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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周末2004年精粹__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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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直以来都有声音要求加强信访部门的实际解决问题的权力。

  杜钢建认为在这个问题上,政府的理念到位不够。现行信访部门和其他部门一样,只是政府之下的一个普通机构。很多人并未意识到,信访机构实际上并不是代表本部门而是在代表一级政府行使权力。“它级别不高,又没有实权,面对问题没有处理性和强制性手段,怎么可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这位学者认为,必须要强化信访在政府序列中的地位,信访部门的领导应该是政府的主要领导才行。

  作为一名政治学者,中国科学院国情中心研究员康晓光认为,信访部门的功能无非两个:信息反馈和解决问题。“如果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谁愿意劳民伤财甚至倾家荡产地来北京。但如果信访部门没有足够的权力解决问题,那就是形同虚设。”因此,作为强化信访的支持者,他提议赋予信访部门更多如调查、督办甚至弹劾、提议罢免等权力。康晓光非常认可四川的做法,他认为行政问责制必须与信访结合起来才可发挥真实的作用。

  谈及可能伤害到司法救济性的问题,一些学者并不以为然。杜钢建认为,中国目前的权利救济方式不是太多了,而是严重不足,不能仅依赖司法救济这一条路。

  康晓光则提醒记者,不要无视中国的国情。“我们是一个行政主导的国家,在司法难以真正独立的情况下,中国需要这么一套反馈系统来了解社会存在的问题,了解民众的需要。这是一个没有门坎的系统。”正如一位普通老百姓对现阶段传闻可能取消信访表示强烈不满时说,当新鞋子没有买到手的时候,先别忙把旧鞋子扔掉。

  “上访洪峰不是一个新条例能解决的”

  显然现在的信访改革讨论鲜明地分成了强化派和弱化派,于建嵘在这场论争中是比较孤独的一个。他的“弱化信访权利救济功能”的观点遭到了强有力的质疑。有人认为是不考虑中国国情的理想主义,更有人认为是迂腐。但他依然在作最后的努力。“我实在不希望看到权力得到扩张的信访,这和信访的改革方向背道而驰。”

  他对本报记者说,目前有关部门提出的《信访条例》修改稿试图强化信访机构职权,并且规定了许多明显违反宪法的禁止性条款。

  于建嵘认为目前不是修改《信访条例》的最佳时机。信访量连续十一年增长,信访问题已经变得十分敏感,各级政府和信访公民都处于信访的高压之下。“中央几次有关信访的新举措都带来了新的信访高峰。在这种形势下,出台新的《信访条例》,有可能引发新的信访问题和新的社会冲突。”

  “上访洪峰不是一个新条例能解决的。”农民学者李昌平提出了他对条例修改的三个担忧:如果授予信访部门太大的权力,信访部门解决的问题越多,依法行政的可能性就越小,引发的问题会更多;如果上访规范越严,老百姓上访的成本越高,下情更难以上达,底层的问题会更多;如果新条例规范的对象实际只是老百姓,那后果更难设想。

  通过对信访制度长期细致的调研,于建嵘向国务院法制办及温家宝总理提出了一套完整建议。

  于建嵘建议从行政、法律、政治三个层面考虑对信访制度进行稳妥而有步骤的改革。他认为,短期的行政治标之策是给各级党政部门减压和给信访公民松绑,用以减小信访的规模和冲击性,维护社会稳定。首先是,中央减少对地方党政领导的压力,不按信访量给各地排名,取消信访责任追究制,不要求地方政府来京接访;其次,中央信访部门不再给省市开信访移办单;不对信访公民的信访级别作特别的限制。另外,由信访地公安机关依法处理因信访而发生的治安案件。

  于建嵘解释,这样做的理由是:减弱信访的权利救济功能,降低群众对信访的预期,会迅速使一些信访案件平息,减少群众进京走访。“给地方政府减压,才能给中央减压,才能加强和巩固中央的政治权威。”

  法律层面的治理被于建嵘认为是中期步骤,即强化各级司法机关接受公民告诉、申诉及处理案件的责任和能力,由司法机关承办目前积压在信访部门的案件。显然,这一作法的目的是通过树立国家司法机构的权威,把社会矛盾的解决引导到正规的司法渠道,逐步减少信访以及伴随信访的非制度化公民的政治行动。

  于建嵘坚持认为,信访制度的长期政治治本之策是撤销各级政府职能部门的信访机构,把信访集中到各级人民代表大会,通过人民代表来监督一府两院的工作。

  “这样,不仅使信访工作获得一个权力主体,同时也使信访工作具备了应有的问责性,即向人民负责的特质。”于建嵘始终强调应该加强人大的职能,“把信访集中到人大后,可以建立一套统一的科学的信访登记体系和检索体系,不仅可以准确统计信访量,而且可以节约大量的社会资源,克服目前信访公民盲目投诉、反复投诉、多方投诉造成的巨大资源浪费和政治信任流失。”

  于建嵘提出依靠“法治”和“人大监督”的终极解决方案,被很多人认为过于“天真”。质疑的声音认为,很多人就是因为在当地的司法机关和人大机构苦告无门之后,才转而上访的,现在又把他们推回到这些机关面前,不是又回到矛盾的起点吗?

