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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by公子欢喜(先虐受再虐攻he)-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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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宁朝以农业为立国之基,各方事务中以农桑为最重。堂堂刺史却连把稻子也割不了,传出去又是笑话一桩。县丞们似笑非笑地对视一眼,崔铭旭脸上火辣辣地发烫,这一镰刀好似是划到了他心口上。 

  为官至今也快有半年了,同年的那些多多少少都有了点出息。那位容貌不堪的状元郎做了皇帝的堂妹夫,学问好,正在翰林院里跟着白胡子老头们一起修国史,听说老头们都喜欢他,夸得跟文曲星下凡似的;还有那位名不见经传的榜眼,去琼州办了个大案,一夜间声名鹊起,快变成第二个方载道了;现在在苏州的那位也挺好,那是鱼米之乡,今年全国的税收苏州准保又是魁首,多大的政绩啊! 

  回头再看看棘州这边,旱灾闹得正严重,就凭秋天收的这些粮食,整个州能人人有碗干饭吃就不错了,还提什么税收?穷成这样的地方,夏天的时候连蚊子都不肯来,能闹出多大的案子?唯一一点大政绩也不过是从绥江引水的那条河道开挖了,刚开头,七扭八歪,跟小沟似的。不过那是前任刺史许大人的功劳,他白捡一个便宜。 

  粗厉的风沙把尖锐的棱角一点一点磨平,世家公子的那一点骄气都被艳阳晒干,只是高傲的自尊依旧焦躁得难受。嘴上可以毫不在乎地说:〃是吗?哦。。。。。。他啊,一向是个能人。〃心里却闷得能把自己憋死。人家都有声有色的,自己怎么还连把稻子都割不好?越想越烦。 

  每年除夕夜,国君按例要大宴群臣以示君臣之谊,凡外省官员也大都会被召回京中面圣。崔铭旭一直等到腊月二十九,圣旨始终没有来。看着窗外了无生气的落日暗想,不回去也挺好,就那么点政绩,怎么见人?却又不舍,回京里至少能见见齐嘉。患得患失。 

  再穷的人家过年时也要舒一舒心怀,只有崔铭旭,孤家寡人一个,被别人的团圆衬得格外凄凉。金三水豪爽地邀请崔铭旭去他们家一起吃个年夜饭,崔铭旭摆着手推辞了。人家一家团聚乐乐呵呵的,他一个外人,还带着那么一张丧气的脸,杵在那儿算个什么意思? 

  府里的衙役和下人们都早早告了假,要陪家人过年,偌大的府邸里空荡荡的,回响着别人家的爆竹声,一遍又一遍。 

  窗外孤星疏影月色朦胧,崔铭旭孤零零地靠在暖炉边,想起去年的除夕夜。京城的烟花真是好看,姹紫嫣红照亮了深沉的夜空,也照亮了齐嘉一双璀璨的眼眸。 

  那时候,他就站在齐嘉边上,看到他把头仰得不能再高。流海被风吹起,整张侧脸被光影勾勒出一条起伏的曲线,自光洁的额头到纤细的脖颈。嘴因为惊叹而微微张开,满街的灯火一圈一圈晕染上来,唇瓣上仿佛能看到点点水光,粉嫩的、带着湿意。身边人流熙攘,哪家淘气的孩子在崔铭旭腰上一撞,扑将过去,满满抱个满怀,柔软舒适的触感,心满意足之感油然而生。 

  现在这时候,齐嘉应该在皇帝的除夕宴上吧?去年齐嘉也应当去领宴的,结果却留在府里陪他过年。也不知道这小傻子又挖空心思撒的什么不着调的谎。小傻子呀,为了他什么都肯干,真是。。。。。。 

  崔铭旭伸手从火炉里捞出一个芋头,刺烫感顺着指尖一路往上爬,好像要咬掉他的手指头。吹着气小心地尝一口,原来烤芋头这种东西也是要人多吃着才香,一个人吃实在没什么滋味。 

  去年除夕,房里的火炉也是烧得这么旺盛,飘着一丝烤芋头的香味。小傻子酒喝多了,睡着了。脸上又红又透着嫩,好像能掐出水来。崔铭旭原本想俯下身掐他的脸,火光下,两张脸靠得那么近,手指就从脸上滑到了他的嘴上。拇指按上去摩挲,通体一种说不出的爽快滋味。可是还不够,于是身子再放低,脸靠得更近,鼻尖快要碰上,呼吸相闻。 

  窗外北风呼啸,房里的温度越蹿越高。崔铭旭半眯起眼睛,仔细回忆着齐嘉穿了一身中衣裹着被子的模样。 

  被子裹得并不紧,露出里头白色的中衣领子,领口也是松松的,在一截细细的脖子下豁开一个口子,里头看不真切,半遮半露。伸去为他拉紧被子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途,火苗一跃一跃,好似在怂恿他把手往里再探一些、再探一些,被子底下是衣服,衣服底下是什么? 

