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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宝道:“用灵芝,在砌香坳里边有很多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芝,自然也有恢复容貌的灵芝了。”
经他一说,郝贝忽也觉得希望无穷,自己去过那里,可谓应有尽有,虽然被自己和阿宝砍了不少,但总是会再长出来,不禁对哥哥报以崇拜眼神,毕竟他脑筋转得快已想到砌香坳这么一个地方。
鬼娘子喃喃念着:“砌香坳?那里真有神奇灵芝?”
郝宝道:“当然有了!否则我大姑怎能变回苗条美人。”
鬼娘子半信半疑,她已不能再接受任何有关于容貌的刺激,当下已恢复冷森:“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骗我,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郝宝陪笑道:“放心,你将来有可能变成我另一个娘,我怎会开你玩笑?”
“你爹当真说过?”面目冷森的鬼娘子此时也显出窘困神情,看样子已动了感情。
郝宝可不敢笑得过火,免得她恼羞成怒,含笑道:“我爹确实曾提起过,至少他已独身十年,现在也想续弦,你的希望很大喔!”
鬼娘子嗔斥道:“他续弦干我何事?这笔帐,我还是要跟他算清楚。”
语气中已掩不了情意,听得郝宝直往郝贝眉眼飘飞,表示着“恋爱成功了”。
鬼娘子已追问:“砌香坳在哪里?”
“在无量山。”
“你知道地头?”
“知道。”
鬼娘子冷道:“现在就带我去!”
郝宝笑道:“话是不错,不过我哪能走得了?”左脚一抬,链子哗啦作响,表示还被铐着。
鬼娘子冷笑一声,忽然腾空而起,朝着铁链嵌扣于石块的地方劈去,砰然一响,碎右纷飞。她已倒飞原地,冷笑道:“除非找到灵芝,否则永远铐着你们。”
此时链条已松动,郝宝拉出石面,却仍和郝贝连在一起。他只有苦笑,看样子还得真的走一趟砌香坳不可。
“走吧!”
鬼娘子冷喝,宝贝兄弟只好拖着链条跟在她后头,连夜直往无量山方向赶去。
不知心血来潮还是另有计谋,半途上,宝贝兄弟忽然加快脚步,日夜不停飞奔猛赶,虽然脚上挂着铁链,却也阻不了多少两人速度。追得鬼娘子香汗淋漓,然为了及早寻得秘方,她也未喝言阻止。
前往无量山约时三日,如此一赶,一天一夜之间已走了三分之二路程,再过半天该是可抵目的地。
鬼娘子虽然觉得劳累,或想准备明日天亮再赶路,以免有所失闪,遂也在附近找了间破庙,要宝贝兄弟待到天亮再走。
破庙日久失修,缠满蛛丝及灰尘,不过还算不小.有前后厅之分。
鬼娘子也不加理会两兄弟,随手往桌子扇去,扫去灰尘,人已飞于桌上,盘腿闭目,活似一尊鬼菩萨。
宝贝兄弟俩瞄着鬼娘子,也拆下门板当床板躺了下来.两兄弟贼眼不时打溜,分明怀有鬼胎。
郝宝暗自得意:“我就不相信你不累?”
看样子他是故意赶得急,以能让鬼娘子累倒。
不多时,鬼娘子呼吸似已平稳,想必已然入睡。
郝宝这才瞄向郝贝,细声道:“差不多了……”
两人早有逃跑之意,立即伸手抓向铁链,提在手中,以免发出声响,然后小心翼翼,蹑手蹑足地逃出破庙,暗呼大功告成地直往远处逃去。
不知逃了多久,也分不清逃向何方,反正是背着破庙就对了。
及至一条小溪,兄弟俩才嘘口气,未来得及舀些清水洗脸解渴,两人已坐于溪边乱石堆,拿起石块就往铁链砸去。
郝宝道:“我就不相信砸你不断。”
郝贝陪笑:“该断就会断,只是不知离那破庙多远,要是鬼娘子再赶来,岂不白跑一趟?”
郝宝道:“赌赌运气,看是她先来,还是我们先开溜!”
两人捉谑中又拚命往铁链砸去。
然而越砸,两人越是没信心,这铁链竟然丝毫未损,石头可裂了不少块。
郝宝不禁抱怨:“这是什么东西?好似牛头马面的索命箍,套上去了就要人命!”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刀还在就好办了。”
“有什么办法?都是爷爷搞的祸!”
话方说完,忽闻得溪边林中传来声音。
“怎么样啊?宝贝孙子,弄断了没有?”
郝大不知何时已跟到地头,含笑多情地走出来,他以为两兄弟已脱困,笑得更得意:“如何?爷爷早就知道你们会脱困,所以才订下此计,什么寒精铁,照样抵不了你的宝刀,呵呵呵…… ”
宝贝兄弟先是吃惊,随又见及是郝大,已然谑嗔而笑:“原来是爷爷!”
“不错不错,爷爷是来接你们的。”
郝宝笑道:“好啊!爷爷你真好。”
“哪里哪里!爷爷计策也不错吧?”
“好你的头!”
郝宝待他走近,忽然扑身向前,和郝贝两人合力将铁链扭缠,扣向了郝大脖子,如套囚犯般将他扣得死死。
郝大尖叫:“你们想干什么?”
