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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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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鹰拨着红炭,虽火堆旁插着溪边抓来鲜鱼,他却无心烤鱼,静静地揣测朱铜城心态。“你认为朱铜城会忍下这口气?”南宫鹰问向左无忌。左无忌道:“照他高傲性格,一定会有所举动。”
  南宫鹰道:“若有,他会如何做?”
  “偷营!让我们出糗!”
  南宫鹰点头:“可能,他可能发难,若真如此,他们最想偷什么?”
  “当然是我们的裤子。”左无忌道:“可惜裤子穿在身上,照理说.他们将偷去我们的战马,没了马,军队根本像断腿一样!”“这正是我找你商量原因。”南宫鹰道:“你训马甚久,觉得这群马被偷后,会再回来吗?”左大忌道:“当然会,只要不被绑着即可!”南宫鹰神秘一笑:“那咱们就把缰绳环扣弄松。”
  左无忌已明白主人意思,虽然马匹被偷,但吹个口哨即奔回来,偷马者脸面可就丢大了。他跟着笑道:“现在该是顾虑青云宝马了,它根本不让人近身。”瞧着左侧灵眼直放过来的宝马,南宫鹰觉得它或许也在站岗保护自己吧?当下含笑走前,摸着爱马鼻头,细声说着悄悄话,大约告知暂时让人带走,等到天亮再听口哨回来。宝马似能会意,轻嘶几声,杨蹄轻跳,似乎迫不及待完成此任务。南宫鹰安抚它,并替它松开缰绳扣,始放它随处行走,对于宝马灵巧聪明,他简直受死它。左无忌笑道:“其实不必解扣.它照样能挣断缰绳。”
  “何必让它痛苦呢,只不过举手之劳!”南宫鹰还是疼心,倒让左无忌受用多多,毕竟马匹是他所赠,疼马不就等于疼他:“传令下去,把所有马匹环扣解松,然后不必理会偷马贼,安心睡吧!”左无忌立即执行命令。士兵们闻言虽感意外,却也带着几许凑兴意味,配合进行。在解完绳扣之后,各自休息,边聊边笑中终也进入梦乡。三更已过。弦月半斜西山,夜色更为阴暗。
  小溪边果然出现黑骑队人员,大约二十余名,身手矫捷溜过飞鹰堡禁区。命令本是偷裤子,亦或劫马匹,黑骑首领见不着裤子可偷,暗声指示劫马。于是众人转解马缰绳,暗自牵离营区,其中虽有马嘶及轻微碰撞声,但在南宫鹰指示下,众人只好假眠。黑骑队果然顺手劫去马匹,个个神采飞扬前去邀功。飞鹰堡弟子更是窃笑,明日将有好戏可看。
  终于,天色已亮。
  南宫鹰要部队东钻西窜,做做早操。然而从远处望来,则若失魂野狗般在找失马,这状况惹得朱铜城满心谑喜,已待好戏上场。他下令准备列队欢迎某人。南宫鹰自也招集手下,列队而行,大摇大摆走向伏龙山。
  但见此部队抓着长枪,提着大水壶,抓着平日盥洗衣物、用具,活像草地兵,连自己都快笑翻天。步行七八里,已是满头大汗,还好,山脚已近,但见一匹白马领前,数十黑骑两旁掠来。领头者正是朱铜城,瞧他一副白衣白马,连脸面都嫩得发白,直老白马王子现身,惹得飞鹰堡手下睁眼冷目直瞧,想不出大漠男儿,怎会是如此斯文得简直弱不禁风?
  南宫鹰对他那高傲公子哥儿调调,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尤其那双女人似的双手,连指甲都修得发亮,简直像个卖屁股的小白脸。他不禁为妹妹叫屈,嫁了这么一位午夜牛郎。
  “南宫兄久违了,怎生步行而来?您的马呢?”朱铜城虽是拱手为礼,言词却充满椰榆意味。南宫鹰暗斥:“谁跟你称兄道弟,论辈分,我还是你大舅子,简直没大没小!”故露潇洒状:“被偷了,不知哪个贱贼,不长眼睛,敢偷我宝马!”朱铜城讪笑:“会偷宝马的贼.可是一等一的好手,你不觉得吗?”
  “一点儿也不。”南宫鹰暗骂对方自抬身价,谑笑道:“那人不但贱,而且笨,走吧,我没心情跟你讨论失马之事。”“当然,失马如失脸,不谈也罢!”这话显得过火了,南宫鹰本想要耍花招即罢了,哪想到这混蛋敢当面贬损自己,他冷目瞪向朱铜城,德声狂笑,声震山峰,黑骑为之惊动跳蹄,遍得对方极力稳定马匹。
  朱铜城自恃白马功力深厚,根本不为所动,仍表现出揶揄态度:“南宫兄笑的太过火了吧,马匹都被吓着了。”“所以说,偷我马者,根本就是笨贼,因为飞鹰堡的马,根本不怕偷!”南宫鹰突然啸出尖音,声到山峰,猝而应来群马嘶扬,半山腰际似地龙滚动,树摇尘飞,直泻而下。蓦见青云宝马引领大群马匹直冲过来,那狂放奔姿,帅中带劲,瞧得黑骑兵两眼发直,怎么想都想不通,绑着的马匹怎又脱缰而出?
