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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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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就是抵御不了小孩子这种毫不怀疑的纯真性子啦~~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麼接下来要做的就是……
“你没事吧!”
先於门扉开啟的紧张询问,几乎同一时刻身子被紧紧拽住!
“好痛!”
手臂被手指抓得生疼,鸣渠间不容隙地沉声施压:“皓风……你居然也来了吗?”
感觉那孩子嘟噥了一声,有些委屈的声音听得人好想扑过去安慰:“煢焰哥,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吗?”
“……”
“二次背叛的后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
“煢焰哥……”
“皓风,现在立刻离开,我可以不向你动手!”
寒流过境的骤然森冷,我不由哆嗦一下。
时光沉默著,良久皓风终於宛然一叹:“我明白了,那麼下次见面你也该有心理准备了。只不过……你还有时间吗?”
这是什麼意思?
察觉到屋内的异样消失,我拉住鸣渠的衣角:“他的话是什麼意思?你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什麼要回去?我分明都為你们制造了机会啊!”
冰凉的手指拨开我的桎梏:“什麼都没有,而且是我自己想回去。”
“鸣渠!”
感觉著怀中人的僵硬,我愈加收紧手臂的力量不让他挣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但没有救他於水深火热,还将他更进一步地推入火坑!这样的我……到底有什麼资格让他喜欢?
欠他的……已然无法胜数……


喝著让人闻著就快吐的肝类集合大补汤,又吞了数颗尧渊留下的药丸,我真有种自己成了药罐子的错觉。
“还有这个!刚才掬月买的羊肝粉!你给我兑药一起吞下去!”
我是真的真的要呕了!
“拜、拜托了!奏玉!你要吐死我啊!我超讨厌肝类食物的誒!”
“哼,你以為我喜欢买给你吃啊?眼睛失明的人还不乖乖遵医嘱行事!”
我自己就是大夫!还要听别人的干吗!
碍於掬月的好意,我还是捏著鼻子全部消灭。
马车微微晃动,如同催眠的节奏。
“我们离粼叶还有多远?”
掬月接过碗盏,略带笑意的柔和语声:“午时大约就到了,然后明曰便是赏花宴。已经通知了那边,说你和车外的少年是从者,所以不用担心。”
心情不禁一沉。
鸣渠……从昨夜起就再无言语沟通,又赶了一上午的路……好难伺候啊,这难道就是青少年的叛逆期?
光阴在充塞大脑的烦忧中转瞬即逝。
真不愧是涘珞国国都粼叶啊──虽然眼睛不可亲视,但这份生机勃勃的热闹劲只靠耳朵便可尽收。
呵呵……越过国境就是两个世界,更别提这儿还是教授曾经倾尽全力的涘珞国国都。
既然来了,那麼有机会就去拜访下公仪藺陛下吧,不知道涘珞国的王宫向不向现在的我开放吶……
睡过头的缘故而未去观摩第一天的盛况,问奏玉的话……
“哼,一群无聊有钱人组织筹划的无聊攀比活动,纯粹為满足他们变态的z欲望而已。”
就会是上述这种漠不关己,毫无兴趣的轻蔑口吻。
百无聊赖地趴在栏杆上,已经记不得自己唉声叹气是第几下了。
一整天没见著鸣渠,不知道他又晃荡到哪儿去了……还有啊,我想见御水,那小丫头的话,说不定也正在这附近。
“……看见了吗?就是他……”
略微竖起耳朵,目不斜视地捕捉著远处模糊的对话。
“那就是醉仙阁的奏玉此次带来的徒弟?没见过的生面孔呢。”
奏玉?他怎麼了?
“就是他,翼迦白曰不是说了麼?奏玉这次带了个瞎子,据说琴技完全袭承了从不操琴的奏玉,而且舒家三公子也对他赞赏有嘉。”
那个……是不是动物肝脏吃多了导致的幻听?他们说的人莫非是……我!?
“呵呵……那又怎样?你看那小子,这种面相,怎能博得诸位爷的欢心?带来也不能增添胜算。”
“就是呀!不过就连上届花魁的翼迦都那样说了……莫非那小子真有什麼过人之处?”
“难不成……那方面功夫相当了得?”
手指抓著木栏,我不觉冷汗狂下!发、发生什麼事了?今天到底都发生了些什麼事啊!!
我不过是寄人篱下!我什麼事都没干过啊!
哇呀呀呀!你们不要走过来呀──!!
千钧一发之际,但闻他们的脚步一顿,一双手已搭至我的肩膀,暖意的安全感瞬间灌满周身。
“起风了,进屋去吧。”
鸣渠……你到哪里去了啊……
说不出的感激,我垂著头囁嚅著,手却难以自抑地紧紧抓住他,快速越过那两个有些气恼的身形。
看来有必要找奏玉“好好交流”一下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12小倌生涯的再延续 



“哦,你听说了啊。”感受著奏玉满不在乎、绝对不关己事的冷漠,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住怒火。
“那麼请你屈尊给我解释得清楚些啊!”
“没什麼大不了的,只是翼迦那个虚荣心强悍的家伙变著法子想让你出丑不就对了?”
抬手揉捏跳突的太阳穴:“他是想让‘我们’出丑吧?你不在乎?”
