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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他说,顺手把烟扔进烟灰缸。
我的嗓子很疼,只能象征性的对他笑笑,示意没事。有事也没事,我自诩还算懂事。
他沉默着,突然伸过手来乱揉了一顿我的头发,手停在我的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笑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软?真好玩。”
我乖乖的任他蹂躏,想起来了就拿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大手,他满把抓住我的下颌抬起我的脸,仔细的端详我,我开始闪躲,他忽然揽过我去抱住,宝贝似的拍着我的后背,我的眼眶不争气的湿润了。
躲进那混合了烟味和阿迪男用香水味的怀中,我闭上眼睛。
什么话都不说。
可有些事情改变了,我知道,相信他也知道。
他还是时时为对蓝宇的把握发愁,一次我靠在他腿上听他恨恨的说:
“哪有这么好的人啊?这作者也真敢编排,圈里面谁睡了谁不为了接个本子,拍部好戏,这年头有人这么痴情这么肯付出吗?蒙人,真蒙人!”
我站起来,眼睛对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
“有啊,我对你就是啊。”
他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窘迫样子,从那天起,我就索性从来不隐瞒对他的热情,反正我尽情爱过了,至于结果,我早清楚不是我能奢望的,干脆不去想。
他的吻如我所愿的静静落下,细细在我唇上吸吮,我饥渴的索求着,他犹豫了一下,温柔的顺从了我,午后的吻,渐渐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花开花落,都要有一个
过程。
我是俗人,
曾经能拥有这样盛开的过程——已经心满意足。
Poor:
如果我没那么“巧”的听到那个电话,也许我的美梦实在还可以再延续个几天的。
“喂?”
“哦,是你啊,有事吗?”
“没事当然可以打电话过来。别卖关子了,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的,快说。好好好,先听坏的,先苦再甜。”
“…………知道了。不,我没什么事,我本来也觉得我演不好那个蓝宇,那个刘烨比我合适,他比我纯,好消息呢?”
“他的导演?去,肯定去,我上次跟他合作的很愉快,那就这么定了,你过两天把蓝宇的本子拿过去,看了我就头疼。”
“你又听说什么了?别卖关子好不好姐姐?”
“…………………………”
“你听谁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也就是想找找演同性恋的感觉,跟那孩子说好了的,大家都清楚的很,就你瞎猜,去去去,谁认真了?人家孩子可会玩了,我?我没有!”
“得了得了,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比谁不清楚啊?!不用你乱操心,我挂了啊!”
我想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关宜,一个三十出头,老爸在圈子里很有面子的独立女制作人,她和他的关系,早就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怜啊。
我自己对自己的评价。
从头凉到脚,又从脚凉过头的感觉真奇妙。
我不恨他,实际上我也缺乏资格。
如果要怪,也只能怪我将游戏认了真。
用自欺欺人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个男人,如此缺乏智力,本来就是活该倒霉。
强迫自己一切如常,强迫自己不要失态要表现良好正常,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在一个黑色的星期五我鼓足我所有的勇气犯了最后一次傻:
我问他:
“你有对我们的事认真过一天吗?”
他怔住,又笑拍我头,笑问:
“你没事儿吧?怎么说这么不懂事的话啊?”
我笑的灿烂非常:“跟你逗乐儿呢。”
笑吧,笑吧,仰头大笑吧,只有这样,才能把快要流出来的液体咽回去,让它们烂在五脏六腑里,并且在那里尽情的燃烧。
可怜吧?当一个人连想哭都必须笑的时候,最可怜了。
Please:
请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老那么晚才睡,烟酒也少沾点,对你的身体不好。
请一定要正常吃饭,多吃点菜,别老懒。
请每天把一瓶矿泉水带上,多喝水挺好的。
我走了,我想我无法再承受,不过跟你在一起的两个月,将成为我生命里最值得回味的两个月。
请稍微记着点我的样子。
请别那么快的忘了我——你情人中第一个男孩。
请你相信一件事,我——爱你。
Potato:
那个哭丧着脸跟我回家的,细胳膊细腿的男孩做给我第一顿晚餐,实在让我印象深刻。
黑糊糊的两个盘子,他比我更吃惊。
后来他努力想找补救措施,在我内容贫瘠的冰箱里挖出一袋方便面和两个大土豆后,他那两眼放光,如获至宝的样子很有意思。
