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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东方情结-东方文学与中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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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鲜的古代文学大体上可以分为在个时期:三国并立及新罗时期 (公元前后一九世纪),高丽时期 (十一十四世纪),李朝时期(十五一十九世纪下半期)。下面依次作简单的介绍。

  三国并立及新罗时期。所谓“三国”,是指当时并存于世的高句丽、新罗、百济三国。后来,新罗灭掉了高句丽和百济而独立存在。当时,朝鲜还没有本民族的文字。大约在此时期初,汉字传入高句丽,然后又陆续传入百济的新罗,朝鲜的文人主要是用汉文来写作。此时期朝鲜的汉文文学,主要是散文、诗歌和寓言。散文方面有史书中的传记,其中最早的史书是高句丽的《留记》(一世纪);寓言有薛聪的《花王戒》等;诗歌则有高句丽琉璃王作于公元前18年的《黄鸟歌》,这是朝鲜古代文学中最早的一首汉诗。此外还有一些神话和民间传说。

  高丽时期。这一时期汉诗蓬勃发展,比较的名气的诗人如郑知常、李奎极、李齐贤等,用汉语创作了大量的诗歌作品。郑知常的诗长于抒情,风格清丽、俊逸;李奎极的诗题材范围广泛,具有现实主义的特征。最值得一提的是李齐贤,他的一生相当于中国整个元朝一代,他曾跟随高丽忠宣王在中国居住多年,写下了不少忧时伤世、怀念祖国的诗,也写了不少描写中国景物名胜的诗,并且是少数朝鲜词人中的佼佼者。他的作品含蓄蕴藉,颇富意境。他曾将当时的朝鲜民歌译成汉文乐府诗,为保存他们本民族的民歌他作出了特殊的贡献。关于李齐贤,我们在下一节还要作专门的介绍。这一时期还出现了大量的汉文散文作品,其代表作是金富轼《三国史记》中的人物传记。此时期的民间口头文学也有较大的发展,出现了一些爱情、思亲的民歌。文人文学中,出现了用朝鲜本国语言写作的诗歌新体载,即所谓“翰林别曲体”,它标志着:素来只创作汉文诗歌的文人士大夫中,有人试着用国语创作诗歌了。我们这一章要着重介绍的“时调”,就出现在高丽末期。

  李朝时期。李朝初期,也就是公元1444年,创造了朝鲜文字,国语文学终于有了自己的工具,加上当时民族意识的觉醒,使得朝鲜的国语文学有了较大的发展。首先是时调大量涌现,有山水时调,有忠君时调,有爱国时调,更有爱情时调。除了时调这种短歌形式外,还出现了一种同语长歌形式——歌辞。随着国语诗歌的流行,国语小说也出现了。代表作家是金万重,他的《谢氏南征记》,构思严谨,情节曲折,尖锐地揭露了统治阶级中奸官佞人的肮脏与丑恶。在壬辰反倭(十六世纪末)和两子反清(十七世纪上半叶)两次战争之后,出现了一批以中国为活动舞台、表现朝鲜民族意识的“军谈小说”。

  与日本文学一样,朝鲜文学与中国文学有着血肉般的联系。就文学乃至文化来说,在所有的东方国家中,与中国联系最紧密的,还是朝鲜和日本。这有着历史的与地理的原因。从历史上看,当日本和朝鲜建立古代国家时,中国大陆上的汉民族,已经形成了文化历史悠久的汉唐帝国。因此,日本和朝鲜这两个后起的民族,锐意向先进的文化学习,便是很自然的趋势。从地理上看,朝鲜半岛与中国大陆山水相联,往来频繁;日本虽然处在东海之中,但因与朝鲜半岛距离较近,在史前时期就通过朝鲜,以及通过来自朝鲜的汉人和朝鲜人,接受了大陆的生产技术和文化。这两个民族,不但最早的书面文学要借用汉字,而且汉语也大量地进入他们本民族的语言之中。虽说是同样接受汉民族文学的影响,朝鲜和日本却略有不同。朝鲜文学主要是受孔孟儒家思想的影响;而日本文学,则主要是受老庄道家和佛教禅宗的影响。

  下面我们来详细地介绍朝鲜“时调”与中国古代诗歌的关系。

  什么叫“时调”?它是朝鲜国语诗歌特有的一种体载,大约产生于公元十四世纪后半叶。时调是短歌体,每首只有三行,按照朝鲜语的说法是“三章”,即“初章”、“中章”、“终章”。一首时调只有四十多个音节,非常适合于抒情,可以唱。请看下面这首时调:

  幽兰在谷,自然香。

  白去在山,自然好看。

  彼处却有一美人,今人难忘。

  ——李晃 《幽兰》流畅自然,清新淡雅。所以时调一经出现,便风行于世,持续时间达五个多世纪之久,产生了大量的作品。直至现代,还有些好古者,写些时调以抒情言志,就好象我们今天的中国人写旧体诗一样。