  于建嵘并非不清楚,信访问题的背后是一个需要进行系统改造的体制难题。但他认为,“即使给信访放权,我相信千分之二的解决率不会提高多少。”强化信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向,而以此为契机,促进司法救济功能和人大监督作用的发挥,才是改革的正途。

  争论还在继续,新条例可能即将通过。这个与中国政治体制、公民生活息息相关的信访制度到底如何去从?也许不久就会有答案。 




创建时间:200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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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施政”渐露中国 
 



  南方周末   2004…11…18 12:25:09 

  在人们的印象中,中国的官员从未像今天这样,各出奇招,给人以鲜明的印象。

  他们曾经表情严肃,如今他们中的一部分已经能在聚光灯下谈笑自若,滔滔不绝。他们曾经中规中矩,如今他们中的一部分不但主动表现,而且个性突出。

  曾经,最大限度地与他人保持共性,是官员们普遍的行为准则;如今,避免言语乏味、让别人记住自己的独特形象,方显过人之处。

  他们在公共形象和施政行为上的个性表现,再也难以“一言以蔽之”。

  从言词、形象,到举措、思路——一部分官员,正慢慢地从过去的极力突出共性,走向表现个性,力图推动工作,取得成效。

  □本报驻沪记者 徐楠

  形象一新的官员们

  有媒体将王岐山评论为“最受关注的中国新生代政治家之一”。他有一句值得玩味的话广为流传:“应当允许官员们说错话。”

  2003年5月的“危城”北京,王岐山到公园与晨练的老人们恳谈,他通过媒体对公众说:“大家说说,还有什么要提醒我们的?”在SARS最为紧急的时候,他“甚至希望办公室有一部直播电视,让老百姓天天看到”。

  而薄熙来施政举措与其“高大俊朗”的外形、“文雅风趣”的谈吐、“从不拖泥带水”的办事作风成为百姓津津乐道的内容。在薄熙来身上,施政个性与公众形象联系得如此紧密,他曾得到这样一句评价:“因为薄熙来擅长与媒体沟通,很容易成为一个符号性人物。”

  成都也很少像今天这样显露出个性。现任市委书记李春城,力主在公务活动中全面使用普通话;提议领导干部之间不以职务相称;他大力改造旧城,大张旗鼓地引来Intel公司,被媒体概括为“成都新梦想”;他主政期间,成都请来张艺谋的制作班底,开制作城市形象宣传片的先河,张艺谋用这样一句话收尾:“成都,一个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李春城是一个喜欢和记者交往的官员。当地一位记者说,他有时会招呼记者们一起出去吃夜宵,自己不带任何随行人员。

  “笑眯眯”的李宪生,是又一位以个人公众形象将视线引向主政地的封疆大吏。两会期间“武汉在哪里”的发问,分寸得当又独具特色,刷新了地方大员的表达方式。很快,针对“中部塌陷”的具体应对,“新武汉观”成为他施政观点的集成。2003年除夕,他特意与10名出租车司机共进晚餐。“平民市长”的出身、历史学博士学位、数十年武汉渊源,所有这些定位特征组合在一起,一个媒体的焦点就此诞生。

  “花岗岩下面咋长得出大树?”

  个性的崭露,此前在最高层已渐有体现。

  1979年邓小平访美。在西蒙顿小镇观看牛仔竞技表演,他头戴牛仔帽向美国人挥手致意。当时有美国报纸评论:邓小平真诚亲吻美国儿童的场面,恐怕会让美国不少政治家重新学会如何亲吻孩子。

  1999年朱镕基访美。他给记者们讲故事:“洛杉矶市长夫人曾问我如何庆祝今年的50周年(国庆),我回答说,中国将展出中国制造的最现代化武器,而不是从美国偷来的。市长夫人听后马上建议说,你们最好在武器上标明‘中国制造’。”一席话令克林顿总统也捧腹大笑。

  领导人的这些个性,融入了当今世界政坛的风尚。

  “温良恭俭让”的低调姿态,在公开场合尽力回避个性色彩的谨慎作风,曾经让官员这个群体显得千人一面。这种政治作风不仅源于我国的干部任免机制,也带有一定的儒家政治传统色彩。

  中国人民大学教授毛寿龙说:“被动的施政形态正在开始向一种主动的施政形态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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