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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只是飞快的一瞬间，却已经被敏锐的杨军捕捉到了，于是杨军心中有数地继续问：“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你放心。现在我来问你，昨晚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吃过晚饭以后，就和采石厂里的几个民工打了一会儿纸牌，九点钟左右就睡下了。因为白天实在是干得太累了，所以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接着就和你们的同志一起发现爆炸品被盗了。”
“在凌晨时分，你没有出去过吗？”
“没有！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吗？可有人却说看到你出去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你总不能说你是在梦游吧！”
金二牛厚着脸皮说：“这……这怎么可能呢？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也许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所以他才来诬陷我。”
“那可是一个很老实本分的人啊！”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警察同志你可别被他的假面具给蒙骗了。”
“我看是你在蒙骗我们多一点。”
“哪能呢？我现在都落在了你们的手上，还能不老实吗？”
“你就是不老实，简直就是一个乱放空炮的‘大炮王’。看来我们不拿出一些真凭实据来，你是不会乖乖地招认的。来！你来看一看这张照片，是否认识她？”杨军把赵婷婷的照片拿到他的眼前喝问他说。
金二牛犹豫了一下说：“见过，她昨天突然来找我说洽谈什么工程爆破的生意，可生意没有谈成，于是她就走了，再没见过。”
“告诉你吧！她叫赵婷婷，别名梅婉，根本就不是什么搞工程的，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连环杀人犯，所以她找你肯定不是谈什么工程爆破，而是和你一起研究怎样去杀人，你根本就是她所有谋杀案的同谋。”
金二牛焦急地说：“不！不！不！我真的没杀人，政府一定要相信我啊！我是昨天才认识她的。”
这时，门忽然被推开了，小王警员进来向杨军报告说：“有一个人打来电话说西山爆炸案是他们干的，现在他知道其中一人已经被我们捉住了，所以他想来投案自首，问我们是否能对他从轻发落。我已经答应了他，他半小时后就到。另外我们也已经发现了赵婷婷的踪迹，队员们问你是否立即采取捉捕行动？”
杨军高兴地说：“好！立即捉捕。”说完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走似的，一边对金二牛说：“那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既然你坚持不说也就算了，反正有人会替你的说，你就洗干净屁股等着坐牢吧！”说完就让李云把口供笔录拿去让他签名和按手印。
金二牛拿着笔的手都颤抖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始终签不了这个名。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忽然他全身一软地说：“警官同志，你一定要救一救我啊！我说！我什么都说了，求求你一定要救我一命啊！”
杨军蔑视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你就赶快把问题全都交代清楚了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金二牛虚脱地靠在椅子上说：“是！是！是！我交代。警官同志，我可真的没有杀人啊！那赵婷婷昨天来找我说让我去炸西山山麓的书记墓，酬金是三万块。本来我是不答应的，于是她就以美色骗取我喝下了葡萄毒酒，还威胁我说本市菊花别墅园的那件焚尸案和光河市的火人案的受害人都是因为喝了她的这种葡萄毒酒才自焚的，所以我才约了两个老乡在深更半夜去炸了那人见人厌的书记墓。警察同志，我求求你，你一定要让那赵婷婷把解药给我啊！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白白地死去了！”
杨军追问说：“你的那两个老乡现在何处？”
金二牛说：“事成之后，我给他们每人五千块，让他们回老家蹲坑去了。”
杨军蔑视地说：“那你把他们的名字和住址都写下来，然后我就把你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如果我们把赵婷婷捉回来了，就会立即让她交出所谓的解药给你送去。”
金二牛一边写，一边忧心忡忡地说：“那我的命就托付给你们了，警官同志！”
金二牛写完以后，杨军正要命人把他押到医院检查身体去了。
就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金二牛忽然全身冒烟，接着起火，很快就成火人了。金二牛在烈火中惊恐地狂叫着，接着哈哈大笑，后来更是张牙舞爪地扑向惊呆了的李云。
好在杨军眼明手快，一把将李云拉到自己的身后，接着飞起一脚，把金二牛踹在地上，然后拉着李云出了门，并顺手把门反锁了。
金二牛扑到门上继续挣扎嚎叫，可渐渐就滑到地上没有了声息，最后灰烬。
