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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再亲呢的动作,只怕他回应时,是会错了意。
“看的何书?”
瑄分尘不扰他了,坐在一旁,将书拿过来,忽然抖了一下。
姬任好淡淡道:“你又笑什么?”
隐者神情平静,道:“不曾笑什么。”随即把书还给他。
瞥了一眼,姬任好将目光转回,忽然发现,书是倒的……
……………………
默默倒过来,假装一直都是正的,他又开始看书,实际上心思,无论如何也转不到上面去的。转来转去,终想起一事,道:“分尘,我始终想不通一件事,伏青主要杀我,理所应当,但从查尸体起,你就一直被陷阱逼杀,招招凶狠毒辣,为什么?”
瑄分尘沉吟道:“我是你的臂助。”
“话是如此说,但……”
但除了他们,很少人了解两人的生死交情。换了别人,断没有尽命去帮的。
“他也太狠,看你的眼神都是毒的。”
瑄分尘其实也没想通,随口调侃道:“瑄某不如任好貌妍。”
伏青主的想法,只要抓住他就能知道了,姬任好想,因此搁到一边。手中的书,一本古玉玩器鉴赏之类,其实这本书自身就是古董了,上任阁主,师尊传下来的绝品。他看着上面图案,一页一页不经意翻着,忽然圭状物体跳过。
手一抬,极快的往前翻。
一块玉牌,上刻九竿竹子,虽然没有颜色,仍能辨认出是伏青主那块!玉牌下又有一牌,形制相似,略有不一。姬任好凝神细读文字,读着读着,忽然长笑起来,笑而不可抑。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瑄分尘正细细沏茶:“为什么?”
“你给他戴了绿帽子,哈哈哈——换做是谁,都要杀你的,哈哈……”
事态变
韶破雪的确是伏青主的师妹,不过还是他的未婚妻。纸上清楚的表示,这两块玉牌的关系。姬任好笑的停不下来,把钗笄都弄乱了,一边拿手去抿。瑄分尘坐了半晌,把手背按在额上,道:“这是天大的冤枉……”
“冤枉?给他戴绿帽子,冤枉也认了,哈哈……”
姬任好从椅上起来,还在笑,斜瞟道:“更何况,说不定是真的呢。”
下面的话被捂住,瑄分尘苦笑而又苦笑:“我已经够倒霉的了,你就莫再取笑……”
才有好机会,姬任好怎会放过,继续笑他。瑄分尘封不住话,就身力体行的来堵。两人颇有点少年的滚在长椅里,一个要捂,一个不让,折腾半晌谁也赢不了谁,气喘吁吁的收手。都是发乱衣斜,没了仪态。
“你敢动手!”
姬任好半爬起来,抿好的发都作了无用功。瑄分尘笑道:“你活该……”
他伸手,把隐者木簪一拔而下,笑道:“如此如此,方显公平。”
灰白长发一散而下,带着淡淡光泽,安静的像它的主人。
几绺落在指间,姬任好忽然不说话了。
瑄某一世倒霉……
可惜到后面,终渐渐好了,做的多总有回报的。
姬任好叹了一声,把手搁到对方腰间,合上眼睛:“分尘,为何你总是那样老好,又总是那样坏心?”
又过几天,听战报说伏青主被追杀,已经负伤躲起,西风青竹势力也清剿干净。姬任好轻敲扶手,思忖不用再花心思,便挥手让人退下,召上另一人,将那张小花魁画抖出,冷冷道:“找到此画师,将他带来。”
那人哪敢看画,连连应了,随后退出去。若蕊恰好行礼进来,面色微有不安,道:“阁主,伏青主传来一信。”
姬任好目光一闪:“呈上来。”
柔软纸张没有任何杀着,秀气锐利的字体,语气极为婉转低就,约他在长生楼相见。
“我不去又如何?”
姬任好轻冷笑,垂目见末尾后写道,即使尊驾不放过在下,还请恳求瑄隐者,将师妹还回。
还回……韶破雪?
静了半晌,抬首道:“蕊儿,叫颦儿过来,再看看哪个掌部在,也叫过来,我要出门。”
他们并不在怀天阁,当时伤势沉重,是住在最近的别庄。每天事务堆积,六掌部早忙去了,只留一两位在此。大约半柱香,人便回来了,若蕊带着裘明月同越彩采进屋,欠身道:“阁主,找了一圈不见小颦,大概是出门去了。”
他的衣食基本都要过若颦的手,她有时也出门,不见也正常。姬任好起身出门,道:“那蕊儿便跟着罢。”
长生楼上长生月。
别庄在城里,这楼在郊外江边,并不是一间酒楼,勉强能算茶楼,只是常常有许多文人雅客吟风弄月。最高的一层,更能饱览楼下景色。
姬任好踏进门来,若蕊上到柜台询问,越彩采扫了一圈,向一位书生抛了个媚眼,那一群都呆了。她吃吃的笑,裘明月仍然一袭蓝衫,习惯的敛目沉默。
“顶楼,就在顶楼。”
若蕊回身,道:“阁主。”
姬任好抬手道:“上去罢。”
少女低低应了声,领路上楼,木质梯板轻响,随后花格门出现。姬任好才到门前,里面就道:“姬阁主是么?还请进。”
屏风之后,才是人。
伏青主坐在桌后,一袭青衫。他轻叹道:“姬阁主请坐。”
若蕊布好椅子端茶,姬任好坐下了,没有说话。
“在下已经心疲神惫,阁主不必提防了。”
伏青主苦笑,喝了一口茶。
姬任好微微一笑,道:“何必如此说。”
“如果你在一天之内连遭三拨人追杀,就不得不说这番话了……”
“那伏公子今天来……”
那人把眸子垂下,淡淡道:“在下师妹偷找瑄隐者起,就没了踪影,也不见回来,料想在阁主手里了。”
姬任好把着茶杯:“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若在,还请放回。她已与南江雷家少主定婚……想雷家,也是大户。”
意思是不好得罪么?
