的何事。难道真人们真的有意于天下?   
  夜已深时,真武观中仍是灯火通明,弟子们匆忙来去,忙碌不休。观内人人皆屏气凝声,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这些弟子虽然大处帝都,但毕竟也是修道之士,怎会不知道德宗是何等样的宗派?眼看着即将与道德宗在殿前斗法,事关本派气运,又叫他们如何不紧张。   
  主殿中,孙果真人一身杏黄道袍,刚拜过了三清,又祭过祖师,方才缓缓起身。旁边一名亲信弟子送过七宝绿如意,孙果接在手里,转身向殿外行去。   
  将将出殿时,那弟子终忍不住问道:“师父,道德宗势力雄大,我们又同为正道,何以非要与他们为敌呢?”   
  孙果哼了一声,横了那弟子一眼,目光极是严厉,冷道:“怎么,怕了?”   
  那弟子闻言面一变,沉声道:“师傅,弟子绝无二心!后日与道德宗斗法,弟子愿打头阵,不胜无归!”   
  孙果显然十分痛爱这名弟子,面色慢慢缓和下来,道:。为师此举,非是为我真武观一已之私,实为本朝气运社稷能够延续,天下变乱不生。吾道不孤,那道德宗就是再强横,为师又何惧之有?”   
  章三十四斗法上   
  迷茫,纪若尘再一次感觉到迷茫。他就如身处在一团迷雾的中央,分毫感觉不到自己的方向。   
  在层层迷雾之外,实则是一个热闹繁华的花花世界。正北方是一栋三层高楼,早已妆点得金碧辉煌,明皇居中而坐,数位皇子与重臣分坐于明皇两旁,高力士则侍立在明皇身后。引人注目的是,杨玉环正端坐在明皇身边,风华无双。   
  主楼两边,各有一座二层高的侧楼,上面坐着文武百官。   
  这三座高楼正对着一片广场,广场东西两侧各搭着一个木棚,里面分别坐着道德宗与真武观群道。一道道敌视的目光不断从东首木棚中传来,落在纪若尘与另两名年轻道人的身上。但在纪若尘神识中,那些敌视的目光在穿越重重迷雾后,就变得十分的虚无飘渺,根本引不起他任何反应。由是之故,纪若尘忽然觉得这一次殿前斗法,两大宗派的确如台上的戏子一般,就是逗这些凡夫俗子乐的。   
  恍惚之中,纪若尘觉得自己似乎正与身边的云风道长在谈笑着什么,可是奇怪的是,谈笑的内容也完全进入不了自己的意识。在他心中反复响着的只是李白那一句“既然没有这个心,非要来凑这个趣,真是何苦来哉?”   
  其实这次殿前斗法与纪若尘没有太多的干系,比试的法宝乃是由诸道专程由道德宗携来,斗道术的是云风,年轻弟子比拼斗法,下场则是专程赶来的李玄真。   
  既是如此,那自己还坐在这里干嘛?总得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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