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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憧憧+番外 作者:三藐三(晋江2012.8.5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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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北本来不想说的,可是面对对自己逼问不舍的程乾,她还是决定把该说的话说出口。
  “我奶奶过世的时候,你给我的那本课堂笔记,是不是穆叶拓整理好让你拿给我的?”程乾有些目瞪口呆,没想到莫小北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还有,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找穆叶拓谈话让他离我远一点?”
  “小北,我那是为你好啊!还有那个笔记,没有穆叶拓,我也可以帮你记的啊!”
  “我知道你为我好,我很感激。可是我毕竟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人,你怎么能背着我干涉我的社交圈子呢?”
  “社交圈子?莫小北你看看你社交圈子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许颜嫣吗?穆叶拓吗?”
  “许颜嫣又如何?穆叶拓又如何?你就那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吗,你真正的了解他们吗?凭什么擅自把他们归为异类?而且,你不喜欢,决定要不要交往,你说了算。可是我喜不喜欢,要不要交往,是我自己说了算。”
  程乾没想到一向娇柔的莫小北会说出这么堵人的话,气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还有,你明知道我误会那本课堂笔记是你写的,可是你却没有澄清,不是吗?”
  程乾真的被莫小北说的哑口无言了。他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私心的,可是,爱情里有点私心,也是在所难免的啊。
  莫小北放慢语速,尽量态度温和地对程乾说:“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只是,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像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为这世间的每一个人划分着尊卑等级,并且希望每一个人都按照你制定的规则行事。其实,这个世界原本没有那么复杂,只需要一颗真诚相待的心,就足够了。”莫小北看着有些悲伤的程乾,继续说到:“只要你愿意,我依旧愿意和你真诚相待,和你做朋友,好不好?”
  程乾从小到大从未被别人这样说过,难得的对一个人付出这么多感情精力,换来的却只是一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像是被人当头棒喝了一般,一直以来围绕在身边的光环,赞美,崇拜,到了莫小北这里统统作废,他感觉到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看着莫小北那双真诚清澈的眼睛,程乾觉得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甘心被莫小北那纯真的外表骗了那么久,有些恼羞成怒地对莫小北说:“不好,我不要和你做朋友。甘心和许颜嫣,穆叶拓这种人在一起的人,便不配做我的朋友!”说完,程乾头也不回地走掉。
  莫小北有点遗憾失落,自己的说明解释还是换不来程乾的理解。算了吧,毕竟世界观不同,就算做了朋友,话不投机也是枉然。
  
  十一月三号,周末。
  莫小北记得穆叶拓说过,今天要带她一起去见一个人。
  穆叶拓依旧头戴鸭舌帽,站在属于他们的那棵“初吻树”下。看着莫小北向自己走来,伸出掌心牵起小北的手:“走吧。”
  穆叶拓骑着摩托车载着小北。一路上莫小北和穆叶拓都不说话。莫小北把手紧紧地环在穆叶拓的腰间,像是怕这个飘忽的男子会消失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莫小北几乎要昏睡在穆叶拓后背上的时候,穆叶拓终于把摩托车熄了火,莫小北迷茫地站在那里,四周一片苍茫,看来,他们是到了郊区。莫小北抬头,清晰地看见醒目的两个大字——监狱。莫小北吓得心里一颤,这两个词对莫小北的生活而言是何其陌生,曾经以为只在电视里才看得到的地方,第一次活生生地处理在眼前,莫小北始终猜不到,“监狱”二字会和年轻的穆叶拓有什么关系。
  穆叶拓牵着莫小北的手,走到大门口,向狱警出示了他和莫小北的身份证,狱警仔细查看过,把他们带到了探监室。莫小北有些害怕,下意识地紧紧的握住穆叶拓的手,一边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监狱四面高耸的墙壁好似古代坚不可摧的城池一般,单调枯燥,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又带着一丝坚固严肃的不近人情。
  一个中年女人被两个狱警带了出来。那女人脸色暗淡无光,穿着宽大的囚服,手上还拷着银色的手铐,可是即便中年,眉宇间还会偷偷泄露着这女人年轻时的美丽和韵致。
  狱警把那女囚押坐在了厚厚的玻璃窗后,面无表情没有感情的提示道:“探视时间三十分钟。”
  穆叶拓拉着莫小北坐在透明玻璃窗前,一手拿起通话话筒。  “喂?阿拓啊!”话筒里传来那女子沧桑颤抖的声音,莫小北就坐在穆叶拓的身边,清晰地听到那中年女子略带苍老的嗓音。
  “妈……”穆叶拓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有些难过地不禁泪水满眶。莫小北听见这一声“妈”,看着穆叶拓凄楚痛心的眼睛,心里翻涌着一阵酸楚。
  “小拓不要担心,我在这里吃住的很好。”穆叶拓的母亲双手握住话筒,如同握住了穆叶拓的双手一般,努力地掩藏自己的憔悴。“还有啊,再有三四年我就出去了,我争取好好表现,使我们母子早日团圆。再等妈妈几年,我就陪你,好不好?”一个母亲的眼中,穆叶拓无论长到多大,也是一个需要母亲的爱和关怀的小孩子。
  穆叶拓难过地勉强擦下泪水,拽过莫小北的手对母亲说:“妈,这是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带过来,给你看看。”
  穆叶拓的母亲细细地打量着莫小北,边自言自语起来:“多清丽可爱的小姑娘,我们穆叶拓长大了,居然也有喜欢的人了。好啊,好啊!”
  莫小北把嘴贴近话筒边,怯怯地叫了一声“阿姨,您好。”
  穆叶拓的母亲不住地点着头,眼睛深深凝望着莫小北的脸:“我们家的情况想必阿拓都和你说过了吧。穆叶拓这孩子可怜啊,从小心里就有一道坎,但是希望你不要嫌弃他,耐心一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莫小北懵懂地听着阿姨的话,也不敢轻易打断,静静地听着。
  母亲二人说着依依惜别的话,穆叶拓的母亲不断告诉着穆叶拓:“要照顾好你爸爸。纵然他有千般错,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我记得了,我都记下了。”穆叶拓眼含泪花,不舍愧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三十分钟到了。”两旁的狱警走到穆叶拓母亲的身边。穆叶拓的母亲和穆叶拓他们都站了起来,她被狱警带走了。边走边回头,眼光慈爱深情地凝望着穆叶拓。莫小北觉得,她永远也忘不了伯母临走前,回过头来看他们的眼神。人生不管遇到多少坎坷,有这么一个人,真正在意地心里有你,疼爱你,怜惜你,是否就该知足了呢。
  
