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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纪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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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聊邵青那边的最新军情,薛驸马好像非常肯定邵青会赢,这正好也是我的希望,引不起争论,所以聊了两句,话题就作废了。 
因为今天的礼服,我不知怎么,倒跟他聊起珠宝来了,我对珠宝了解不少,虽然古代人对珠宝的概念和现代人完全不同,比如说,那个时候,由于钻石切割技术还没出现,我们今天最昂贵的钻石在那时候根本就没有作为珠宝,而由于那个时候还没有珍珠养殖,所以珍珠是极珍贵的珠宝。 
薛驸马和我越聊越开心,已经觉得我是珠宝鉴定行家了,最后说:“愚兄最近新得了一颗南洋海珠,硕大无暇,现在就在拙荆手上。青莲跟我来看看,到底如何?”说着就要拉我去小院。 
我吃了一惊,慌忙推辞说:“公主是女眷,青莲如何能轻入?” 
“不妨。”薛驸马说:“拙荆性情豪爽,不拘小节。再说房中尚有帘幕。” 
薛驸马跟中了邪似的,平时那么好说话,倔起来却根本听不进话,非要去不可,我举出种种理由,都说不通,到最后再坚持都会启人疑窦了,我无奈,只好跟他去,决定见机行事。 
我其实心虚得很,一路都在猜会怎样情景,甚至连捉奸在床都想到了。 
一进屋子,却静悄悄的,帘幕垂着。 
侍女们也在隔壁屋。 
薛驸马似乎也觉得自己行为孟浪了些,踌躇了一下,才说:“公主,歇息了吗?” 
“我带了青莲来看咱们新得的那颗珠子,公主可方便出来吗?” 
帘子后头先是寂静无声,然后一个有几分清脆有几分干练的女声突然开口说:“夫君容我稍事梳洗。” 
然后就有点细细索索的声音,我有点紧张,生怕薛驸马要进去帮他老婆,幸好不一会儿帘子就掀起来了,一个穿金红公主朝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走了出来。 
这女人我一见就想起了凤姐出场那段描写,当真是凤目含威,梳着贵重华丽的宫髻。 
“张大人么?”她不似一般女子见到男人会低头敛眉,反而双目迫人地望着我。 
97。激变 
公主就这么出来坐着和我们聊天,驸马念着那颗珠子,要进内室取出来,我又紧张了一番,幸亏公主起身说:“妾去取来。” 
周紫竹这家伙,现在在里面比我更紧张吧? 
不过公主肯这样袒护,看来形势还不错。 
那颗珠子是典型的海珠,大概有十七八分,浑圆无暇,轻轻旋转光泽流转如水。就算是今天,是养殖的,也算得极上等,何况是野生的。 
我评点了一下,当然不免加上几句小小恭维,薛咏赋乐得心花怒放。 
大家伙儿又聊了一阵子天。 
公主盯着我说:“张大人近些日子颇有所为,妾在深闺,亦有所闻。” 
我当然打着哈哈,欠身说“哪里哪里,公主谬夸,青莲惭愧”之类的话。 
“夫婿鲁钝,一向有劳张大人照应了。” 
“哪里,是青莲诸多仰赖驸马大人。” 
“咏赋常同我提起大人,妾是闻名已久了。今日终于能有幸得见……” 
…… 
我越聊越觉得不对,公主句句不离我和薛驸马的私交,看我的眼神,也不大像友好状,莫非薛驸马自己没有发觉的,对我的隐讳曲折的心思,早被公主觉察了? 
公主把我当第三者了? 
而且她越聊越起劲,难道不管里面的周紫竹了? 
我越来越如坐针毡的时候,突然门被撞开。 
包括我在内,在座众人都吓了一跳,只见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小太监,喘着粗气,叫着“张,张大人”。 
我瞧着他还颇有点面善,开玩笑说:“这里没有张张大人。” 
“大,大人!”小太监顾不上和我开玩笑,“陛下请您过去!” 
看他急成那样,莫非小皇帝有什么重要的事要找我么? 
我有点疑惑,但还是站起身和公主驸马道别,跟小太监出去了。 
刚出了公主的小院,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人低着头踱步,不是周紫竹是谁? 
这家伙怎么从公主房里跑出来的?难道有秘道? 
难道他压根还没进去? 
不过鉴于不是私下,我也不好问。 
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我一头雾水。 
走进小皇帝暂时歇息的“行宫”,那家伙正在里面玩毽子呢,一下一下,踢得还挺好。旁边那个大太监王福桂在一边陪着。小皇帝看到我进来,顿时高兴了,说:“张爱卿,快来陪朕一起玩。” 
我有点郁闷:这么急着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说实话,看他玩的样子,不免联想到宋朝几个败家子皇帝,不过,再一想,这年纪的孩子,偶尔一点娱乐性的体育锻炼也是必要的。 
不过,甚至当我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踢毽子都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之一,所以我立即表示拒绝。 
小皇帝不允,一定要我一显身手,君命难违,我只好踢了一下,毽子和我的鞋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后又稳稳上去,我大喜,连忙凑上脚踢第二次,“乒”,毽子清脆地错过我的鞋侧,落到地上。 
果然,两下都是我无法到达的宿命。 
我僵在那里,好久才回过去,觑了小皇帝一眼,他显然有点惊讶:他的张爱卿居然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不过,还好,他眼里我没看到偶像的幻灭。 
“踢毽子没意思,”小皇帝恢复过来,立刻没事人一样,冷静地说:“张爱卿,还是你给我说个故事吧。” 
我同意了。 
这天下午一直陪着小皇帝,一直到祭祖结束,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事不对,却说不上来。 
晚上周紫竹去找我,我问他怎样。他扭捏了半天,说没去找公主。 
我心里大怒,好容易耐着性子问他为何。 
他沉吟了一会,说:“远远看见公主从屋里走出来。和贴身丫环一起,突然觉得不想去见她了。” 
我一怔:“可是临阵心中怯了吗?” 
