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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宫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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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却只是白他一眼,沉声便低喝道:「王福,你给我瞧仔细点儿。这麽动手动脚的,等下安公公出来,我看你担当不担当得起?」
「啧。」王太监教他骂了,脸上刹时便变了色。嘴里的含着瓜子壳咀了又嚼,喷声吐到地上,倒是霍霍作响。
张千回头看了,连忙伸手去捡。此时门扉嚓声一开,王福只觉扑鼻一阵尿臊,定睛一看,里面走出来的竟是一个安太监。张千一下子吓得不轻,捡的不是掉的不是,连忙把瓜子壳往怀里一塞,见了人就拜:「安公公,早上好。」
「怎麽是你?」安太监这边倒也不是乐意见他,手中的羽扇一扫,倒像是驱除他们的腥腐味儿来。「他又是谁?」
「安公公好,这是小的徒弟,名叫王福。今日是特地来给公公请安,好伺候伺候的。」张千见安太监问了,连忙把王福像耗子般抓住,按在地上就给他叩头。「你还不快来拜见公公?」
「安公公好。。。。。。」王福教他撞得头疼了,心里憋的都是满腔嬲怒,只是这时又不好发作。他乖巧漂亮的作一个揖,这时才真算是给安太监打了招呼。「小的王福,静海人氏,今年正好十三。安公公有何吩咐,即管让小的办去便好。」
「倒是机灵。」安太监嘴角微弯,转脸过去,却是给张千教训。「什麽安不好请的,要请出宫外来?要是闹了什麽事,你哪里担当得起?」
「小的不敢。今天小的跟他都是领了腰牌,出门给主子办货的。」张千连忙说去,倒也有他一人着急。那王福却是一脸逍遥自得,要待在一旁好戏模样。
时安太监见天已将明,也不欲在此久留。拂了拂手,起了轿,才回头向张千道:「是要办事情,也得小心谨慎。别四处招摇生事,掉了皇上脸面。」
张千心里暗中吐嘈一句。皇上脸面,又哪里是我能掉去的?只是脸上却一声不露,仍旧笑得可喜。他提了王福领子,朝安太监又是一拜,油腔滑调,倒是经久才锻鍊得出来:「公公万请放心,我们事情经已办好了。就来等着跟公公请安。」
「哦?那便一道回去吧。也省得我为你们的胡作非为粗心。」安太监把帘子一揭,闪身便隐入轿子中了。
此时门後出来一个男孩,掉了包东西便往张千脸上推去,张千嘻嘻笑着接过,待男孩走了,迅而又掉入王福怀内。
「耶?这是什麽?」王福这没头没脑的,说话也不知噤声。害张千忙着擦他屁股,自然落後了轿子好几分。
他们连忙提着步赶,张千看周围无人了,才小声向王福道:「你可别乱说话着来,这是安公公媳妇替他缝的裤子,可矜贵着呢,你别敢掉了。」
「安公公真威风,成了家还能有些麽大的房子。」那边厢王福倒是想入非非,对张千告诫,自然也是置若罔闻。「他日我出息了,也要娶那麽一房媳妇。」
「哈,你要个媳妇来何用?学着人家养个公子,留点童子尿来养生才是正经。」张千看着徒弟笑笑。「再说你那些铜板儿,哪次不是钻进了人家口袋?我看你也不舍得那些字花天九的高兴。」
这一下真是问倒了王福,他想了又想,看到裤裆上那花花钉补,终於却寻着件有用事儿来:「要个媳妇儿。。。。。。可以替我补补裤子!」说着他又有觉得有点不对劲,抛抛手上沉甸甸的包袱,转声便向张千问去。「说来,安太监要媳妇儿弄这麽多裤子干吗?难道要放到市场上去买?」
张千却只是了然一笑,瞄见那顶轿子虽还在视野之内,可实质却是远在天边。心头一野,嘴巴亦不免放肆起来:「你哪里知道,只怕多多还是不够呢。」
「怎麽说来?」
「耶。。。。。」张太监巧目四顾,悄悄的把王福的耳朵撇来,话倒是说得隐密。「你嗅见他身上味道没有?」
王福想了想,确有这麽回事:「有。」
「怎麽着来?」张千狡猾的一笑。
「一阵尿臊。诶?。。。。。。」
「这不就是,正是尿臭难当啊。」张千总算是得着了当师傅的得意,话说得兴起,声音不觉高了。受自己一吓,慌忙敛了声,又正色向王福道。「可这话儿,不要说宫里,便是园子里也是说不得的。不然哪天掉了头,也只是你自己倒霉了。唉,真是掩了眼就把咱们当瞎子,塞了嘴便充哑巴耶。」
「那个。。。。。。安太监那是怎麽回事?」
「还用说?你自己刀子下得好,便当不晓得这回事了?」张千边说着,边贴得王福耳朵更伏。「听说是净身时割不好,那洞儿偏了,尿出来便滑成扇面。」
「既然如此,安公公为何还能?。。。。。。」这种腥臊太监王福不是没有见过,只能怨是命生得不好,白受了这一刀。带着那一身臊劲,哪里有主子能受?只能当些腥臭屎尿的差,也没见过谁能像安太监般官居四品,威风凛凛的当了个顶头太监。
