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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共韶光 作者:钫铮(晋江2013-04-03完结,天作之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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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很想顺着琛哥给铺的这条台阶稳稳当当走下去,谁知光哥不这么看,凑近点永恩,半咬着下唇,长睫绒绒,铁口直断,“做贼心虚。”

该死的家伙又一针见血了,永恩下意识往后躲,气血上头,白净净一张俏脸瞬间变成块大红布。

谢韶光笑,抓到永恩小辫子似的,“瞧你那张脸,被我说中了。”摇头,“啧,我就知道,罚你帮阿彼代班你会报复阿文。”

方逸文毫不怀疑地跟着阿光的思路走,“我猜你一定是想在气球上喷方逸文大猪头吧。”

他可真灵,字数上很符合,永恩彻底呆了,走哪条台阶好点?

南极冰一叹,“喂,季永恩你不捉弄人会死吗?”

阿琛在旁,“干吗不说话?难道真想捉弄人来着吗?”

永恩还能说什么?她寻思,真把写着谢韶光我爱你的气球放飞出去,估计这三贱客也会做出抓到她小辫子的得意状,“季永恩,你不捉弄人会死吗?”现实就是这样,她一片丹心总不知被曲解到哪个犄角旮旯去,沮丧透了。最终,永恩也只好干笑承认:“靠,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我今晚会敲你们的门查个电表……”

这夜,永恩又发梦,梦中阿光冷冷地看她和一只大猩猩跳舞,让人绝望的睡眠。惊醒后的永恩望着窗外凌晨的天空发呆,或者,阿光对她而言,这辈子都只是块南极冰。不过,等天光透亮,红日从天边冉冉而起之时,永恩又雄心勃勃了,这个世界多么不给力,她就得越要给自己力,对不对?

永恩总结经验,看起来多周密的脚本都赶不上现实的演变,所以,这次没有脚本。她上学路过花店,进去,对店员说:“我要你店里所有的玫瑰。”很可惜她没有财富买下全世界的玫瑰,可是不是拥有全世界的玫瑰,就能换到她梦寐以求的爱情?如此寻思起,难受的厉害。用单车载着那几百枝玫瑰去上学,车尾的玫瑰寂寞的怒放,一路绝望着芬芳。心中自嘲,不知阿光看到会如何说?该不是又问,你这次要捉弄谁?其实她季永恩每次都在捉弄自己。

果然就遇到那三个黑社会,不远处,早晨的阳光下,几个人在长凳上坐着吃点心,天啊,连吃早餐都要在一起,粘的还真是厉害,永恩单车慢慢踩,给自己鼓劲儿,没事儿,不过就是把玫瑰花送给他,说句我喜欢你,能有多难?永恩怀着壮士断腕之心,正欲上前,那个谢韶光,风吹着他的白衬衫,真的是……已经骑到他们跟前了,永恩下车,百余朵玫瑰的香气缭绕中,那三个人对她笑,方逸文先开口,“哪个不长眼的男生送你的玫瑰花?”

阿琛永远是惯于给人玩儿配对的鸳鸯蝴蝶牌,琢磨,“藤木君吗?”

阿光懒洋洋,“别跟我们说是你自己买的,女生只有抽风的时候才下这么狠手,你没抽风的理由啊。”

永恩那一点壮士断腕的决心,就在这嬉皮笑脸的调侃中灰飞烟灭,扶着单车,真的凶起来 ,“笑什么笑,明明长得象杀手就不要装灿烂。”她推着驮满枝玫瑰的单车在前面走,听他们背后议论:“哎?嘛状况?是在害羞吗?”接着哈哈哈大笑。靠,这几个脑残,永恩要气死了,在心里狠狠骂几百句脑残。至于玫瑰……

午休时间,永恩把玫瑰放在热闹的空地上,差快牌子,上书:
现有玫瑰贱卖,附送一丝快乐,半分郁闷,霉运若干。
有意者欲购从速,现金结算。

居然有人买,付帐时说:“我才不怕霉运,命硬钱多,鬼都要给我推磨。”玫瑰送给身边的女友。

永恩笑,方帜的学生啊,是嚣张,但有时嚣张的可爱。

永恩很想把对阿光的感情也贩卖掉,终究舍不得。估计也卖不掉,谁买份苦恋回家呢?所以她只好夜夜把我的爱情放在灯前独自欣赏。

转眼入夏,坐在校园绿荫如伞的相思树下抬头猛看,找传说中的相思豆。阿光出现在永恩视线内,“看什么呢?”

永恩揉揉发酸的脖子,“找传说中的相思豆,你见过吗?”

阿光坐下,递她一盒水果:“在南方见过,这树适合南方生长,在北方水土不服,长的瘦。”

“那我们学校这棵树没结过那种豆子?”

“好像没有……”

在五月的午后和那块冰一起享受花香,清风,水果,聊些有的没的,是件很写意的事情,所有的牢骚郁闷好象一下子溜光光了。永恩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唉,认栽把,她也就这么点出息。天下万物之生长都要求天时地利人和,或者,她季永恩没能恰逢其会,她的爱情水土不服,结不出梦寐以求的果实。

“最近心情不好吗?”阿光闲聊着问

永恩吃一惊,难道他看出来什么?嘴上否认,“没有,干吗往那儿想?” 

