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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夜晚,当自己想起她,那音容相貌在脑中挥之不去,那清灵欢笑在心中无法忘却,他不知失眠了多少个夜晚。
活在世上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每每忆起,他恨,恨她如此狠心地离开自己。
因为他爱她,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她!所以,他的恨也更强烈……
从一开始的行尸走肉,用军务麻痹着自己,到后来性子越冷漠,他甚至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当有人叫他“秦将军”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瞪着人家,因为那是她的专属。以至于到后来,手下的兵将即便在军中服他,私下里却也不敢多同他多说一句话。
他恨她,从她离开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曾想过,若是有朝一日到了地府,他一定要痛骂她一顿,告诉她,他永远不会原谅她!
可是,真等到再见她,知道她还活在人世之时,心中的恨意便渐渐淡去了……
因为,她在这儿,她还在这儿!她回到他身边了……
只有失去之后,才会真正懂得,那失而复得的心情,会是怎样的释然……
人生无常,她回来了,那便足够了,而他也不想再失去她了!
更何况,“不要道歉!我受的痛,不也是你受的痛吗?”秦奡抬手抹去她的脸上的泪,对上她的眼,如果是他,站在清影的立场上,也会和她做一样的选择。
因为,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他始终还是错怪了皇上,其实,他两个都想救……
听秦奡如此说,清影却更感愧疚,泪也落得更凶了。
他总是这样,凡事都只为她想,无论自己怎么伤害他,他始终也不会怪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她根本不值得。
秦奡见她如此,心下更是不舍,低下头,以额顶着她的,“只要你回来,便足够了,只要你还在,便足够了。答应我,别再离开我了,好吗?”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了,他不能再次失去她,他会疯的!
清影没有言语,唯有不停地点头。
秦奡吻上她的水眸,小心翼翼将那泪水允入口中,吞入喉中,那咸咸的味道,泛着苦涩与酸楚,是她的心情,也是他的心情。
揽着她后背的双臂不禁收紧,他,患得患失。
搂着他脖子的双臂无法松开,她,万千不舍。
从脸到唇,那化不开的浓情与蜜意,三年的光景,分别的悲痛心伤,相互的思念不舍都在这一刻,化为云烟。
留下的,只有那两颗心越来越近,越来越紧。
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又或许,是他们自己的选择,造就了今日的情义。
溪水潺潺,微风轻浮而过,带若飞花如雨,也让相依的两人入了画……
第十六章 鱼汤
次日,秦奡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是傍晚十分,身体虽然还未完全复原,但睡了几天,也算能正常行动了。
此时,外头传来了烤味的香气,秦奡见清影不在房中,有些不安,便起身出了门。
这还是他第一次下楼,这两日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也没什么印象,除了那日第一次醒来……
秦奡想着,不由得扬了下嘴角,她,总算是回来了。
心中泛起暖意,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许多。
顺着香味而去,就见这下层是一间房与架空层的组合。原来在二层楼看不到,在架空层旁边还有个用竹子搭盖起来的小亭子,亭子悬空,溪水在亭子底下穿流而过。
这倒是很有意境!
秦奡扬扬眉,听到旁边的房间中传来噼里啪啦的烧柴声,便走了过去。
就见清影蹲在地上,给炉灶里添着柴,她撇开脸,轻咳着,不停用手挥舞面前的白烟,看着便是被呛得够呛!
秦奡不觉好笑,他知道清影是家的大小姐,没进军塾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即便是进了军塾,他们营里有了苏东柏,哪里有他们动手做羹汤的机会?
他这也算是第一次看清影做饭吧?
不过……眼见着那锅中的汤不停的沸腾,汤总的鱼肉都要炖烂了,秦奡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秦夫人,你家鱼肉的骨头都要被你熬化了……”
清影一直专注在与锅碗瓢盆的奋战中,一头两个大,连秦奡出现都没现,着实吓了一跳,抓在手中的锅铲也丢了出去,正好砸进锅里,将汤溅了起来。
汤汁落到了手上,清影尖叫一声,连带着把秦奡也吓了一跳。
见她的手背被汤汁烫红,秦奡心中一揪,立马冲上前,抓过她的手,用灶台旁边的水缸中水给她降温。
他的眉头紧皱着,清影尴尬得笑着,诺诺道,“我没事啦……”
秦奡抬头睨了她一眼,见她鼓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你这是干嘛?无端煮什么鱼汤嘛!”
“可是,你的伤,只吃野果怎么行……”清影努了努嘴,她本来还想去找找有什么野味可以抓,但四处转了转也没什么收获,再说,就算抓到了她恐怕也不会做。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别到时把秦将军弄得更严重了,那她可真要哭了……
于是乎想着鱼汤她可能能行,之前看苏东柏弄过,比较简单,没想到鱼是好弄,就是这火太难生了!