  双手颤抖,眼前立刻跃出另一幅图景。被湖水浸透的衣服地紧紧贴着身体,金锁片玉葫芦叮叮当当落了一地,那时候就那么随意地瞟了一眼,回想起来却深刻得好像就在眼前。齐嘉个头小,却不瘦,捏着软乎乎的,可也不胖,腰是腰腿是腿,摸着应该跟脸一样滑腻。 

  以前荒唐的时候,也翻过两三本春宫图之类的玩意,现在一股脑往脑门子上涌。想象自己的手已经探到了衣领里,把衣襟慢慢地扯得更开。两手下滑,舌尖自齐嘉的唇徐徐往下,脖颈、锁骨,仔细地、一口一口地咬过。然后是胸口,舌尖打转,唇齿吸吮,湿答答的唇舌含着湿答答的乳尖,再然后是湿答答的。。。。。。 

  想齐嘉,想得好似中了魔障,一双眼珠子在晕黄的炉火下幽幽地发绿。 

  炉火〃哔剥〃作响,火星四溅,剩下的几个芋头早被烤得黑糊,崔铭旭口干舌燥。 

  大年初一一早,收到一封厚厚的信,打开一看,是一本《农桑辑要》和一小瓶子伤药。书页边上注满了注解,好一手蝇头小楷,工整得能让那位文曲星下凡的状元郎惭愧。放伤药的小瓶子底下有京城济善堂的店号,就是崔铭旭常找来看病的那位太医开的药堂。这份贴心。。。。。。 

  满腔满腹的抑郁都被满城的爆竹炸得一干二净,崔铭旭回过头,对着刚晾上的床单阴恻恻又傻兮兮地笑。 

  崔铭旭最潦倒的时候,只有齐嘉记得他。 

  19 

  冬天,冰锁澄江大雪封城。特意央了家中大嫂给齐嘉做了件袍子,天蓝色的缎面料子上是平安如意的图案,领口袖口滚一圈羔裘,厚实得再冷的天穿著也暖和。棘州与苏州相隔万里之遥,这边附上一封信:〃天寒,记得多穿衣,无事莫外出。〃翻了山淌了河,跨过几条大江再越过几道峻岭,东西送到齐嘉手上的时候,红梅花蕊里的白雪正无声消融,气候转眼就要转暖,若是穿上,怕是得捂出一身痱子。 

  崔铭旭瞅瞅自己身上的衣裳,再瞧瞧屋外灿烂的阳光,郁闷一点一点从心头漫上眉梢。算了,反正下个冬天也能穿。 

  尺笺虽短,情谊却绵长。一封信让人牵肠挂肚了十天半个月才姗姗而来,棘州城的风里已经掺进了青草的香味,江南正是春雨连天。 

  齐嘉寄来一盒子千层糕,甜的,入口即化,说是苏州名点。 

  崔铭旭捧著做工精致的木盒,好似回到了齐嘉天天提著食盒来崔府寻他的日子。春风吹送,门帘微晃,一晃眼,仿佛真的会有个蓝色的身影一蹦一跳地跨进来,水蓝色的发带被风带起,在头顶打一个旋。 

  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子打开,入眼一片雪也似的白。这一路颠簸啊,再好的点心也散成了粉。崔铭旭暗叹一声,用手指头沾了一点放进嘴里,甜的,自舌尖一路蹿到心底。找来小匙一匙一匙地舀著吃,味道也挺好,就是干了些,成片成片地粘在喉头, 

  一不留神,一盒子粉都被他吞了下去。崔铭旭犹不满足。盒子里滚出几粒粽子糖和一个已经化得没有人形的糖人。崔铭旭用手掂了掂,又把粽子糖塞进了嘴里。就那个糖人费点思量,这捏的是谁呀?是齐嘉还是崔铭旭?糖人化得连头和身子都分不清,颜色红红绿绿地混到一起,左看右看看不出一个人样。反正也是用来吃的,先吃了再说。再把糖人也塞嘴里,甜得一口白牙都软了。 

  第二天,嗓子就开始闹腾,说一句话得停下来咳三回。金三水担心地替他捶背:〃怎么了这是?病了?〃 

  崔铭旭被他拍得背脊生疼,一边摆手一边哑著嗓子回答:〃没事,糖吃多了,齁的。〃 

  私心里替自己辩解,府里正闹耗子,东西留著准被耗子叼了去,还不如一口气全放进肚子里。齐嘉送来的东西,谁敢同他抢? 

  院前的黄瓜架上攀了几根绿油油的藤,颜色嫩得让人都下不了手摸;今年开春的风沙说是比去年小得多,或许会是个丰收年;崔铭旭挽著袖子站在城外看人们开挖河道,锄头碰著石块,〃叮叮〃作响。 

  齐嘉来信说,上街赶庙会买回把伞,紫竹制的伞骨,根根油亮。崔铭旭昏头昏脑又起了猜疑的心思,正纠结著一起去赶庙会的还有没有别人,今早就收到了苏州那边送来的东西。是一把新伞,紫竹制的伞骨,根根油亮。傻子呀,棘州一年才下几回雨?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弯,难得下雨又不是从来不会下,总能用上的。 

  于是,心情大好,崔铭旭劈手夺过了乡民手里的锄头,也有模有样地来摆弄两下。 

  时来运转,好福气挡也挡不住。没过两天,棘州城下了场大雨。崔铭旭听著〃哗哗〃的雨声就喜上眉梢,没什么事也取出新伞想出去溜达一回。到了门前撑开新伞一看,油布伞面上指甲盖大小的窟窿一个接一个,天上的星星似的。油亮的紫竹伞骨上也是一道又一道耗子的牙印。 

  气得崔铭旭差点没把个原本就老旧的府邸翻个底朝天。 

  这么下去总不是办法,就靠著几封书信,一年能说上多少话?总不能抱著几张信纸往被窝里躺啊。崔铭旭有些发愁,便把全副心思都扑到了河道上,急切时,自己也跳下去锄两下。只要这河道一通,引绥河水进棘州灌溉农田,粮食收成就要好许多,到时候多少也是个政绩。 

  崔铭旭在没人的时候,一遍又一遍地拨弄著自己的小算盘,这河道怎么也得修个一两年,然后等庄稼从地里长出来,发芽、吐叶、结穗子、成熟。。。。。。又是大半年。到时候,嗯。。。。。。齐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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