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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中的标枪,我看的出那是一个火把。
火把是不会自己来到这里的,当然是有人持者,那么,是不是波金和骆致谦的搜索
队呢?
如果是搜索队的话,我可糟糕了。
我定睛向前望著,火光在时隐时现,但并没有移近来,而且也没有甚么特殊的声音
发出来,这使得我逐渐的放下了心来。
因为若是搜索队前来的话,那么一定会出声,而绝不会静悄悄的,不是搜索队,那
么又是甚么人呢?难道是和我一样的逃亡者?
一想到这一点,我不禁苦笑了起来,因为这里是囚禁著许多重型犯人的,有一两个
逃出来,自然也不是值得奇怪的事。而我之所以苦笑,是因为如果前面的人真是逃犯的
话,那么我就真的要与强盗为伍了!
我定了定神,慢慢地向前,走了过去。
我的行动十分小心,从这个火把仍然停在原来的地方这一点来看,我的行动,虽然
还未曾被手持火把的人所发觉,我一直来到了离火光只有七八步处,才停了下来,向前
看去。
果然是有人持著火把,但只是一个人。
那个人身形矮小,肤色棕黑,头壳十分大,头发浓密而鬈曲,除了腰际围著一块布
之外,甚么也没有穿,在他的腰际,则系著一只竹筒,那是一个土人!
这土人正蹲在地上,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正在地上用力地挖著。地上已被他的手挖
出了一个小小的土坑,可是他还在挖。
这土人的样子,和我在波金家中,和波金的别墅中见到过的土人差不多,正由于我
感到了这一点,所以我未曾立即出声。
我的猜想如果不错,那么这个土人,自然也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因为有那种超级抗
衰老素在维持他的生命的。
我自然不想出声,因为他极可能和波金、骆致谦是一丘之貉。
我静静地望著他,实在不知道他是在作甚么,而他则一直在挖著,挖得如此之起劲
,过了片刻,只听得地下发出了一阵吱吱声来,那土人陡地直起了身子。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那土人是在干甚么,因为他的手中,这时正提著一只肥大的田
鼠!而接下来的事情,更令人作呕,只见他用一柄十分钝的小刀,在田鼠的颈项,用力
地戳著。
小刀子钝,戳不进去,田鼠扭屈著怪叫,终于,田鼠死了,而那土人硬扯下皮来,
将田鼠放在火把上烧烤著,不等烤熟,便嚼吃了起来。
等到那土人开始嚼吃田鼠的时候,我知道他定然不是波金的一伙了。
他若是波金的一伙的话,肚子再饿,也可以等到回到那别墅之后再说的,又何致于
在这里近乎生吞活剥地吃一头田鼠,我确定了这一点,决定现身出来,我向前踏出了一
步。
我的左腿先迈出去,正好踏在一根枯枝之上,发出了“拍”地一声响。那一下声响
,使得那土人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立时以他手中的小刀对准我。
我不知他究竟是凶恶的还是善良的,是以也立即以手中的标枪对准了他。
我们两人对峙著,过了足有两分钟之久。
在这两分钟中,我一直使我的脸上保持笑容,那几乎使我脸上的肌肉僵硬了。
终于,那土人脸上疑惧的神色也渐渐敛去,他居然向我也笑了一笑。
当一个文明人向你笑的时候,你或者要加意提防,但当一个土人向你笑的时候,那
你就可以真正地放心了。于是,我先垂下了标枪。
那土人也放下了小刀,将手中半生不熟的田鼠向我推了一堆,我自然敬谢不敏。我
在他又开始嚼吃的时候,试图向他交谈。
可是我用了好几种南太平洋各岛屿中,相当多土人所讲的语言,他都表示听不懂。
然而,他对我手中的标枪,却十分有兴趣。他指著标枪,不断地重覆著,道:“汉同架
”,“汉同架”。
我也不知道“汉同架”是甚么意思,我尽量向他做著手势,表示我想到海边去。
至少化了一小时,再加上我在地上画著图,我才使他明白这一点。
而他也花了不少的时间,使我明白了,原来他也是想到海边去的。
我发现大家画简单的图画,再加上手势,那是我们之间最好的交谈方式。在以后的
一小时中,我又知道了他是从那所别墅中逃出来的。
因为他在地上画了一幢房子,这土人很有美术天才,那座有著特殊的尖项的屋子,
一看就知道是波金的那别墅。而他又画了一个小人,从别墅中出来。
然后,他指了指那小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便在那个小人之旁,也画了面小
人,手中提著两支标枪,然后也指了指那小人,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告诉他,我也是
从这别墅中逃出来的。
他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光望著我,那显然是在问我为甚么逃出来。
我没有法子回答他,那么复杂的事,我自然无法用图画来表达。
他拍了拍腰际的竹筒,又以那种怀疑的目光望著我。我不知道那竹筒中有甚么乾坤
,也以怀疑的眼光望著他,他迟疑了一下,打开了竹筒来。
我向竹筒内一看,只见竹筒内盛的,是一种乳白色的液汁,那种液汁,发出一种强
列的,十分难以形容的怪味来,我只看了一眼,那土人连忙又将竹筒塞住,显见得他对
这筒内的东西,十分重视。我的心中陡地一动,我立即想起了骆致谦所说的一切,那竹
筒中乳白色的液汁,是“不死药”!
