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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打开车门走下来,微笑着将一包东西递过来,“你忘了把药拿上。”
余音一笑,“不好意思,谢谢啦。”接过药的时候却拧起眉,从小就讨厌吃药。
“又皱眉了,还是很讨厌吃药么?”温润的语音带着怜惜,林殊修长的手指已抚上自己的眉心……余音恍然,是他!依然是那样温凉的感觉,依然是那温雅的声音,就连这如水的月色也和梦里一样,还有那时时萦绕在心底的话语――“我愿意天天看着你展眉而笑……”
“我们……我们以前认识,对么?”余音喃喃的问,“我是说很久很久以前……”
林殊一愣,“你知道了多少?”
余音摇头,“只是些断断续续的梦,我无法将它们串起来。”
林殊只是苦笑,却无语。
“愿意告诉我一些么?”余音看到他的笑,虽然苦涩却分明是了然一切。
“你想知道什么?”林殊反问。
“至少告诉我,你――是谁?”
话音一落,林殊的眼里又浮现出浓浓的悲伤,沉默片刻,转身打开车门,丢下冷冷的一句,“连这个都已忘记,别的就更不需要记起了。”
余音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急切的说,“不要走!你告诉我,那些片断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前世,你到底是谁?”
林殊停住,转回身来,表情渐渐变得冷漠阴郁!
余音感到似乎有一丝丝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却仍然迎视着林殊的目光,继续说着,“还有,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你就那么想知道?”林殊冷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有权知道,请你告诉我!”余音坚持,觉得自己从未象此刻一样的迫切,看着林殊缓缓的逼近自己,看着他眼底掠过深深的悲伤,似乎夹杂着一丝愤怒,一丝寂寞。。。。。。突然生出一种要逃离的想法,却传来他冰冷的语音,“曾经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话音未落,余音觉得自己腰间一紧,突然的被揽入怀,惊愕间,林殊的唇已覆上了自己的,霸道而又强硬,余音震惊的忘记了挣扎,脑海里一片空白,却反复回转 着一个问题――这,算什么关系?而林殊的吻却已慢慢温柔下来,变得深沉,变得温柔,深沉的如同此刻的夜色,温柔的如同此时的晚风……
当思维又渐渐回到大脑的时候,余音发现自己竟然在回应林殊!他的怀抱虽不宽厚却仍让人感到安全,他的唇温暖而柔软,他的吻细腻而温存。。。。。。这些,竟是如此熟悉,唇齿间细细的辗转纠缠,仿佛已痴缠了千年……
朦胧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隐隐生出一种莫名的眷恋,在来不及理清楚之前,那人轻轻的放开了自已,略略扬眸,看到那染尽夜色的眼里掠过淡淡的欣喜,虽只 是一闪而过,却象流星璀然划过沉寂的黑夜,短暂却溢光流采!待要看清楚时,那人早已敛了一切情绪,唯留一片浓黑的夜色留在眼里……
沉默片刻,林殊淡淡的开口,声音里已没有任何情绪,“好好休息,明天直接去投标会,我安排来车接你和齐季。如果明天去不了,你直接联系Cindy。”不等余音回答,径自转身离去。
余音目送着他的车渐行渐远,直至溶入沉沉的黑夜,才慢慢转过身,却看见了带着一脸震惊的齐季。
很显然,齐季不是刚刚才到,想是看她这么晚未归下楼下等她的。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余音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我没有想什么。”齐季的语气居然平平淡淡,“我只是看到了什么而已。”略略停顿,唇角牵起一丝笑意,“或许我不该看到。”看到已过了十点半,余音仍然未归,打她手机却已关机,自己一个人坐立不安,索性下楼来等她,无巧不巧的看到刚才的一切。
不可否认齐季的愤怒,却只在一瞬间强压下来,没有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然后齐季居然想笑――多经典的一出肥皂剧!好象一个吃醋的丈夫逮住了红杏出墙的妻子,可自己根本不是丈夫,所以自然没有吃醋的资格。而那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沉浸其中,全然没有注意到立在不远处的自己。
直到林殊离去,余音仍然遥望,齐季只觉得伤心,原来自己和余音之间的感情并不如自己所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不过是过去的写照,现在,两个人在一起 似乎只是久而久之的习惯,他们从不曾有过海誓山盟,不曾有过婚嫁之谈,而自己更是从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尽管自己觉得这句话肉麻之极,每每看到余音期 望又复失望的眼神时,总能找到类似“尽在不言中”之类的话搪塞过去,自己又何尝不知大多数女人都是喜欢听的,至于为什么羞于出口自己也不知道,总希望余音 能够明了,一切,真的尽在不言中……
默默的注视着相拥的两个人,齐季的心里千回百转了无尽的思绪,不知不觉中,心底漫漫的氲开浓浓的苦涩,有如此出类拔粹的人出现在你身边,那句话,即便我想说,你,可还要听?而我,又怎么能说?
