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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无晴 (喜剧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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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能比十六岁的时候更爱你!我很笨,什麽都不会,还总是要烦到你。可是我希望今天能表达出我的爱。我真的真的好爱你,晔!我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够,可是……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笨蛋,就……”

王晔直接把後面的话一口吞下:“你是精灵,知道吗?最美最美的那种!傻瓜,为什麽这样说自己?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吸引人吗?”

“好吧,我又傻又笨,你还要吗?”白湘宇忽闪著长翘的睫毛,甜甜地笑起来。

“要!不管傻成什麽样,我王晔就是要定白湘宇了!”

这是个誓言,白湘宇幸福地将它铭刻在记忆的最深处!

第二天早晨,呼啸了一夜的风已经停了。起床的时候,白湘宇浑身都痛,根本爬不起来。是王晔帮他穿的衣服,从房间到汽车,再到白府他的房间,全程抱送服务。

在白起山还没起床前就送进房间安置好,然後赶在早餐时向他做了汇报。白起山当他是受了凉,不舒服,还特地嘱咐他今天不要去上学了。说完把昨天准备好的生日礼物交到王晔手上,让他好好陪他。

一整天,白湘宇都幸福地看著守在床边的王晔傻笑。

两个人这样小小的幸福,一直维持了八个月。两人共同拥有的弥足珍贵的八个月。

直到那天王晔被叫进白起山的书房。

厚厚一叠的照片,角度精当,内容详尽,毫无抵赖的余地。

原本,他也没打算抵赖。一五一十,全都说了。他们怎样相爱,怎样无法分离。

他甚至还很天真地以为白起山既然器重他,就应该不会拆散他们。

可是他错了。狠狠的一脚踹过来,踹破了他胸腹血气翻涌,和他一直自信的笃定。

白起山气得浑身发抖,指著他的鼻子尖狂骂:“畜生!”

爱得如珠如宝的儿子竟然失身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他专门指派的得力手下!

乱了,全都乱了!

什麽情啊爱啊,两个男人说爱情?简直荒谬到极点!简直放屁!

王晔被押著走的,轮到提审白湘宇。

也说一样的话。情比金坚。一生一世。决不分离!

小孩子懂什麽爱情?你才十七岁,你、你、你就跟他……做男人有什麽不好?要去做另一个男人的女人?你──真是疯了!

我就是爱他。他要是把我当女人,我也愿意!

一向乖顺的白湘宇倔强起来竟让白起山措手不及,气急败坏之下,一巴掌扇出去,那冰肌雪肤上红凸的印记让他更不知所措。

都是让那个混蛋带坏的!

恨恨地想著。拔腿就往刑室走。

枪拔出来,顶在王晔太阳|穴上:你是个人才,我就给你个痛快。

王晔淡淡地笑了:如果死,能让我继续爱他,你就开枪吧!

白湘宇冲出来,扑在他身上挡著枪口,哭著求:阿爸,要杀先杀我,是我引诱他。我就是爱他!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王晔想推开他,被他抱得死紧,只得也反手抱住他:湘湘,别说傻话,是我自己愿意。我先爱上了你。帮主如果真要杀我,我绝无怨言。

不!白湘宇把十七年来所有的勇气和叛逆全用上了。要死一起死!让阿爸把我们都杀了。我们一起走!

白起山气得大笑起来:好!果真是我的好儿子!可告诉你,你就是再爱他,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几个人来硬将白湘宇拖走,平素脾气好到极点的少爷大哭大闹著,声音远远传过来:阿爸,你如果杀了他,我一定会跟著去!一定!你杀了他吧!你杀了他吧!

白起山看著王晔,苦笑:十七年了,他只有今天才有点黑帮太子的样子。你真行!这下,连我也不敢杀你了!

3.

纷杂的足音回响在渗透了死寂的长长的甬道,四面的雪白被亮炽的光辉映著毫无生气的本质。

这是通往刑室的走道。

也通往死亡。

几个人停在同样惨白得谂人的大门前,为首的将五指覆上门边的检验器,红灯闪烁了一下,两扇门无声地向两边退开。

“大哥。”

陈川浩恭谨地站在门里,垂目迎接。

男人摆了摆手,毫无声调起伏地问:“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

陈川浩将他引到监视窗前,单面玻璃很清楚地能看到刑室里的情形。

同样四面雪白的墙壁,同样强烈的灯光,只有用“白”来形容的那种无杂质到极点的颜色的刑室,是“白虎会”最具有特色的地方之一。

他们的老大对此的严格要求,使这个地方每次的清洁整理支出超过一家夜总会一夜的盈余。

但他就是喜欢白,那种白得让眼睛发痛的时候,泼上的鲜淋林的红,将是最赏心悦目的画面。

白得比阳光直射进来时更强烈的光亮,使不算大的刑室每个角落都逃不过审视的目光。

那一身狼狈,被双手反吊在从墙上拉出的铁链上的是青龙帮的帮主方鸣。显然已经被整治过了,头恹恹地垂著,看不清表情。

正对面的墙上拉出的铁架,固定了一张特制的椅子。

椅子上已坐了个人。四肢被皮带缚在椅子扶手和椅脚,连头都被从墙上伸出的支架固定住了。不算硬的帆布带子从他的下巴绕过,两头吊在支架上。因为重力的关系,头的重量全都压在这条帆布带子上,使他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摇摆,却无法将头扭开。

王晔的目光在那个人身上停留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从他细弱的手脚,到消瘦的脸庞,忽然眼神一黯,目光深处跳动出一簇不为人觉的火焰。

“他头上的纱布怎麽回事?”

