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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侣糜巍氛庖黄诜⑿械暮芎茫泻芏嘈戮扒用耍愀孀隽薔个P,让他放心。画室里边按他的策划搞的两次名家拍卖会也很成功,让他尽管放心,多在外边散散心,什么时候想回来都行。手机他一直在关着机,因为他不知道对家的不断的嘘寒问暖怎么应对,他只能频繁地说两个字“谢谢!”,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脑子里一直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对关心他的朋友说些什么,他也怕自己在电话里哽咽失态。自从他在唐山地震失去所有的亲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但是今晚的孤寂好像是漫无天际涨潮的海水一样,迅速地漫过他的全身。他打开手机,各种各样的短信象雪片一样飞来,他把每个人的话除了关心他的心情的文字以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晓玥听,他想象晓玥那微笑着听他说话的表情是那么的迷人。烟从他的手中飘出,恋恋不舍地向空中发散,把他的思绪带入到那几天和晓玥朝夕相处的仅有的那些时光。
每个周末都是晓玥从城市的最南端倒两次公交车到老浪位于北部的房子里。两房一厅的房子客厅收拾得很整洁,厨房里则是凌乱肮脏不堪,水池子里堆满了好久没有洗刷的碗筷,橱柜看起来很高级,上边都是乱七八糟的油污和一层厚厚的灰尘,间或有几个手指印落在上边。油盐酱醋瓶瓶罐罐和锅碗瓢盆散乱地随意地仍的到处都是。卧室的床上床下堆满了各式各样穿过的衣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烟叶味道和袜子的臭气。晓玥每次都是在周末的9点钟以前按响他的门铃,手里肯定拎着早餐奶和包子等以及一大堆午餐的原材料。那时候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第一次晓玥来他这里的时候,他还习惯性地在梦里酣睡,等门铃响了几遍,他才猛然想起晓玥今天要来,他像受了惊的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光着膀子赤脚从卧室里子弹一样冲到门口,当他看到晓玥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笑嘻嘻地看着他的时候,他蓬乱的头发下胡子拉碴的脸中间,一双眼立即放出许多奇异复杂的电火花来。他清楚地记得晓玥进入他的厨房和卧室时,自己挠着头的那份尴尬和不好意思。晓玥很麻利地把厨房打扫完毕,又开始收拾他的房间,老浪在她的指挥下拖地。晓玥还是那样话不是太多,总是老浪主导着谈话内容。等到开始做午饭的时候,老浪帮晓玥打下手,他早盼着晓玥能搬过来和他一起住,试探着对她说:“晓玥,我看你是不是搬过来住?一是不要在外边租房了省些房费;二来,反正我也死心塌地地要娶你了,你住过来以后,咱们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晓玥娇嗔地用食指点着他的额头:“想什么哪你?咱们还没有结婚那!不经过明媒正娶,不用八抬大轿把我抬过来,休想啊你!”
老浪摸着脑袋小声地说:“这都什么年代了?挺封建的啊你!那好,我给你配把钥匙,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再说,咱可以不住在一个房间里啊,那不还有一个房间,只当我是房主,你是房客,不过您的房租可以免了啊!代价是你要帮我做饭。怎么样?”
晓玥笑着白了他一眼:“我看不怎么样!我可知道,这里明明是一个狼窝,住到这里?到时候恐怕就不是我自己说了算了!你啊,你就别打歪主意了!“晓玥温柔地倚在他的怀里:“我还是想,咱还是等到结婚的那一天好吗?我想,让我们的爱再浓缩一些!”
周末两个人要不就是出去疯狂购物,准备结婚用品,要不就是躲在家里看影碟、上网、听音乐、打游戏。老浪有一套自己淘来的原价十几万元的音响,音质很发烧,他们两个就动手把另外一个房间改成了听音室,两个人花了两天时间动手把墙面做了吸音处理,晓玥淘来很多发烧碟,几乎个星期天的下午,两个人躲在房间里,晓玥听音乐,老浪看他的书。吃过晚饭的时候散步回来,晓玥总是蜷缩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给他做全身按摩。每次晚上9点以前,老浪准时地把她送到城市的那头她的住处。那一段的日子,包括工作时间,他都感觉到无比的轻松惬意,脸上的胡须也天天刮得铁青,身上的衣服也干净规整了许多。招致了啊彭很多羡慕的眼神和取笑他的话。
可是这一切,都再也不会回来了!