  朝鲜时调的产生和发展,与中国古代文学密切相关。换句话说,中国古代文学对时调的产生,起到了推动、催化和借鉴的作用。

  先说推动作用。时调出现于高丽王朝后期。高丽王朝(918—1392)面临着相当复杂的国际形势,它经常处于外族威胁或入侵的严峻环境之中。高丽和它以前的新罗一样,采取亲中国汉人政权的方针,与唐、宋两朝关系密切、相互支持。但是宋朝灾难重重,它的建立比高丽王朝的建立要晚四十二年,而它的覆灭比高丽朝的覆灭却早一百一十三年。所以说,比起朝鲜的高丽王朝,宋朝既是“早衰”,又是“短命”。仅仅从北宋的终结(1126年)算起,为高丽王朝所亲的汉人政权,有两个半世纪是处于艰难、偏安、混乱和软弱无力的状态之中,而这段时间相当于高丽王朝生存时间的一多半。艰难的国际环境,使得高丽朝不得不凭自己的力量,来维护自己的生存,从而激发起本民族全体成员的民族意识和爱国精神。

  所有这些政治的、文化的因素,都对朝鲜民族国语文学的产生,起了一种推动作用。先是产生了“翰林别曲体”,然后是“时调体”。一个民族的文学,她的新体载的产生,固然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一个最基本的原因,则是民族意识的觉醒和兴旺。

  次说催化作用。中国诗歌文学——宋词、元散曲的产生与发展,对时调的产生,是一种催化剂。中国继五言和七言诗之后,产生了一个新体载——词。词萌芽于唐代,盛行于宋代。这一体载带有强烈的音乐性,可以演唱。这一特点引起了高丽文人的兴趣,他们也曾试图把词引进高丽。如北宋中叶著名词人柳永 (1004—1054)的词《雨霖铃》就传入高丽,并配以丝竹演奏歌唱。

  宋词在朝鲜的流传,促使朝鲜文人考虑到:要在本国找到一种与词有同样作用 (音乐性强、可唱、比较通俗)的体载。十三世纪的“翰林别由体”是这方面的初步尝试,但不太成功。一个世纪之后,时调便应运而生。时调可以歌唱,口语化,易懂易记,简短,便于抒情。这些特点都与词相似,也就是说,时调可以起到词的作用。从朝鲜文学的发展历史来看,时调,好比是他们本国的“词”。这种朝鲜的“词”,之所以能够产生,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中国宋词在朝鲜的流传和影响。

  后说借鉴作用。新体载都是在原有体载的基础上产生的,时调也是如此。时调在语言形式方面,借鉴了原本就在朝鲜流传的汉语言的诗、词体裁。中国词是长短句,其音节组成是很灵活的,有三、四、五、六、七……等各种不同音节数的组合。其中五音节和七音节的句子,常常与五言诗和七言诗一样,是“2,2,1”和“2,2,2,1”的音步形式。这种组成法,朝鲜诗人非常熟悉,他们在创作时调时,便借鉴了这些音节组合法。另外,中国的四言诗体,对朝鲜的时调也产生了影响,因为在时调中,常常可以见到“2,2”这种中国四言诗的音步。

  我们以上谈到的“推动、催化、借鉴”,都是从时调的艺术形式着眼。那么,从内容上讲,时调受到汉诗的哪些影响呢?

  我们知道,中国的文化以孔孟儒家为正宗。儒家文化讲忠君,要求人民和各级官员,都要无条件地忠于皇帝。特别是在改朝换代的时候,臣民们大都忠于原来的皇帝,并为王朝的覆灭大唱挽歌。汉民族的这种文化传统,影响了朝鲜民族的文化和文学。

  时调产生并开始为统治阶级的人物所利用的时候,正好是朝鲜的改朝换代之际。高丽朝要覆灭了,李朝要取而代之了。在政治风云多变的情况下,旧王朝的一些名儒大臣,有的保持忠节,不屈服于新兴势力;有的为旧王朝的没落唱挽歌。这就使得当时“时调”的创作,一开始便带上了忠君的色彩。高丽大臣、名儒郑梦周的时调《丹心歌》,是一首典型的忠君时调:

  此身可死千百次。

  纵令骨化泥,魂魄飞散入九霄。

  为君一片丹心,长存永不消!

  当时代表新兴势力的李芳远(后为李朝太宗王),在时调《何如歌》中,要求郑梦周为建立新王朝效劳,身为高丽大臣的郑梦周拒绝了李的要求,作这首《丹心歌》以表示对旧王朝的忠诚,后来终于被李派人暗杀。

  还有些时调是为君王歌功颂德的,比如孟思诚,一生官运亨通,位至宰相。他在告老还乡、备享晚年之乐时,作 《江湖四时歌》以歌颂“君恩浩荡”。这一组时调按春夏秋冬四季的顺序写成,一共有四首,每首的末尾,都是以“亦思君”结束。

  朝鲜时调的忠君作品中,有一种很有趣味的现象,这就是以美人比喻君王。这一类作品多出自遭君王贬斥或遗弃的文人士大夫之手,他们以男女相思之情,来表达自己对君王的思念,当然,“思念”的背后,是希望能重得君王的恩宠。其实,这类以男女关系喻君臣关系的手法,是从中国传到朝鲜的。屈原的《离骚》,还有后来曹植的《洛神赋》,都运用了这种手法。朝鲜国语中有“nim”(或发音为“yim”)一词,大约相当于汉语中的“君”字。它既通用以表示对人的尊敬,也可以用来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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