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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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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宁哼了一下说句神经病。他似乎开卫生间的门要往客厅走,却似乎给阿威拉住了。亚宁便喊你开发我,你拉我作什么,前晚你欺负咱哥我还窝一肚子气呢。。。。。。阿威马上也提高了嗓门喊我说了几百遍了我们在入戏在入戏,你总是不信,还要我解释多少遍你才相信!
  
  亚宁也喊上了:解释多少遍我都不信!吵架别在这里吵,咱们出去好好吵!阿威毫不示弱地说出去就出去。亚宁马上胡搅蛮缠地说这可是你说的出去就出去的阿,使你说的出去的阿。阿威语言苍白无力地申辩道是你先说的出去。。。。。。
  
  你到底有没有说出去就出去!
  
  说了,可是也不是我先说的啊。。。。。。
  
  说了就是了,你都承认了,总之你说的要出去吵架的阿,走啊!
  
  我听见咣当一下拉门,传来亚宁推搡阿威的声音。又是咣当一声,显然阿威被亚宁锁到了门外。阿威在外面连连求饶,说:好好,我说不过你,别让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好不好!
  
  那你还气我不气了?亚宁得意洋洋地问。
  
  不气了,再也不气我好老婆了。
  
  当我听见阿威喊亚宁老婆时,我头“訇”一下炸开一团马蜂窝,脑海嗡嗡响成一片,一颗心给掏空了似空荡荡的。
  
  我明白了,时至今日,我终于完全明白了。我明白了在当初那个老四合院的南房居住时亚宁不让阿威告诉我的事情,我明白了亚宁好几次想和我说却都欲言又止的事情,我明白了阿威为什么花那么多钱给亚宁租房买衣服买电脑,我明白的亚宁和阿威为什么这么帅却一直都没有女友。其实我早该猜到亚宁和阿威是对同性恋人,但是我在不敢确定之前怀疑亚宁,也不忍心贸然质问他,到今天真相大白,我想真正的麻烦我都不敢面对不敢讨论的事情,终于浮出书面了。
  
  说实话我很痛心,原来我只以为亚宁和阿威同在场子里干时,迫于那种非人的生活而同病相怜互相扶持的,谁知道他们是一对真正的同性恋。
  
  原来,我刚来北京的时候,白衣、小玉和涛哥他们替亚宁隐瞒的那些事情,就为这个。他们都怕我知道了伤心受不了,事实上我也真的受不了。当听到阿威喊亚宁一句老婆,我便有种给人打耳光的羞辱感,觉得亚宁胡闹地离了谱了。也许现在我的心境是作为亚宁的家长而存在的,我就这么一个亚宁,我疼他爱他希望他快乐地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万万没有想到结局是这样的。
  
  我想我快崩溃了,依靠在床头,四肢冰冷麻痹,全身抽了骨头一般没有一点力气。
  
  我的弟弟阿,他竟然是G。
  
  我亲爱的弟弟,唯一的亲人,亚宁他竟然是个货真价实的G。而且,他在同阿威的关系中扮演着女性的角色,让阿威叫他老婆。我不知道该冲出去揍他一顿还是怎么着他,只是我给小涛的事儿激着,再加上亚宁一气,便整个人瘫在床上,再起不来。
  
  耳边还响着他们半真半假的争吵,阿威在门外一个劲喊:亚宁快开门,快点快点,咱哥回来了,我俩都在门外站着呢,不骗你不信你开门来看看。
  
  亚宁笑着说我就不信我就是不开,开门让你欺负我啊!
  
  正在这时,我衣袋里的诺基亚响了起来。原来的阿威带我买的那款落在了场子,出了拘留所后亚宁和阿威又按照原来的样式给配了一款。铃声是我最喜欢的钢琴曲《土耳其进行曲》。
  
  我听见亚宁问:威哥,你的手机响?
  
  阿威隔着门没好气地说不是,是你的吧。亚宁说我的也不是这个铃声阿。
  
  我摸出天蓝色外壳的诺基亚看了看,是大伟打来的电话,想必他是要告诉我小涛那边怎么样了。不知不觉间站了起来,按开接听键,那边却因为信号不好刮掉了。
  
  合上手机,我走到卧室门口朝外边说:是我的手机响。
  
  正背靠着门削苹果的亚宁一下子吓傻了,刀子嗤一下划过手指,点点滴滴的血液像他的声音一样在空中颤抖并最终跌落到地上:
  
  哥?!
  
  我拉开门,走出去,阿威也怔怔站在一边。擦身而过,下楼去了。
  
  下午到红叶影视大厦报道,全剧组的人都聚齐了。我竟然发现若瑄和淇龙也在。若瑄显然也看到了我,不顾那么多人在场,隔着椭圆形的大会议桌啪一下把她的剧本朝我丢过来:宝贝儿!问么不给我打电话,玩失踪阿你!
  
  我想起上次和小红在首饰珠宝城见她时,那时她一袭白色长裙,高贵典雅;再看看现在她又恢复到了头发整得像火鸡、眼影画得像熊猫的疯女人,怎么也把她和那个钢琴女孩联系起来。她的形象跨度太大了,让人都接受不了。
  
  我苦笑了笑,问她出演什么角色,她说是男二号苗卫红六十岁的老娘。
  
  我不禁大笑了,我难以想象眼前这个火鸡女人画上皱纹、染白头发后再穿上农村的抿裆老婆裤后,会是怎样一幅造型!
  
