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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狂澜!”南宫鼎冷冷出声。
让三人不由得心中一震。
清影拧了拧眉,脑中的回忆如走马观花一般略过,往昔的一幕幕仿佛尽在眼前!
将狂澜与贺空宇重叠在了一起,她似乎还能看到他脸上腼腆的笑……
“这怎么可能?”风落尘呢喃了一句,不住地摇了摇头。
清影只觉脑中的思绪错乱不已,当年他掉下悬崖后,塾长他们明明在崖底现了他的尸啊!虽说,当年现尸的时候已经过去多时,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样了,这么说来确实有诈死的可能性!但空宇没死这件事还是太让人意外了!
而且,他不但没死,反而还成了狂军的少帅——狂澜?!这就更让人诧异了!
这怎么可能!空宇最恨战争,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是长相相似吗?她不愿相信他是空宇,却又希望他是空宇,心中矛盾不已。
不!不是的!
他身上的气场虽然有所变化,但对敌之时的冷然肃穆却一点没变,她感受得出来。
他,就是贺空宇!
但是,他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空宇!
现在的他杀气很重!让她有很不好的预感!清影咬了咬牙,强压下波澜起伏的心情,心中的慌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她同众人喊道,“依计撤退!”
众人闻声,立马将所有的烟雾弹砸向四周。
一时间,刑场周围雾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再分不清谁是谁!
风拓允在前方开路,风落尘与南宫奡带上两位老将军,清影带着三个兄弟紧随其后。而阿慕则带着剩下的人往东门的方向跑去。
他们竟然用了迷烟,看来应该是鎏宇的暗影!狂澜暗衬着闭上眼,听了听四周的动静,而后大声喝道,“兵分两路,祁将军你往东门和我往南门!”
话音刚落成,迷烟也基本散去,行刑台上再无一人,祁迦琉高声应了一声,忍着伤痛带着兵将们就近朝东门的方向而去。
锦山城内部的构造,风拓允可谓是了如指掌。但天佑兵并不知晓此事,所以将多数伏兵都设在大路上!
因而,当风拓允带着众人一路从捷径与小路穿行时,不但省了时间,同时也避开了大多数伏兵地,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是,无论如何避免,在通往南门的路上,都有一处必经之地——内城河。
这内城河正好在南门前流过,河上立着一座石桥,可容纳两架马车并排而行。
一行人快要到石桥之时,石桥突然两侧冲出二十来个士兵,迅将石桥的通路阻拦,而与此同时,狂澜也带着大批人马从后头包围了上来。
眼见着出口就在眼前,清影远远看到城门正缓缓打开,但奈何追兵已在身后。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他们就能全身而退了!清影不甘心地咬了咬牙,把心一横,驻足转身,双剑在身前一挡,摆好架势。
“你们先走!”南宫奡喊了一句,而后将南宫鼎推向风拓允,跃身来到清影身边。
“小奡!”南宫鼎叫了一句,但多日未有进食,此时已经完全使不上力了。
风拓允低咒一声,当机立断,以大局为上,决定先行带着两位老将军离开,迎着前方的拦路士兵,毫不畏惧就杀了过去,与阎无情等从南门赶来支援的人汇合一处。
而南宫奡与清影夫妻二人则挡在石桥之前,一同看着向他们策马而来的,狂澜。
第二十七章 失忆
如果,有一天,天下太平,天佑与鎏宇不再交战,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就是天佑,你就是鎏宇,希望它们有相遇相合的那一天……
空宇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但此刻,他们却兵戎相见。
抵挡在身前的短剑上,绑着他“临死前”赠予自己的半块碎玉,左右摇摆着,模糊了她的眼,也让他们之间的联系变得难以预测。
穿过碎玉,看见的是他策马而来的身影。
他是她最重要的朋友,为什么?他们的心中有着同样的希望,却做着背离之事。
突然!从道路两旁杀出几十个人!
天佑军唯有预料,错愕不已,一下子就乱了步伐。
双方冲撞一处,乱成一团乱麻。
加上这道路本来就不宽,突袭的人群这么一挡,完全止住了天佑军前进的步子!
南宫奡与清影二人吃了一惊,对视了一眼,再看那突然出现拦住天佑军的人群中国隐现一人——
正是南宫楠!
“楠哥?!”南宫奡惊喜地叫了一声。
南宫楠手上挥舞一刀,回过身,朝他们笑了笑,跟着又投入对敌之中。
南宫奡脸上一喜,本来他还在担心他们失踪后去了哪里,没想到他在这儿!也许运气好的话,其他人也在这儿……
狂澜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鎏宇兵很是不耐,他跃身而起,踏马掠过人们的头顶,来到清影与南宫奡二人面前。
南宫楠瞥了一眼,觉得二人对付他绰绰有余,便没放在心上。
“让开!”狂澜开口。
那语气冷彻透骨,让清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声音是空宇的声音无误,但他却不是空宇,因为空宇不是这般冷漠的人!至少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一直都是温暖的。
清影立马将脸上的伪装除去,上前一步,激动的道,“空宇!我是清影啊!”
