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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 +by公子欢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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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福气。”
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宫门口,还生离死别似的没有要散的意思,话语越发的不堪入耳,“弄臣”、“男宠”、“小倌儿”……夹杂著猥琐的笑声一个接一个地跳进耳朵里,攒紧了拳头也不能消减丝毫的怒意与酸意。
崔铭旭伸开双臂隔开堵在自己面前说得唾沫星子飞溅的家夥,一个箭步冲向了宫门外的轿子,轿帘险险就要被用力扯下:“回府!”
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干涩得似乎从出门到现在都没喝过水。
“哟,这麽傲!”
“呵,这位崔小公子,状元没中上,听说心上人也跟著旁人跑了。”
“有这种事?哈……”

不理会身後的闲言碎语,轿子晃悠悠地抬起来又晃悠悠地晃上了大街。轿子里昏沈沈一片墨绿,崔铭旭张开嘴大口呼吸。明白是捕风捉影,方才听到的话还是盘踞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佞幸、陛下走到哪儿就把他带到哪儿、大半夜的还留在御书房里……难怪他昨夜去齐府时他还未归,多晚的时候,月牙在半空弯成一抹寡淡的笑,城南那条寂静无人的小巷里几乎漆黑不见五指,这麽晚,他还留在宫里,能干什麽?
暧昧又诡异的言语在脑海里扎了根,胸口一阵接一阵的气闷。吸取与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短促,两道剑眉快在眉心处打上一个结,轿帘在手里越抓越紧。
“嗳嗳,崔小公子哟。”前方有人拦住了轿,昨晚还哭得惊天动地的春风嬷嬷顶著双桃核般的眼睛站到了崔铭旭面前。
“嬷嬷有事?”崔铭旭昨晚一夜未眠,见了她,倦意更是铺天盖地而来。
“是这麽个事,有样东西我不方便拿去当铺,只能劳烦崔小公子你来认认。”春风嬷嬷急急说道,手掌一翻,雪白的掌心上多出了一串鲜红的手珠,红得晶莹剔透,光芒四射。
崔铭旭腰杆顿时挺起,一双乌金鎏黑的眼睛严厉地扫向被他吓了一大跳的女人:“哪里来的?”
“你认识这手珠?”春风嬷嬷被他盯得後退半步,一手捂胸,小心地问道。
当然认识。春风得意楼下,他在幽暗的小巷里看到齐嘉把手掌紧握成拳,挑著眉问他:“你猜猜这是什麽?”难得他笑得狡黠又伶俐。只为崔铭旭酒後一句醉话,齐嘉跑遍了京城才找来这麽一串,这鲜红的一颗又一颗好似就是齐嘉的心血,他受之有愧。那夜的心潮澎湃至今还记忆犹新,怎麽能不记得?
“哪里来的?”崔铭旭再次问道,口气更阴沈下一分。
“是於简之送来的。啊不,我看著那穷小子给飘飘带上的,飘飘走的时候又留下了。我谅那穷小子也送不起什麽好东西,可又觉得不错,拿不定主意……”
“於简之送的?”明明是齐嘉的。
那麽,就应该是齐嘉又转而送给了於简之。心念电转,紧绷的脸庞再沈下几分。他帮著於简之给玉飘飘赎身?满城皆知玉飘飘是他崔铭旭的妻,那个傻子明明前一刻还惨白著一张脸问他和玉飘飘的婚期是什麽时候。一回头却助著於简之抢先一步把玉飘飘带走,让他在全京城面前再丢一次脸!他左思右想傻乎乎地候在齐府外苦苦地等,他却在宫里不知干了些什麽。
齐嘉!火红的珠子映上墨黑的眸,好似两簇火苗跃跃欲动。崔铭旭手中用劲,墨绿色的轿帘“撕拉”一声,最终还是被扯了下来。


第十四章
镜湖在月光下粼粼地闪著波光,好似星辰落了凡间。湖水深重如墨,远看像是他案上静默无语的砚台。有几只画舫在湖中游弋,船头挑著暖红的灯笼,倒映在湖面上好似水中盛开的红莲。画舫中有歌女在弹唱,声音悠扬飘渺,听著听著,神思就不知被勾到了何方。
去年三月三,绿柳抽了新芽,院中的桃花初开了两三朵,崔铭旭就在这湖中救得了齐嘉。是缘抑或是孽?百思不得其解。
若不救他,他催家小公子便不会考场失利,将唾手可得的状元拱手相让;若不救他,他就能心无旁骛地去娶玉飘飘,或许今夜就是他的洞房花烛;若不救他,朝中的闲言碎语干他何事,他照旧一笑而过,好似拂去不巧落在肩头的尘埃;若不救他,就生不出这麽多事,牵不出那麽多难以名状的烦恼与哀愁。救他就是个错,於是一错到底。
握著酒坛的手无力地抬起,晃荡的酒液溅湿了衣襟,崔铭旭一把扯落早已歪斜的凌云冠,俯下身,在水面上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的倒影,脸色青白,发髻散落,潦倒又落魄。心烦、焦躁、忿怒,再甘甜的酒入了喉也是苦涩难忍。如果没有齐嘉该多好,他照旧做他傲气凌人的翩翩公子,宽袖的锦衣,高冠蛾带,整日里斗鸟观花,不识忧愁滋味。
齐嘉,满心满眼都是齐嘉,压抑过深的的情绪喷薄而出,湖中点点波光都映出一个齐嘉。是齐嘉打乱了他的步伐,是齐嘉扭改了他畅通无阻的坦途,叫他退缩、迟疑、犹豫又不舍。他误了他的前途,误了他的婚事,甚至,若不是春风得意楼里看到他一闪而逝的影子,他又怎麽会让龟奴弄脏了他的衣衫,生出一场争风吃醋的风波,才惹来他大哥的震怒,从而被赶出家门?齐嘉,这个笨手笨脚的傻子,是他拉著他一步一步偏离了他应当行进的道路,是他领著他走远,是他将他带到了悬崖边,都是他!一切因由根源都是他!
