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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见他愈发逼近自己的脸,我大叫起来!
“别出声,你想把人招来吗?”
我想把你踢到宇宙去!!
脸被捧住动弹不得,我惊恐得闭上了眼挣扎个不停——这个人渣混帐!他又想干什么!!
柔软温热的触感落在额头,禁锢着我的力道也随即消失。
尧渊的目光落在惶恐惊讶的我身上:“快些回去睡吧,又穿这么少可是很容易染病的,晚安。”
我怔怔地目送他离去,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悄声爬回怀琰哥身边躺下,刚松了口气,却见那双晶亮的眼毫无睡意地注视着我。
我吓了一大跳:“怀、怀琰哥!这、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没睡?”
他撑起身体,顺手一抚披散的柔丽长发,在这深夜美得瞠目。
无法动作的我呆滞地望着他,那忧郁盈溢的眸子和我对视良久,酸涩地开口:“明天……”
“什么?”
“不……没什么……”带着些许痛楚地摇了摇头,他张开双臂将我拥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宁静的脉搏,我不由自主地反抱住他,“千万别乱来。”
我的心狂跳起来!他发现了什么!他知道些什么!
抱着我头的手臂没有进一步动作,就这样倒在床上,和着窗外短暂的静寂沉入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天一早在一阵大过一阵的波动颠簸中迷糊地苏醒。
正奇怪着,身后的床忽然动了一下,随即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醒了?”
“@%^@XP)·》
要不是尧渊眼明手快地捂住我的嘴,我早就叫得惊天动地人神皆知了!!
我惊愕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忙脚乱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跌坐在一旁,大脑一片空白地看着他。
他整了整衣袍,笑嘻嘻地端坐着:“行军很早所以天还未亮,你似乎怎么也叫不起来,所以轩辕怀琰就这么把你捧给我了。”
怀琰哥?把我给你?我听得越发糊涂。不!不对!问题是!这里是马车上吧?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他轻易地探知了我的疑惑,抬手微掀起帘子,远处的天空还是一片青白。
“我听说轩辕皇家的十六殿下近日失而复得,又听闻十六殿下和我在棫榴城中意的那个小厮相象万分,因而意欲讨来消遣消遣,轩辕怀瑛他准许了。”
这个混帐…………打扰我神圣的睡眠时间就为了这破事!?
我冷笑:“萧公子确信是用我来消遣?不是我来消遣您?”
“这个嘛……”他执扇轻敲掌心,笑答道,“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你的劳动成果?”
“不想!”我干脆利落,“本来我计划睡饱了就落跑的,现在可好,逃也成问题睡也没睡饱!”
“那还真是失礼了。”
你这家伙~~~根本一点都没有反省道歉的意思~~~~
“如果是你的话,逃跑那种事随时可以做不是吗?”他笑得深意,“倒是我为你专程准备了个舞台,不感谢一下吗?”
我的眼神愈加冰冷:“那别人的小命来消遣,萧公子果然不同凡响啊。”
一声冷哼,我赌气地盘腿坐在马车的角落,任他怎么拿糕点诱惑我都不理他。
虽然只是演戏,但那家伙也太敬业了点吧!!
我被他看似温柔地强行按在身上无法动弹,那只不规矩的手肆意地探入衣襟里乱摸,虽然里面还有一层衣服,但是!但是!那有区别吗!!
“嗯……啊……”不是我想叫,只是……身不由己啊!紧咬的牙关里不时溢出散碎的呻吟,我脸红得快要滴血,却又不敢大庭广众地用杀人分尸的视线射穿他!
用几块幕布临时构建在高地的主帅大营里,有轩辕怀瑛、颜风,还有那位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穗丰城的容砺大将军。
高大魁梧的身躯,满脸络腮胡子,黝黑的皮肤,豹头环眼,不怒自威。
这个身披铠甲的威武男人一进来就对轩辕怀瑛一副感恩戴德、忠心不二的忠狗姿态,真是怎么看都是个大忠臣。
他们三人还有几个高级武将聚在地图前细声长谈,完全当这边我和尧渊的暧昧是假的。
既然他们都不看,麻烦你也别演了好不好!我真想这么冲着他的耳朵吼。
虽然他都避开了敏感的部位,但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还是没有的好!我讨厌别人和我接触!到现在还是很排斥!
初升的太阳冒出了山头,阳光落在身上,竟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被那只爪子玩弄得一阵挣扎扭动后,我惊觉消失已久的七弦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如何?”尧渊丝毫不以为意,目不斜视地沉声问道。
我好奇地竖起耳朵。
“逃了。但他的日子不会好过。”简洁的回答,尧渊点点头,示意他退到一旁。
他们在说的事,难道是昨晚的……
掌控着我手轻捏了一下腰侧,我骤然抖得好似三九隆冬!
姓萧的!!老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这笔帐我要讨回来!!