  她倒一拍我肩膀:笑什么,怀疑我能力啊,告诉你,鄙人在老太太上的领悟力和宋丹丹有得一拼;对了,我这回正好出演你妈,以后叫你宝贝儿更加名正言顺了。
  
  我说我怎么敢演你儿子,早知道苗卫红还有个这样的老娘我就不演了。
  
  剧组的人都捧腹大笑,若瑄更是抱着我要撕我的嘴。我看淇龙,他还是嚼着口香糖对人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不过他这会儿也忍不住笑了,笑起来也蛮好看。连一路上我我没搭理的尴尬的亚宁也和阿威相对吁了口气,笑了一笑。
  
  其实我并不想说那句无聊的笑话,我只想在亚宁和阿威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我不想让亚宁以为我恶心透了他而害得他战战兢兢,虽然事实上正是如此。
  
  我想,亚宁的事情,还是等到拍完电影再说。
  
  剧组在一列从北京西开往洛阳的特快上包了间车厢,五个多小时后到达安阳站。再由两俩豪华大巴和几辆在当地联系的商务车将剧组人员和行装器械运至安阳的林州市。
  
  林州市地处太行山深处,却有一处大大的有名的人工奇迹:红旗渠。
  
  因为剧组已经因我进拘留所的事儿耽误了不少时间,因此一进林州马上落脚到剧组实现安排的一个叫采桑镇的小镇子。采桑镇很贫穷,镇子上甚至没有一家像样的旅馆。最后,剧组勉强凑合,包了家不大却还算干净的小旅馆落脚。小旅馆的名字继承了中国人爱吹牛的毛病,小小一穷镇的小小一旅馆却起了个让人浑身血液倒流的名字:
  
  赛巴黎。
  
  赛巴黎就赛巴黎吧,反正谁也没有和它较真的这个心情。这么大热的天赶过来,简直要人命。旅馆临时打通几个房间作浴室,新买了喷头花洒搞了几个淋浴。
  
  这群给快热疯的人一下车就都急着冲凉,一时,几个淋浴间里全是白花花的人。
  
  我刚帮淇龙将若瑄暴多的行李搬进房,亚宁就举着我的诺基亚满楼跑喊,哥,哥,电话!
  
  我从若瑄房间里出来接了电话,是大伟。我见亚宁站在我旁边不走,瞪他一眼,他才悻悻离开。
  
  我问大伟你在哪里,昨天我正要接你电话你却挂了,再打就打不通。
  
  大伟在那边瓮声瓮气地说:别提了,我倒霉透了,我发现我以挨上你就没好过!
  
  咋了,我问。
  
  大伟干笑两声说:上回你发神经把白衣姐的车画花了,我去给重喷一下漆,整整花了哥们儿两千五百块;刚回来要打电话给你,你说这事儿悬乎不,我给别人打电话都好好的,就给你一拨,偏偏我手机排线就坏了,这不刚让人修理好,给你试试行不!
  
  我笑了笑说为难你了,对了,小涛的事儿你打听怎样了?
  
  大伟一听就说:别提了,我马不停蹄地赶到大坝那里,看人家从头枪到尾,愣是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小涛,你说的那个络腮胡倒是见到了;玉宁,我估计小涛八成是临刑前就死里头了,就你描述的他那病况,他哪会能熬到挨枪子儿呢!要不我问一下海哥给你确认一下,等会儿再打给你。
  
  等他第二次打过来,小涛果然是疟疾病死在拘留所里面了。我感觉自己快要瘫了,倚着楼梯拐角慢慢坐在热烘烘的水泥地上。大伟一个劲在电话里喊玉宁玉宁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将手机贴在脸上:大伟,你说人怎么死得这么容易啊。
  
  大伟在里面苦笑:有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困难,有些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我忽然觉得他的话,说得好深沉,连语气都透着沙哑伤感。
  
  他停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他在那头呼吸很浊重,吹在送话器上,在我这里听上去沙沙的响。
  
  大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威威怎样了。
  
  我奇怪地说他很好啊,怎么了。
  
  他忙掩饰说没什么,随便问问,我就想知道。
  
  我忽然想起亚宁给人用烟头烫伤额头那些日子,大伟来给亚宁送药时,他看阿威的那种哀怨的眼神。我猜他可能和阿威有某种暧昧的关系或者单相思阿威。
  
  怕他下不了台,我忙说阿威他刚洗了澡休息了,他挺好的,回头我带你向他问好。
  
  大伟忙不迭加地一口一个谢谢,兴奋地捡了一百万似,再也不提一沾我的边儿就倒霉的事情。
  
  晚上剧组聚宴后,我和亚宁回到我们的房间,在二楼最东头,临着楼梯。
  
  我洗刷后坐在铺着竹席的床上看剧本,亚宁呆在门口的洗脸盆那里刷牙,刷得没有半小时也有二十分钟,没完没了的。我知道是我自从知道他和阿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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