  穆叶拓带莫小北走出了监狱的大门,推着摩托车直走到了一片农田纵横的田野间。看着莫小北疑虑困惑的眼睛,穆叶拓闭着眼睛,清冷的嗓音摇曳开来。
  




☆、寂寞除夕夜,新年快乐

  
  莫小北从来没想过,年纪尚轻的穆叶拓竟然会有那么令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的经历。他居然是一个杀人凶手,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就变成一个杀人凶手呢?穆叶拓陷入痛苦地回忆里,似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然后,那个女人就和我妈厮打起来。她仗着我爸对她的宠爱,变得很凶,很张狂。我母亲那么温婉的女子怎么是她的对手呢。衣服被撕破了,长发散乱不堪,脸上也被挠出一道道的血痕,甚至,嘴角都渗出了血。”穆叶拓有些不忍的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继续说道:“我那时候虽然刚上初中,可是个子很高很壮,我看见我母亲受伤了,急得跑了过去,用力撕扯着那女人,不让她再来欺负我母亲。可是她们都用力的把我推了出去。我很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居然跑进厨房拿出了一把匕首。眼看着母亲脸上身上的伤越来越多,那女人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我感觉整个人的血都在上涌,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那只攥着刀把的手上,跑过去抓过那女人的头发,她一边挣扎一边踢我,我感觉身上越来越痛,几乎要制止不了,于是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我发现,手里的匕首直直深深地囊进了那女人的心窝上。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得见血,好多的血,鲜红鲜红的,还散发着温柔的腥气……”
  穆叶拓边说着边颤抖着双手握拳,莫小北连忙攥紧穆叶拓的手,心疼地试图想让穆叶拓的颤抖,恐惧能够减少一分。
  穆叶拓十分懊悔的继续说到:“你知道吗,事发之后我竟然完全傻了,只是握着匕首蹲在角落里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只看见我妈妈跑过来夺走我手里的匕首,让我一个词都不许提,谁问都要说不知道。”穆叶拓说到这里竟渐渐哽咽起来,暗哑着嗓子说:“我居然自认为懂事的真的就一言不发,直到警察来家里把一副手铐拷在我母亲的手腕上。我真的躲在墙边一个字都不敢说啊!”
  莫小北听不下去了,哭着对穆叶拓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那也不完全是你的错啊,你那时还小啊,才上初中啊,不是吗?”
  穆叶拓懊恼的使劲摇头。“不是的,不是,其实我母亲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我是知道她为我顶罪了的,只是我害怕了,我是因为恐惧才没说!”穆叶拓想到自己曾经的懦弱便泣不成声了,莫小北难过极了,一把抱过穆叶拓哭乱的脸,使劲地抱在怀里,心疼地抱在怀里……
  
  穆叶拓靠在莫小北的身上呢喃着,自己每一个夜里那些恐惧的梦,对母亲的愧疚,对父亲的难以原谅,还有父亲死掉情人,妻子入狱的痛苦,对自己的仇恨和再也表达不出的父爱,穆叶拓故意地堕落,放纵……
  穆叶拓,说出来吧,哭出来吧,如果因此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的话。莫小北哭着对穆叶拓说:“不要害怕,不要难过。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会好起来的,会好的!”
  
  莫小北以穆叶拓女朋友的身份,正式出现在了穆叶拓的身边。不顾漫天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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