方便面热乎乎的,他全盛出来给了我,我让他也吃点,他摇摇头,说他等着吃土豆就成了。我撂下筷子,和他一起等。
土豆就是放进锅里蒸的软软的,面面的,沾点盐花一吃味道还真不错。
在我的坚持下,我和他一人分了半碗面,干掉了一个硕大的土豆。
其实我们一起想了很多办法来吃那土豆,譬如就着辣椒酱和沙拉酱,倒点酱油和醋,加点味精拌着吃,吃的满桌子什么调料都有,五花八门,热闹有趣。
一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饭,却吃的出奇的饱,更出奇的香。
Present:
那天从片场回来,累的连脖子都要断了,他一如既往的赶紧烧水,其实以前,我都懒得烧,干脆洗凉水的。
第二天他说要送我个礼物,我乐了,他手上挺大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看着跟垃圾袋似的。
我边不怎么热诚的说了谢谢边接过来一看,是个枕头,软软和和的一个大靠枕,图案是深蓝色的几条鱼。
他的脸微微红着,声音不大的跟我说:
“看你在片场睡的不舒服,送你这个以后想躺哪都能舒服点儿。”
我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还带着腼腆的半大男孩,对我是用了心的。
我还得承认,在打开看到这份礼物的一瞬间,我的心,微微的动了一下。
Possible:
今天下午去给一个服装品牌拍几张广告用的照片,拍片子的小赵大黄他们都是熟人,混在一起随便开玩笑的哥们。
拍完了大黄没事干,说他的机子里还剩了三张底片,说着说着一把把他拉过去,嘴里啧啧的说这小兄弟挺秀气啊,不如这几张给他拍了吧,他一脸的惶恐,大黄更乐,居然蹭着他的脸大呼小叫的说这孩子皮肤真不错嘿。
我看着看着就有点不快,赶紧过去解了围,陪着他一起让大黄用了他剩下的底片。他低低的对我说了句“谢谢”,我揉了揉他的头发,看到他那比一般男人白一点的脖子红了起来。
就在我都快忘了这事的一天,大黄碰巧看见了我,他跟想起什么一样,献宝的似的从包里掏出那天我和他一起拍的照片,其中一张里他专著的看着我,头发有点乱乱的,嘴是微张的。大黄斜眼瞅着那张拍的不错的照片,匝吧匝吧嘴跟我说:
“哎我说,这孩子该不会爱上你了吧?”
“去去去,不可能!”我胡乱答着,把照片抢过去,想了想,收进了大衣的暗兜里。
不可能吗?
其实我知道。
那,非常可能。
Pregnant:
我想我是有点自私了。
我用那样的方法让他成为我的“情人”,其实是为了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对我来说很难演的角色的感觉。
蓝宇,一个很简单很美好的名字。
看完剧本我又上网找到原著北京故事看了好多遍,不得不承认蓝宇是所有正在爱人,和即将去爱人的男人和女人心目中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他坚忍,专一,痴情,懂事,热情,可爱,纯真,善良。这样的人是我能演的吗?
我想起我们表演课的第一节,老师让我们轮流学狗叫,学狗走路和吃东西,说以后我们对着摄影镜头,什么事都得干出来,这仅仅是小菜一碟。
在电影学院的四年,我学会了陪导演打麻将故意输钱,学会了拉关系凑份子找路子,学会了很多以前为我不齿的事,干的甘之如饴。
仗着幸运,我早早的出了名,不用象我的同班同学一样,女生和男导演上床,男生则和女制作鬼混。
我早就不干净了,从心里开始的不干净。
我演不了蓝宇这个人,我深深的清楚,可是我不甘心。
这个角色的成功意味着不仅仅是一次对自己演技的考验,他同时还意味着名誉和荣耀。
不想放弃。
所以我利用他。
因为我觉得他很干净。很纯。
他身上那种对爱的付出和执著让我久违的感到新鲜和近乎嫉妒的感动。
当我肯去正视一项事实时,我对他,
其实很早很早很早以前,
就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份感情。
就象他给我的一样
一份真实得沉甸甸的感情。
Promise:
他浑身是汗的躺在我的床上,还没能从刚才肢体纠缠的激情中完全恢复正常意识。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他。
他有长长的睫毛,不大却深深的一对有神的眼睛。
挺直的鼻子。
正在张着倒气的诱人的嘴唇。
上嘴唇略微比下嘴唇厚了点,
据说这是他爱人比人爱他更深的面相。
好象察觉到我的视线一般,他睁开疲倦的眸子,口气绵软的说:
“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及时堵住他唠叨的嘴,吻的我们险些都陷入另一次浓烈的探索。
他的话不少,我经常听他跟一只饶舌的鹦鹉一样对我说:
“怎么又不正经吃饭啊?”
“又一根?!不是说晚上只抽两根吗?”
“这芹菜很好吃,骗你小狗,不信你尝啊,就当是上当,一口,尝一口行了吧?”
我总是敷衍的许下一些诺言:
“好好好,明天一定好好吃。”
“知道了知道了,从明天开始,一定听你的。”
“我吃过了,你刚才去拿菜没看到,不能不算啊!”
我并没有对你许下过其他别的什么承诺。
因为我自己最清楚,我没有完成的勇气和毅力。
我自私,但是我现在不想没有你,一点也不想。
这可能是由于,有你的日子,
我过的是如此的愉快。
Pity:
你还是走了,其实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