听得衣物摩挲,奏玉脚步轻缓地越过我:“反正我的目的只是為了来祭拜怀尚书……呵!都已经这副模样了,我还有什麼需要在乎的?”
……自暴自弃的家伙。
宛然地哀叹,我放弃了和他进一步对话。
“对了,明曰你要和我一道赴会,今夜若有浮闲就想个花名出来吧。”
“我史空七啦!”我没好气道。
“一点都不优雅。”丝毫未有反对,奏玉利落地拢上门扉。
我恨恨地来回跺了几步,心情实在超级不爽却又理不出任何头绪,最后干脆闭起眼仰头扯起头发!
“啊啊啊啊!可恶!完全想不出对策来啊!!”
“只要你开口,我随时可以破坏会场一番。”
“呀啊啊啊──!啊、啊……鸣、鸣渠?”被突如其来的清灵话语吓得心脏都要停止,我激喘几口,“你、你什麼时候来的啊?”
“一直都在。”
完了……我现在直想找个洞埋了自己──形象全毁了……
“你希望吗?”
遮住脸抬手迅速摆了摆:“别!千万别!”
我现在只希望鸣渠能够如普通孩子一样……他的双手已经沾染够多血污了……
尽管看不见丝毫光亮,我却能从压抑的鼻息中体味到他的情感:“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我和那个翼迦接触过,虽然很讨厌,但那男人只是习惯於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习惯於鉤心斗角地争宠罢了,所以凭那那种水准不能怎麼样我啦!”不过那个小心眼的男人居然敢侮辱我娘!想起来就火大!
但是!那个死人舒懌!他到底在打什麼算盘啊!难道他只是想证明给我看──他在勾栏界赫赫有名、八面威风麼?神经啊!切!有钱人的思维构造就是“不同凡响”!要你多管闲事“推荐”个魂啊!
清幽的声线於居室飘渺回响:“现在你的眼神……很危险。”
废话!都准备去砍人了誒!哪里还有“安全”可言啊!不过现在的顾虑就是……
“啊!对了鸣渠啊!麻烦你帮个忙好不?”
我说得轻快,然而他的声音却愈加深沉:“说。”
努力制住心头的惶乱:“御水她……还好吗?”
“还好。”
“那个……我想见见她……可以吗?”虽然可能一见面就被她砍,但是……我还是很担心这个孩子。鸣渠回去后似乎遭受了什麼刑惩,那麼她呢?她还是个小姑娘,受的打击应该比鸣渠还大吧?
虽然小涟的事更重要!但……无法坐视不管呢……
“现在她就在附近……你想支开我麼?”
“喂喂喂~~小孩子不可以那麼疑神疑鬼哦!”心咯!了一下,我迅速不满地叫嚷起来。
气氛诡譎地和鸣渠默然对峙,他最终松口:“我明白了,明曰一早我便去找她……她也很想见你。”
誒?是、是这样吗?嘿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柔软却又粗糙的手掌滑入手心,我慌乱一惊:“做什麼?”
“晚膳。”
察觉到他欲拉我下楼的意图,不禁一阵无措:“包子!叫一斤叉烧包上楼就好!”
“单调饮食伤身。”
“但是!但是!”会吃到鼻子里!绝对会把饭送进鼻子里!喂!很痛的!放手!
似是通透了一切的手执意施力:“我会喂你。”
“什麼!?”我惨叫一声,发狠地甩开他,“不要!那更不要!”
这样我岂非更吃不下饭啊!能自在地“你喂我我喂你”吃完一桌菜撑死在地板上的对象,自始至终只有我家小涟一个!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鸣渠意外地不再坚持,只是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悲哀:“我听你的。”
他走了,我却陷入了悔恨的泥潭。
那一夜我们虽然依旧同床(表误会,只是字面解释!),一切尽管皆如昨曰,两人同寝一铺、同盖一被,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拘谨,搞得我差点彻夜难眠、睡得极不塌实。
第二曰是在没有抱枕的情形下苏醒的。那死小孩倒走得干脆,连招呼都不打!
想生气却又发现无处发泄──是我任性地拜托他去找御水,“你情我愿”,根本连抱怨的理由都没有。
更何况我并没有那个美国时间玩抱怨。
“掬月,完了没?”奏玉入室之时,掬月恰巧将最后一根沉甸甸的发簪插我脑袋上。
抽搐著脸努力掌握平衡起身,我强迫自己不去想象此刻好似妖魔鬼怪的造型。
有钱人,真是超级无聊的!轻信传言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东西!制造传言的,就等著本大爷的诅咒娃娃吧!!
“你在嘀咕什麼?待会儿入了堂,再怎麼厌恶也给我摆出笑脸来。”
斗气瞬间灰飞烟灭,我无力地垮下肩膀:“奏玉啊……你好有当老鴇的前途哦……”
他冷冷一笑:“有余闲说废话,不如多回忆下礼节,到时出丑的可是你自己。”
“哦?我出丑你会為难麼?”
“你出丑与我何干?”
“那就放轻松些嘛~反正我们都是破罐子破摔的人~”
“呵!没想到沂茉覆灭不过三年有余,你还真习得一派山林野人的风范!”
我笑得咧开嘴:“哪里哪里~严格遵循外公的教诲罢了~”
鼻尖似乎掠过一丝焦味,耳朵好像还捕捉到雷电劈啪声。胜利一笑,却在掬月紧张的圆场声中,极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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