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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旁若无人的样子,还怕人看啊!”
“小米!”清影叫了一句,抿着嘴角,有些不好意思。
“别理他,咱么继续!”秦奡抬手勾住清影的下巴,他可不喜欢她看别的男人,哪怕对方是个小屁孩也不行!
“继续什么呀!”清影轻打了他的胸膛一下。
“继续……”
二人正说话间,就听有一道沉稳的声音在牢中晕开,“看来朕这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秦奡与清影心中一惊,循声看去,就见皇甫龙腾带着荣德与一个近卫出现在牢房外,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小太监。
他没有穿龙袍,但那一袭黄色锦缎却依旧金碧辉煌,昏暗的牢房仿佛也因他的到来而亮堂了起来。
“皇上?!”二人同时惊呼一声,分开了一些,跪倒在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龙腾居高临下看着二人,心中叹了口气,做坏人的时候到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 来生再见(加更)
秦奡只觉得自己在混沌之中徘徊了许久,他不知自己在哪里,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秦奡……”
突然!清影的声音响起,秦奡回过身,却见不到她的身影,“清影!”他着急的大声吼着,却听到自己的余音在空旷之中渐渐弱去。
“清影!你在哪里?!回答我!清影!”秦奡心中焦虑不已,他很慌,从来没有过如此惶惶不安的感觉!
“秦奡,我在这里。”秦奡迅速回过身,就见清影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一把将她带入怀中。
耳际却传来她凄楚的哭腔,“秦奡,我要走了。”
走?!秦奡扣住她的肩膀,突然觉得她是如此纤瘦,“别傻了!你只准永远在我身边!”
“对不起!”清影的声音愈发缥缈。
秦奡惊诧地抬起头,对上她悲凉的眸子,“对不起,我要走了。”
她的话,她的眼瞬间刺痛他的心,秦奡害怕了,他感到无限的恐惧正在侵蚀他的心,“不!你别说傻话!”他着急地见她搂进怀中,狠狠吻上她的唇,却在她的唇瓣上尝出她的泪。
唇间的感觉越发轻盈,手中的触感渐渐虚幻不实,秦奡抬起头,就见清影的身影变得模糊。
“清影!”他伸手去抓,却穿过了她,“不要!你不准走!不准!”
“对不起!”清影的泪不停地落下。
秦奡发疯似得怒吼着,就见她的声音恍惚间化为一道烟雾,缥缈不见……
“清影……清影……”秦奡跪倒在地,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撕裂开一般,“不——”
秦奡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弹坐起,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他还在牢里。
秦奡立马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却没发现清影的身影。
清影呢?!秦奡偏过头看向隔壁牢房,小米也不见了!
这是……不及细想,就见牢头带着几个狱卒走了过来将他的牢房打开,而后喝道,“皇上开恩!赏秦奡一百大板以惩其过,带走!”
“什么?!”秦奡还在懵懂之间,就被狱卒拉了出去。
天牢大门外,秦奡刚刚被拉出来,迎面就见到皇甫钧,刚想开口发问,就听他冷喝一声,“给我狠狠打!”
“是!”狱卒大声应道,而后将秦奡推倒在长凳上,板子就这么不由分说落了下来。
秦奡只在第一板的时候没有准备,让板子伤了,让他有一瞬皱眉,但很快便忍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随着板子不停落下,秦奡心中揪心不已,他为什么还活着?自己活着,清影是不是也一样没事?她也要挨板子吗?她那么瘦弱,怎么受得住?!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们呢?……秦奡想不透,脑中回忆起昨夜的一切。
三个时辰前——
秦奡与清影皆不明皇上怎么会突然造访?心中皆有些不安。
就见皇甫龙腾挥了挥手,近卫立刻将牢房打开。
“皇上,这牢中脏乱,您……”荣德在一旁以手抵着鼻尖,眼中是满满的嫌弃。
“无妨!”皇甫龙腾反倒没那么在意,俯下身步入监牢。
“秦奡,陆清影,看来朕将你们关在一起,反倒是替你们做了一把媒啊!”他刚刚来时,就听牢中的狱卒碎嘴,说二人竟然在牢中成亲了!不过也倒是正和他意!
秦奡闻言,俯首道,“多谢皇上。”
皇甫龙腾轻哼一声,“你们俩倒是很会苦中作乐嘛!该不是害怕黄泉路上没人相陪,这才定了终生?”
秦奡听他这么说就觉得不舒服,冷冷道,“皇上知晓罪臣对清影的心意!”
言外之意就是别把他们想的这么龌龊?皇甫龙腾对上秦奡无比认真的眸子,不由得大笑出声。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之中,让在场的人都看不清他心底的真意。
一旁小米缩在黑暗角落里,让他们不要看到自己,听着皇甫龙腾的笑声,只觉后背冷汗直冒,舅舅到底是在想什么啊?!看上去像是魔障了似得!
皇甫龙腾猛然收声,嘴角泛起冷笑,“你们拜了天地,还差一杯合卺酒吧?”