声音不高不低,陈川浩却不由地抖了一下,探过身来说:“方鸣途穷,想用他来威胁我们逃命……是我的错,没能当机立断,让他那枪擦破了少爷的头……我……”

王晔抬手打断了他的请罪,抬眼看了眼他头上同样的位置缠著的纱布,眼睛慢慢地移开,没再多说。

又看了椅子上瘦弱憔悴得像完全靠那张椅子支撑重量的人一眼,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笑:“开始吧。”

从地狱返来的使者,摆出复仇的盛宴。今天开始,第一道。

带著倒钩的皮鞭在方鸣身上飞舞出鲜的痕迹,挟裹著血沫和肉屑的衬衣碎片纷飞在半空,行刑者的吆喝,受刑者的痛呼,交织成王晔耳中动听的交响乐,只有椅子上被迫的观众出乎意料的沈默让他颇为不满,不过没关系,还有足够的戏码让那张美丽的脸展现出他希望的表情。

皮鞭只是开胃小菜,直到那身保养良好的皮肤布满血红的深沟,几乎找不到一点完整,前汤端上来,高浓度的冷盐水从头浇下,已经陷入轻度昏迷的方鸣立即一个激灵惨叫著醒来。

剔骨的小刀,硬生生穿过肩胛骨勾起整个人的铁钩,将臂骨腿骨头全都打断的粗口木棒,最最精彩的甜点要算将手指一节节锯下来的小钢锯,不是一根根,而是一节节──沿著每根手指的指节一点点地锯……挫骨的声音被凄惨得已经嘶哑的哭喊求饶掩盖了,但那骨头被锯齿细细地摩擦,“沙沙”地持续地有节奏地无机制地响,王晔听得非常
满意。

他将目光投向刑囚对面的坐椅,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即刻一沈。那位观刑者浑身颤抖,双手紧张地握成拳,唇如同脸色一样苍白得毫无血色,秋月一般的眼睛紧闭著,最让他生气的是,他已经泪流满面。

“眼睛睁开!”突如其来的命令响彻刑室的上空,被扩音器变得有些模糊的冰冷男声让所有人一惊,连行刑者的手都停了下来。椅上的人更是立刻睁开了眼睛,一触到眼前的景象又反射性地要闭起来。“给我认真地看!敢再闭一下,待会儿就轮到你!”

椅上的人被吓得死劲睁到极限,泪水早已惊得流不出来,拳头紧得发白,上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王晔达到目的,悠然地将脚翘到桌面。

那个人最怕看恐怖片,每次听到别人说好看的片子,想看又不敢看,就躲在他怀里跳过所有恐怖镜头。这一次,他可以把以前所有漏掉的补齐了。

手指卸完,跟著是两只手掌。方鸣就是这样一点点像个人偶一样被拆开。

酷刑持续了整整一天。

到了後来,盐水已经不起作用,开始用药,再到後来,连注射进去的药水都从被剥掉了皮的肌肉里渗出来,他已经完全地昏迷过去了。

打手们用了不足以致命的电击,他仍是逃不过清醒地面对被解体的命运。那张脸上,五官里只剩下眼睛和嘴巴,无神的犹如僵尸般的眼球转来转去,找不到焦距。

椅子上的人已经惊恐地叫破了喉咙,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那张椅子的束缚。他好怕!他好怕!!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现在却变得比鬼还吓人!

他亲眼看著他们如何割下方鸣的耳朵、鼻子,剁下他的手掌和脚掌,还有膝盖……然後一刀一刀慢慢地将他的肉削下来,连皮也掀掉……他甚至已经看到他的肋骨,和在其间微弱地跳动著的心脏。

他无助地呼喊,慌张地,凄厉地。那些血淋淋的耳朵鼻子被抛过来扔到他的脚边,他想逃,却逃不开;他想扭开头,也做不到,连闭上眼睛,都不敢。他只能叫,大声地哭,尖利的声音要冲破房顶。

可是谁,能来救他?

他拼命地挣扎,固定他手脚的带子很坚固且硬实,用力扭动中被粗糙坚实的带子磨破了细嫩的皮肤,再从口子里慢慢渗出血来。旁边监场的人一惊,赶紧过去按住他的手,下了死命地按,让他再也动不了。

血腥的气息弥漫了整个房间,和著腾腾的热气和汗味,混杂成中人欲呕的可怕味道。

方鸣的骨头都断了,仅剩的皮肉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从铁钩上崩断,这个人形的血肉骨架“啪”地摔在地板上,爬也爬不起来。

连陈川浩都不禁将头向旁边侧了一侧,王晔冷冷地笑起来:“当初他对小方,难道不是这样?还有那麽多人命,他才一条命,怎麽够赔!”

陈川浩跟胖子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忧虑。当初方鸣虽然狠辣,但还没有到要那个人在旁边全程观看的地步。王晔要对付的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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