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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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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云起能够一眼就认出云家死士,只因为云家死士身上穿着的黑衣,是云家布坊所出,在衣领、衣襟、袖口的部位,以一种特殊的丝线织出云彩的标志……

可是,那张脸……

云起想起那张脸,心情不禁一阵起伏。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和云家死士沾上干系?任谁都可能成为云家死士,唯独他不可能啊……

再说了,即使他可能是云家死士,可是为什么,云家的死士要刺杀兵部侍郎?

兵部……

兵部!

云起猛然抬起了头,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连在了一起。

先是有北门外突然而来的人带来了来自金原的八百里急报,紧接着是巽王爷府上遇贼,牵出送给哥哥的彩云锦,而后是哥哥让他把彩云锦的去向推到兵部知事秦逸岚身上,现在又是兵部侍郎方重山遇刺……

金原……巽王爷……秦逸岚……兵部侍郎……

金原是大凉最北边的边境,巽王爷是掌握大凉数百万精兵的兵权,秦逸岚在兵部任知事,兵部侍郎方重山在兵部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些东西串联在一起,云起禁不住站起身,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木匣,心里想着的是那纸上的人。

哥哥……

不,落。

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来人。」

云起抬起头对着紧闭的门叫了一声。

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青衣的童子:「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再过几天就是宫里那位的生辰,帮我向宫里的执事太监递帖子,告诉他那天我要进宫见那位。」

温润的眉眼间布满了隐忧,云起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然而他的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

落,你在计划着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我不值得你相信吗?

「是,少爷。」

看着青衣童子退出厢房,云起再次坐回桌子后面,仰首靠在椅背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擒住了他。

上次怕他不肯将彩云锦的去处推在秦逸岚的身上而派人跟着他,如今,连计划的事情也不告诉他……

落,为什么不相信他……

十四年前,真正的小侯爷云起意外亡故,他被挑选出来成为天下人眼前的云起。

从第一眼看到落,他就完全把那个人奉若天神,眼睛里只看得到落、耳朵里只听得到落所说的,心甘情愿地为落做任何事……甚至把心也丢在了落身上。

他明白,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替身。在落的眼中,除了长得像早已死去的云起,他什么也不是。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努力活着,让所有的人都承认了他,许可了他。

每一次看到落的时候,虽然落的眼神依旧冰冷,可是真的可以感觉到冰冷后面还隐藏着几缕温柔……

他以为他可以走进落的心,成为落心里重要的一个人,可是,终究是他自做多情了……对于落来说,他依然只是一个外人……

第五章

「主子,方重山腹上中了三剑,伤势极重。」

黑暗里,隔着帐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极重?」

云落抬起头,隔着氲氤的水气,看着那映在帐幔上方的身影。

那低沉的声音急急地响起:「请主子放心,那方重山虽然伤势极重,但是那三剑却使了巧劲。因而,一时半刻是不会毙命的,属下们留了足够的时间,让那兵部侍郎对巽王爷栽脏嫁祸。这一次,朝中那些官员想必会对巽王爷心有非议,即使不能够扳倒他,也足以让他元气大伤。」

云落侧耳倾听着帐幔外,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在耳边飘荡。

兴奋,这是自然的。

所有的一切,正在按照他的计划,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很快的,他想要的一切,都会尽归他的掌握,他的脚步,也不会只限于这座冰冷而阴森的宫殿……

可是,为什么,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心里面却感觉不到一点愉悦?

明明努力了那么多年的目标就要达成了,可是就是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快乐。

帐幔外的那个人,直接听命于他。因为有他,所以自己的命令才能以着最快的速度传到宫外,也因为有他,所以在宫外执行的那些结果也可以在第一时间传回他的耳中。

十四年来,这个人静悄悄仿若幽灵一般隐藏在这睿华宫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只要他的一声召唤,就会出现。即使是在那碧纱帐里,与别人翻云覆雨时,也仿佛可以感觉到那双在暗处时时窥视着他一举一动的眼睛。

这个人与他算是亲近了吧?可是,若是问他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姓甚名谁,他怕是一时半刻都还记不出来。

他的身边来来去去,他又记住了多少人呢?