而且她也不懂,这鱼到底熟了没有,只好不停加柴,多煮一会咯。
秦奡闻言心中一暖,深深叹了口气,抿了下嘴角,抬手摸了摸她脸上粘上的黑灰,“秦夫人,我没事!你的手呢!还是用来写写字,决策天下。”
见她小脸一瘪,泄了气,秦奡赶忙道,“当然,你煮了,我是一定要吃的!毕竟这是秦夫人第一次给我做的饭嘛!”
清影笑了笑,“贫嘴!”
秦奡也笑了,“走吧!你先去外面亭子等着,我把鱼汤端出来。”
“我来吧!”清影担心他的伤。
秦奡却拉着她,将她推到门外,“听话!”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见清影堵在原地,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温暖与甜意。
秦奡回过头,见她还没走,又是一个拧眉,“去啊!”
“秦将军,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清影幽幽念叨了一句,对上秦奡呆愣的脸,显然就是一副莫名的表情,扬唇一笑,而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秦奡这才明白她说了什么,扬扬眉,心中念道——
谁让你是秦夫人呢?谁让你已经吃定我了呢?谁让我秦奡这辈子,只爱你呢?
将鱼汤端出,秦奡在清影对面坐了下来,先给她盛了一碗,而后才给自己盛。
却见清影单手撑在下颚,浅笑着直勾勾看着自己,不由得眨巴了下眼,“怎么了?”
清影抿了下嘴角,微微低下头,跟着勉强一笑,“若是能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秦奡听她这么说,便知她心中的愁绪,低叹一声,他又何尝不担心呢?
“我们下来,几天了?”
清影想了想,“我们掉下来之后,你就昏迷了两天,直到前天才醒来,现在已经第四天了。”
秦奡听着点了点头,“对了!”他愣了愣,而后才问道,“这儿,到底是哪儿啊?”
这竹楼应该是某个人在这儿搭盖的,但是从落的灰显示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
清影听着白了他一眼,取笑道,“秦将军,你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些?这不是应该一开始就问的吗?”
秦奡耸了耸肩,低下头吃起鱼汤,“反正,和你在一起就行,在哪儿与我无关。”
清影听着就觉心暖,又听他惊呼一声,“哦!味道不错啊!”
“真的?”清影眨巴了下杨,自己也很意外,她第一次做鱼汤耶!
秦奡用力点了下头,饶有兴致地评价道,“盐放的正好,鱼味很新鲜!”他说着顿了一下,“不过,你什么时候学会抓鱼的?”
“我还学了轻功和剑法呢……”清影鼓了故嘴。
秦奡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连轻功和剑法都会了,抓鱼又算什么呢?
不过,这三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他们落下悬崖前是从峭壁的树丛中穿过,最后是清影以轻功让他们平稳落地的。
不过,穿越树丛的时候多少受了点伤,再加上在悬崖上为了给清影清路也受了伤,不然他也不会昏迷在床两日这般严重。
秦奡点了点头,“对了,你的轻功是谁教的?”感觉这路数很熟悉啊!而且,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清影有些心虚,挠了挠额角,“我认了三娘做干娘,一直在风帮,这轻功是外公教的,他是怪盗风绝影。”
秦奡听着一怔,立马回想起三年前遇上的那件小事,事后他问过楠哥,得知那日来盗玉观音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风绝影!
“三年前……来南宫府盗取白玉观音的,该不会就是……你们吧?”
秦奡笑盯着清影,他问着,却让她觉得他很肯定,莫名感到心虚。
清影轻笑一声,摆了摆手,“哎呦!过去的事就算了嘛!”她讨好的拿起汤勺,又给秦奡舀了一碗,“秦将军,快喝汤!都要凉了。”说着也埋头喝了起来。
秦奡摇了摇头,拿她没办法,对她,连诈死这件事,他都能释然,还有什么是他不能一笑置之的呢?
“好了!赶紧和我说说,我们现在这儿到底是哪里吧!”
第十七章 福祸相依
回到正题,清影将汤碗放下,清了清喉咙这才缓缓道来,“其实,说来也是巧合,这个竹屋,你绝对想不到它原本的主人是谁!”
见清影正襟危坐,秦奡便知这事很不简单,看着她接着往下说,“大师傅和二师父师出同门,这件事天下皆知,但却没人知道他们的师傅是谁?我也只听两位师傅提过,师祖的名字叫‘张子牙’,他是个对天数命里和兵法军事都很精通的人。但是两位师傅出山之后,他便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清影风马牛不相及,突然提及此事,秦奡瞬间明白了过来,“这儿该不会就是他的……”
清影点了点头,“这竹屋后头有个墓,墓碑上就是师祖的名字,而且,刚来这儿的时候,我还在竹屋中找到了‘天地八方阵’的布阵图!”
将秦奡一脸疑惑,清影赶忙解释道,“大师傅曾经和我提过,师祖一生潜心研究,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