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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时很远 作者:西歌子(晋江2013-08-27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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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院的柴门掩扣,沈若冰推开门,美艳的红罂粟娇嫩地要滴出血来。沈若冰记得洛桑说过,她的母亲患有肺虚,需要定期服用罂壳。周遭杂草丛生,蚯蚓肆无忌惮地翻掘泥土,好闻的清新,毋庸置疑,这里很久没住人了。门前那条小溪兀自潺潺流水,沈若冰从水里捞起洛桑的绣花鞋,从云南古居得来的独一无二的绣花鞋。洛桑总是舍不得穿。因为舍不得,所以宁愿舍弃吗?经过水的磨泡,它已开始泛白,精致的金线松散开来,如同记忆,一盘散沙。
  岁与流光匆匆,洛桑如一阵风,来了又走了,消失在汹涌的人海里。广场上的人熙攘摩肩,冗长的音乐为穿城而过的匆匆的人捎去了叹息。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她甜甜的悠唱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过去的誓言就象那课本里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两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泪的青春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依然的笑容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流水她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回忆的青春

☆、隐藏的悲伤

  女子抚媚的长发垂落在腐蛀的木板上,似坐非坐,似躺非躺。烈强的光从天顶那烂开的腐洞里刺进,扎入女子吹弹可破的肉肤。女子不动声色地坐井观天,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表情。水镜兀自分散,折射着她体内不足为道的悲伤。锁住她脚踝的链锁斑斑锈迹,她用纤柔的手指悄然抹去。她冷笑的容颜冰寒刺骨,只有白皙修长的手臂上那朵不解风情的鸢尾知晓她的悲哀:绝望的爱。她的心千疮百孔,早已花光了力气去爱,与被爱。她已没有勇气洗尽铅华,征得他人原谅。
  这幅叫做《原谅》的油画从艺术廊里消失。
  苏清河收到它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惊讶,她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她只是想不到梁冰会亲自把它交到她手上。那双温婉如水的眸,与自己的是有多相似。卸掉了浓妆,精致的五官是何等的清秀可人,眉目如画,粉唇似脂。活脱脱的画中人。
  “我是梁冰。你应该还记得,我曾是沈渊山的下属。”梁冰不言苟笑地伸出手。
  “我当然还记得。请进。”苏清河一反平常彬彬有礼的形象,并没有礼貌地伸出手去与之相握,而是径自走进家门。
  
  “你恨我?”梁冰开门见山。
  “我从不把不必要的东西摆在心上。”苏清河尖酸的回击。
  “那就好。那可否听我这不必要的人讲个必要的故事?”梁冰温和的面容一直处惊不乱。
  “随意。”苏清河不再执拗地挤兑她。
  
