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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她开豪车住洋房,开着夜总会接触着形形色色地上流人物。
可甘波清楚,梁兰如果不是靠着姿色卖弄风骚,外加按月给他甘波交数额不菲的保护费,这场子哪里又能开到今天,她又哪里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梁兰见状便幽幽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前两天万城崔家小少爷让人给捅了的事么?”
甘波眉心一跳,立马蹙眉,“这事?”
梁兰见他态度,轻轻抿了抿唇,随即一笑,抬起两条纤白的手重重拍了拍,几名年轻的小伙子就陆续进门,回身将门又给关上了。
甘波见状顿时笑道,“这是做什么?我可不好这口。”
他自然知道梁兰店里不止有小姐,还有少爷,不过这些少爷的本职工作就是陪女客人喝喝酒唱唱歌,嘴甜懂事儿,有本事将女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他曾宴请过市里一位女领导,那会就亲眼见识了这帮小爷们是怎么哄女人开心的。你吃瓜子他们就去剥瓜子皮,你吃虾他们就给你剥虾,你去洗手间,人家就拿着纸在外等你擦洗手水,一旦能选上台,一个晚上五百一千的小费都是小意思,聊的好了还陪你出台。
而这些男孩大多都是十七八岁到二十出头,有些白天还在外面做正经工作,有些则是从乡下出来赚老婆本,在朝南这小地方一个月能有个万元左右收入,听说换在S海那头,哄好了富婆年收入上百万的都有。
而且在S海高档的娱乐中心,少爷开奔驰宝马都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
梁兰顿时轻轻白了他一眼,抿唇笑道,“瞎想什么呢?今天……是为他们找你。”
甘波顿时满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因为梁兰刚刚提起崔家小少爷挨刀子的事,所以此刻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几名小伙子参与了那件事,梁兰想找他帮忙。
这样想着,甘波就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说,“你家小兄弟不好好在你这干活,出去瞎混个什么劲?以为现在大哥那么好当?你就趁早让他们几个收拾东西跑路去,别到时候给你这连累上。那事我听过一耳朵,高正伟和唐明山的子女都牵扯进来了!这事我是帮不上忙。”
梁兰抿了抿唇,又扑哧一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艳红色的旗袍裙摆,扭着水蛇般的腰身走到不远处的小吧台后面,这身段儿,如同熟透的蜜桃,看得甘波眼睛一直。
却见梁兰淡淡地笑了笑,那是一种甘波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
不知怎地,他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找你的不是我,是他们。”梁兰意有所指地重复道。
下一刻,甘波就见那几名被他瞧之不起,靠色相讨生活的小伙子已经将黑森森的枪口对准了他。
满地金门外。
黑色的丰田车停在大门左侧的小巷子里,袁春波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不时瞄向坐在一旁的卫笙,又不安地去看满地金的大门方向。
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发问,“你怎么知道梁兰以前有故事?”
卫笙正神色冷淡地盯着窗外,听见甘波的问题,她就垂下眼睑,没有回答。
要说这整件事的布局与经过,其实也很简单。
她与迈尔斯的比赛,关系到甘波的势力是否能够继续在朝南分一杯羹,但迈尔斯死了,比赛也输了,那么甘波就有理由怀恨在心。
其实原本到这一步,卫笙还没有生出那样大的野心,亦或是决心。
但李显宗竟然借迈尔斯之死意图逼迫她,可就容不得她在手下留情了。
之后就是李显宗出事,不光外界认为是甘波从中搞鬼,就连李显宗自己也认定是甘波所为,这在袁春波与李显宗见面后已经得到肯定的答复。
李显宗已然认定是甘波搞鬼,尤其是在甘波趁他销声匿迹之际竟然在朝南市大肆活动,企图将他彻底踢出局。
对此,李显宗恨得牙痒,恨不能生吞活剥了甘波。
袁春波照着卫笙的意思从中挑拨,甚至主动揽下了这一无比艰巨的任务——干掉甘波。
如此,甘波死后,即使致维党上层真的会震怒,这份压力也将降落在李显宗的身上。
而绝不会有人注意到,整件事背后,竟然有着她的身影。
至于梁兰,不过是因为甘波为人精明小心,随时都是防护周全很难下手,所以卫笙找准了他最经常出没的满地金,让西里尔帮她查查这梁兰是否有什么软肋,亦或是其他可以利用上的地方。
结果竟然查出梁兰是在2008年严打期间,因在自家夜总会仗势欺人对客人大打出手而被警方介入调查。
从而爆出这位朝南市风流一时的女富商,原来是个因在村子里杀人后才带着弟弟逃到朝南,改头换面从小姐做起,凭借过人头脑及姿色,撑起了这家朝南市人尽皆知的满地金夜总会的在逃犯。
☆、170。第170章 鸿门宴(3)
而她不知凭借什么手段,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将她弟弟送进了部队当了兵,所以袁春波在出面以这件事相要挟时,的确吓住了梁兰。
这是她心底里的一根刺,以为不会有任何人清楚的刺,如今这年月,一旦她杀人犯的身份被曝光,身为直系亲属,她远在部队的弟弟的前途也将断送在她的手里。
而且梁兰也不会允许自己从一个朝南市身份显赫的女富商,跌落成一个手里有着人命案的女囚,所以她只有选择投靠李显宗的方向。
此刻,梁兰站在包房中,面色木然地看着甘波已经鲜血干涸的尸体。
她之所以没有将自己受到威胁的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请求甘波帮助,就是因为她并不确定甘波是否会出手相助,或许更有可能的是,让他也抓住了自己的把柄,方便日后加以威胁吧?