李云和杨军转到监察室一看，发现问讯室的天花被烟雾笼罩，地板上只留下一个火烧人形印痕和一副手铐脚镣。
杨军定了定神，就让小王去落实缉捕爆炸案的另两个犯罪嫌疑人的事宜。
回过神来的李云问杨军：“赵婷婷她在哪里出现？我们也立即赶去缉捕她吧！”
杨军笑了笑说：“哈！这只是骗金二牛的小把戏，你还真信啊？”
李云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刚才小王说的都是假的。嘿！你们俩可真会演戏啊！”
杨军笑了笑说：“是啊！如果哪一天我们俩不当警察了，就可以去当演员了，也许还真能拿个奥斯卡金像奖呢！”
“美死你们！”李云微笑说，“咦！队长，你怎么确定这赵婷婷和金二牛与坟墓爆炸案有关呢？”
杨军自信地笑了笑说：“我蒙的，结果蒙对了。”
李云不相信地说：“蒙也有蒙的道理吧？”
杨军自信地笑了笑说：“那当然。你可知道这墓穴的主人是谁吗？”
李云说：“知道！这谁不知道啊？他就是原花园市的市委书记钱光祖，以前独霸一方，只手遮天，厉害着呢！”
杨军说：“对了！那他既然能建如此大的一个坟墓，经济上是否有问题呢？”
李云说：“那当然，你说没有也还真不会有人相信呢！”
杨军说：“那他就符合赵婷婷的报复条件了？”
李云好奇地问：“赵婷婷的报复条件？什么条件啊？”
杨军说：“从几个案子来看，除金二牛以外的四个受害人，当然也包括钱光祖这个死人罗，他们都有两个特征，第一，在十年前，他们都是花园市的顶级人物，第二，他们都和花园市大搞基础建设有关；第三，他们在经济上都存在着问题。而赵婷婷的爸爸赵石，在十年是花园市基础建设的监理工程师，被卡车撞死了，肇事司机逃逸。有传言说赵石是在工作上得罪了一些大人物，才被害死的。这些不就联系在一起了吗？”
李云恍然大悟地说：“哦！你是说这些受害人都曾在花园市大搞基础建设时都捞了不少油水，却被监理工程师赵石发现了，于是就害死了他，而赵婷婷现在是在为父报仇。”
杨军笑了笑说：“哪！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是什么也没说哦！嘻！嘻！你这样说是要犯错误的——局长就是这样对我说的。”
回到队里，队员都报告说没找到赵婷婷的下落。无可奈何的杨军只有去找李局长汇报情况，却发现他出去了。接着杨军就去找刑警一队的刘队长，也不见人。而打他们的手机也都是忙音。
霎时，赵婷婷的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第二卷与狼共舞
第06章香消玉陨
在郊外的一间僻静的独立房子里，赵婷婷正被手铐铐在一张椅子上，而她的对面是一张桌子，桌子的后面坐着两个表情威严的警察，其中一个是刑警一队的刘队长，另一个是他的手下刘雄，就是他们俩把赵婷婷捉上警车的。
竖立在警察的后面是一个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的屏风，而单透光的屏风后面站着的是得意洋洋的李局长。
刘队长首先喝问：“赵婷婷，这里是花园市刑警队的审问室，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全部犯罪事实，所以才将你缉拿归案，而你也应该很清楚你自己所犯的罪的严重性。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问题都交代清楚了，争取我们对你进行宽大处理。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刘雄也附和地喝斥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从实招来。”
赵婷婷对此不屑一顾，既不吭声，也不予理睬。
刘队长继续喝问：“你真的要顽抗到底吗？就算没有你的口供，我们一样可以定你罪、判你死刑。我们现在只不过是想给你一个减刑的机会。”
赵婷婷平淡地说：“你们无凭无据就乱捉人，我要找律师。”
刘队长冷笑说：“哼！等你上法庭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安排律师给你。”
赵婷婷说：“那我要打电话。”
刘队长冷笑说：“等你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就给你打电话。”
赵婷婷又不吭声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刘队长皱了皱眉头，继续呵斥说：“快交代你所有的犯罪事实和同案犯。”
赵婷婷冷笑着不吭声、不理睬。
刘队长愤怒地一拍桌子，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哼！哼！受害人张其中、周万发和石仁贵在自燃的前一天都和你接触过，你对此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赵婷婷俏皮地说：“唉！我一天接的客人太多了，谁知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呢？而且我也不会主动去问，因为这是我们的行规。如果你们两位大哥到我们那里去玩，我也不会问你们叫什么名字的，而且你们也不会对我们这些‘小姐’说真话的，反正交易完了以后就都装成互相不认识了。其实你们的很多公安同志都来捧过我们的场，我们还特地给你们这些做警察的打折优惠，因为如果在‘大扫荡’和‘严打’的时候如果被你们捉住了，也希望你们能放我们一马，或者是将就着罚少一点钱，互利互惠吗！可你们有的同志就喜欢白吃，还翻脸不认人，实在是太没良心了。我们惟有在和你们打麻将的时候‘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