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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福纪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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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持着一柄收起的折扇骨,轻轻敲着手心:“看样子,她和容若感情匪浅……”

我看着公子一脸怜惜地拍拍映雪姑娘的背,微微笑道:“是,映雪姑娘八岁起便住进府里,和公子打小儿一块长大,青梅竹马,自是比旁人亲近些。”

皇上若有所思般轻声自语:“舒穆禄,映雪,么?”

他慢慢挑起一抹淡笑。

***

章目出自晏小山《鹧鸪天》

小令尊前见玉箫,银灯一曲太妖娆。歌中醉倒谁能恨?唱罢归来酒未消。

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词写小山对一见倾心的歌女的深情思恋。末句写的是思恋之深切,以致梦魂相牵,在梦中常访伊人旧居。

“谢桥”并非实指,而是用以借代恋人之处所。容若词中亦多见“谢娘”“谢桥”“谢家庭院”之语。

注①:公子原名成德,后康熙十四年(即公子二十一岁时),因皇子保成被立为太子(即后之胤礽),为避太子嫌名,才更名为性德。

②:本文是公子的同人,而非影视版同人。

纳兰形象参照钟纳兰,但,谢绝联想夏康熙。
 
 
 
 
'2楼'  作者:feelin2014发表时间:2007…07…24 20:06     
 
   第二章 谁谓河广,一苇可航 


宋朝周敦颐有《爱莲说》,赞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比之梅兰竹菊,莲花虽稍显轻柔,却也不失君子风范。

无奈终是捱不到秋初,园里的白莲都已尽数凋颓,只余下一池秃黄的莲叶,看得人心里煞是哀凉。

我倚着石桥栏杆,从莲叶上移回目光,手上继续专注地编着一条淡青色的缨络。

大公子闲时便会在院里舞剑,他舞剑的样子甚是俊逸风流。可惜他那把配剑上的穗子已经旧得褪掉了色泽。我日间无事,便想给大公子编一条新的剑穗。

忽然有脚步声自远而近,我抬眼望去,却见几个宫中太监服饰的人,一路自前门迤逦去往正厅。

我心里微怔,有种不好的预感压上心头,似是风雨欲来前沉甸甸的乌云。

四处望望无人,我放轻了步子趋近前厅,在一扇紧闭的窗外凝神倾听。

“圣旨到!明珠,纳兰成德,接旨!”一个太监尖声道。

老爷沉厚的声音谦恭有礼:“小儿现下不在家,公公您看……”

“那明大人接旨也是一样。”太监笑道。

只听见厅内众人齐齐跪倒在地。“臣明珠,恭聆皇上圣谕。”

那太监清咳了一声,随后大声宣读:“明珠子纳兰成德,年二十岁。人品端秀,才华出众,堪称大清才俊之典范。念其父明珠于朝廷功高劳苦,加之已适婚龄,特赐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卢温为妻,赐淑人封号,于下月初六完婚。钦此。”

皇上……给公子……赐婚?

像是被一记闷雷当头劈中,我足足有半晌回不过神来,楞楞地定在原地。

“明大人,还不快接旨谢恩?”太监讨好般笑道。

老爷语气平稳,却透着掩不住的欢欣:“臣代小儿成德,谢皇上恩典。”

“咱家这里先给大人贺喜了。万岁爷登基以来恩及四海,但这御赐婚典,可还数头一遭。以令公子的人品,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公公过誉了!小儿济济无名之辈,皇上如此看重,下官实在受宠若惊。公公快请上座!”顿了一顿,老爷扬声吩咐道,“来人,给几位公公奉上上等的雨前龙井!”。

前厅里众人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我无心去听,只拖着沉重的步子,昏昏噩噩沿路往回走去。

我不敢想象,待会儿公子从外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会是怎样情景。

还有映雪姑娘……是啊!公子心心念念都是映雪姑娘,以他的性子,定不会接受这个婚姻。可是圣旨难违,即便以老爷在朝中的地位,怕也是不敢对皇命说上半个“不”字的吧?更何况……听老爷方才的语气,倒是有十二分的欢喜……

这般情形,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在屋里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茶水斟了忘记喝,针线拿了复又搁下……一直过了两柱香时间,眼见得天边落日西沉,余辉映了满山苍翠皆成金红,还不见公子回来的身影。

我终是在屋里待不住,便起身想去大门口候着。谁知刚走近偏厅,便听得“砰”的一声脆响,瓷杯被摔在地上粉碎四溅。

“你……你再说一遍试试看!”老爷盛怒的喝骂如同万钧雷霆。

我心底大叫不好,几步跑过去,果然见大公子跪在地上,肩背挺得笔直。

“儿子不愿意娶那位卢家小姐。”大公子语气坚决,却有些儿微颤。

“皇上谕旨,岂是你一句不愿意就可罢休的?再说,皇上深恩厚泽,御赐姻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儿子……早有意中之人,此生不作他想。再者,儿子与卢家小姐素昧谋面,也不想误人误己。”

老爷已然气得脸色发白,一只手指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大公子,只是不住的颤抖:“荒唐,荒唐!一派胡言!”