而他却不自知,真是傻子。湖里的人在自嘲地笑,崔铭旭怔怔地看著那张越来越模糊的笑脸。那个傻子有什麽好?不懂治国,不通军务,诗书也是浅陋,皇帝找他能干什麽?有什麽是三天两头召进宫还聊不完的?又是怎样的一种干系才能与皇帝攀上这样的交情?不该想的,不该这样胡思乱想,只是思绪不由人。
散朝後有人笑得不怀好意:“史书中专门分了一类,叫做佞幸。”
当然不能相信,可是不信这个又能信什麽说辞?於是心更烦意更乱,连辛辣的烈酒都不能平息。手臂挥处,小酒坛在树干上“卡啦”一声碎做了八瓣。
树干後有黑影一闪,崔铭旭大吼:“出来。”被酒气熏红的眼睛盯住了交错如鬼魅的树影。
树後转出一个人,圆脸,身材略矮他一头,一双乌黑的眼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於是胆怯地落到他被酒液溅湿的衣襟上。
崔铭旭二十年仪表堂堂,为什麽每次狼狈不堪时总能被他看见?真真是冤孽。心中拉扯更剧,别开脸都不想再见他,脚底却生了根,半步也挪动不得,於是只好将一双眉拧得更紧,暗夜里再添一丝凶气:“你跟著我干什麽?”
树後绕出来的人於是把头低得更低,浑身都透著紧张:“我、我看你从酒肆里出来,不放心,所以、所以……”
他还未说完,崔铭旭便忍不住打断:“好了!”
懊恼消耗了最後一点耐心。为什麽总是这样?齐嘉一和他说话就结巴,脸色谨慎得好似面前站的不是他崔铭旭而是什麽豺狼虎豹妖魔鬼怪。若不是身後有树干抵著,他可以後退,後退,再後退,一直退到天边去!他明明对著於简之和皇帝不是这样,他们的交情究竟深到了什麽地步?他痛恨他这样弱势退缩的姿态,就是这样的神态,总是叫他鄙弃又忍不住发堵。看他的人都快整个贴到树干上,崔铭旭忍无可忍,猛地伸手抓住齐嘉的手腕,将他拽到自己面前,鞋尖对著鞋尖,他看到他鼻尖上渗出了汗:“你……”恨得咬牙切齿。
“嗯?”手腕被抓住,用力狠得似要掐断他的血脉,齐嘉忍痛抬起头。
“昨天晚上,你在御书房里干什麽?”
齐嘉的眼睛瞬时睁大,嘴半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他没理由留你,你又不管政务。”口气发虚,语调也跟著一起低落。
“所、以?”一字一顿,齐嘉的眼睛变得异常明亮,崔铭旭几乎不敢直视:
“朝中有流言,说你、你和他……毕竟总要有个说法……君臣之间那麽、那麽……”伶牙俐齿的人第一次说话说得舌头打结,崔铭旭看到齐嘉微蹙的眉头僵住了,直视著自己的黑色眼瞳似被抽去了灵魂般空了。悔意小小地冒出头,他没想过一开口就问这个的。只是……只是,皇帝为什麽如此厚待他?官场这虎狼之地中,他为什麽至今还能四肢俱全毫发无伤?谁替他挡的灾,救的难?他又用什麽来酬谢?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搅得坐立难安。
他认了!他放心不下他,他在乎他,他喜欢他,他认了!春风得意楼下他不敢跨出的那一步他现在重新来过。他喜欢他,所以他无法忍受他同旁人的纠葛,纵使那人贵为天子。
崔铭旭心中千回百转,齐嘉只是木然地看著他,凝固的表情渐渐松动,嘴角矜持地勾起:“找东西,陛下想挑个玉坠赏给陆相,旨意是今天早朝之後下的。崔小公子可以去找相府的二公子陆恒俭大人求证。”口气冷淡得突兀,仿佛岸边突然刮起的寒风。
画舫渐飘渐远,歌女的乐声淹没在水声里,夜风吹过,把酒意吹散了大半,崔铭旭听出他口气疏远,顿觉後悔。不该问的,其实不问也没什麽。被握在手中的手腕扭动著想要挣脱,崔铭旭忙握得更紧:“我……”
“放开!”
齐嘉心急之下,竟两手一起施力,崔铭旭奈他不得,只能松手。可齐嘉挣脱之後,人也顺势向後仰去。
二人是站在湖岸边,午後一场大雨浇得泥土湿滑,齐嘉脚下不稳,习惯性地往侧边挨去,而他歪倒的方向正是深沈如墨的湖水。
“小心!”崔铭旭眼见他向湖中载倒,忙纵身向齐嘉扑去。
心中总有怨恨,如果当初没有救他,他不会结识齐嘉,他会中状元、娶玉飘飘,羡煞了天下人,他会在他的康庄大道上一番风顺,事事如意。救起齐嘉是个错,之後与他交往,住进齐府,把他放在心上,一步错,步步错。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向岔道。纵使明白救他是个错,事到临头,他还是会飞身去救他,一如此刻,无可奈何。
身体贴到了一起,胸膛剧烈起伏,夜空里只听得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崔铭旭,牢牢环住齐嘉的身体,忧心冲口而出:“你站稳些!”
齐嘉抬起头,漆黑的眼睛死死地看著他:“崔铭旭。”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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