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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发现沾在它叶片上剔透晶莹的一颗露珠。
叫他在心疼之余,更不忍心拭去,怕被自己碰碎。
其实,潘子煊觉得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好象自己的肩膀俨然成了一座港湾,如果,刚好出现在她想要抵达的地方,是一种幸福。
同时他也很懊恼,为什么他和她明明共同拥有那么多的时间,他却不曾愿意挪用这短短的一分钟陪她一起沉默。
而繁艾却选择在这样安静的一分钟里继续寻找梦的入口,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仅仅一分钟,她能够让自己睡着,因为,她真的不想想太多关于盘旋在她周围的种种人和事。
“繁艾?”他想起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试着叫她,却发现她把头枕在他的肩上睡着了。
潘子煊被她这种类似孩子式的睡眠所感染,不自禁地想笑,俯下头去,看见她在睡着时紧紧合上的眼,他想叫醒她,因为这样长时间的空腹睡觉真的不好,可是,伸出的手,却又不忍心打断她。
踌躇间,他看见她微启的唇,抑制不住突然被放大的欲望。
他抽回手,流连她皮肤的触感,索性任由自己的手指放肆,谁让身体也是爱情的一部分,在彼此满足的基础上,才能升华。
繁艾在梦里突然感觉身体被掏空一般的难受,却不知道该怎样填满这些荒凉,他的唇爬上她的脖子,她轻哼一声。湿漉漉的吻一路向下,顺着身体的线条,一边探索,一边占据。
繁艾在迷糊中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正平躺在沙发上,而他正贴着她,感觉到来自他身体的变化,不经意地红了脸。
她仰起头看见他的上下滚动的喉结,还有眼底的欲望,像燃烧了一团火,灼痛了她的皮肤,她故意别过脸去,痛恨自己身体的诚实,更不想听见他叫她的名字,带着诱惑,带着索求。
又一个一分钟接踵而至,伴随他们的剧烈的喘息。
他伸出手,碰住她的脸,那颜色美好的几乎叫他疯狂,失神中,却发现身下的她在试图扭动自己的身体。
他搂住她的腰,试图阻止她小小的挣扎,当然,他的欲望根本来不及思考她的举动到底出自什么原因,只能让自己陷入她的身体,更深一点。
繁艾当然明白这不是侵犯,只是她讨厌自己如此轻易的沉沦,她感觉自己正掉进一片温柔浩瀚的海里,冒着生命的危险享受着沉浮之间的快感。
她以为自己明白所有,他牵起她的手说不如我们结婚的时候,他说不如你搬来和我一起住的时候,他看出她的不安握紧她的手的时候,想必总是围绕一颗责任心。
她也会害怕,怕如果有一天,他用尽了责任感,她也用尽了所有等待的力气,曲终人散的时候,她该带着怎样的心情及时抽身?
如此想着,终于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第三十二章
潘子煊感觉到来自肩上的一记不疼不痒的轻咬,看着身下的她,像一只为了怀里的果实不得不竖起防备的刺猬,他在她深褐色的眼底看出一些隐忍和挣扎。
纵使欲望在奔腾,他也立即决定抽身。
“繁艾?”他叫她,不明白她从哪里来的这么多情绪,至于,她在想些什么,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顶,明明近得连对方毛孔收缩扩张的呼吸都能感受的到,却又像被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壁所隔阂。
他会无措,甚至觉得她的情绪跟他有关。
“你什么也不要问。”繁艾突然不敢看他,因为他的瞳孔里,此刻正印着她。
其实,她更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脸像被烘干了水分,反复燥热。
“好,我不问,那你自己告诉我,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潘子煊坐起身来,顺手拎起一旁散落的长裤,随便套上,再撑开双臂抵在她的两侧将她牢牢锁定,俯下身来,盯着她。
只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到,在她决定隐藏的时候。他只能等着她开口。
她不敢动,看着他赤裸的胸膛,健硕有力的起伏着,有些急促,她当然明白他在强忍着什么,她想与其逃开,倒不如干脆一头撞在上面,晕了最好。
可是,他突然的靠近,让她立即打消了这个消极可笑的念头。
“繁艾?你又在想什么?”潘子煊见她不说话,却盯着他的胸膛看,他忍不住凑近她。
繁艾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其实很狡黠,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体带着致命的诱惑,却又故意向她靠近。可是,他的气息里如同附带着一股强大的磁场,被他吸引,完全出自无奈。
“我在想……”当她感觉到那抵著她小腹,不容错认的欲望时,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她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她想要他。
而他也想要她。
她感觉自己正陷入了一个困局里,到底该如何突围,究竟该让什么来支配自己的身体?