大太太见状忙上前劝道:“老爷当心别气坏了身子。冬郎到底是年轻气盛,还不懂事,不是存心顶撞老爷。”又向大公子递了个眼色,“冬郎,还不快向你阿玛认个错儿?”

大公子只是抬起头直视着老爷:“还望阿玛能上奏请求皇上收回旨意。否则……”他一字一顿地道,“儿子,宁死,也不愿相从!”

“你给我住口!”老爷已是气极,顺手抓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大公子扔了过去。大公子却也不闪不躲,硬生生受了一记,瓷器擦破了额角一大块。我不禁低低一声惊呼。

“老爷!”大太太只吓得肝胆俱碎,忙上前扶起大公子,察看他额上的伤势。“伤得怎么样?痛不痛啊冬郎?”

“成哥儿,你就服个软,别和老爷较劲了。这般的门当户对金玉良缘,多少人做梦都求不来的呢!你又何苦……”自小抚养大公子长大的|乳娘孙妈妈在一旁唉声叹道,一双混浊的眼里泪光隐隐闪动。

大公子却是抿紧了唇一言不发,任由殷红的血自额上伤口渗出,一滴滴淌在素净的白衣上,像是茫茫雪地里几点孤傲的红梅。

长长叹了一口气,老爷沉声令道:“给我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等你想通了再出来!阿全,给我看紧了他,一步也不许他踏出祠堂!”

“是,老爷。”全叔低头应道。

“老爷,冬郎他年纪尚轻,开导开导就是了,犯不着……”大太太连忙求情。

老爷却是再也不看公子一眼,冷哼一声,负手离开偏厅。

我站在门外,看着公子倔强的背影,心竟疼得,像是要揪起来。

深夜,月正中天。清冷孤光映着屋上琉璃瓦片,泛出微寒的光泽。

我悄悄提了一盏灯笼往祠堂走去,一路上夜阑人静,只有摇曳的树枝在风里传来“娑娑”的轻响。

到得祠堂门口,却见高高的两扇大门上,挂了一只巨大的铜锁。

我侧耳听了听,里头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伸手轻轻叩了叩门,小心地唤了一声:“公子。”

“柔姐姐?你怎么来了?”大公子声音略显干涩暗沉。我眼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公子,你还好吧?额上的伤口还痛不痛?上过药没有?”

他将声音放柔:“那点伤不碍事。柔姐姐,你还是快回去吧,若让人撞见了,阿玛会怪罪下来。”

“公子……”

“柔姐姐你怎么了?”

我强抑住哽咽的声音:“公子,你还是和老爷认个错吧。这桩婚事既是已成定局,犯不着再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门内静默了片刻。大公子忽又道:“是映雪妹妹托你和我说的么?”

“亦是柔福心中所想。”

“你告诉她,这么些年来,我的心意始终如一。即使天风雪雨,亦难动摇半分。你和她说,我心匪石,坚不可转!”

我将公子这番话转述与映雪姑娘听,她脸上浮现出一种既欣喜又复杂的神情,映着滟滟的烛光,明艳至极,却也凄哀至极。

“大哥哥好傻……这叫我如何能安心离开?可惜天意难违,我们的缘分终有尽的一日……”

第二日傍晚,祠堂大门轰然打开。

几个小厮搀着大公子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大公子已是昏迷不醒,额角的伤口已然结出暗红色的疤,面色苍白得不见一丝血色。

大太太在一旁只心疼得不住地抹眼泪。老爷一向威严的眉宇间亦有难掩的担忧之色。

三日过后,大公子才自床上悠悠转醒。其时,府里头早已为大婚张罗齐整,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映雪姑娘一直没来看望公子,公子却也不问,每日里只静静休养。只是往日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却似蒙上一层终年难散的大雾,朦胧不明。

大婚前两日,大公子正持了一卷书,靠着大迎枕半倚在床头闲读。我在一旁清点婚宴穿的喜服。

突然有人挑开帘子走了进来,盈盈笑着唤了一声:“大哥哥。”

“妹妹来了啊,快坐。”大公子搁下书卷,用手撑着直起身子。我扶了他一下,帮他掖了掖菊叶靠枕。

一领莲青色的大裳衬着小巧而尖的下颔,几日不见,映雪姑娘却也清减了不少。我不由想起那夜她对我说的话,心下一阵哀凄。

“大哥哥大喜,听说新嫂嫂无论人品还是学识俱是一流,与大哥哥天作之合。可惜,映雪明日便要进宫选秀,见不着新嫂嫂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闭上了眼,公子脸上的神情叫我不忍去看,不忍去想。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公子声音很沉,定定望着映雪姑娘。眼神明澈而执着,似要直直看透她的心思。

映雪姑娘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注视:“我给大哥哥准备了一份厚礼,这就回屋去取。”说罢转身欲走。

大公子抓住映雪姑娘的手:“此事并非没有回转的余地。或者我这便进宫请皇上收回成命……又或者……我带你离开这儿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黄山,看看漠北的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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