事实上她刚刚也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求他帮忙也属试探,但甘波装腔作势拿捏着姿态,轻薄她侮辱她甚至直接回绝她,这一系列地举动都让她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更何况对甘波这个人,她也早就了解透彻了不是么?
打开房门,就见到了门外从尸堆中走来的袁春波,他的身边似乎还跟着个——女孩?
卫笙与袁春波并肩进入满地金,在拐入包厢走廊时,眸色清冷地望着地面上的几具尸体,而后缓缓别开眼看向梁兰,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颗苹果味的棒棒糖来,似乎这个味道能让她此刻舒服一些。
甘波刚刚带来的一众属下,已经在门外被袁春波安排的人解决掉了。
而事实上,今天的夜总会内,从头到尾都没有梁兰的任何一名员工。
从甘波进门的那一刻起,无论是门童,还是列队迎接他的服务生,亦或是引路的、选台的小伙子,无一不是袁春波事先安排好的人。
打从梁兰邀请甘波赴宴的那一刻起,这就注定是一场有来无回的鸿门宴。
梁兰面色煞白且木讷地看着袁春波,即便如此,那双狐媚般地眼睛依然勾人心魄,“事情办好了,你们现在打算拿我怎么办?”
此时此刻,她已经开弓再无回头见箭,如果对方想要顺便连她一起解决,这样的场面下她也别无他法,即便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理她。
袁春波就转头看向卫笙,后者也在打量梁兰,这个已经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她长得很漂亮,保养得无比出色,甚至比卫国庆的妻子徐梅还要出色,并不是肉毒杆菌注出的效果。
虽然能够一眼就看出她的年纪,但那股骨子里的风情和妩媚,却犹如少妇般令人遐想。
扯动唇角,卫笙似乎是笑了一下,继而用那双黝黑却显得有些黯淡的眸子盯着她,嗓音依旧有些低沉沙哑,“兰姐不需要担心,既然答应过你,我们自然不会过河拆桥。你就先停业几天,只要做到对别人只字不提,其他的事都不用操心,有人会替你担着。”
李显宗会替你担着。
梁兰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显然,刚刚袁春波请示的态度已然能够分别得出二人间的主次,可袁春波为什么要请示一个小姑娘?
她突然觉得今晚发生的一些,让她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我那件事……”梁兰眸光闪烁。
卫笙就淡淡地扯了扯嘴角,“我们拿不出证据,这件事就彻底翻过去了。”
说完这话,卫笙就与袁春波就告辞离去。
梁兰微微一怔,这就……结束了?此刻的她内心百感交集,甚至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但她并不后悔。
无论对方是否真的拿捏着她杀人的证据来要挟她害死甘波,但做都已经做了,还有什么可后悔的?
她梁兰能在朝南这片地界上走到今天,自然也有她过人的地方。
卫笙走了,至于接下来事情,李显宗的人自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
清晨的阳光驱散了肃杀与黑暗,黎明的喧嚣亦是揉碎了黑夜的寂静。
又是一个阳光普照的暖阳天。
因为卫解放终于得到了两万元的年终奖金,所以杨立春的理发店项目也正式得到了落实,今天就是开业的日子。
两万元钱,对于像卫笙这样的普通家庭无疑是一笔巨款。
若是在卖房以前,夫妻俩每月工资不足千元,而在开工厂以前,抛去各项入不敷出的开销,整个家庭的总存款从未高于过五千元,所以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孩子为进入一所私立学校花费万把块钱,父母还需要四处筹钱借款。
卫笙并不知道这年月在夜总会做少爷的收入有多高,如果知道,恐怕也要惊掉了下巴,同时亦不得不感叹一句,在这个经济转型的年月,当真是穷的越穷,富的越富,为日后划分出一道巨大且难以逾越的分水岭。
因为开了年终奖金,所以卫解放夫妇前两日就一直都在忙着找合适的店铺,最终在距离大院不远的小区里找到了一间正在出租的店面,大概能摆放三张座椅和一个洗头池子,月租金350元,算是民用房一楼改建的,而在店铺对面就是小区的菜市场,旁边则是早点铺子和一家麻将社,地理位置还算优越。
因为杨立春有手艺在,其他东西只需备齐即可开业,所以前前后后没有三四天的时间。
开业这天,卫解放搞了一挂大地红鞭炮,在店铺门口噼里啪啦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