狂澜没有理会,冷冷道,“让开。”
“空宇你不记得我了吗?”清影问着,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早有预料,他一定是不记得了!否则怎么会成为什么狂军少帅,又怎么会如此对待总帅他们呢?
她猜得到,却硬是要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因为她,不想与他为敌。
无论是三年前知晓他是天佑细作之时,还是现在。
他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她不能与他动手!
狂澜这才认真看了她一眼,对上她心痛而又悲伤的眸子,心中愕然一紧。
她是谁?!
他不由得拧了下眉,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了一丝慌乱!
我又是谁?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让他感到害怕。
三年了,他抗拒去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正是因为他一直都害怕面对这种未知。
他害怕,过去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背道而驰……
当他醒来的时候,全身是伤,奄奄一息,他也不记得过去的一切。但冥冥之中,脑海中有着强烈的认知,就是因为那过去的身份,才让他差点失去了性命。
重活一世,忘记,也许才是他新的开始,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们说,他是狂飒将军的儿子。名叫狂澜。
他心里明白,他不是。
他抵触过,但是,当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的时候,他却分明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暖。那似乎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所谓亲情的感觉。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就是狂澜!
也正是从那时候开始,他不再寻找,也无所谓寻找过去的记忆。
他害怕,害怕那个锁在心底深处的记忆一旦被打开,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抉择中,陷入无边无尽的悔恨与迷茫。
就像是现在的自己这般,产生动摇……
不!我是狂澜!我是狂澜!她是谁与我无关!我留在这儿的目的,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鎏宇人,而不是让南宫鼎与南宫鹏就这么逃了!
狂澜在心中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他冷冷收回眸子,握着铁鞭的手又紧了几分。
一旁南宫奡瞬间感觉不对,一把拉开清影,长枪横扫而出,正好抵住狂澜的攻击。
狂澜顺势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剑,直朝着南宫奡的脖颈划去。
清影也立即以短剑相抵,剑柄上的碎玉受到震动从下而上画了道弧线,在他眼前略过。
那碎玉上的纹路清晰可见,他看得真切。虽然不知完整的样子,但他的脑中却瞬间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
狂澜只觉太阳穴突然一疼,拧了下眉。
南宫奡见他露出破绽,立刻使劲一推,清影亦配合着将短剑挥出。
狂澜下意识往后退开,以手掌抚住额角,抬眼瞪向二人。
南宫奡与清影一同上前了一步,本可乘胜追击再出杀招,可他们都迟疑了。
清影还是下不去手,而南宫奡却因为清影而犹豫了。
狂澜眼中闪过一瞬不解,紧了紧眸子,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没有……
清影摇着头,心中不舍,“空宇,我们是朋友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狂澜听着她颤抖的声音,心底闪过一丝不舍,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感觉?她为什么如此神伤?而他又为什么不希望她难过……
脑中的思绪混乱,狂澜甩了甩头,他不愿探究,也不想探究……
他是狂澜!是狂军少帅!他必须见南宫鼎和南宫鹏抓回来!
再抬头,就见南宫鼎等人竟然已经快到城门了!
不好!他暗叫一声不妙,不顾上脑中隐隐作痛,毫不犹豫地挥鞭上前。
南宫奡察觉到他气场生变化,一把将清影推开。
二人交手,势均力敌,但狂澜思绪不清,而南宫奡也没有尽到全力。
这时,南宫楠回过头,见南宫鼎已经到了城门,大喊一声,“撤退!”
处在前线的士兵立马将烟雾弹一丢,而后迅转身撤离。
南宫楠带着士兵们迅朝石桥的方向去,朝南宫奡与清影喊道,“快走!”
南宫奡与狂澜同时一怔,但又立马回过神来,较量起来。
鎏宇兵沿路丢着烟雾弹,让天佑兵暂时迷乱了方向,无法追赶,而后飞奔来。
南宫奡使出全身力量,将狂澜压制着拖到了一边,留出空档正好让他们可以通过。
南宫楠走在最后,见清影看着南宫奡与狂澜的对决,一动不动,立刻抓着她的肩膀吼道,“快走!”说罢将她往桥上推了一把。
清影踉跄了一步,就见南宫楠朝南宫奡喊道,“小奡!”
他正欲上前解围,却听南宫奡大声喊道,“我来!”
第二十八章 断桥
对上南宫奡的眸子,南宫楠一怔,但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图,转身,二胡不说就抓过清影的手肘,将她拖走。
“秦奡!”
清影回过头担心地叫着,却见秦奡瞬间力,一下子就甩开了狂澜,脚下几个点步,就站在了桥栏上。
清影正惊诧间,就见他朝这