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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重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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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怡关上门,背靠上去,两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嘲道:“打堵墙不是更好吗?看一眼都不想看了。”
  范英明把床单朝地板上一摔,瞪着眼睛说道:“够了够了,我看够了你的戏。你不是要的这种效果吗?”
  方怡咬着指头,眼睛里浸出泪光,喃喃道:“吵了几年,就是没个完。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了几千日夫妻,你数过了吗?”
  范英明哀叹一声,顺势坐在床沿上。
  方怡流着泪说:“我真的就那么讨厌?我们总是还过过几年美好的生活,这些说忘就能忘个一千二净吗?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在最后的一段,我们还要相互伤害。”
  范英明揪揪头发,开始整地铺。
  方怡冲过去,夺了被子,抓住范英明的手,仰着狂放的脸,泪眼看着范英明的脸,呢喃着:“这张床,这张床的美好你真的忘完了吗?你真的连,连我的身子也厌恶了吗?”猛地转身扑到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范英明看了一会,右手试着一伸一伸,终于伸过去,伸过去变成一把梳,梳着方怡的黑瀑布一样的头发。
  A师的演习检讨会完全陷入就事论事的怪圈之中。条桌会议把人与人的距离缩短到蹙眉、冷笑、不友好的眼神都能尽收对方眼底的程度,全部的矛盾都在这里白热化了。军长陈皓若一人端坐在条桌的一端,两边以黄兴安、刘东旭为首,按职、衔依次就座。因副师长秋天刚去了国防大学学习,加上赵中荣的参加,两个阵营恰恰分在两边。左一排依次坐着黄兴安、高军谊、赵中荣、简凡等,右一排依次坐着刘东旭、政治部田主任、范英明、三团团长王仲民等。
  二团团长简凡担任主攻,一出手就针针见血,“A师蒙受奇耻大辱,我认为是因为一团的抢功冒进引起。司令部已派人查清,蓝军当晚行动路线,完全在演习计划中属于一团的防区之内。抓住了主要矛盾,这次整顿的目的就明确了。”
  高军谊接着助攻道:“一团前突太快,当时导演部就注意到了,并两次进行提示。可一团并没有改变原定计划。问题已经很清楚。”
  赵中荣当了二传手,耷拉着脑袋说:“如果是团与团间的对抗演习,一团的行动敏捷是优点,应该嘉奖。可这是一个师在演习。”
  三团长王仲民接道:“既然是一个师演习,把责任归为一团不合适吧?二团、三团如果协作得好,也能完成演习任务。要说检讨,应该先从演习方案检讨起。我们团作为预备队,安排的位置离主战场太远了。”
  黄兴安道:“不要扯远了,要抓主要矛盾。”
  简凡又一次强攻道:“我有一个疑问,想请范团长解释一下。一团这次冒进,有点特别,恰恰在你们团突然冒进的时候,C师的战场微波监视系统也调试成功了。这是不是大巧了?”
  刘东旭严肃地说:“简团长,虽然这是一次检讨会,但不能没原则。如果没有根据,这么说就过分了。检讨的目的是为了把部队建设得更好。批评的目的是为了团结。”
  简凡说:“我当然有根据。二团攻到河谷时,范团长正好和朱海鹏在一起。朱海鹏出现也太巧了。我当时判断蓝军可能有阴谋,请求一团配合行动,范团长一口拒绝了。这些反常,不能不让人放在一起考虑。”
  范英明终于开口了:“这次演习的失利,一团应负全部责任。一团的责任应由我一人来负。至于简团长的疑问,我无法解释。组织上可以调查清楚的。如果整顿的目的只是找演习的失利原因,用不着二团三团一起陪绑。我的错误,组织上可以做降职、撤职处分。”
  赵中荣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范团长像是有些抵触情绪。没必要过分夸大自己的失误嘛。你要真犯了这么大的错,方副司令当天就撤你的职了。”
  范英明说:“那好。我也帮二团找点失误。如果二团不是那么慌张地去救‘师指’,楚天舒的主力恐怕也找不到‘师指’。”
  简凡生气道:“这是什么逻辑,见死不救的,倒有资格指责舍己救人的。二团是与一团没法比,二团损失一个营,一团抓了一个半连的俘虏嘛。”
  王仲民说:“‘师指’当时并没危险,二团为什么摆出救人的架势,这倒是个疑问。”
  简凡急了,“王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皓若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喝道:“够了!太不成话。你们都该洗洗脑子。整顿工作暂停。等传达过军委扩大会议精神再搞。”一个人大步朝外面走去。
  赵中荣慌忙站起来,追上陈皓若问:“军长,明天还去不去C师?”