他心里狐疑,觉得张千的话不对,当是随便造谣生事的居多。张千看他不信,嘴头便更是着力几分:「臊成这样还能当大官,那是人家的本事。你要是不信,有空瞧瞧他走路,都是圈着腿儿走的。。。。。。。我说的哪儿还有假?」
王福想想也是,平素见那些扫地太监,倒有不少是圈着腿走的。听说他们胯下都垫了几重棉布,用来吸去漏出的尿。那双腿想是让尿泡得久,憋得大腿的肉烂了又烂,最後竟不中用起来。
王褔想着那腿上烂肉,又忆起安太监身上那股臊臭,顿时便连手上包袱都像淹满了一重黄尿,薰得他眉头紧皱。他暗中瞪了张千一眼,心里只好埋怨自己倒霉,不然这种差事,总不至於落到他头上的。


24: 千声随意移
顾婴说要去看望王湘,当天夜里没去,隔天还是去了。闪闪躲躲的,还从窗边拖下一个大将军来陪着去,丁点儿不顾人家官儿架势,边走边逗着耍乐。汨和教他逗得久了,眉头间似有轻怒,可也一声不发,享受这细香软肉温柔。
「有门怎麽不好好正经的走?」他低声諵諵自语,想是不愿再卡在窗前,让人把他腿短的短处瞧个清楚。
可顾婴心思,哪里又有他温腻婉转。那陀螺转着转着,中心还是往着自己旋。听出他语中怒意,顾婴抿嘴别过脸,声声怨怼,也便随风而至:「谁教你养了一屋子人。。。。。。」
「怎麽了?」侍候的人当然越多越好,汨和一时也稀奇,原来这顾婴从没看过大戏,不识世面,竟不知能当个呼来唤去的老爷,才最是威风。
他嘻嘻笑着,低头便要看顾婴丑态。只是对方却一声不哼,拖起他来左穿右插的,似是顺着那柳暗花明回声转调:「单是你房里的那个张千,便不是什麽好东西。。。。。。」
「你不喜欢他?」汨和一听便笑。「我也是。」
「我没什麽人是喜欢的。」那一张俊脸回转,词锋间却是越发冰寒咯人。「落井下石的事情,谁人不会?你还把他留在身边,真是养虎为患。」
看着他一脱日常嬉皮笑脸模样,却是把汨和吓呆了:「这个。。。。。。」
「唉,反正身边人能少一个便少一个。。。。。。。」顾婴稍一定神,牵紧汨和的手,脸上的阴沉颜色却是嚓声褪了。「哈哈,好好的说这些干吗?来,快点去看逸轻才是正经。不然在路上碰到安公公,又不知要拿什麽话来压我了。若是被他罚了禁足,岂不是闷坏了咱?」
汨和一听,也似是怕会见不到顾婴,一双短脚随而也跑得飞也似的快。奔过了小桥流水,青山依依,一座汍楼却是在湖边听竹而立。「逸轻那风骨。。。。。」顾婴感概一声,也便拖着汨和进去了。
也许是个平常日子,一进门,便见王湘一身瓷白轻装,披散墨色头发,临湖举笔正要写起字来。微风沾衣,振得他衣袖悄然飞升,而他又那麽一脸落寞姿态,真如西子捧心,我见犹怜。王湘才方入眼帘,顾婴便松了手上前一拜:「逸轻,可是大好了?」
王湘闻声也不惊,让旁边的小黑帽接了笔,便按着身上翩翩的袍服道:「顾婴?啊,金将军也赏光的来了。」
金汨和教他这样唤了,一时也不知该怎应,只是微微点头便是。此时只觉王湘脸上颜色,渗染几分憔白,俊还是俊,只是那份仙人姿态,却经已盪然无存。就似蜻蜓被折了轻巧翅膀,伏在地上等死。他一身风霜瘦骨,却在阵风吹拂下,晃晃抬起手让他们入座。
他们坐在小厅的梨花木椅上,手上捧着官窑里烧的青花瓷。茶香四溢,却亦四散,顾婴一边与王湘閒话家常,坐得却是离汨和远了:「四皇子。。。。。觅王可有来看你了?」
「哈哈,他虽是个孩子,还住在宫中。可到底封了王,也不是我等能轻易见了。」王湘吹吹手上的茶,轻烟淡泊,一如其人。
顾婴听了,却不安慰:「觅王既是个孩子,离不开熟络的人。这下怕是要寂寞了,说不定尿裤子时还会喊着逸轻呢。」
「顾婴,你这可是大不敬的话哦。」
「怎麽会呢?逸轻定要教觅王饶着我便是。」顾婴却是半分不怕,哈哈大笑起来。
这觅王来头,汨和倒是知道的。都说排行第四,却是皇后亲生的嫡长皇子。听说皇后害了疯病,宫里许多嫔妃都留着不用,单是托王湘来照顾看料了好些年。今年刚请了老师,还是王湘的老子着来。都说王家人丁虽薄,可却是权顷一国,有万人在下耶。
顾婴都说小黑帽们不好,可不是他们托赖,耳边又哪有这许多故事可听。汨和一边暗咬杯沿,一边啜着渐凉的茶水。
然後他们还是顾自说话。
「。。。。。。。说来我也想求一幅逸轻的字,挂在书房里赏玩赏玩。」
「你书房里赏玩的事情不就多着,只怕那墨迹宝痕,还不入你法眼呢。」王湘边笑边是揶揄,语气间留着几分亲切熟络。
汨和在一边听得不是味儿,插也插不上话,寻了个空儿便溜了,而王湘和顾婴也不太管他。他负手在楼内转转,上了一层又一层,未几倚在楼台一角,遥看水中的池鱼笨龟,却也是闷了累了,乘着太阳暖热,四周软香玉枕舒适,便轻轻打起盹睡来。
他本是孩子气,受不得别人冷落。这时盹着,却是真的睡了。也不知顾婴王湘,会乘他睡着干什麽苟且事儿,顾婴会像待他一样待王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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