“繁艾……”他嘶声呻吟,不敢妄动。
而她贴着他胸膛的脸已经开始动了,闭上眼睛,细碎无章的吻着他。
她的主动叫他的身体迅速僵硬,一阵折磨和快感并存,迅速流窜在血液里。
四只手,慌乱的四只手,却被一条他随意套上的裤子所为难,如同多耽误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等到这项工程完全结束,繁艾发现他已满身是汗,她不自禁地伸手去拭,全被他牢牢扣住,不让她的手指继续放肆的在他的身体上游移,只是突然站起身来。
繁艾感到他突然的撤离,低吼一声再把她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
他将她压进柔软的床铺间,拨开她的腿,然後一声叹息,将自己陷入她温暖的包围中。
“子煊……”她闷哼了一声。
他抬头,看见她紧皱的眉。
她却又突然勾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然後将双腿圈住他劲瘦的腰间,她决定让自己暂时失控,因为,根本无能为力。
等到冷却,繁艾已经筋疲力尽。
她隐约看见窗外浮动的阳光,大概很耀眼,只是这其中趁着阳光而泛滥的灰尘又有多可怕。她想就算这灰尘甘愿扬起再摔倒,只是破碎的时候总会疼。
第三十三章
繁艾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像被碾压过一番似的酸疼,头晕,突然一阵泛酸的恶心感,她忍不住干呕,她想自己一定是一天没吃东西,胃一定也等得不耐烦了,不再手下留情地收缩着打嗝,只想着给自己一点颜色瞧瞧。
她不知道现在几点,身边空荡荡的,又是这种感觉,好象心里被什么给填满了,鼓鼓囊囊的,偏偏脑袋不愿意罢休,强迫她想得更多一点,于是,她注定要溺毙在这样的左右摆动里,可是,她又自发地在拼命挥动着双臂,企图找到身体的最后一丝平衡感。
只是她花了很长时间苦苦堆积的小平衡终于被一声门铃声给掀翻。
她楞楞的坐着,想象他会从隔壁的房间拧开门,大步走去给门外的那个人开门。至于那个人,大概会是他的朋友,一个嗓门很高的男人,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想着抽烟。又或者是个女人,是公司的女同事,接到他的电话专程给他送来他急需的文件资料。
无端的想了这么多,再想想,其实,她根本不认识他的任何朋友。
她大概是他不轻易翻动的那本藏在抽屉最深处的日记,他尝试着在口袋里装着一支笔,并且时刻提醒着自己要牢记她的存在,她苦笑,是迫不得已吧,无论如何,这本日记或多或少记载着一些永远不能与他人分享的隐晦,包括他的父母,他的朋友。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问他要一个解释。
她也从来没有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她更没有要求他给她任何承诺。
因为,她知道,所有人都只会选择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当然,她也不例外。
解释,质问,承诺,如果他通通说了,她也未必愿意去相信。
这些如果都硬是要和爱情扯上关系,那她会害怕,害怕他不够真实不够诚实,更害怕自己踩在脚下的那块被垫高的石头坍塌下来。
只是这样彼此保留地待在这个婚姻的地图里,究竟有什么意义?
怪只怪自己太没用,如果可以及早利落地抽身,又何必花费这么漫长的三年?繁艾抱着膝盖,抵着下巴,她透支了积聚了二十六年来的勇气,决定嫁给他。如今却进退两难,她不想继续顶着坚硬的壳却还要常常把头伸出外面,看着他,却总是一团模糊。她更不想一辈子就这么晃荡在这座的孤独的岛上,因为患得患失而身心疲惫。
潘子煊怎么可能知道繁艾脑袋里正在培育的念头是什么,他听见响声,连忙挂上正在通话的电话,去开门。
推开门,却是一张憔悴而焦急的脸。
“彦其?你怎么……?”他的疑惑还没来得及完全铺展,却被人外的男人挥出的手给打断。
“她呢?有没有来你这里?”杨彦其一夜没有合眼,仅仅两天,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可以拒绝他,尽管讽刺他忽视他,只是这样突然的消失真的快叫他疯了。
“谁?”潘子煊完全不知道他的慌张来自于哪里。
“郭斯曼!那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找不到她。”除了紧张她,更为她的再一次不告而别而气愤,他不明白究竟自己哪一点比不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关键是,他不能给她想要的,而自己的掏心挖肺,在她的眼底却是一文不值的惯性轻佻,她根本不屑!
“曼曼不见了?”潘子煊觉得自己的声音不自觉的扬高,可是又突然想到繁艾还在睡,连忙压低了声音,怕惊醒了她。
“怎么会突然不见?那天我还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可能暂时不能过去。”潘子煊忍不住担心起来,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偶尔她的脾气……
“不知道!我只是……”杨彦其想到她消失的前不晚,他说的那些话,就懊恼,再有,就是他的逃避几乎叫他失去所有该有的理智。
繁艾在房间里,听见外面的声音,连忙打开门,就看见他皱着眉,一句,曼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