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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她的脑子完全没有问题。”书映婕再次肯定地道。
“映婕,你会不会有什幺地方遗漏了?不然少娘她明明是一副白痴的样子,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你怎会说她的脑子没出问题?这未免相差太多了。”
“我没有骗你,而艮这张X光片我已经非常详细的看了好几遍,绝对不会有错,姒娃,你要相信我的专业,况且你若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也不会大老远的把人从台湾带到美国来找我诊断,不是吗?”
嫘姒娃没有答话。
“再说,君少娘的脑子没出问题,是再好不过的事了,难道你们希望她的脑子真的出了问题?”
“当然不。”她们想也没想,立刻否决她的话。
“所以啦!你们该松了口气才对,毕竟她不是一个真正的白痴,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像白痴而已。”
“什幺意思?”云怜薇不懂。
“若依照她的情形看来,我猜测,她有可能是自我催眠,或者是逃避现实所表现出来的潜意识希望。”她大胆的假设。
“你的意思是说,少娘她潜意识希望自己是一个白痴?”嫘姒娃与云怜薇两人都是一脸的错愕与不信。
“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如何没人知道。”
“如果你猜的没错的话,那她为什幺会希望自己是一个白痴?试问天底下有谁会希望自己是一个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不会想的白痴?”云怜薇纳闷极了,“少娘她到底什想什幺?”
“白痴虽然不好,但白痴也有白痴的优点。”书映婕此言一出,她们立刻朝她看了过去。
“白痴就是因为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不会想,所以她过的很快乐不是吗?不会想就没有烦恼,一个没有任何烦恼的世界,理所当然只剩下快乐。”
嫘姒娃及云怜薇被她的一席话给震的无法言语。
她们不得不承认,书映婕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老天!
难道君少娘是这幺想的,所以她才会自我催眠,成为一个什幺都不会想的白痴!?“值得吗?她这样做值得吗!?”云怜薇万万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暗夜喾真把她伤的那幺重?伤到她宁愿放弃思考的能力!?”“少娘……她是一个很天真的女孩。”停了半晌,嫘姒娃才缓缓开口。
“那又如何?”
“愈天真的人,心灵愈脆弱,所以很容易受伤,小孩子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小孩子的活动力很强,生命力很旺盛,遇到挫折很快就可以爬起,但他们也很容易受伤,可能小小的一件事,就可以让他们哭的死去活来……少娘的性子其实和小孩子没什幺两样,所以她一旦遭受太大的刺激,她就会躲在自己的壳内独自舔伤,更甚的,她可能一蹶不振,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她宁可放弃所有思考的能力,也不要去面对让她痛苦万分的事。”
她慢慢的分析着君少娘的心态。
闻言,书映婕叹了口气,“有些人所能承受压力的空间很大,但有些人却很小,我想,君少娘就是属于后者,因此她选择逃避,而不是去面对。”
“那我们要用什幺方法,才能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我们不能让她再继续这幺伤害自己。”这是眼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心病需要心药医,你们必须找到她的症结点,才能对症下药,不过老实说,要拉回她的意识是件很吃力的事,我不晓得成功机率有多少。”
“换句话说,她有可能好,也有可能就维持这副模样,直到她生命终了。”
书映婕点头。
“我老骂她是一个笨蛋,没想到她真的那幺笨……”云怜薇无奈的摇着头,“这个傻瓜,我真的会被她给气死。”
君少娘笑咪咪地看着她们,丝毫不晓得她们正为她的事而担忧万分。
“心病需要心药医,这不就代表我们必须把暗夜喾找来?”云怜薇一听见嫘姒娃的话,立刻厉声反对,“我不答应,那个男人不可以再接近少娘半步,我绝不同意。”
“可是唯有他!才有可能挽回少娘。”
“我相信除了他之外,我们也可以,暗夜喾只会再度伤害少娘,他的出现对她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所以我不许那个男人再在我们面前出现,姒娃,如果你坚决要找他来的话,那就休怪我独自把少娘带走。”她严重的警告她。
“怜薇,你先冷静下来,不要那幺冲动。”
“我很冷静,姒娃,暗夜喾对少娘的伤害你也看在眼里,所以你应该可以体会我为什幺会有这个举动。”
螺姒娃默然不语,她能了解云怜薇的心情,但,将他们隔绝,真的是最好的吗?
复杂的眼神移到君少娘脸上,她不得不承认,君少娘这次留给她的难题着实考倒了她这颗天才脑袋。
云怜薇的坚持及意见有她的道理存在,但,或许找暗夜喾来,对君少娘也有帮助……唉!她现在整个脑袋里慌乱无章,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样吧!我家只有我和我弟弟住而已,你们干脆先暂时在我家住下,一来,找可以就近观察君少娘的病情,二来,你们也可以慢慢讨论该如何做才是对君少娘最好的,你们觉得我的这个提议如何?”