轻抬眉毛,心道若在事变前,你怎么肯让她嫁出,在事变后,雷家怎么肯娶!
“空口无凭。”
伏青主立刻道:“我有婚书。”
姬任好忽而微笑,道:“你们成亲了么?”
那人脸上血色,渐渐的褪去。
“一女两夫,倒当真稀奇,又或者是公子休了之后,雷家再巴巴的来娶?再或者,是早就定给雷家了?姬某倒不曾见过,定了一家后,还挂着另一家信物的女子。”
抓住桌沿的指节白了,伏青主张了张嘴,似乎哑了,最后苦笑一声,道:“天要亡我!”
他猛然抬了眼。
“还请阁主放她自由……在下愿束手就擒。”
姬任好淡淡道:“你束手给我看。”
伏青主扬手,在自己身上连点四下,随后将手腕放到桌上,道:“阁主请探。”
姬任好慢悠悠把手伸出,搭在他腕脉上,跳动微异,确实功力已封。
“彩采。”
身后少女道一声是,忽然短促惊叫一声!姬任好顿转手掌,一把扣住还没缩回的手,紧若勒骨。两人相对,伏青主眼神意外,也看向他身后。姬任好回首,见若蕊惊在一边,裘明月蹲身抱起越彩采,那五彩裙裳垂下,好似昏了过去。
姬任好松手,起身疾过,道:“如何?”
“好似中毒……”裘明月伸手似在按脉,忽然抬头,一把匕首反刺!
锋尖甫到腹部,手腕忽被扣住,一转一扭,匕首铛然落下。再一掐一压,手猛一抖,额上渐渐渗出汗珠来。姬任好冷笑道:“早就怀疑你了,那巨洞虽然早有,却有一小截是新挖,才连到屋下,没有内奸,怎可能不惊动半点!”
点字未落,背上忽然一凉,随后是锋刃入体的剧痛。
伏青主一直未动,在他身后的只有若蕊!
身子一颤,姬任好顾不得裘明月,闪电回手沿短刃直上,一把掐住了少女咽喉!若蕊一抖,来不及退走,颤音道:“阁主……啊——”
啊字简单而短促,混在碎裂的喉骨里消失。大袖一抖,少女软软滑下去,倒在地上。肩背中剧痛,头也忽然眩晕起来,幸而没有刺中心脏。他不敢妄然拔刀,血若涌出,更没有时间包扎!
裘明月抱着越彩采就地一滚,直转伏青主身后,连点数指。青衣人长袖一抖,昂然立起,长笑道:“姬任好,也轮到你在我手心里!”
姬任好倒退两步,确定刀上有毒,视线已经朦胧起来。扶住墙壁,回首望门窗,不知何时已闭,紧的一道缝都没有。他冷笑起来,道:“好个伏青主,裘明月才来两年,是你的人毫不稀奇,若蕊十一岁便来,来了六年,居然也是!是我看轻了你,看轻你的野心!”
“从来就有,只看你何时发现!”
伏青主木扇挥开,骤然一闪,直到眼前!
左有伏青主,右边裘明月一抹,腰间弹出长剑,急攻而来。姬任好挥手挡扇,急旋窜出,一把掀翻了桌子,茶杯茶壶哐当砸碎,一半射向伏青主,一半扑向裘明月。一人张扇疾挥,一人剑花飞挑。他趁机反手,将背上和光抽了出来!只一瞬间,两人又到,呛呛两剑挑开兵器,回手将窗户木格刺出一个大裂,屋中蓦然亮了。
伏青主哪能让他脱走,折扇一合,竖举骤张,一招翔凤展翼,气势扑面而来!姬任好头愈来愈晕,勉强持剑胸前,锋尖指外,吐气升龙,蓦然撕开气幕,直扑对方面孔。伏青主虽然毒倒姬任好,却丝毫不敢大意,顷刻避开。此时裘明月已到,一柄长剑连点十五下,五瓣梅花盛开三朵,每一朵都是寒光。
姬任好认的是雪杀梅花剑,想起还指点过此剑法,哪能不怒。裘明月能立右护法一职,功夫自然不差,这雪杀梅花是他的成名之招,取自寒雪点点,覆盖梅花之意,一瞬间能挽出极多剑花。剑光也点点,覆的是人的皮骨。
举和光,疾出剑。
他没有更多的力气缠斗,只有用最快的方法。
当喉一剑。
裘明月看出来,如果继续,在刺到对方之前,自己的咽喉已被穿透。于是他只好收剑,挥空招半收剑是大忌,功力反撞自己身上,唇当即溢出血来。姬任好一剑刺出,精气神也一并刺出,左手不由扶住窗框,长发半散。
“姬任好,你不用逼毒了,这是牵雨飞花!”
伏青主扇合顷张,摇摆不定。
姬任好的确在逼毒,他没有想过这万众瞩目的奇毒会落到自己身上。也的确发现深入四肢百脉,牢牢缠住,他多逼一分,毒就反弹一分。轻如牵雨飞花,却令人无法拒绝。向后一望,楼高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