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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憧憧+番外 作者:三藐三(晋江2012.8.5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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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了解,我知道。”
  
  莫小北道别过许颜嫣,一个人坐在曾经的火车上,同一个班次的同一辆火车,甚至她故意买了同一个座位。既然是道别,她不想有所遗憾。
  许颜嫣看着莫小北轻轻地挥手。她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究竟是又对了一回,还是又错了一次。
  莫小北看着缓缓移动的站台在自己的眼前渐渐后退,忍不住想起来很久以前,这一幕,竟反复出现过。眼角有些湿润,莫小北隐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她长大了,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了,只是,为何眼泪竟如此调皮,拼命往外跑。
  有人坐在她身边,递过来一张洁白的纸巾。对她说:“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我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放逐到那么远的北方?”莫小北觉得这一幕似乎无比熟悉,忍不住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如果说有时光隧道,那么莫小北一定会选择相信。因为,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常常让莫小北深陷迷乱之中,无法自拔。
  “是许颜嫣告诉我的。我想,也许你需要一个人,陪你送另一个人,最后一程。”许凌风温柔地看着莫小北,眼里的笑意似乎渗着阳光,照的小北的心里,暖暖的。
  莫小北回过神来,有心害怕地对许凌风说:“不要!不要这么看着我。”
  许凌风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原来真的有一种感情,谁也替代不了。
  
  老教授,“桃之夭夭”酒吧服务生,甚至莫小北打工的蛋糕店的老板娘,唐米,唐果,每一个见过穆叶拓的人,都亲切友好地叫他“穆叶拓”。莫小北和许凌风谁都没有解释,微笑着承认着这个错误。也许,只有这样,穆叶拓的人生才算是画了一个完整的圈。没有遗憾,没有扼腕。所有人都在祝福着他们的水到渠成,他们终于熬出苦难的成功。许凌风也在莫小北的带领下,知道一个又一个她和穆叶拓之间的故事。带着画稿请求教授,情人节的情歌,两人读蛋糕店客人的心愿,他们彼此无私的爱。
  那个散发着沉淀般厚重感气息的校园依旧静静矗立在那里。等待着一场有一场的故事。剧本不同,每一页却都那么的令人心醉。
  莫小北,唐米,唐果,还有一个被误认为“穆叶拓”的许凌风,一行四人走在安静的校园里。诉说着彼此的故事。
  唐果真心地看着莫小北的眼睛,对她说:“那时候我以为穆叶拓不能带给你幸福,看来是我错了。珍惜还活着的人吧!”
  莫小北看着似乎很憔悴的唐果,这个曾经风度翩翩的成熟男人,怎么会如此悲伤?唐果苦笑着对“穆叶拓”说:“恭喜你!终于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孩长相厮守。而我的那个‘莫小北’,已经死了。”
  许凌风听得一脸不知所云,回头看见莫小北惊异地看着唐果,“你说什么?她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会死的呢?”
  唐米知道这整个故事,忍不住对莫小北说:“她后悔自己走错了路。在自己终于康复之后却还是躲着我哥。我哥心里已经不爱她了,却还是放不下。也许她也知道我哥的为难吧,有一天半夜,她居然自杀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就这么走了。而我哥,却再没开心过。”唐米心疼着看着自己的哥哥,一段早已灰飞烟灭的感情,却因一个人的离开,而让另一个人痛苦这么久。
  许凌风不知道这具体是一个怎样的故事,但是他觉得唐米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忍不住转过头来,专心致志地看着莫小北,“听到了吗?不要自以为是地以为自杀是解脱,其结果是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从此更加痛苦,除此之外,什么也解决不了。”
  莫小北知道许凌风说的是双关语,看着他笑笑不说话。
  
