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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 药师 (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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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了,而后黑了。
  他突然不晓得如此活着究竟有何意义,该留在他身边的人走了,也带走赖以存活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云倾不解,喃喃念着,心里头的痛越涨越大,塞满整个胸口、让他不知所措。他愤怒地朝着莲花池大吼:“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留下来!”
  云倾慌着、乱着、苦着,不知该如何发泄心里的痛。
  紧握着手里的瓷瓶,力道大到几乎要把瓷瓶握碎了。
  他看着天青色的瓶身,想起三个月已经过了一个月,要是撑过这最后的两个月,完全解掉月半弯了,那他和小春之间便再没有任何联系,毒解了,小春便真的不会再回来、不再看他一眼了!
  猛地一京,云倾回过神来。
  不行,他绝不允许这事发生,小春是必须回到他身边、不能离开他的!
  抬起手臂,云倾奋力将瓷瓶往莲花他一扔,远处水面上溅起水花,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开来,瓶子连同里头的解药,消失在池面之上,沉入池底。
  站在池边,忽见水天一色的莲花池映照着天上的星子,在夜漫无际的黑暗里,璀璨地闪闪发光。
  他觉得,那真的好像小春的眼,带者笑时、望者他时,就是这般引人目光。
  夜太深,风冷水冷,吹得人心寒。
  失去解药,月半弯在此时毒发了,然而云倾只是一味运功强压。
  小春不在,一切便再也无所谓。
  撕心裂肺的疼翻天覆地袭来,强以内力压下的结果,让云倾喉头一甜,呕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
  云倾望着远方,希望能见到那个不知在哪里的人。
  如果他只是偷偷躲着,必然会看见他的模样。
  如果他看见了,必定不会忍心放他一个人挨。
  而后他就可以抓住他,将他捆绑起来关进牢里,一辈子都不让他离开。
  然而无论怎么等,却都等不到那个人出现。
  云倾再也受不了了,他对着远处怒吼着:“赵小春,月半弯还是毒发了,你看见没有?你的药根本没用,治不了我!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替我做新的解药?赵小春你看见没有,你带走了我的解葑,你绝了我的生路,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云倾最后才认清,那个人真的不在这里也没有藏起来,他是真的看不见,也不会再回来了。
  “赵小春——”云倾声嘶力竭地喊出了最后一声。
  他的解药只有一个,叫作赵小春。
  只有赵小春这个人,才能解除他的一切虚无痛苦。
  他的解药,是小春。
  可惜小春不知道。
  他失去了解药,便再也活不了。
  活不了。
  ☆☆☆
  “禀、禀告主人……敬王来访。”
  云倾正值毒发之刻,身旁的白衣侍卫不敢擅越雷池,只得站在远处小心翼翼地道。
  云倾血红的双目朝那侍卫看去,侍卫吓得连忙低头,不敢直视主人面容。
  “敬王来干什么!”云倾怒吼着,鲜血沿着嘴角缓缓流下。“不见!”他又呕出了一口血。
  “主人……属下是否需要为主人请御医前来?”侍卫提心吊胆地小心问着。
  “滚!”云倾说。
  侍卫连忙退了下去。
  云倾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体内如刀削铁烙的疼,令他几乎使不出力。他歪歪斜斜地回到寝宫中,回到那张曾经留过小春体温的床铺上,倒了上去。
  被褥间还留有浅淡的药香味,云倾将头埋入其间,闻着那几乎快要消失的余香。
  敬王又来做什么?如果没有这些人,小春也不会离开他。如果没有这些人,小春说不定还留在他怀里。如果没有这些人,现下看他疼,小春说不定正喂他吃着药。
  吃药,对啊……吃药……
  小春最不喜欢他没按时服药了,临走时还叮嘱着,叫他一定得每日记得服下解药。药是小春辛辛苦苦为他做的,花费许多心力,没日没夜守在药房里才完成。
  他更晓得为了完成最后的解药,小春狠狠地割了自己一刀,流下自己视为珍宝的药人之血,只为药人血能护他心脉不衰。
  小春这么辛苦才做好的,要是让他晓得自己竟然把药给扔了,定会气得直跳脚吧!不行,说过不再让小春伤心了,怎么竟然又犯了!
  小春会伤心的啊!
  “来人!”云倾焦急地往外狂喊。
  “是!”外头守着的侍女连忙应声。
  “吩咐下去,立刻把莲花池的池水抽干,将里头的药瓶给我捞起来。”云倾怒道:“立刻、立刻去做!”