光接过永恩递给他的纸巾,慢悠悠说,“从没见你一大早发脾气,我记得那段日子虽然我们吵架,可是早上碰到,你都笑容满面的说早上好,现在的你看起来倒没那时候来的有精神。”

敢情这厮还是会关心人的嘛,只是这一点点关心,都让永恩百感交集,有想哭的冲动,不过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却南辕北辙,装无所谓,“你知道啦,我经常抽风发神经,你不用理我的。”

阿光笑,“认识你久了,倒不觉得你发神经。”

永恩紧张,“什,什么意思?”

“有心事说出来比较好。”阿光温和劝慰,“你发一次神经,阿琛得锁着眉头琢磨好几天,你知道他很关心你。”

原来是这样,而且,他之所以关心,不是啥自动自觉,只因为阿琛总叨咕,永恩翻白眼,“这跟我有没有心事没关系,是因为咱们琛哥恶趣味,他不但鸳鸯蝴蝶派,还发散性思维,见着根针能琢磨出一地棒槌。”

阿光斯斯文文较真,“永恩,不是谁手里那根针,都能让琛琢磨出一地的棒槌。你没感觉……”

永恩对这个话题没兴趣,截断阿光,“我没感觉。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哎,你玩过风车没有?”

“风车?”阿光摇头,又点头,“很小的时候玩过。”

永恩兴致来了,从包包里倒腾出设计课上用呃纸笔和剪刀。

阿光困惑,“干吗?”

“风车啊,我们来做一个。”也不管阿光是不是想参与,瞎指挥,“来帮忙啊,那,把纸折一下……”

后来这样一个画面,在永恩的记忆中,以一种顽强霸道的方式定格,再也不能忘记这个春末夏初的午后空气的味道,她怎样在纸上画了各种笑容的谢韶光,然后将画满他的纸做成风车,固定在小木棍上,等风吹过,风车愉快的转动,永恩夸张地闭上眼睛,深呼吸,“好棒,我听到风的声音。”又张开眼睛,“喂,南极冰,你晕了没有?”

保持着好耐心跟永恩瞎闹哄一阵子的阿光先没反应过来,“我晕?”看看画满他的风车急速旋转着,明白过来,笑,那种属于他特有的笑容,先抿着唇角,逐渐,笑意加深,唇角上扬,象弯美好的新月。

只要他笑,永恩就会快乐,很很很快乐,细寻思起,因为这块冰,她的喜怒哀乐似乎已经不再由自己掌控,不是不感叹的。

有一次,永恩去音像店选CD,巧遇南极冰。他穿着条质地垂垂的长裤,真丝衬衫,一身的飘飘忽忽,神情中尽是都市人气质里难得的悠闲安逸,纯粹如童话里离家出游的王子,误入红尘,吸引无数目光。永恩垂头瞄自己一身半新不旧平白长裤格衬衫,简直不敢上前相认。

倒是南极冰见到永恩过来招呼,“来选CD?”

永恩颔首,“嗯。”同时奇怪,“平时你们三个连体婴似的,今儿怎么你一个人?”

阿光道,“他们去跳舞,我不想去。”

永恩听他说话声音有点哑,“你感冒了?”

光点头,“是,所以,没办法在迪厅混,会吵的头更痛。”

“头痛就在家睡觉嘛,干吗出洞到处晃?”永恩是有少少心疼,“你家老赵都不照顾你的?”

阿光翻架上CD,还能幽默,“感冒这事儿老赵怎么帮?难道把老赵当安眠药吞下去吗?”

永恩促狭,“那你可以让老赵给你唱催眠曲啦。”

光就笑了,“老赵唱催眠曲?还是你比较敢想。”瞅见永恩手里的CD,“你选了什么?

“一个韩国钢琴家的专辑,这张专辑随CD赠送曲谱,很方便。呃,不过,”永恩略有局促,“你一直学古典音乐的,对这种流行乐应该没兴趣的。”

“怎么会?我的音乐世界里只有喜好,没有类别。”光翻乐谱,兴致盎然,指着一首曲子问永恩,“这首,你弹过对不对?”

他注意过我弹琴?喜悦之感,象不小心落在水中的墨水,一点点泛滥弥漫,当然永恩不会就这么承认,绷着劲儿,“我不象你,记谱过目不忘,没琴谱的情况下我一般都乱弹的,信马由缰,不管对错,这样你也听得出来?厉害,厉害。

阿光半偏头,斜睨永恩,半是玩笑半是认真指尖点着曲谱,“那还是季小姐更厉害,错也错的有魅力,好像错出来的比原曲的更有效果。”

我就当他是在赞美我好了,永恩嘴角有越咧越大的趋势,简直喜不自胜,“哗,是说我也有出专辑的可能吗?我就当真啰,你出钱?”

阿光难得没正经,胳膊往永恩肩上一搭,低声,“喂,你不怕被人说被我包养我就给你出这一笔啰。”

哈,会怕的是孙子,简直巴不得好不好?不过永恩不敢表现的如此明显,就稍微矜持了一下,可她的矜持也够豪迈的,大嗓门气壮山河,“谁怕谁?敢有意见的叫丫给朕站出来,”

周围安静,路人侧目甚至发笑,永恩和阿光众目睽睽下很够瞧的,放下CD,落荒而逃。

永恩道歉,“不好意思,害你想买的东西都没买成。”

阿光表示不会,“我只是无聊出来瞎逛,并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对了,你还要去哪里?”

还沉浸在自己琴声被心上人赏识的兴奋中没缓过来的永恩脱口而出,“想去钢琴城。”盛意邀请,“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没有的话一起吧。”

谢韶光同学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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