余音看着齐季,几番欲言又止,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不能从那些梦说起吧,如果说自己感觉林殊知道梦里的一切,那更会被齐季笑为无稽之谈,想说自己病了, 林殊送自己去医院,所以才会在一起,可是自己明明跟他说自己去逛街了,早知道就不为了怕齐季担心而编造出去逛街的谎言,心里暗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 “无巧不成书”?发觉自己想要出口的解释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终是沉默。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的立着,各自想着心事,突然听到手机响,黑夜里格外刺耳。
齐季接了,“顾扬?”眼睛却看着沉默的余音,然后下决心似的答,“好的,就来。”无语的转身离去。
余音目送他远去,想问他去哪里,终是没有开口,独自回到住处,强打着精神来到卫生间洗漱,镜子里映出的容颜并不憔悴,只比平时少了红润,苍白的面色路灯 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吧,略显凌乱的发,还有满是皱褶的衬衫,不由得苦笑,这怎么能不由齐季多想?用冷水浸了浸脸,思绪还是一片混乱,这是怎样的一天啊!
顾扬看着齐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除了刚来时寒喧了几句,便一直闷着头喝酒,伸手盖住齐季的杯子,“我叫你来喝酒聊天,这是二件事,你怎么只做一件?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少喝点吧,喝多了伤身。”
“怕我把你喝穷了?”齐季挑了挑眉。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顾扬无所谓的笑。
齐季掏出钱包,把里面的钱全拿出来放进顾扬手里,笑道“都给你,省得一会儿我喝多了你不好意思跟我要,今天我请,剩下的你给我放回来,不够的只好你补了,我就带这么多。”然后拂开顾扬的手,一饮而尽,“哦,我忘了一句,给我把车钱留下。”
顾扬看着他继续喝,也不阻拦,“喝吧喝吧,明天谁难受谁知道。”
齐季将酒杯移开唇边,眼里全是笑意,“你醉过?”
“当然!不信你就试试,不过你要是有伤心事,比醉酒还难受,倒是不如醉了。”
“凭什么说我有伤心事。”齐季的眼里全是笑意。
“就凭你现在的表现。”
“切!你什么时候改行相面了?”齐季仍然笑。
“来,让我好好相相,”顾扬故作内行的研究着齐季的脸,“唔,一副标准的失恋相。”
“我?失恋?哪儿象?”
顾扬也笑,“全身上下都象,嘿嘿!”
“说不出来就是没有。”
“行,行,你说没有就没有,想喝就喝吧,喝醉了我保证你人身安全,绝对不把你卖了!”
“卖我?我有什么!要是零拆着卖卖器官还值点钱。”
“哈,原来是被人打击了啊!”
“就算是吧。”齐季居然承认了。
“别小看了自己,咱们那些同学里,你始终是最出色的一个,无论内在还是外在。”
“你真狭隘,现在谁还比内在外在啊,有人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生下来什么都有,偏还内在外在俱都出色,你说这老天怎么造人的,人家命怎么就那么好?”
“人家是上辈子修的吧,呵呵。”
“上辈子……”齐季有点恍惚。
“说实话,是不是有竞争对手出现了,余音怎么说?”
“……”
“余音跟你分手了?”
齐季摇摇头,顾扬似乎松了口气,却听到齐季闷闷的说,“或许我们就根本没有恋爱,自然谈不到分手。”
“什么意思?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嘛。”
“就是因为一直在一起,所以才不是恋爱,我从来没说过肉麻的话,也没送过礼物,也从来没送过花,没谈过结婚。”
看着顾扬眨着眼,陷入思索中,齐季继续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在也在一起,我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虽然住在一起,一人一个房间,纯洁的不能再纯洁, 还象小时候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回家看兰姨,只是一起上学变成了一起上班,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同。你说这是恋爱么?”
“可是我记得你眼里从没有过别的女孩,小音也从没跟别的男孩子密切来往过,一直就是你们两个在一起,还要说什么话来标志一下正在恋爱进行中?有些话还用说么?再说了,小音也不是见异思迁的女孩子,别担心。”
齐季笑的更开心,“对,说的真对,可惜你不是女人,你也不是小音。”
顾扬愕然,看着齐季接着一杯一杯的喝,“差不多就行了,真想喝醉啊,就算醉了,也就那一会儿不用想烦心事,醒过来还得想。”
“醒过来再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醉啊,我明天还得跟老板去投标呢。”
齐季一听,向他举起酒杯,“来,为这个得喝一杯,我明天也得跟老板去投标呢,说不定咱们还去投一个标呢。”
顾扬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