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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帝星升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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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道: 
  “皇上所说御驾亲征,本为亲临前线,督师破贼,何来不守神京一说,李建泰纯出臆测,出言轻率,迹近离间,诚不知是何居心?” 
  李建泰当然不能让魏藻德这么说他,立刻针锋相对地争起来。两人各说各理,互不相上下,另一辅臣方岳贡也加入进来,他是主张亲征的,居然也说出一番附和魏藻德的道理,崇祯看他们争吵得激烈,却并未接触实质,不由焦急起来,乃一拍御案,狠狠地说: 
  “流寇行将饮马黄河,你们说来说去,却仍漫无边际,言不及义,朕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议出一个一致意见呢,难道要坐等流寇挥戈北上,直犯京师吗?”   
  一 崇祯皇帝(9)   
  陈演见状,只好再次出班奏道:“臣以为眼下流寇虽然猖獗,立刻挥戈北上,却势有未能。” 
  崇祯冷笑一声,道:“此说有何根据?” 
  陈演说:“因为流寇虽掩有关中,却还立足未稳,加之河西诸郡尚为朝廷所有,流寇不无后顾之忧;再说,关中富庶,秦王宫室壮丽,流寇乃胸无大志之鼠辈,能不迷恋子女玉帛,流连忘返于锦绣丛中?所以,臣以为关中之失,有如给流寇设一陷阱,流寇入此温柔乡中,必不能自拔,而皇上从容布置,定可擒猛虎于阱中。” 
  崇祯一听,觉得也言之成理,这时,开始便想发言却被魏藻德抢了先的蒋德璟也来了劲,竟出班奏道: 
  “臣以为首辅确一言中的。想我皇明立极近三百年,仁泽深而人心固,元气盛而国脉安,李自成不过一跳梁小丑,岂能动我国本?我君臣若上下一心,忧勤惕励,诚不难克敌致胜,迅奏肤功。” 
  此说虽更加“漫无边际,言不及义”,但比陈演的话更动听,崇祯于是点了点头,局面虽缓和下来,但仍说不出众人认可的好主意。就这样绕了半天弯子又回到了原地,看看太阳偏西仍然没有结果,就连如何对前线统帅指陈方略、密授机宜,并增拨粮饷以纾前方缓急的措施也定不下来。 
  崇祯不觉倦了,乃挥了挥手,让他们跪安退出。 
  辅臣们如蒙大赦,在陈演的带领下,立刻鱼贯退出。崇祯呆呆地望着他们的背影从自己眼中消失,忽觉言有未尽,心想,怎么就让他们走了呢,迁都不成便要死守,刚才不是还没有议及守的具体方略吗?这班人也是,朕忘了,他们也乐得不提,这像什么辅弼之臣呢,倒是更像在混日子呢。 
  本想立刻传旨将他们召回来,但转念一想,召回来又有什么用,眼前的辅臣就像是一班蠢笨的蠹鱼,书蠹、禄蠹,光会吃,不会爬,杀了没血,剐了没皮,牵着不走,拖起倒行,和他们议战守,等于是问道于盲。 
  然而,辅弼无人,股肱乏力,圣明天子,又倚恃何人? 
  心力交瘁之余,只觉百念俱灰,后宫也不想去,乃默默地枯坐。 
  一边的王承恩见皇爷并没有起驾回宫之意,明白皇上心境不好,不敢招惹,只呆呆地陪在一边。御案上虽码放了一叠待批的奏疏,皇帝却并没有翻动的意思,只双目直视,正对殿门,似枯僧入定,物我两忘。 
  然而,王承恩哪知道,心如槁木死灰的皇爷,此时已神游太虚了——他似是而非,于朦胧中,坐上了宫中代步的肩舆,但走的不是往常走的那条路,往常从乾清宫回皇后住的坤宁宫便捷得很——坤宁宫就紧挨着乾清宫,不过一箭之地,可今天抬他的肩舆却是横出,从边上的翊坤宫、启祥宫直转到了咸安宫。咸安宫在天启朝是奉圣夫人客氏的住所,自从崇祯皇爷铲除阉党,粪除后宫,客氏被他撵到了浣衣局,旋即母子伏诛,这咸安宫便一直闲置着。前些日子,仿佛听宫监在一起窃窃私语,谓咸安宫白日闹鬼,到傍晚无人敢经过。今天,抬轿的小竖怎么将他抬到这闹鬼的地方来了呢? 
  正要喝问,就在这时,只见前面果然刮起了一阵冷风,煞时之间,阴气森森,寒入骨髓,那一班宫监一下逃得无影无踪,他只好下轿步行,可眼前云遮雾罩,不知路在何方,朦胧之中,似有无数鬼影在游走,挡住了皇爷的去路,此时皇爷毛发倒竖,心胆俱裂,正无计可施之际,忽见鬼影中,走出一个身着戎装之人,手中宝剑一挥,众小鬼立刻四散逃走。皇爷?span class=yqlink》南玻肟诙剩醇巳烁┥硐掳荩谧嗟溃?/p》 
  “臣袁崇焕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崇祯一听“袁崇焕”三字,冷汗一下绽了出来,口中慌不择言地说:“袁,袁,你不在辽东为朕守边,怎么来此?” 
  袁崇焕匍伏奏道:“皇上已将臣绑赴西市,凌迟处死,臣何能再为皇上守边?” 
  崇祯定了定神,叹了一口气说:“袁,袁爱卿,朕知你确实蒙冤,但朕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不要怪朕罢,你的阴魂若能为朕守住辽东,朕一定为你平反昭雪。”   
  一 崇祯皇帝(10)   
  袁崇焕却仰天长叹道:“大势去矣,皇明危在旦夕,臣纵能守住辽东,又有何用?” 