我望著那土人,那土人将竹筒放到口边,作饮喝状,然后又摇了摇手,向那尖顶屋
指了指,再摊了摊手,然后,双眼向上一翻,木头人似地站了一会,这才又指了指那在
奔逃的小人。
我明白,他是在向我解释,他为甚么要逃亡的原因。可是我却难以明白他这一连串
的手势,是代表了一些甚么语言,他先饮不死药,后来又指了指波金的别墅,摇了摇手
,这大约是表示波金不给“不死药”他饮。那么,他双眼向上翻,木头人也似一动也不
动,那又是甚么意思呢?
我一再问他,他也一再重覆著做那几个动作,可是我始终没有法子弄得懂,我只得
先放弃了这个问题,我邀他一齐到海边去,他表示高兴,然后,他又在地上画了一个小
岛,向那小岛指了指,道:“汉同架!”
我总算明白了,“汉同架”是那个岛的名称,他是在邀我一齐到那个岛上去!
我心中一动,他是那个岛上的人,对于航海自然是富有经验的了,我要离开这里,
他应该是最好的向导,我们可以一齐出海。
而且,“汉同架”岛乃是“不死药”的原产地,我实是有必要去察看一下的,也许
到了那个岛上,我就可以知道“不死药”的秘密了。
所以,我连忙点头答应。
在那一晚中,我们又藉著图画而交谈了许多意见,第二天,我们一齐向前走去,我
知道,在一个岛上,要寻找海边,只要认定了一个方向,总是走得到的,就用这个方法
,我和那土人一齐来到了海边。
海滩上的沙白得如同面粉,而各种美丽的贝壳,杂陈在沙滩上,最小的比手指还小
,最大的,几乎可以做那土人的床。
我们在沙滩上躺了一会,又开始计划起来。
我们化了三天的时间,砍下了十来株树,用藤编成几个木筏,又箍了几个木桶,装
满了山涧水,我又采了不少果子,和捕捉了十几只极大的蟹,将之系在木筏上,那十几
只蟹,足够我们两人吃一个月的了。
然后,我们将木筏推出了海,趁著退潮,木筏便向南飘了出去。
木筏在海上飘著,一天又一天,足足过了七天。
像这样在海上飘流,要飘到一个岛上去,那几乎是没有可能的,可是,那土人却十
分乐观,每当月亮升起之际,他便禁不住要高声欢呼。
到了第七天的晚上,他不断地从海中捞起海藻来,而且,还品尝著海水,这是他们
认识所在地的办法,然后,拿起了一只极大的法螺,用力地吹著。
那法螺发出单调的呜呜声,他足定吹了大半夜,吹得我头昏脑胀,然后,我听到远
处,也有那种呜呜声传了过来。
我不禁为他那种神奇的呼救方式弄得欢呼起来,远处传来的呜呜声越来越近,不一
会,我已看到几艘独木舟,在向前划来。
这时,正是朝阳初升时分,那几艘独木舟来得十分快,转眼间已到了近前。
独木舟一共是三艘,每一艘上,有著三个土人,他们的模样神情,和我的朋友一样
。
我的朋友 在经过了近半个月的相识之后,我完全可以这样称呼他了 叫了起
来,讲著话,发音快得如同连珠炮。
独木舟上的土人也以同样的语言回答著他,我们一齐上了独木舟,一个土人立时捧
起了一个大竹筒,打开了塞子,送到了我的面前。
那竹筒中所盛的,正是乳白色的不死药!
在这半个月中,我每天都看到我的朋友在饮用不死药,他十分小心地每次饮上一两
口,绝不多喝,我固然不存著长生不老的妄想,但是却也想试一试,我也没有向他讨来
喝,但是我的心中却不免认定他是一个相当小器的家伙。
这时,有一大筒“不死药”送到了我的面前,我自然想喝上一些的了。
我向那将竹筒递给我的土人笑了笑,表示谢谢,然后,我的朋友忽然大叫了一声,
将我的竹筒,劈手抢了过去,他抢得太突然了,以致使竹筒的乳白色液汁,溅出了一大
半来!
他瞪著我,拚命地摇头!
他的意思实在是非常明显,他是不要我喝用“不死药。”
这时我的心中不禁十分恼怒,他自己腰中所悬竹筒中的“不死药”不肯给我饮用,
也还罢了,我也不会向他索取,可是,连别人给我饮用,他都要抢了去,这未免太过份
了。
我这时心中之所以恼怒,当然是基于我知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