月亮很纯洁,认真地每天都从同一个方向爬上来,照在帕拉丁和他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仰着头,脑子里边空荡荡的,不知道未来的日子将要干什么,只知道要带着晓玥不停地走下去。他想起了阿彭在芒康和他分手时给他说的一句话:“人的命天注定,争来争去没有用;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路很长,保重!晓玥在看着你那!”他很感激阿彭,这个罗里啰嗦的家伙,和他在一起合作总是很轻松很愉快,他就像一台靠太阳光驱动的永动机,永远充满了激情和活力,总是在他们的事业出现问题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化解。两个人的合作非常的默契。阿彭真是一个难得的好朋友,没有他的时候,阿彭肯定很辛苦!可是他从来没有任何一丝怨言,反而天天给他发短信给他鼓励加油。此时此刻他很想念阿彭,想念他那张狡黠的脸,很想能够和他在一起在这样的月光下喝酒闲聊,享受人生。他从来没有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异乡一个人天天伴着冰冷的月光,感觉这么无依无靠地孤独。晓玥很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此时此刻她不能分担他的半点寂寞,他多想她能够和他在这清凉的月色里相拥,听她温柔的细语。他想起晓玥温柔的双臂紧紧地缠在他的脖子上,吻着他胡子,那种被扎得痒簌簌地欢快地笑声。这一切恍若梦里,他又一次地确认,那种场景再也不会来了。
晓玥还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地听他的自言自语。他蹲在草地上,双手抚摸着那个红匣子:“晓玥,你累吗?晓玥,你跟我说句话啊!我要听你的声音啊!我要听啊~……。”寂静的夜空里,老浪再一次泣不成声。他太需要她的声音,哪怕就是一句,一句也行啊!他恨这种宁静,他猛地站起身来,对着夜空疯狂地地呼喊:“晓玥啊~~~~!我不能没有你啊!”
“玥,我给你放首你最爱听的韩红的歌曲吧!”他转身拉开车门,打开汽车CD,把声音拧到最大,韩红的那首《你不会回来》从打开的车门里唱了出来:
月亮啊,向着我
似水凝望
也许她已经知道
我的心为你而存在
爱人哪望着我
泪水娑摩
相信天为我感动
让你的心回到我身边
月亮啊给我点温暖
冬天哪晚一点来
我在等待你给我的爱
可我知道你不会回来……
旅馆的保安很快地背着震耳欲聋的歌声引了过来:“你在干什么?不要影响别人休息,赶快关掉!”
老浪张着血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发毛的保安:“关你妈的!你给我滚!滚!滚……!”
十七
十七
刘颖几天不见王湖黎来上课,心里开始有点发毛。这个玩笑看来是有点开大了,她有点内疚,回想起那一幕,她觉得把王湖黎给整惨了,这下子可让王湖黎在学院里边出了大名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的反应,那一刻她只想让王湖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现眼,想象着她的计划完成时,王湖黎那张尴尬无奈的脸和低着头羞愤交加的表情是多么地滑稽,一定要让她感受感受无地自容的感觉。这几天每当她看到王湖黎天天飞黄腾达阳光灿烂的脸,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心中一种恶意在慢慢地积累。她在付诸行动时并没有觉得开心,只是觉得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的火气,需要找一个渠道迸发出来,王湖黎导演的那场让她与封卫竹在保利剧院看话剧的闹剧,她实在是气愤不过,无法让自己的情绪从对王湖黎的激愤中摆脱出来。那场农民工给王胡黎在学院教学大楼门口献花的闹剧结束时,当她听到同学中间描述着各种各样版本的有关王湖黎和鲜花的故事,她长长地出了口气,觉得憋在胸中的那股恶气在快要发霉膨胀的时刻,终于发泄了出来。
她变得越来越孤傲,在校园内外独来独往,从不和同学老师打招呼,经常一个人在校园里抱着一本书低头匆匆地从人群中走过。她的情绪开始变得低落和喜怒无常,毫无缘由地和周围试图和她说话的的人激烈地争执。她迅速地发现了自己的不良的情绪,但是无法自制。几天后的周末晚上,她竟然一个人跑到首体北门的MIX迪吧,在熙熙攘攘疯狂扭动的身躯中喝得酩酊大醉,并一举成为当晚的“摇头女皇”。当很多图谋不轨的各种男人簇拥在她的周围,拼命地揩油占她便宜时,她也会回头报之以莫名其妙的微笑,伸手触摸对方那张不好意思的脸,以示她对对方的蔑视。迪厅里的灯光伴随着强悍的鼓点强烈地敲打着她的脑部神经,她左手拎着一只喝了一大半的“喜力”,眼冒金星,一个人站在小小的舞台中央,把自己的脑袋摇得跟荷兰农庄半山坡上无依无靠的风车似地。周围的人纷纷给她让出位置,站在台子下边随着她的节奏疯狂地喊叫、摇摆。啤酒和烟草的味道混合着人的口腔中的废气,在人缝中充分结合、升腾,然后灌到每个人的肺里。牛仔短裙把她臀部包的圆鼓鼓地,她麻木地摆动着两条长长的白腿,摆出各种各样性感风骚的姿势,拼命地试图把两臂伸到天花板上。台下的众生的情绪不断地被她的激情点燃,以口哨声、尖叫声给她加油打气,黑人DJ在音乐的夹缝里嘟嘟噜噜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英语。终于她把自己折腾得晕头转向,疲惫得再也不想站起来的时候,有个从竞争中胜出的长相模糊的男士,自告奋勇扶她出门要送她回家。临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刘颖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到了一边,自己坐到了车里。那男士一门心思地要有所收获,缠着她要电话号码,刘颖很妩媚地冲他频抛媚眼,很迷人地一笑,伸手夺过那位绅士手中递过来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