郝宝谑笑:“跟爷爷一同享受成果啊!”
郝贝道:“我们在施行爷爷计划的另一部分。”
郝大急道:“计划中并没把我套住的啊!”
郝宝道:“是我自己加上去的!”狠笑两声:“爷爷你好狠,竟敢设计坑你孙子?”
“爷爷不是说过,你们身上有宝刀,可以随时脱逃,所以……”
“宝刀在哪里?想坑我们还找藉口!”
宝贝兄弟双脚猛扭,勒得郝大哇哇瘪叫:“你们,你们还没弄断铁链?”
郝宝谑笑:“弄得断还能勒死你?”
“宝刀呢?用灵邪该可切断它。”
“宝刀?还在当铺里,爷爷你今天是死定了。”
宝贝兄弟又勒紧,勒得郝大哇哇大叫,舌头伸得比什么都长。
“阿宝……阿贝你们听我说……这是你爹用的计策……”
“不必推来推去,爹照样好不到哪儿去!”郝宝说道,他也想找爹算帐。
“就算爷爷错了……你们原谅爷爷如何?”
郝宝叱道:“不行!为了女朋友,爷爷竟敢出卖孙子,这太不够意思,传了出去,我还有脸吗?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太婆.”
郝贝道:“爷爷是被狐狸精所迷,我得把你勒醒才行!”
两人又用力勒扯,勒得郝大满脸通红,上气接不了下气。
“快放手啊……再勒下去,我就完了。”
“完了也好,省得你孙子整日担心再被你暗算。”
郝贝道:“不勒不行,非得勒得狐狸精现原形不可!”
郝大双手扣向铁链,不停挣扎:“够了……够了,狐狸精已现原形了……”
郝贝讪笑:“在哪里,我怎么没见着?”
“在后面……她也来了……”
郝贝兄弟惊诧:“狐狸精也来了?”
转头往四处瞧去,漆黑一片,不过感觉上似乎已有人躲在暗处。
两人已把铁链松掉,若有人在场,宝贝兄弟再也演不了这出戏。他俩哪当真要勒死自己爷爷?听及有人?不自觉地已放开,免得传到别人耳中——勒爷爷事小,要是知道祖父坑孙子,事情可就不小了。
郝大得以喘口气,摸摸脖子,哭笑不得,宝贝兄弟可非闹着玩,脖子深痕可痛得很。
他急道:“玉女在附近,她有事找你们。”
郝宝道:“什么事?是不是想再坑我们?”
郝大苦笑:“爷爷也不是有心。”
“不是有心就那么惨,如果有心.那还得了!”
郝大苦叹:“阿宝你就看在爷爷分上饶了我一次吧?”
郝宝瞪眼:“可是我想到比不过一个老太婆.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郝大叹息:“爷爷都已七老八十,还谈什么恋爱?全是爷爷以前负了她,现在是在还债,没想到把你们给拖累了,唉!头都秃了?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叹息中,摸着快秃光的头顶,感触良深。
宝贝兄弟见及爷爷如此感伤,也不忍再责怪。
郝宝虎眼而笑:“好吧!就看在爷爷秃头的分上,今天就放你一马。”
郝大叹息:“秃了头,还有名分可看?”
郝宝转为逗笑:“当然啦!爷爷秃了头,面子可大得很,不放你还真不容易。”
郝大苦笑:“秃头还可加大面子?”
郝宝讪笑:“这当然,你头上的毛一直往后掉面子不是愈来愈大?你看你,额头已光,足足大我们一个面子,我只有看你的大面子啦!”
“这……这……”郝大摸着虽未秃得厉害,却也秃相已露的脑袋,已然有所悟而叹笑不已;“没想到秃头还有这个好处?呵呵!面子自是愈来愈大。”
郝贝也笑道:“有一天爷爷变成和尚,面子就更大了,我们也不必担心你会被狐狸精所迷啦!”
郝大干笑:“当和尚?面子未免大得离谱了吧?”
郝宝呵呵笑道:“如此才能吃四方,无往不利,还可得到一项专有身份。”
郝大问:“什么身份?”
“秃驴也!”
宝贝兄弟已大笑,郝大也莫可奈何地笑着:“我看我还是留点儿面子好,免得大得过火变成秃驴了。”
笑声中,祖孙三人前嫌已去。
不久,笑意方歇,郝宝已问:“爷爷,玉女找我们,她有什么事?”
郝大静了下来,摇头:“不清楚,自从前晚脱困后,她一直不言不语,直到昨晚才逼着我要把你找出来。”
“会是何事?”郝宝开始沉思。
郝大道:“不如先去碰个面,免得浪费时间。”
“她在附近?”
郝大正想回答,玉女婆婆已冷然飘向小溪。她功力已恢复,飞掠起来无声无息,不过她似乎想弄出声音以表明自己已来到。
郝宝见她飞来,惊诧道:“她功力已复?”
郝大道:“她中了鬼娘子的松肌散,我已替她除去余毒。”
玉女婆婆冷漠飘落宝贝兄弟身前九尺,一无表情说道:“奇幻宫在哪里?”
宝贝兄弟本以为她会责备自己说她是狐狸精,没想到她反常的反应如此冷漠,倒是出乎两人预料。
郝宝问:“你想去?”
玉女仍无表情:“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