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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的脸 裸体模特辛酸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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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越来越神秘兮兮的,人们反而吃一套,我的画卖得越来越好。
  因为谁也见不到我,于是便又有了关于“老疤大师”的种种议论和猜测,--老疤大师是怎么找到画中那些女人的呢?总不会是他凭空想出来的吧?他那么熟悉她们,他跟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对此马上有人予以反击,说老疤先生的人品是不容置疑的,他不但是一个“神秘的大师”,还是一个勘破红尘、澹泊名利的“当代智者和隐士”,真是大隐隐于市啊。人们感叹说,如今像“老疤大师”这样不求闻达不逐浮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多少人为一点蝇头小利挤破了头?为了出名什么龌龊事干不出来?由此看来,老疤先生实在是一位雅士,一个真人,他所求的是身心的自由,也正因为这样,他的艺术才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
  就让他们去说吧。



《别看我的脸》第四十二章(1)



  名声大噪以后,我只做了三件事,首先我在店名上加了“老疤”两个字,把“艺术家”变成“艺木家老疤”;其次是给所有的作品重新定价,在原来的价格上往上翻了十倍;最后是把所有的评介文章收集起来,再配上一些画,买个书号出了一本书,大十六开的国际流行版,内页全是进口铜版纸,书名是《老疤的画》,免费赠送给掏钱买画的顾客。
  至于我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还跟过去一样。我没有买房子,也没有买车。我连手机都没买。我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房子在城南,离市中心很远,是一套顶楼的两室一厅。房主没装修,我也懒得动它。我的穿着也一般,一件旧夹克,一条冒牌的休闲裤,脚上是一双减价皮鞋,看起来像个打工仔。我的钱都存银行里,是分许多折子存的,存折都被我藏起来了。我把它们藏在一些画框里,那些画框我永远不会用它们来画画的,我钉它们就是用来藏存折的。
  白天我一般都躲在房间里画画。我不会浪费时间,我知道我画的是钞票。而且我画得更快了,颜色也更脏了。既然脏兮兮的颜色表现了“时代特征”和“深刻的思想内函”,我干吗还要老花时间去擦干净我的笔呢?再说模特儿也是按钟点收费的。时间就是金钱哪,我怎么舍得用金钱去擦笔?
  我的模特儿都是我自己找的,晚上我会到夜总会或娱乐城去找她们。如果我要找年纪大些的,有些少妇味道的,我就会到广场纪念碑下去。到了晚上九点钟以后,纪念碑的阴影里就会有一些女人在那里晃来晃去。一般来说,她们都还有一些风韵,为了做生意,穿得都很紧身,用硬梆梆的胸罩把胸脯束得高高的,像两只牛角一样,领口又都很低,而且都光着两条开始发胖的圆滚滚的膀子,远远地你就能闻到她们身上浓郁的脂粉气味。她们都很便宜,是地地道道的便宜货,有五十元她们就会把你当阔佬,就会扭着屁股,高高兴兴地跟你走。有人说她们都是下岗女工,还有人编了顺口溜,说下岗女工不流泪,挺胸走进夜总会……我看见她们就会想到余小惠,我总觉得余小惠一定也是这样的。我心里隐隐的有一种期望,觉得有一天我可能还会碰到她,而且就是在这种情形下碰到她。
  只要觉得合适,我就跟她们做生意。我跟她们进包厢,不管是夜总会的还是纪念碑下的,我都愿意跟她们在包厢里谈生意,而不是站在外面谈。我跟她们谈生意一般都比较顺利。白天她们闲着也是闲着,能多挣点钱有什么不好呢?我一说她们基本上都会同意。她们也很准时,上午九点一刻之前就会赶到我那儿,一到马上就脱衣服开始工作。只是有一点,她们在工作时老会打哈欠,一个姿式稍微坐久了些,干脆就睡着了。我也很体谅她们,不会马上叫醒她,而是从不同角度去勾草图,勾出十几张草图,又上了大体色之后,我才会把她弄醒,让她再摆一个姿式。
  有时候我还会跟她们当中的某一个上床。我喜欢这样打发时光。她们都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老疤大师,但只要有钱,她们都乐得多做一单生意。当然我跟她们做皮肉生意的时候不多,到后来就更少了,基本上不跟她们上床了,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不是要洁身自好,我都这样了还能洁身自好?那不是自欺欺人吗?我只是在心里觉得,再这样下去实在对不住李晓梅。
  后来我也不敢轻易到娱乐城和夜总会去找她们,原因是有一次我碰到了几只北方鸡,我一听她们的口音就知道是北方鸡,便赶紧躲开了。后来一打听,人家果然说最近南城来了一大帮北方鸡。对于我来说,槐花路就是北方。既然是北方鸡,有没有从槐花路来的呢?鸡都是到处飞的,她们不会从槐花路飞到南城来吗?我担心碰到她们,我在槐花路给她们开出过不少欠条,万一画店不认账没给人家钱呢?万一凑巧碰上了一个两个呢?这事谁说得到呢?什么事就怕万一,我吃这种亏吃多了,真要有个万一,我怎么跟她们说得清?
  我便把找模特儿的事交给李晓梅。李晓梅有她的办法,她有不少小姐妹。我不但把这件事交给她,还把许多事都交给了她,比如我的画店就全靠她。她也确实很能干。除此之外,我还认识一些皮条客,他们也会把人介绍到我这儿来。有一天,一个姓戚的皮条客给我介绍了另一个皮条客,说是他的朋友,想带几个女孩子来让我看看。我答应先见个面。我们便约好了在一家茶楼见面,那家茶楼叫绿雨轩,晚上九点多钟,我去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在绿雨轩见到了余冬。余冬浑身香喷喷的,发型弄得像个时尚青年,当中还染了一大撮黄毛。
  这就是余冬?他伸出一只手,我跟他握了握,他的手正在肥软起来,指肚子上的薄茧正在消实。他居然就是姓戚的皮条客的朋友,居然就是那个想要认识我的皮条客,此时我的心情真是难以形容。我坐在灯光昏昧的茶室里,呆呆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余冬,脑子里浮现的是余小惠的情景,先生呐,老板呐,玩一玩吧……现在余冬近在咫尺,我要不要跟他说他姐姐?我跟一个皮条客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实在拿不定主意。余冬一边介绍自己,说自己是刚做这一行,一边递给我一支烟,躬着身子给我打火点烟。他手腕上松松垮垮地箍着一条黄灿灿的金手链,打火机看起来也像名牌货,喀嚓一声,又紧凑又脆亮。我摇摇手。我说不抽。他又扭着粗脖子叫人家上点心,我又摇摇手,说不吃。他不知道我是谁,他大约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就是徐阳,虽然几年前他还见过我,但我跟那时已完全不一样了。我不再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了,我脸上干干净净,血色也好多了,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鬏子。他做出很巴结的样子,跟别人一样叫我疤老板,他说疤老板呐,吃一吃嘛,吃着好玩嘛。我摇摇头,对他说我有点不舒服,我要走了。他感到愕然,说屁股还没坐热呢,茶叶还没泡开呢,疤老板怎么就要走?是不是我小余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我说以后吧,以后也许还有机会的,然后我就把他扔在那儿,起身走了。他追了上来,黏黏乎乎的,一定要送我出门,我拦住他,对他说以后一定找他,他才作罢。他点头哈腰地说,疤老板呀,别逗我小余呀,说话要算数的呀。