她们互看了一眼,“这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听见最好的建议了。”她们异口同声地齐道。
“既然你们两个都同意,那我下班后就带你们回去。”书映婕微笑着。
“映婕,这次真的谢谢你了。”嫘姒娃对着书映婕感激地道谢着。
“你说什幺傻话,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互相帮忙,说什幺谢,你们就安心的在我家住下,我弟弟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我可以给你们打包票,他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所以绝对不会去骚扰你们,如果他敢对你们乱来,我一定会海扁他一顿,然后把他踢回台湾去。”
闻言,嫘姒娃及云怜薇同时露出睽违已久的笑容。
# # #
为什幺找不到,为什幺他才晚了她们一班飞机,就完全失去了她们的消息?
纽约这幺大,他该如何去找到她们?
暗夜喾站在人车熙来攘往的马路上,对着一眼望去满是人潮的纽约市,他忽然觉得,要找到君少娘的机会,根本像是在海底捞针,那幺的微不可及。
这对他是一个严重的打击,希望愈渺茫,他的心就愈沉重。
“少娘,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的,相信我,相信我……”# # #“真是可惜了这幺美的女人。”书映婕的双胞胎弟弟书应侨,下班同到家后,才听说了君少娘的事。他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口中不时逸出惋惜的叹气声。
“你为什幺要那幺想不开?”他忍不住伸手轻拍着君少娘的脸颊,对于她所下的决定有些微辞,“为了一个男人,你却舍弃了这幺爱护你的好朋友,真是枉费她们一直以来这幺照顾你。”
君少娘偏着头直盯着他瞧,美丽的眸子眨呀眨的,乍看之下,倒挺可爱的。
“笨女人,这幺轻易就被打败了,这个世界又不是只有那个男人而已,这世界还有好多美好的事,你却傻的不晓得要去珍惜,啧!真让人感到失望。”
君少娘轻笑着,一点也不晓得书应侨是在骂她。
书应侨边摇头,边感慨地叹着气,“如果你曾到医院去逛一圈,那你就会知道生命的可贵,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缺陷,甚至你的外表还比很多人美丽,其实你比很多人幸运多了,医院里有好多四肢不健全的人,他们虽然外表残废,但他们的心一点也不残废,他们非常的力争上游,不轻易被现实给打败!他们的毅力,我相信你看了之后,必会大受感动。”
她煞有其事的频频点着头,像是在附和书应侨的话,但,天才晓得她究竟懂不懂他话里的涵义。
“你点头是真懂,还是假懂?”书应侨失笑地轻点了一下她的头,“不要不懂还装懂。”
她连扇着睫毛,脸上笑容依旧灿烂。
“你说这些她听不懂的。”云怜薇走到他们身边。
他看向她,“你又知道她听不懂了,也许她听的懂。”
“如果她听的懂,她现在就会好了。”
“怎幺说?”
“因为她的心很软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若照平时,她一定会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还会为那些人哭的淅沥哗啦,可是她现在不只没有,而且还笑的那幺开心,所以她一定没听懂你说的话。”她解释道。
“我刚刚才说了那幺一点点,也许还不够有力!等一下我再下点重药,或许她就会好了。”他一向是乐天派的人,凡事只愿往好的方向想。
云怜薇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拔艺娴南M愕幕澳芄痪然厮此涑烧忡垩樱液玩ν薅疾缓霉惶觳换指矗颐蔷鸵惶焖话参取!?
“你们的感情很好?”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福祸共享,我们的感情比一般有血缘的亲姊妹都还来得深,我们是生命共同体,缺一不可。”忆起小时候的种种情形,再想起现在的样子,她不禁悲从中来。
“当初要是我坚持不让少娘接近暗夜喾,今天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我真恨我当初为什幺不坚持,我明明知道他们不会有好结局的,居然还任由少娘不断的把感情放深,我真是该死!”
在云怜薇说完这番话的同时,君少娘眨眼睛的次数愈来愈少,只是他们都没发觉。
“这不关你的事吧!你不需要这幺自责。”书应侨好心地安慰着云怜薇。
“这常然关我的事,是我的不对。”
嫘姒娃站在远方,把他们的对话全纳入耳里,她知道其实真正有错的人是她。
最开始要不是她故意透露消息给暗夜曦,让他知道她们什幺时候即将在大英博物馆行窃,他也不会派暗夜喾到英国去。
而且在人山人海的机场内,她若没对君少娘指出他的身影,那幺他们两人就没机会见面,那幺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