周紫竹摇头。 
“可是觉得她姿色已故,不复当初。不再是你想念中的女子?” 
他又摇头,沉吟说:“只是觉得其实不该去见她,现在,也不必再见了。” 
他神情深远迷惘,我隐隐觉得明白他的心意。 
周紫竹没告辞就转身走了。白衣白袖,曳过翠碧修竹,我在堂前目送他远去身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九月初的时候,周紫竹结婚了。 
江南大士族和京中贵族的联姻,自是轰动各界,盛大异常,一个是江南少年名士,清流内定的未来领袖;一个是长公主唯一的小姑子,薛家的独生女。金童玉女,天造地设,另加完美的政治联姻,又有多少人,多少政治势力暗中要重新盘算? 
周家在京中已经另购新宅,家族长辈都到了京师。两家大摆三日流水席,整个京城都成了他们的婚宴。 
我自然也送了丰厚大礼,去大吃他一顿。 
婚礼那天,我见到了穿着喜服的周紫竹,顶着红盖头的薛咏瑶。 
不知道薛咏瑶这次有没有拼命抗争,有没有离家出走,有没有去威胁周紫竹,他们家又是如何让她就范的? 
周紫竹面无表情,面对长辈时偶尔微笑一下,虽然一身俗丽的大红,却清雅从容如故。 
那天我多喝了几杯,头晕,走得早,出厅门之后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里面人声鼎沸,觥筹交错。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脑子里出现这句诗,虽然也不算应景。 
那天回去之后,我独自在水榭凉榻上倚着,自斟自饮,从“我醉欲眠君且去”到“玉环飞燕皆尘土”,一一大声念出来,把我从小硬被逼着背的,武侠小说零星看的,喜欢的,曾经喜欢的,原先不喜欢后来喜欢了的,甚至还有自己写的,朋友写的,算是做了长期搁置的Résumé。 
侍者们都被我吓到,红凤闻讯赶来,我已经颇有酒意,双眼惺忪望着她,对她说:“红凤,你难道不是伤心人?如何有这样心思,还来管我?现在我给你放假,你早该回屋里哭了,该哭的都哭哭吧,声嘶力竭也好,肝肠寸断也没关系,只不要让我听见,我受不了。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只能如此而已。” 
红凤怔怔望着我,突然眼圈红了,转身走开,居然没有飞奔,还保持她的倔强姿态,如果仔细看,不知是否能找见一路滴落的珠泪在地上草中。我记得好像有个童话里的女孩,不知道是不是公主来着,哭出来的眼泪都是一粒粒珍珠,红凤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女孩子。 
我隐约记得一直喝到天黑,醉了,让下人把我抬进屋去的。后来我做梦了没有也不记得了,如果有,我似乎梦到了锦梓,又好像是什么不吉的事情,半夜醒来的时候,口干心跳耳鸣。 
我挣扎爬起来找水喝,自从和锦梓一起睡之后,就不让贴身丫头夜里在外间伺候,有时候半夜要喝水,都是他起来给我倒,如今他不在,只好事事自己来,这样也好,恢复我从前独立的生活习惯。 
只是现在身子还有点发软。 
“大人!”床下一个声音突然叫,而且也有点不耐烦了的样子。暗夜里这样一个声音,虽不算太响,也吓得我心“怦怦”直跳。 
田纯! 
这家伙现在来干什么? 
我揉着眼睛。 
“大人!”这家伙有点不满状,大概太胖了,在地上跪得有点累。“都叫了您半个时辰了。” 
“哦。”我打着呵欠,“你半夜来干嘛?”突然想到一点,整个人清醒起来:“可是有姚公子的消息?” 
“不是。”田纯说:“宫里来了个小公公,一定要见您。红姑娘不知哪去了,只好我来通报。” 
“宫里?”我急忙起身穿衣,“陛下有事召我么?现在几更了?” 
田纯吞吞吐吐:“不像是宫中事务,那小公公独自来的,好像很焦急,还有点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我有点诧异,“快叫他进来。” 
田纯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小太监进来了,脸很是面善,一想正是前些日子祭祖时来找我的小太监。小太监见面就扑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浑身哆嗦:“张。。。。。。张大人!快去救陛下!” 
我一下站了起来。 
98。夜乱 
夜风有点冷,我心里大约真正可以用“如焚”二字来形容,像揣着一团火红炉碳。 
“怎么回事?”我一边疾步朝马厩方向走,一边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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