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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宫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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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方要说下一句,突然两臂便传来使劲一抓,把他连人带被抽了下床。他中衣半开,尚未来得及抽紧裤头上的绳儿,便一脸惨白地跪在他父亲跟前。文安和亦跪在旁边,两手从後被人压得紧紧的,他却是不低头,忧心忡忡地直瞧太子看去。
「吾儿,生了这等破事,你说要怎麽办才好呢?」今上又气定神閒的接过一盏茶,小心地拿起面盖扇扇,便把一口霞气吹到面前。
太子一听忙要挣扎上前,只是两手被押得老紧,几番抖动下来却是寸步不移。今上见了儿子的活泼模样,再也忍不住满腔笑意,一个个流露到脸上来,倒坏了他不动如山的名声。
「太子功课不好,这种问题也不懂答。文安和,你既为太子伴读,就由你来献策吧?」今上也不忍为难爱儿,词锋一转倒往安和问来。
这时押住他的人松了手,安和双掌拍到地上也不觉疼痛,只是颜色死灰,不由自己地抖过不停。如今是他错了,耽於逸乐忘了文家重任,爹爹送他来本意是笼络帝心,可他却是坏事了。
「安和!」太子在旁边一看,却有几分明了他的用心。
可这一喝却是迟了,都君子一言九鼎:「安和自知重罪,此事与太子全然无关,是下臣拖累太子的,安和愿意受罚。」
今上吃着茶眉毛一挑,却有半分惊讶的道:「啊?受罚不受罚,原来也要等到下臣愿意才可?」
「父皇你勿听安和胡言!这事是儿臣闯的祸,安和是不愿意的。。。。。。是儿臣。。。。。。是儿臣强迫他的!」果然文家的人教坏太子了,竟然这般不合规矩地在下边乱呼乱喝。今上心里本已不悦,旁边的鹦鹉受了惊吓,竟随着太子的呼声振翅乱拍起来。
『永之!永之!』
飞鸟的怪叫声响澈一室,放在皇庭院内未免不合体仪。於是今上的手就此一挥,侊如雷霆贯天击杀生灵:「胡闹!太子的名讳岂可乱说?」
『呃!』
下边人随之握紧鹦鹉的颈项横刀一挥,那腥红溅来,有几分落在安和脸上。鸟是番国的贡物,是太子特意弄来送给他的,那天他还十分高兴,第一句教的便是太子的小名。如今竟是害了它了,安和露齿一笑,看来自己亦是在劫难逃。
文家异姓封国,累世下来血缘疏离,已成皇家心头之刺。先祖父辈亦一直苦心经营,便是他那才高八斗的父亲,到了今上跟前亦要收敛傲气,好保文家安泰。便是自己的字「泰」也是这个意思,可如今文家却败在他一人手上。
这份计算太子可能从未知晓,可自己的用心却是真的。文家虽然是难保的了,可太子。。。。。。
「书房里便是太子犯过,也是伴读代为受罚以作警惕。在情在理,皇上要罚的都应当是安和。」
今上倦怠地斜眼看他,那茶杯一侧却把水都泼在安和身上了:「哈,朕倒没看过人连受罚都要毛遂自荐,要是罚轻你了,倒怕你心里难过。」
「父皇!父皇你休听他乱说!」情急之下太子又是一声顶撞。
今上也不恼气,只是幽幽的跟儿子道:「文安和既先领了罪,这时朕亦不欲再追究谁是谁非了。」他吞吐一口气又道。「只是文安和既是文家独子,而文家又是一朝元老,出了这等事情,只怕会让文家袓宗脸上无光。既无两全之策,朕亦只好。。。。。。」
今上的话说来慈悲,一柄刀就此落在文安和面前。安和的手指浮空,却始终捉不到那冰冻刀身。金光在眼前灿灿闪来,那小刀不及一肘长,却定必是把好刀。削铁如泥,削骨如草,他只需把膀子往上轻按,最少亦能保住亲人名声。至於太子。。。。。。
文安和咬牙隐唇,迅迅往太子扫过一眼。转手便捉起了刀,那雕龙琢花的刀鞘一褪,银白的寒光就此夺目而来。
「安和!不要!」无用的太子只能喊这麽的一句。
「朕会颁旨对外说你病逝宫中,你无需担心文家因而受累。。。。。。」倒不及今上金口玉言来得宽大。
那刀身一出,银光先往上掠,今上正是嘴角带笑,忽然又见那一度寒白拐左下刺。「大胆!」这时他却是要喊都喊不住,文安和手起刀落,往腰下一划,早已是鲜血四溅。
旁边的太监们看他挥刀自宫,却早已是吓傻了,只有几个机灵连忙用布按压伤口,难为他还要忍痛说了一席话:「安和不才。。。。。。此生此生世愿以带罪之身,扶助太子成材。。。。。。以後。。。。。。後不敢逾越。。。。。。诱使太子作非份之想。。。。。。下臣就此与文家恩断义絶。。。。。。甘为下奴。。。。。。替皇上。。。。。。替太子。。。。。。让太子见而思过。。。。。。当。。。。。。当明君。。。。。。」
他咬牙说了一番话,手上却经已是血流如注。今上大概是嫌着脏,马上便从龙座上褪下来,回头却跟下边人说:「何太监,你现在就把他领到敬事房去。」
今上这麽一说,自是旨意已定。那龙袍一挥,一群黑衣放心的拥上去替他疗救。那蜂拥的人团把他围得满满的,他一只血淋淋的手伸在外面,却怎样都摸不到太子。