  崇祯说:“不错,眼下确东西告急,南北被兵,不过你若能守住辽东,朕不也可腾出一只手来对付流寇吗?” 
  不想袁崇焕磕头如捣蒜,且哭且奏道:“来不及了,流寇行将犯阙,金兵即将入侵,皇上纵有三头六臂,也无力只手支天。” 
  崇祯虽底气不足,却仍嘴硬,他说:“卿当年在宁远,不是以区区万余人马,挡住了后金十三万人马的进攻、且炮伤努尔哈赤么?眼下三晋及宣大尚有雄师百万,为何就挡不住流寇呢?” 
  袁崇焕冷笑说:“皇上也念区区微劳乎,何当初滥刑,莫予毒也?” 
  崇祯强辩说:“当初后金围城,手忙脚乱,情急之中,朕不得细察,此所谓非常之时,必用非常之手段。” 
  袁崇焕又冷笑说:“皇上啊皇上,十六年来,你孜孜兀兀,察察为明,自认赏罚分明,其实刑章颠倒,忍令谋臣扼腕,志士寒心,终致今日,将相无人,雄师百万之说,岂非掩耳盗铃?” 
  崇祯一听此言,理屈词穷,不由下座来扶袁崇焕,且说:“事已至此,朕知过矣,望爱卿以江山社稷为重,助朕一把。” 
  袁崇焕连连冷笑说:“皇上皇上,悔之晚矣。” 
  说完站了起来,飘然而去。 
  崇祯见状,正想上前去拉袁崇焕,不想就在这时,只见殿后忽然转出魏忠贤和客氏,一把拖住崇祯,大声嚷道:“朱由检,你这皇帝是我们扶持上来的,你不该翻脸无情,诛灭我们。” 
  崇祯大吃一惊,一边手之舞之地抵挡,一边大声叫道:“袁爱卿,袁爱卿,快来救朕!” 
  一边呆立的王承恩闻言大吃一惊,侧过身子一看,皇帝已俯伏御案,正口角流涎,白日做梦,不由轻轻摇着皇上的肩膀,大声叫道: 
  “皇爷苏醒,皇爷苏醒!” 
  崇祯终于醒来了,抬头一看,自己竟在乾清的御座上打盹,而殿外红日西坠,黄昏已近,那层层殿阙,渐渐被沉沉暮霭包围…… 
  于是传旨,摆驾坤宁宫。 
  坐上肩舆,悠悠晃荡中的崇祯,仍在回想梦中的事:袁崇焕已被朕凌迟处死十四年了,罪名是谋反和通敌。议罪之初,朝臣中不少人为他辩护,认为他无辜,眼下想来,当初袁崇焕若真的通敌,怎么会炮伤努尔哈赤,并在宁远两次取得胜利呢? 
  4 募捐 
  走不成,守也没有守的具体布置,崇祯只能寄希望于陈演的那个温柔陷阱,梦想李自成会陷在阱中,不能自拔,自己则守株待兔可也。 
  而这时的李自成,却一刻也没有闲着,更没有留恋关中的子女玉帛。他占领长安后,为解决后顾之忧,先将兵锋指向河西走廊——派出数路大军,连下兰州、张掖、甘州,纵兵杀居民四万七千余人,第八代肃王朱识鋐合府死于难;不久,又北上榆林,攻克延安府,盛陈仪卫,往米脂祭扫祖墓…… 
  警耗噩音,就如檐前飞扬的雪花,一片一片,绵绵密密,让皇爷手足如冰,心寒似铁,就在他坐卧不安之际,兵部又递到山西来的塘报,据巡抚蔡懋德说,流寇的游骑已在黄河边上徘徊,而晋省兵饷两缺,眼看封冻在即,若流寇乘机渡河,后果可想而知…… 
  崇祯看到这里,一颗心已蹦到了口里,手也跟着抖了起来,竟连连顿足说:“糟了糟了。” 
  此时侍立一边的王承恩,不知塘报内容,见皇爷动怒,不由抬头来望,崇祯于是将手中的塘报向王承恩怀中一塞,劈面问道: 
  “嗯,那个余应桂到哪里去了?” 
  这一问问得好突兀,亏王承恩思维不乱,他瞥了塘报一眼,立刻明白皇爷所指,只好低声奏道: 
  “据奴才所知,他一直在介休、霍州之间徘徊。” 
  崇祯火了,狠狠地说:“朕的旨意是让他防河,他不去河津、蒲州督战,却呆在介休、霍州做什么?”   
  一 崇祯皇帝(11)   
  王承恩心想,余应桂虽挂了个右佥都御史、三边总督衔,晋、冀各军受他节制,但出师时,皇帝仅遣京军千人随行,发御用银万两、银花四百、银牌二百充赏功之用,至于前方将士欠饷已达八个月,带兵的数次飞章催饷,急如星火,皇上却没有答复。兵法上说,无粮不聚兵。余应桂手中无粮无饷,岂能张空拳以往?但皇上怒火正旺,只好十二分小心地回奏道: 
  “介休、霍州都在汾河边上,要说防河,他是在防汾河。” 
  “胡说。”崇祯一拍御案,“二千五百里河防,平阳居中,不守黄河守汾河,岂不是本末倒值?若平阳不守,太原孤立,山西岂不全完了?” 
  这是谁都想得到的,而且,山西为京师屏障,山西若有闪失,下一步便轮到北京城了。皇上既然不走,便要筹兵筹饷,以应前线,这军饷已是再不能拖了。但说到钱,王承恩便知个中艰难,只好垂手侍立,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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