  青云宝马猛冲过来,似要撞及朱铜城那匹白马,或而马群之中只能见及一王,白马已然浮躁轻嘶,青云宝马又自故作示威状猛冲过来,突然停在白马前六尺处,吓得白马以为被撞上,尖声大叫,嘶起双蹄,差点把人甩落地面。幸好朱铜城骑术了得,两腿一夹,稳住身子。他却面红耳赤,丢下一字“请”,企图想掩饰白马吓蹄之事,立即策马反冲向上。这个脸,他丢大了。黑骑队个个面色冷青,默不作声跟在后头走人。
  南宫鹰讪笑着:“想偷飞鹰堡马匹,下辈子吧!”喝令手下上马,不必缰绳,照样骑得顺手。及至临时营区。朱铜城默不作声坐于太师椅左侧。千元喇嘛立于身旁,不断安慰少主人要沉住气,道:“老臣早说过南宫鹰诡计多端,然而事已发生,也犯不着跟他斗气,毕竟你们仍有亲戚关系,看开点,别失了风度!”“迟早要让他抬不起头!”朱铜城摆出狠话后,深深吸气,拿出白玉扇扇风以解怒气。
  南宫鹰已掠马奔来,朱铜城连站起相迎都免了,只伸手示意,道声“坐”字即解决,摆明的不屑与对方在一起。南宫鹰倒是落落大方跨身下马,走向茶几,抓壶即灌,不多说,只切要害:“感谢帮忙,围了伏龙山这么久,不知凶增李铁头可在山区?”“当然在,正等着你去取他人头。”“要他人头的是我爹,还有得等。”南宫鹰放下茶壶,冷道:“如果你等不及,可以换我接下任务。”朱铜城冷道:“泰山大人命令,我哪敢不遵。”“那,我在西侧,有事通知一声。”
  南宫鹰拱手,却拜向千元喇嘛,表示敬老,随即掠马,转身离去。
  千元喇嘛不禁暗叹:“英雄,将是个难缠角色。”
  朱铜城摸着腰际那把赤阳宝剑,冷谑斥道:“光耍雕虫小技,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真本事!”两天等待,相安无事。
  第三天,南宫豹大队人马赶来,闻及大漠凶僧还在山上,他哪受得了,猛声大喝,驭马直冲山头。及近山寨不远,只听得狂笑如雷,山寨突然冲出一团黄影,直扑南宫豹。
  “有种,胆敢等在这里!”南宫豹闻到血腥味般的疯狂喝吼,凌空飞扑而起,真气提至极限,暴掌即轰。但见双方你来我往,连劈十数掌,身形有若两团皮球撞撞弹弹,劲风啸得周遭草木簌簌乱飞,猝又轰声大作,掌影重重,双方倒掠开来,纷纷坠地。
  南宫豹血脸通红,两眼突亮,气喘如牛。李铁头脸面更红,更喘,竟然还后退半步,这让南宫豹怒喜:“你死定了!”鹰爪功猛扣出去,只见爪影罩大,任何角度皆可伤人。
  李铁头怎肯认为落退半步即是内力不足?当下猛咬牙根,哇哇大吼,内家真功铁布衫布满全身,硬碰硬罩打过去,任那鹰爪扣来,照样挥拳猛打对手全身要害。
  南宫豹猝地掠身翻高,倒打金钟挂下,在那不可能角度里猛探右手,五指直扣金光头顶。照他想法,李铁头厉害就在这脑袋,若能五指抓碎,那才过痛!岂知他狂,李铁头也不甘示弱,干脆运功猛冲头顶罩门,直若弹丸反冲而上,头、爪猛触,突然暴响,或而南宫豹身在空中,失去借力,竟也被冲弹落退,翻落地面,手掌隐隐生疼。
  李铁头则哈哈狂笑,这一撞,果真扳回颜面。南宫豹不甘相信自己怎会被击退?而且还落个手掌生疼局面?此事或而只有赶来一旁掠阵的南宫鹰明白,该是散功露起了作用,父亲功力正在减退之中。南宫豹不肯认输,摔而双手凝力,再次欺身攻击,照样来个硬打硬拚。
  李铁头头方才一招得胜,哪把他看在眼里?哈哈狂笑之下,猛又运劲铁头,相准目标即撞冲过来。照理来说,那脑袋是对方最佳利器,南宫豹该避开此人而改攻其他地方,岂知他就是喜欢玩硬的,怒掌猛轰过来,眼看就要印头,李铁头劲道猝加三分,可见及脑顶端气暴涨三寸,心想该可震断对方手掌。
  哪知劲道过处,南宫豹手掌竟然变软,软得跟面团一般,劲道冲来,全部着不了力,他正惊心直喝“弥陀神功”想躲退之际,南宫豹狂声大笑,硬功又自劈来,打得李铁头暴退七八步,脑袋现出五根红指印,受力不住,猛呕鲜血,若非头顶已有五六十年功夫,此时准被打得脑浆四溢。
  南宫豹一招得手,尤其证明弥陀神功和神鹰真气配合之下,竟然有此威力,那种独霸天下.武林第一高手的自我陶醉滋味,使他得意忘形哈哈狂笑。李铁头万万不知这死老头竟然学得弥陀神功,自己已遭伏击,受伤在身,此时不走,恐将老命不保,心想定,哪顾得面子,猛声啸来手下十二僧人困住对方,一个抽身想逃之夭夭。
  南宫豹但见仇家溜逃,岂肯放过,狂啸如豹扑来,就要不刃敌人。岂知十二僧人猛逼过来,逼得他不得不出手相抗,这一差错,李铁头得以全身而退。“你敢!有胆别走——”南宫豹怒狂厉吼,直若发疯野豹,双爪猛如猛抓,一个照面,已抓烂三颗脑袋,脑浆和血喷射在空中,激得他更形疯狂,又扣杀三名僧人,吓得僧人不敢恋战,连连退去。
  南宫豹猛追过去,及至山寨,一掌劈开大门,里头杀来一堆盗匪,南宫豹两掌扑杀过去,一时如若豹入羊群,任宰任杀,捣得盗匪毫无招架余地。然而盗匪为数不少,一波倒下,一波又来。南宫豹又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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