  “是的主人!”门外脚步声碎乱,侍女们连忙跑了开去。
  端王府里也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半个时辰之后,还沾着污泥的天青色瓶子被置于托盘之内,恭恭敬敬地呈至云倾面前。
  云倾打开药瓶取出赤色药丸服下,接着便挥退了寝宫里的人。
  腐蚀心肺的痛楚渐渐散去,他在床沿坐下,手里执著瓶子,凝视着。
  手腕处衣袖滑了下来,露出腕间属于女子的白色暖玉环。
  小春睡处的被褥下,露出了人皮面具的一角。
  衣柜里有件洗好叠好的兔毛滚边红棉短袄。
  而矮柜上,留了只小孩玩的波浪鼓,和一个竹札扎圈圈。
  云倾望着望着,出神了。
  原来自己身边还有好多小春留下来没带走的东西。
  他将那些小玩意儿全放到床上,一个一个仔细看着,端详着,他摸着,感觉上头依稀还留着小春的体温。
  猛地,云倾闪过一个念头:小春不留下来,并不代表他不能到小春身边去。
  他可以找到小春,而后留在小春身边。无论小春去哪都好,他都跟着便成。
  是啊,怎么没想到呢!云倾豁然开朗,立即站了起来打算出门。
  此时,寝宫外传来喧哗吵闹之声。
  云倾本来因想通了一直想不透的事而明亮起来的眸子,也在听见来人的声音后,转瞬再化阴冷。
  “谁敢拦阻本王,本王现下同你们家王爷可都是摄政王,一般大的。如今基于同僚之谊、手足之义前来探望你家王爷,又有什么不对了!”
  说话的人是敬王爷东方齐雨,云倾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整个人反胃不舒服。
  门被打开来,齐雨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进来。他是只身前来,但端王府的侍卫们仍不放心,随着齐雨一同入内。
  “小七,听说你病了啊!”齐雨刷地打开扇子,故作潇洒优雅状,摇着扇着。
  云彻也不理会齐雨,自顾自地打包起行囊来。
  他将小春的袄子、波浪鼓、竹圈圈都放了进去,收拾细软,对齐雨视而不见,绕过他便走出寝宫。
  齐雨脸冷了下来,虽说对这七弟冷淡的态度早习惯了,但没想到今日本来是来嘲笑人的,反而被漠视了回来。
  “你就这么走了?不告诉四哥想去哪里吗?”齐雨猛摇扇子,想把自个儿腑里头升起的那道道火气扇掉。
  “你来干嘛?”云倾终于问了一句。
  “来问你究竟有没有办法把那赵小春找回来,都个把月了,除了我们这几个功夫底子厚的人外,几乎一半禁军都还睡着醒不过来。赵小春究竟下了什么药这么厉害,连御医也束手无策。”齐雨说。
  “你不是已经下黄榜找人,找不到人是你没本事,问我又有何用?”云倾冷哼。
  “你——”齐雨被这么一讽,脸色当场又黑掉。这两口子一模一样,出口就爱打击人。
  “别说我没提醒你,老家伙的诏书上写了什么,你我都清楚看过。最好把你那些人收回来,要是伤了他,我绝对叫你敬王府陪葬!”云倾冷冷地说。
  “哼!伤了又如何,我就是不承认那小子的身份。”齐雨不以为然地道:“父王临死前就只兰罄在身边,兰罄要他将皇位传给谁,父王哪做得了主。那位子不是你的就是我的,除了你我二人,谁来坐我都不服!”
  传位十四王世子东方小春?而他与云倾这两个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居然双双落马,只中得个摄政王虚名!
  真可笑!皇族血脉中何时出了个东方小春来他怎么不知道。这事也只兰罄那厮做得出来,真的是要丢尽他们皇家的脸,贻笑天下。
  “他是我的人,谁都不许碰。他的东西也一样,谁碰谁就得死。”云倾道:“诏书内容我老早密会过八大重臣,在小春回来之前,他们会守住诏书,也会盯住你,你别想妄动!”
  言尽,云倾背着行囊拿起银霜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你去哪?”齐雨急忙问道。
  云倾不答。
  “你去找赵小春吗?”齐雨继续追问。
  云倾还是不想回答。
  他要一人独自前往,寻找小春的下落。
  找到小春以后,他也不会告诉这个人。小春是他的,到时他会把小春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不让任何人触碰。
  小春是他的。恶心的人走远一点。
  第十章
  天灰蒙蒙地只亮了一些,窗户似乎没关上,风冷呼呼地灌,小春幽幽转醒。
  他打了个呵欠,掀了棉被爬起身来,浑身僵硬得不得了,腰板酸得如同不是自己的一样。通常这情况便是他又睡昏了过去,只是这回,也不知睡了多久,两天、三天,抑或更多天?
  最近身子有越来越虚的迹象,自从遇上了云倾和大师兄后,大伤小伤不断,药人的命虽然比寻常人韧那么一点,但多出的那一丁点可也不是拿来这么用的。看样子得找个一天,炖些补药好好把流掉吐掉的那些血给补回来才成了。
  揉了揉陧忪的眼,小春打了哈欠,伸了伸懒腰,左摇右晃地把僵掉的身体拉开来。
  然而就在他摇来摇去时却发现,厢房里原本该有的那面墙怎么不见了?
  放眼望去,叫作那个一望无际,风呼呼呼地直往他脸上吹,往前还能看到远方薄雾笼罩的青翠山峦。
  小春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往前走几步。
  天香楼整个像是被削掉半边似的,从他厢房往前,那一半完全瘫垮倾圮、只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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