秦奡与清影对视了一眼,就见他朝摆了摆手,荣德赶忙从小太监手上接过盘子端了上来。
那木盘上有两杯青瓷酒杯,荣德将毒酒递到二人面前,幽幽开口道,“你二人犯的都是杀头的死罪,但皇上仁慈,念及东疆一战你们于鎏宇有功,心有所不忍,现赐你们一人一杯毒酒,也算能留个全尸。还不谢恩!”
秦奡与清影闻声心知死期已到,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惧意,反倒淡然笑了,“多谢皇上成全!”
秦奡与清影抬起头,对视了一眼,而后秦奡朝皇甫龙腾拱手道,“皇上!罪臣还有一事相求!”
皇甫龙腾睨向他,沉默不语,就听秦奡说道,“我二人死后,求皇上将我夫妻尸首合于一处!”
这两孩子真的一点都不怕死吗?皇甫龙腾有些无奈了,看来,他们是真的有情呐!虽说自己不喜崇儿心念陆清影,但就算他念着,那姑娘心中也不是他啊!
莫名为儿子感到难过,皇甫龙腾抿了下嘴角,在皇家从来不谈真正的感情,而皇子的身份更是常常让婚配成为自己的工具,千崇真心恋上一个姑娘,这份真情在皇室是最难能可贵的,而自己却要让他断了念头,现在更要让这两个孩子“生死相隔”。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使告诉自己要无情,必须无情,但往往是这一类人遇上情时,无法无情。
皇甫龙腾轻应一声,“嗯。”没有给他证明的回答。
但秦奡与清影却认为得到了他的承诺,一同俯首道,“谢皇上成全!”
二人将手伸向木盘上的酒杯,手臂没有一点颤抖,心中也没有丝毫惧意。
“清影”秦奡笑道,“我秦奡能娶你为妻,是今生之幸。今生虽然短暂,但你我二人还有来生,生生世世!唯倾汝心!”
“秦奡,清影能嫁你才是真幸,黄泉路上,你我夫妻二人携手而过,亦不孤单!生生世世必不负君,来生再见!”
二人将酒杯轻轻一碰,而后交手而过,痛快决然饮下杯中之酒。
脑中猛然一阵晕眩之感袭来,两只瓷杯砸落在地,发出清脆之声,秦奡接住清影,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在她耳际低叹,“奈何桥上,别喝孟婆汤,我定会找到你!”
清影眼角落下一泪,“好!我等你……”
二人的声音渐渐弱下,直到消弭在这清冷的月色牢房之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她,死了
一百大板下去,饶是秦奡这般一等一的练家子,也不能做到毫发无伤。
股间不时传来的阵阵痛意,但秦奡却顾及不了,挣扎着从长凳上爬了起来,他现在只想知道清影在哪里?!
就听狱卒对皇甫钧道,“王爷,打完了。”
皇甫钧微微颔首,而后开口道,“秦奡,皇上宽宏,望你心怀感激,将来为鎏宇尽忠,将功补过,听明白了吗?”
秦奡抬起头,狐疑不解,“王爷……”恍惚着,忙道,“清影呢?!皇上也放了清影吗?”
皇甫钧闭了闭眼,做戏就要做全套,这种事他也不想做,但秦奡迟早得接受的!嘴角划过一抹悲凉,“是啊!她解脱了。”
秦奡见他那表情,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顾不得疼痛,踉跄着上前,“王爷这是何意?”
皇甫钧对上他惶惶不安的眸子,轻声道,“她死了……”
冷风拂过,秦奡颤巍了一下,跪倒在地,心中一下刺痛,脑中盘旋着皇甫钧的话,无法思考。乌云飘来,在他的头顶笼上一层昏暗,空气中充满压抑的味道……
她死了……清影死了……
“不!不可能!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秦奡回过神来,甚至连眼泪落了下来都没有察觉到,只是一味地叫喊着,不愿相信。
“秦奡,清影死了!”皇甫钧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一压,逼着他看向自己,重复道,“她死了!”他必须强迫他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秦奡一把挥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抓起他的衣襟,拼命地拉扯,怒吼着,“清影在哪里?!她在哪里?!”
皇甫钧低叹一声,“走吧!我带你去!”说罢,拂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秦奡怔了怔,清影难道真的死了吗……
浑浑噩噩中,秦奡脑中一片空白,不愿相信皇甫钧所说的一切,如行尸走肉一般随着他来到他在京城的梁王府邸。
门外已经挂起了白灯笼,侍卫身着麻衣,神色沉闷,整个王府笼罩在阴沉的气氛中。
秦奡心中一紧,快速冲了进去,来到大厅,就见一口棺椁摆在正中。棺椁前设着一个简单的灵堂,青烟寥寥,白蜡泪迹斑斑。棺椁旁,一个女子身着白衫哭得梨花带雨,手中的银箔时不时往火盆里丢去。
秦烽等东塾学子们站在一旁,脸色都很难看,见秦奡来了,全都沉默不语地看向他。没人敢上前同他说话,或者说,该说什么?
秦奡愕然停下脚步,愣愣地摇了摇头,双腿逃避似得往后挪动。
后他一步进来的皇甫钧见他那样子,抬手压在他的肩膀上,沉声道,“别逃避!你连她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了吗?”
皇甫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