并拢双手,掬起一掌泛着水气的水,倾在胸前,感受着那温润的水流滑过肌肤,一瞬间,云落的心头盈起了一缕奇怪的感觉。那柔软的水流,仿佛一只温柔的手,轻柔面缓慢地滑过了他的肌肤,映着碧色宫灯晃动着的水面上,一双清澈的眼眸带着温柔,静静地凝望着他。

云起……

想起了在义庄里,那披在身上的衣衫,心不由一颤。

那暖暖的余温,带着淡淡的熏香,轻轻地包裹住他……只不过是一袭薄衫,却将他身上彻骨的冰冷,一瞬间驱散……

「主子?」

云落长时间的静默,让帐幔外的人有些迟疑地出声。

猛然回过神,云落咳了一声,轻声道:「什么?」

「主子,接下来是不是还要按计划行事?」

帐外的人声音里有着几许的犹豫。

「接下来?」

细致的眉缓缓地聚拢在一起,云落神情一僵。

「主子,其实朝中,武将这边大多已为我们所掌握,一些握有兵权的将军也都由云家死士替换,主子您大可不必再用……」

低沉的声音一顿,然后涩声道,「主子大可不必再委屈自己……」

「委屈?」

云落抬起眼,隔着帐幔看着那个跪在外面的身影,神情有些恍惚,脸上浮现出妖艳的笑容,「这是代价。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帐外的声音还想再说些什么:「主子……」

「够了,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冷冷地打断了那个声音,云落沉声道,「记住,我们的计划虽然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可是,还欠缺一个机会。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机会。」

「是。主子……」

听着帐外重归于静寂,云落从蒸腾的水气中站起身,拭干身子,取过放置在一边的衣服披上,撩开及地的帐幔,双眸注视着冰冷的帐外一片阴冷。

寝宫的窗,敞开着。

凉凉的风吹了进来,将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刀纸吹了下来。

云落看着一张薄薄的纸,随风飘舞,然后在眼前缓缓落下。伸出手接住,垂眼。

那纸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的字,可是看来看去却只有两个。

松开手,看着那纸飘落在地上,云落轻声开口:「云起……」

康帝三十九年,七月初六。

一大早,就是一个阴沉的天气,天际翻滚着浓重的墨云,看起来似乎又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仪天殿里的气氛也好像是天气一般,透着压抑。

龙椅上,宣宗祈看着那跪倒在大殿上的人眼里透着恼怒:「你们这是做什么!」

「陛下,臣等参奏巽王爷专横跋扈,因一己私怨而伤人性命。所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以为,陛下应该严办巽王爷。」

跪倒在玉石阶下,颔首的老者老泪纵横哀哀道。

「胡闹!」

宣宗祈挥手拍掉跪在身侧高举在头顶的托盘,看着纷纷掉落一地的奏折,厉声道,「舒爱卿,你身为政枢阁左相,统领满朝文武百官,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百官的表率,方重山被刺,原委还未查清,你们就来参奏……」

「陛下,臣以为,此次兵部侍郎被刺,巽王爷立即投入牢中,等候发落。」

老者身侧,蓄着长须的中年男子直起腰,沉声道。

龙椅上,宣宗祈扬了扬眉,默不作声。

殿下,那中年男子见状,吞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道:「臣下认为,兵部侍郎方重山遇刺,究竟与巽王爷有无干系,还难以下定论,然而,就目前来看,巽王爷的嫌疑最重大。当日,兵部知事在殿上说出金原八百里急报。金原守将严不拘为巽王麾下第一大将,秦知事在朝上张扬开来,让巽王颜面无存……」

「你觉得火儿是如此气量狭隘之人么?」

龙椅上,脸色阴沉的宣宗祈扫了一眼面对跪倒了一大片参劾自己的大臣却依旧气定神闲的宣离火,拧眉沉声道。

「巽王殿下为人如何,臣等不敢妄言,然则,朝后,巽王殿下直奔兵部,将那秦知事掠走,至今秦知事下落仍不明。」

那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宣离火,挺直了腰,「而微臣也听说,那日在兵部,方侍郎为了阻止巽王殿下,而发生了争执……并且,臣等在方重山被刺杀的时候,在他手上发现了巽王府的腰牌,这是铁一般的证据……更有人看到了那个刺客与王爷长得十分相似,所以,陛下应将巽王爷投入大牢,以正视听,待到查明案情,若与巽王爷无关,自然可以……」

「你是说,本王为了报复方重山而去杀他?」

一直站在一边,神情淡定的巽王宣离火不愠不火地轻声道,「你觉得本王府里那么多的侍卫和属下,是拿来做什么用的?你以为本王若是想要一个人的命,会傻到自己亲自动手吗?」

轻柔的声音却是一字一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为之一震,空旷的大殿里,跪倒了一地的大臣们禁不住窃窃私语,一片嗡嗡声响不绝于耳。

「这……」

跪倒在地上的老者,大凉朝的左相舒仲卿抬起了头,银白的长眉皱成一团,「陛下,即便是巽王爷说得有理,可是老臣以为,巽王爷平日就过于托大,他自恃手握重兵,所以一向目中无人,平日里便对各位官员素有压迫……」

「舒丞相,您是说本王上个月将您儿子打得下不了床的事么?」

宣离火邪邪地挑了挑眉,眼眸里带着不屑。

丞相舒仲卿脸色一白,大殿里那私语的声音更密了。众官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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