他两眼半睁,一张嘴朝着屋梁开开合合,突然太子的脸便在上面出现了。原来太子经已站了起来了。。。。。。
永之。。。。。。
文安和直瞧着他,一刻都不愿放。
永之,你是恨我了吗。。。。。。这一生一世我都伴在身旁,这总比死来得要好。。。。。。永之。。。。。。永之。。。。。。
不,永之是君王的名讳,是不可以再叫的了。。。。。。
文安和的目光总是专注而一心一意。。。。。。刹那便是一生。


51:无那老
星霜飞散,刹那随万里长云划过青天,一抹净白流落下来,遭风一振随之在汨和的耳边掠过。他快马兼程没命的逃,一路下来早已是人疲马乏。此时遍野的黄沙经风一吹,他眼睛吃痛,一颗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
金汨和用手背一抹,揽紧了君王也不敢回头,马头声在耳边急急的掠过,他只想从速回营覆命,至於其他却是一点也不敢多想。
「安和!」然而皇帝这时却是醒了,他沾满泥巴的手猛往天抓,一度度细长的纹理便马上枯槁拼裂,散碎地剥落下来。
「安和!回去找安和!」皇帝虽然半边身子瘫了,力气却是出奇的大,他这番折腾,迫得金汨和慌忙索紧鞭绳稳住马身。皇帝却不管他,像个疯子一样要爬下马来,金汨和连忙抽住他沾满泥泞的衣服,好不容易才不致人仰马翻。
旁边的待卫见了也匆匆赶上来救,皇帝却硬要在人丛中突围而出。他一心一意地只喊一个名字,像所有失心疯的人一样难以制御。金汨和教他闹得没有办法,抬头一看只见营寨的红旗都如在目前,他心神一动,张嘴连忙便说:「末将领命!」
说罢他把皇帝扶正,交附了给身边的小将,自己马上整装回马,缰绳一策便飞掠如风。迎面黄沙滚滚,他眯起眼来却一派神清气爽,一下子便是再漫长的地限亦侊如无物,金汨和轻轻松松的纵马狂奔,身上的重甲经他一解,沉甸甸的掉落在土堆之中。
他一手把住剑柄,一手策动缰绳,也不管马儿已乏力再跑,一心只想追回流失的光阴。於是群山便如纸摺一般,一压便缩得极小,此刻他又是急切地跑回当初逃离的路。
金汨和往那片山林一冲,近的却变成远了,只觉树林中腥气蔽天,他往右左一看,半折的刀剑下都是血肉残骨。他猝然下马,湿滑的泥泞淹过半足,混沌灰蒙的颜色全被他踏得霍霍作响。金汨和拿紧了手上的一柄刀,眼察四方,却见不到他想要见的人。
他又往山林阴晦走去,沿路须残存战士败走的痕迹,足印却渐渐少了。汨和他心里惊怕,咬紧唇齿,硬着头皮却往深处走去。顾婴不在这里,又到哪里去呢?汨和徬徨地四处张望,嘴边却是强自欢笑。顾婴人就这样,还是像过去一样顽皮,都躲到哪呢?
突然身後一寒,金汨和连忙甩剑一挥
「哗!」
後边骤然传来好大声响,金汨和和的剑还未贴上去,那人却已连滚带跑的扑入身後泥浆之中。此时他定睛一看,只觉这人份外眼熟,不是顾婴,还会是谁?「顾婴!」金汨和匆忙上前把他拉起,拍拍他的身子看没刺到了,才又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好险!我还忘了你是带刀的呢。」也不管方才凶险,顾婴倒是嘻嘻哈哈的在傻笑。
「无事就好。」他说了这麽一句,人却还朝前走。
後方的顾婴伸手拉住了他,嘴巴急急便嚷:「要到哪去?」
「安大人呢?」金汨和急於让顾婴回营调息,一时竟忘了他是个可问的人。这话里又快又急,以是打定主意要全功而还。
可顾婴却滞言不语,未几轻轻摇头:「没了。」
一时汨和也不知该说何话,两眼定定的看着顾婴,嘴里喃喃地只说句:「那该怎办。。。。。。皇上。。。。。。要回去禀报皇上。。。。。。」
「不要回去了。」顾婴眉眼轻垂,那嘴唇颤动,二话不说便拖起了汨和的手往林中走去,金汨和被他拉得跌跌碰碰的,践踏着山石亦随之而行。
就此油油的绿一拍一拍地便把道路掩了,人死灯灭,天色亦已向晚。凉风如经扇子一拨,一层接一层的把树梢低压下来。骚动的枝叶丛丛摇摆,把一片森林之境闭合在树冠的阴影之下。那一条道路又深又长,光影速速地後退成一条细白的长痕,而幽黑就此把所有存在吞没。
灯灭了,故事仍在人们的口耳间相传。
白的一面说,当年皇帝征南蛮,兵败回銮,一怒之下竟斩了随员一万多人,还牵连及兄弟门生。满朝之间,竟也像遭了一场战乱。加以皇帝战伤甚重,此时更是独力难支,退居汍楼静养後,单留一个太上皇名号,便把皇位让予觅王。。。
。。。
红的一面说,当太监竟也能出息的!君不见那个安和太监,都说他护驾有功,身死留名。一连追封了护国一等公名号,还上了谥号,设庙供养。黄门中人顿时升价十倍,穷乡僻壤里人人忙着舍了祖宗不说,便是京城中一些无赖亦也生了这发财念头,一时间教官办私立的刀子匠生意都忙不过来。。。。。。
门扉经由人的手闭了一重又一重,那盏盏灯燃起又灭掉。旧事宫中,如何如何,此际亦已成奈何。红的、白的、红的,盏盏尽放的光华亦已黯然,缕缕淡光应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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