看着跑进跑出的士兵,又听得远处击鼓鸣号的喧嚣。我知道奇袭已经开始了。
尧渊停止了摸索,抱着我横坐在他的腿上静静地晒着太阳,等待着序幕的开演。
他忽然良心发现地将我放至旁边的椅上,递来一盅热茶。
我接过,正欲喝下,慌乱的脚步声突然冲了进来!
“报!将军!我军受到敌军的埋伏!芦苇狭道、芦苇狭道被放火点燃!现在我军被火势包围!损失惨重!”
大营内的所有人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轩辕怀瑛狠狠敲了一下几案,脸色煞人,“为什么李穆友会知道我们的行动!”
“殿下!”颜风那胖子也白着一张脸,惊慌道,“此次行动我们准备得十分充分,发动得也迅速,照理棫榴的守军是不会知晓的!”
“你想说的是……”
颜风额头狂汗不止,点头连连:“正是!殿下!我们当中一定有奸细!”
“殿下!”一直冷静的容砺听到这句也变了脸色,“殿下定要慎重处理此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眼下指挥军队、迎敌反击才是重中之重!请殿下三思!”
一连发了好几道令,轩辕怀瑛这才按捺着冲天的怒气,磨牙来回踱步。
“颜风!”
“微臣在!”
轩辕怀瑛恶狠狠地瞪着他,目光锐利得要将人穿透:“你可曾将此次行动告知给何人?”
他的身子如秋风里的落叶一般陡得厉害,扑通一声跪倒在轩辕怀瑛脚下:“殿下明查!微臣未将此次行动告知给任何人!”他诚惶诚恐地解释着清白,忽然仿佛被雷劈过似的,他的身体陡然僵直,眼睛撑得老大!
“殿、殿下!”他惊叫起来,“殿下!微臣知晓了!微臣想起来了!告知臣那条密道的人是——”
一阵翅膀扑腾声猛得截断了他的嘶吼。我感觉脑袋一重,头发被抓得有些疼。
所有人的目光全数集中到我身上。
我轻轻叹了一口,放下精致的杯盏。
“路西法,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每次都站在我头上好不好?”
危险的一步
乌鸦锐利的爪子不断刨着我的头皮,很痛。
“死乌鸦!你给我下来!”我伸手乱抓着,却只拽到自己的头发,路西法那混帐又趁火打劫,作为战场的我的头真是苦不堪言!
“什么?他们居然没给你青菜吃?”我不敢置信地张大嘴,“不是吧!我明明有在信里写的呀!什么?他们不给?”我危险地眯起眼,真想不到,堂堂泓玥国戍军居然连一颗青菜都给不出?
不会他们的财政比轩辕怀瑛还艰难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居然敢欺负路西法……不要命了呀~~真不知道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脑袋上开了花……
“反正你也在那边大闹过一场了吧?”我几乎都可以想象“人鸦大战,鸦一面倒”的壮丽景象了。
它居高临下、有节奏地啄着我的头,表达着它的“御意”。
“你要补偿?什么!?草莓!白痴啊你!这季节哪来这种奢侈品!”
脑袋上游移着的喙毫不容情地猛啄。
“是是是~~小的照办!请您嘴下留情!”哼,到时候给你小番茄,在嵌上芝麻凑数!唔哇!好痛!
如糖浆般浓稠的视线黏糊在我身上,上下左右,滴水不穿。
轩辕怀瑛的脸色尤为不妙,就好似……心肌梗塞、心脏并突发之类的表情。
“轩·辕·怀·瑾!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个疯子!”
路西法屈尊降贵地落在我的肩头,我真是受宠若惊。
“反正都已经疯了十五年了,我不介意再多疯那么几分钟啊。”我悠然地轻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轩辕怀瑛的表情像变脸绝活一样,震惊、猜疑、不敢置信、恍然大悟。
“你!你难道……”他呼吸不稳。
我耸耸肩:“战阵之间,不厌为诈。我可是一直都很清醒啊,虽然……轩辕家‘优秀’的孩子们几次快要把我逼上绝路,不过正如你所见,神经强韧的我现在还能够和你们正常交流,没像老五、老七等人那样被弄成真正的疯子哦。”
不愧是拥有着轩辕家的血统,轩辕怀瑛立即露出了阴狠万分的面相:“呵,你倒很有胆识嘛!本来看在琰的份上还想保你一命,看来……光是‘叛国’这一条,就足以定你凌迟之刑!”
我笑了起来,望着如潮水般涌入的武装大军,我竟愈加止不住笑意。见他们都面露同情地看着我,我摆摆手安慰一下受到惊吓的他们。
“呵呵,九皇兄过奖。您要是想把这点算入‘轩辕家的优良血统’上,我也完全没意见哦。”
他也笑了起来,那种将猎物捏在手里掐死的游刃有余。
只有在这种时刻,我才会清醒地知晓——我的身上也流着轩辕家的血,那肮脏的,令人作呕的血液。无论我怎样否认,怎样逃避,到头来,却还是这种结果吗?
我的身上……果然流着那让恶魔也退避的腥臭血液……
我轻佻地笑着,刺激着他绷紧到极限的神经:“轩辕怀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