  天色很晚了,唐米唐果留他们在自己的家住一夜,因为第二天他们就要回去了。唐米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想当然地认为莫小北和穆叶拓会在一起。两个人有些尴尬,可是又没法多做解释,只好将就在一个房间度过一晚。
  “莫小北,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这一趟对穆叶拓的纪念,是否让你能够真正重新开始,接受新的人生?”许凌风坐在地毯上,趴在床的一边,看着同样趴在另一边的莫小北。
  莫小北望着这张脸,没有回答许凌风的问题,却反问他:“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穆叶拓是一个人呢?你知道吗?你说过很多穆叶拓也曾说过的同样的一句话。”
  “莫小北!”许凌风打断了莫小北的话,“不要再说下去了。你要知道,穆叶拓真的不在了。你能做的,就是开始一段新的人生。”许凌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很遗憾,我不是你的穆叶拓,但是如果你愿意,这次,我愿意委屈求全,做你的退而求其次。你愿意吗?”
  莫小北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许凌风居然还会依旧想和自己在一起,她有些迷茫,默默地不敢说话。
  “小北啊!你有没有想过,老天爷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补偿你,甚至是穆叶拓有意的安排,天意让我一看到你就心动,想对你好。我也曾挣扎过,我也曾不满你时常把我当做穆叶拓的影子,可是,在和你一起重新把你和他的过往重来一遍之后,我终于问清楚了自己的心,我想做他的影子,陪伴着你。我,心甘情愿。”
  莫小北哭着看着这个优秀的男人,不能否认,自己却是在许凌风的身上能找到穆叶拓的影子,可是,真的可以吗?可以这样吗?这究竟是对穆叶拓的不公平,还是许凌风的?
  许凌风隔着一张宽广的大床向莫小北伸出了手,等待着她。莫小北除了穆叶拓之外从未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眼前的人,毋庸置疑,会成为自己将来人生中的最大安慰,就算是穆叶拓临走前留给自己的一件礼物吧!所以才会让他们彼此遇见,而许凌风又是这么的甘之如饴。莫小北犹豫着,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和许凌风的,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莫小北在心里,默默念着:穆叶拓,看到了吗?我没有辜负你送给我的礼物。我找到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用另一种方式,可以继续爱你。
  莫小北看着许凌风真诚的眼睛,对他说:“许凌风,你确定只是做我心里那个人的一个影子吗?你确定我对你的每一种好其实都是因为别人吗?你心甘情愿的知道我看着你笑都是为了我心里的那一种幻想吗?你真的……”
  许凌风听着莫小北这一系列的问题,这些何尝不是自己曾在心底问自己千百遍的,可是自己给出的每一种答案,都是“没关系”。许凌风的心底有一种强烈的声音在呼唤,给这个女人幸福。只要她幸福。许凌风不等莫小北提过更多问题,凑上去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答案,此刻的他,已经决定飞蛾扑火,爱的义无反顾了。
  
  莫小北没想到许凌风会真的接受自己,并且毫不忌讳自己心里永远有另一个人的事实。他的唇像极了穆叶拓。温柔地传递着他的温度和柔情。她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雪夜,她与穆叶拓真正的初吻,就是这样的缠绵悱恻。莫小北脑海中深深怀念着穆叶拓,而此刻的许凌风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叫做莫小北的女子。他们闭着眼睛在各自的世界里忘情地拥吻着,莫小北甚至感觉到了一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她甚至幸福地以为,很久以前穆叶拓的承诺,在自己有条件有资本之后才会要她,是否就如此时此刻一样,这座城市的每一个人都祝福着这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苦命恋人,终于能得到了长久相守的资本。
  许凌风温柔地压着身下这个自己深爱的,想给予她幸福的女人,在他想要真正的与莫小北融为一体的一刹那,他清楚地听到莫小北口中呼唤着“穆叶拓”的名字。许凌风有一瞬间的慌神,男人的自尊心和骄傲让他瞬间无地自容。爱情毕竟是自私的,即便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真正遇到心里完全没有自己丝毫地位的莫小北,许凌风还是感觉到深深地受伤和屈辱。
  许凌风狼狈地丢下莫小北,一个人跑进了浴室。他想现在的自己是头脑不清的,他想挣脱,却舍不得。那种焦灼的感觉仿佛把心脏掏出来放在火中反复炙烤着。发出“嘶嘶”的爆裂声,泛着黑黢黢的浓烟。
  莫小北一个人坐在床上,痛苦的默默流泪。她说服得了自己假装别人是穆叶拓,却还是在最真实的一刻被自己的心出卖。如果这真是穆叶拓的礼物,那么这份礼物,对于她和那个礼物来说,会不会太沉重了一些?莫小北一瞬间觉得自己对不起好多人,对不起穆叶拓,更对不起许凌风!
  




☆、一个人的地老天荒,我愿意

  
  回去的火车上,莫小北和许凌风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沉默着。许凌风知道莫小北是不会坐飞机回去的。因为火车对于小北来说,其意义是深刻的。就像是穆叶拓,是一个永远历久弥新,不会老去的存在。
  “对不起。”两个人几乎同时看向对方,一同说出了这三个字。这种默契,仿佛彼此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瞬间,他们觉得也许彼此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糟。
  “你先说。”许凌风微笑着看着莫小北。
  莫小北想了一下,“对不起。我只想说这三个字,你呢?”
  许凌风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也只是想说这三个字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虽然心底还是满满的不安和担忧,可是谁也没有再说。
  其实莫小北想说的是,对不起,我想穆叶拓会成为我一生的爱,所以我无法和你在一起。
  其实许凌风想说的是,对不起,我会换一种方式默默地关心你,比如说,好朋友。
  很多时候,有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能改变很多故事发展下去的情节,就像很多说出口的话,又把人推进了另一个世界。
  比如,此刻,许凌风忽然对莫小北说:“嫁给我吧!”
  许凌风知道自己走不出心灵的沼泽,越是挣扎越是泥足深陷。索性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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