《别看我的脸》第四十二章(2)



  站在门口,我又回头看了看绿雨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除了叹气,我还能说什么呢?
  这天晚上我是搂着李晓梅睡的,我感到很冷,满肚子都是寒气。李晓梅说你把人家的腰都要箍断了。我嗫嚅着说我很冷。李晓梅说这样的天气还冷?已经是阳春啦!她倒过来搂着我,用她的腿夹着我的腿。第二天她去菜场买了两只肉鸽,拿给一家餐馆帮她加工,和红枣枸杞一起炖了,晚上送过来给我吃,说是给我补补阳气。我想跟她说这不关阳气的事,想想一两句话也说不清,就算了。
  李晓梅对我越来越好了,有一回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说:“你说过的话还作不作数唦?”我问她什么话,她说:“喜欢我唦,作数的话,我就嫁给你算了,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又有点钱,嫁给你不亏唦。”我说:“我哪有什么钱?”她说:“你瞒哪个唦?你这个人还是要不得,一说到钱就翻眼不认人。”
  我说:“如果我没钱你嫁不嫁呢?”
  她看了我半天,说:“你还考我?那就要看你自己唦。”我说:“怎么看我呢?”她忽然说:“不跟你说了,不说这事了,没一点意思唦。”
  李晓梅总能给我一种锥刺般的快感,我这么说不单单指床上,包括平时,包括她的眉眼,她的表情,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的笑声,总之只要她在,我就会感到快乐,我就能一点一点地快乐起来,就像一件湿衣服被太阳慢慢晒干那样。我知道快感和快乐不是一码事,但在我这里,它们没有太大的区别,快乐是常态,快感是高潮。当然高潮也是非常重要的,而且我喜欢她妖,就是偶尔疯狂一下也不要紧,疯狂就疯狂吧,我的身心早已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就像一条垂死的老虫,只有这种深刻尖锐的快感才能使它蠕动起来,鲜活起来。有时候我还会因此而想到死亡。在我的想象中,死亡大约就是这样的滋味吧?晕眩,痉挛,窒息,像正在被撕裂似的。或许这就叫乐极生悲?人们常说的乐极生悲就是这样的吗?
  有一天我又去看我儿子。是不是一个人老想到死亡就会生出慈爱之心?我是好好地想起他来的,我想我儿子有多大啦?长成什么样子啦?这么些年没看过他了,去看看他吧。我带了一个存折,我想见了他就给他点钱吧,我对不起他,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他的,好不容易又有了一点钱,就只能给他一点钱了。我像几年前那样,蹲在那个小街的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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