  陈皓若走向黑色奥迪,“你没听见?整顿暂停,回军部。”
  检讨会的场面,确实出乎陈皓若的意外。如果演习取得了所谓的圆满成功,庆功会又是一番怎样的场面,陈皓若不难想象。部队肯定存在着大问题,可这个问题根源在哪里,一时竟看不清楚。难道是在歌舞升平的生活里泡得太久了吗?如果明天就来了真的战争,这支部队是继续铸造常胜军的辉煌,还是表现得不堪一击?这关系部队存亡的问题,根本无法从这样一场演习中找到答案。是生还是死,这个问题显得空前醒目起来。
  C师呈现出的是一番尝到甜头后的景象。尽管上级对演习的最后评价尚难断定,但这并不妨碍几千人获得扬眉吐气的感觉。自师长常少乐到普通士兵,都在用行动表达着对前几年选择的卧薪尝胆道路的不悔。用更文学的手法来表述,那就是他们品尝到了成就感的回味无穷的滋味。从蔬菜大棚到养殖场,到处都能听到欢快的小调。训练场上,号子和喊杀声,似乎也突然间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雄壮了几分。借此东风,C师准备一鼓作气,依靠自身的能力,把C3I系统也建立起来。演习结束一周,一卡车定购的电脑被运到了师部门前。
  常少乐像一位老农民看滋滋生长的庄稼一样,叼着烟卷,蹲在台阶上,看着卸货的一群士兵。江月蓉一身戎装,指挥战士把微机往大楼里面抬。
  常少乐喊过来一个中尉,“你整个车,去县城搬个几十箱饮料回来。”
  江月蓉打趣道:“铁公鸡也拔毛了。”
  常少乐笑道:“物有所值,为什么不?事实胜于雄辩,全师再不会有人说这是糟蹋钱了。”
  江月蓉道:“这个自动化指挥系统建立起来,你们师的战斗力还能提高三成。不过,放在世界范围内一比,只能算小康。”
  常少乐说:“海鹏说这只能算温饱。咱这个师电子通信能力太差,雷达只有六七部,电台不过两百部,差远了。美军一个陆军师,有七十部雷达,近三千部电台。要是我有这么多东西,敢跟任何一个师叫板。”
  接朱海鹏的绿色越野吉普穿过一片蔬菜大棚,向师部驶来。江月蓉的眼睛开始追随那个小绿点。
  常少乐偷眼看到,笑笑,换了一副面孔说:“海鹏来不了啦。方副司令大发雷霆,要‘陆院’追究他的责任。”
  江月蓉神色大变,转过身问道:“是真的吗?早上你不是说你们军长在A师发了火,已经取消了整顿?”
  “当然是真的。”常少乐去帮助战士抬箱子。
  江月蓉跟过来问:“那他不是只能转业了?”
  常少乐忍住笑,“转业?太便宜了。我看恐怕要让他复员。”
  江月蓉叹口气,“这也是命。那他不是连C市也待不下去了吗?”
  常少乐笑了,“江总,你看看那是谁?”
  江月蓉脸一红,说道:“你还是他的朋友呢,尽咒他出事。我要告你的状。”
  朱海鹏一脸倦意,拎着一个鸽子笼走了过来,老远就说:“老常,你真是催命鬼,你总该让我回‘陆院’打整一下。”
  常少乐笑着,“《国际歌》怎么唱的?趁热打铁才能成功。演习还是个悬案,这时不借东风开船,等风向一变,我下野你下台,只能抛锚了。我这个人,等不得。伯母的病怎么样?”
  朱海鹏说:“演习前一天发的病,听说很吓人,我到家已经大好了。听司机说,方副司令只是骂了A师,没点我们的错,这是个好兆头。”
  江月蓉从朱海鹏手里拿过鸟笼,看着两只白鸽子说:“丫丫呢?长漂亮了吧?”
  朱海鹏咧咧嘴,“就那样,一个丑丫头。”
  江月蓉问:“海鹏,你带着鸽子干什么?搞什么新式武器?”
  不知不觉中,江月蓉竟把“海鹏”叫出口了。
  朱海鹏道:“丫丫这个丫头,迷上了养信鸽,非要让我带两只不可,说是这两只已经成功飞过四千公里,让我平安到达后,放一只回去报信,说比信走得快。另一只呢,叫我养着,再回家时放回去,说让它在路上和我做个伴儿。”
  江月蓉感叹道:“多懂事的孩子。我家银燕从来只会想她自己。”
  朱海鹏说:“银燕才多大,钢琴都练到六级了。将来银燕肯定比丫丫有出息。”
  常少乐咂咂嘴,“果真是只谈女儿。你们快去后山放鸽子吧。上午只有粗活。有我钉着就行了。”
  江月蓉拎着鸽笼朝后山走,朱海鹏也只好跟了过去。
  江月蓉问:“你是不是真的要下决心脱军装。”
  朱海鹏道:“恐怕别无选择。”
  江月蓉问:“要是上边肯定了你在C师的试验,你还是非要离开C市不可吗?”
  朱海鹏根本没细想江月蓉的用意何在,按照自己的思路说:“有个眼力很好的朋友说我作为中国军人,早生了五十年。这话让我想了很多。越想我越觉得悲观。”
  江月蓉问:“你是不是觉得舞台大小?”
  朱海鹏道:“我只能有限度地影响一个师的历史,而影响不到全局。”
  江月蓉抿抿嘴,“野心不小。”
  “月蓉,”朱海鹏道,“你千万不要认为我信仰什么不想当元帅的上校不是好上校。是我的思想无法找到盛放的现实空间。不是这次演习,我这些年的心血,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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