  很多年前,在梁冰还是大学生的时候,她认识了沈渊山。那时的她痴迷于艺术,巴不得长出一对翅膀飞遍世界各地观赏名作。当然,她不会错过省内的任何艺术展。
  精装的艺术廊,蓬勃大气的建筑风格。简单的设计,白色的唯美萦绕着心头的魂。大厅的正中央挂着一幅油画,出自无名小卒,却自有它的风范。水镜分散在空洞的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门的房间。光从天花板上的一个大洞照进来。酸雨的腐化而裂开的大洞。残旧的房间正中央坐着那样美丽的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用这词形容恐怕也无法描绘她惊心动魄的美。琥珀色的瞳孔倒影着明月的皓洁,纤柔的手指摆弄着垂地的长发。婀娜多姿的身段半躺在肮脏的木板上,刺着鸢尾花图案的长臂抚摸着那被沉重的链锁扣住的脚踝,使之不得动弹的链锁锈迹斑斑。她的眼眸秋水涟涟,隐藏的悲伤散落在各个水镜,绵延地随着流水长传。
  她直直地伫立在那幅惊为天作的画面前。与画中那柔情万种的女子一同悲伤地流着透明的泪。身边的陌生男子递给她手帕,她抬起泪已朦胧的双眸,不由让人产生怜意。男子折服于她那灵动的双眸,低声问之能否一同去楼下的咖啡馆闲坐。她思虑再三,交换他手帕之时应答了他。她不是没有想过他也许是坏人,但他诚挚的眼神使人不能释怀,所以她点头,所以她跟着这陌生男子走。
  她点了杯蓝山。男子只叫了杯冰水。
  “能听我讲一个故事吗?”男子的语气很轻柔,如梦呓一般。她情不自禁地点头。
  “我的妻子是我深爱的人,初恋,我们相识于大学。她叫苏清河,和你一样,有着漆黑的长发,与灵动如水的双眸。那时候,我代表社团招新的时候撞见了她,那时我的灵魂犹如被电击一般,狠狠地抽搐,尤其是见到她一尘不染的笑容。她比我低两届,同为艺术而痴迷。我百转千折地尽己所能,为的只是见到她莞尔笑靥。而她却不为所动。那时的我也算是堪称才貌双全,玉树临风的才子之一,系里不少女生羞涩地表示着对我的好感。她的不为所动使我更为心动。
  她不同与他人,无论相貌,气质与追求,我也正是被那样魁惑的独特所吸引。后来,我开始捅破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直接了当地告诉她——我喜欢你,有你,我如鱼得水,失你,我如履薄冰。她呆萌的神情只停留了刹那,瞬间猛烈地摇头,拒绝我那情迷意动的心。我以为只是我爱得不够,却被室友告知,她有男朋友,竟然还是个痞子。在我得知的当晚,我冲去她们宿舍问她,她满怀惊讶地点头,却始终未问我从哪得知这消息,她只是轻柔地说——我们不适合,这辈子,我只爱林贲。
  林贲,那个小地痞的名字。我知道林贲这个人之后,很久都没有去找苏清河。她当我怄气,跑来向我致歉,还买了一篮水果。我以为她对我有所动心,却是又错了。她只一个劲地怂恿我放弃,告诫我与她之间不可能。我想尽办法打听林贲这个人。我要让他知难而退,以我沈渊山的优异,以我父亲的名头压倒他。
  然而,一天晚上我驾车回家,在十字路口撞了一个人。那男子眉毛跋扈,鼻子立挺,浓重的落拓之美。我忙将之抱上车后座,抄捷径开往医院。谁知这男子竟在痛苦声中呢喃:清河,清河,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不会的……我愤怒地停下车。发疯似的从他口袋里翻出各种证件。身份证上明明白白印着‘林贲’二字。这让我朝思暮想的情敌不请自来。我顿时不知所措地立在那。但很快,我冷静地将证件放回他的口袋,然后,兜了一大圈才将他送往医院。如我所料,因为最佳抢救时间已过,他死了。由于是林贲自己闯灯,而我又将其送往抢救,加之我父亲的权利,什么也没发生。我继续安然念书,继续安然追求苏清河。
  年轻的心装的只有私欲。在我不依不挠的穷追不舍下,我们在一起了。几年之后,我也如愿地把她纳入我的户口簿里。可我能察觉地出,她不爱我。她如提线木偶,任由摆布。我也曾想,我的青春荒废在一个面如死灰的木偶上是否值得。可是我爱她,渗入血液深入骨髓,覆水难收的爱,只微微一抽离,我便如鱼失水,疼痛不堪。可是如今,我醒悟了。我该放她自由,不被我爱的链锁锁着却不言不语。当初死的该是我,而不是她爱的林贲。看到她日夜以泪洗面的憔悴,我恍如深感其痛。
  你,能不能,能不能假扮我的情人,我要与她离婚,我要给她自由。”男子嘶哑的嗓子低低细语,梁冰的头皮如被凉水泼了一般发麻又颤抖。
  “为什么选择我?”梁冰终究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的眼睛和她的一样会说话。她一定能察觉到。”
  “那么,我要怎么做?”
  “抛弃你清纯的面貌,抛头换面,浓妆艳抹地出现在我面前。”
  “好。”梁冰爽快地答应。
  
  从那天起,梁冰便成了沈家的常客。面对着九岁大的沈若冰,她抚媚多情的面孔背负累累伤痕。她每每贴近沈渊山,浓厚的悲伤就溢到她的口鼻耳腔,令她难以呼吸。
  
  苏清河听完这故事早已泪湿罗裳,可偏是内心的固执逼着她否决这个故事。她颤抖着指着门,对梁冰说,“我求你编故事来荼毒我了,你走,你走——你快走。”
  梁冰微笑地望着她,温和地道:“他真的很爱你,请你原谅他的愚笨。我知道你也爱他。我们毕竟同为女人,对于爱情的自私我们大抵是相同的。”苏清河不语,混乱的思绪缠绕在她眼前,一片狼藉。窗外槐树枝桠上繁盛的树叶争先恐后地护着淡黄色的娇嫩的骨朵儿,不让其被大风吹落。苏清河空洞的眼看着风不依不挠地吹,看着风百转千折地拥吻着槐花,最后看着槐花幸福地与风坠落,奔向远方。她的内心从未如此荒芜。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沧桑了。
  
  沈若冰在过廊的另一头望着梁冰。梁冰面不改色地绕过她身旁。
  “你以为你卸了妆我就不认得你吗?”沈若冰冷颤地怒吼,“你这贱人,褒姒那般有美貌还可称之红颜祸水,你这贱人又没有惊世美貌,凭什么祸害沈渊山,弄得我们这副德行,弄得我们两地分散。”
  “因为我贱,所以我要犯贱。”梁冰并不想与之纠缠。
  “贱人,你滚,我看见你多一秒都觉得脏!”沈若冰已无法控制思绪。
  “是吗?”梁冰冷笑,“我告诉你,顾离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们流着相似的血,你觉得他脏不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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